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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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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柏然死死地盯着她,若是以往,他肯定转身就走。可是现在面对的这个女人,是他想用尽一切办法挽留下来的,如果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愿意放弃。

有句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跪娘亲。而此刻,若是以一跪就能让她重回他身边,他并不介意跪下求她,“你确定?”

莫相离没有看他,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逸出半句心软的话,她是料定他不会跪她,因此笃定自己能用这种方法让他离开。然而事情总会有出乎意料的时候。

见莫相离半晌没吭声,景柏然站起来,重重地跪下去,莫相离大惊,一边伸手去扶他,一边被他的行为逼出了泪,伤口痛,心痛,她的心苦不堪言,“不要,不要跪。”她怎么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她怎么能伤害自己最深爱的人。

景柏然保持半跪的姿势,定定地注视她,她的痛苦他何尝不知?每当午夜梦回,一想到她在痛苦中煎熬,他就恨自己,明明想给她幸福,却总是在伤害她。

他也曾试过放手,可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阿离……”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莫相离打断他的话,松开他的手,疲惫地躺回病床上,闭上眼睛不看不听,景柏然直起身来,看了她许久,这才转身离去。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莫相离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终究是不忍心折磨他,所以她只能对自己残忍。麻药过后,她身心皆痛,真想就此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她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太轻贱自己,为了孩子,她也要打起精神。

莫相离想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宁,梦中一个场景一个场景地换,等她惊醒过来,已经浑身大汗淋漓,伤口的痛已经没那么剧烈,她看着空落落的病房,突然觉得很孤单。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视线尽头,所见到的人赫然便是景柏然,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沉默地走进来,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沉默地走出去,不给莫相离造成半点压迫感。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算他不出声,对于莫相离来说,内心也是受关煎熬的。看着他默然走出去,莫相离回头看着保温桶,鸡汤的香味飘散出来,悄无声息地侵占她所有的嗅觉,就像景柏然这个人一样,那么强势那么霸道那么不容人拒绝。

莫相离突然就恼怒起来,她倾身去抄起保温桶就要掷出去,保温桶外的温度让她的动作一滞,她颓然地放下来,心想:她不是心软,而是不想糟蹋粮食。

几番说服自己,她才拧开保温桶盖,记忆中的鸡汤香味让她饿得饥肠辘辘的肚子顿时又震天响起来,她捧起来喝了一口汤,汤汁鲜美,烫得她直哆嗦,鸡汤在舌尖打滚,可是她却舍不得吐出来,玛丽雅的厨艺实在让她不敢恭维,过了大半个月地狱般的日子,现在这样鲜美的鸡汤让她食指大动,也顾不得清高,狼吞虎咽起来。

景柏然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她一脸满足的吃相,心情略松了松,只要她不扔掉,他就心满意足了。他转过身去,打算去看看孩子,迎面却走来一名护士,“请问你是莫小姐的家属吗?”

景柏然点点头,护士道:“请你去趟儿科大卫医生那里,他有些关于孩子的问题要跟你说。”

景柏然闻言,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的拳头握紧,该来的总是要来了,再看了一眼病房,他转身跟护士走了,来到儿科办公室,大卫是个混血儿,见到景柏然时,脸上浮现一抹惊讶,“Eric,好久不见。”

景柏然看到大卫时,也是一愣,随后伸手与他握了握手,“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调到拉斯维加斯来了?”

“调来两年了,你最近好吗?洛小姐也好吗?”大卫三年前在纽约最后一次见到景柏然,是景柏然与洛琳一起接待他的,他对洛琳的印象很深刻,那是一个冠绝群芳的美女,让人一见之下难以忘怀。

景柏然垂了垂眸子,淡淡道:“还是老样子,你呢,看你在这里似乎比在纽约开心?”

“哈哈哈,对,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大卫根本没想过景柏然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对,是关于昨天莫相离剖腹产下的孩子的问题,护士告诉我,你有些关于孩子的问题要跟我说,请问?”景柏然直接切入主题,听说孩子有问题,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

“哦,那孩子是你的?原来你没有跟洛小姐结婚。”大卫很是惊奇,抬眸一看景柏然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讪讪的笑了笑,指了指椅子道:“坐下再谈。”然后他拿出检验报告,开始对景柏然说起关于宝宝的问题。

大卫说了许多,最后道:“孩子已经确诊为地中海贫血症,目前我们对孩子还在进一步观察,看她是重型还是轻型,经过现在的观察,我们还不能马上确定下来,如果是重型,就要马上输血治疗。”

“输血治疗?”景柏然浑身一震,他查过关于地中海贫血症的资料,知道输血治疗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最终也会需要换骨髓,这些天来,他不停祈祷上天,只是检查错误,又或者孩子只是患了轻度贫血,可是现在看大卫凝重地神情,只怕凶多吉少。

“是的,输血治疗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如果孩子不能适应,最好的办法是换骨髓,Eric,以防万一,我建议你现在就做个骨髓配对。”大卫慎重建议道。

景柏然立即站起来,应道:“好,我马上就去。”如果他能帮得上孩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捐出骨髓。

景柏然去了检验中心,躺在冰冷地床上,他其实很恐惧,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怕疼,也怕冰冷的器械在他身上游走,可是现在,他必须躺在这里,接受抽骨髓,他双手紧握成拳,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莫相离喝完鸡汤,感觉力气一点一点的回到身上,她慢慢地挪着身子下床,每动一下,肚子上的伤口就痛得钻心,然而刚才护士来跟她说了,她必须要早点下床活动,才能促进伤口的恢复,挪了几下,疼得全身直冒虚汗,一个不慎,她就从床上跌下去,一双铁臂适时地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小心避开她的伤口,然后将她放回床上,“小心一点。”

莫相离躺回床上,抬眸看向盛恺臣,虚弱地冲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来看你还有谁来看你,看我给你带了饭来。”盛恺臣洋洋自得的举着手里的饭盒,目光却触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的保温桶,他的目光一僵,讪讪笑道:“他来过了?”

“嗯。”莫相离并不打算多说,等她休息好了,她又试着要下床,盛恺臣连忙制止她,“你别乱动,小心把伤口扯开了。”

“我想去看看孩子,护士也说了,让我早点下地活动,正好我走去婴儿保温室,等会儿再走回来。”比起要去看孩子,她能忍受伤口的痛,盛恺臣拿她没办法,只好抱着她下地,然后给她穿上鞋子,扶着她向走廊走去。

每走一步都很痛,莫相离却咬牙忍住,好不容易走到婴儿室,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孩子体温已经能适应外界了,此时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手里,他笨拙地给孩子喂奶,姿势很搞笑。

莫相离在玻璃窗外看着他,眼底突然一涩,她突然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会心软,她撇开目光,道:“盛恺臣,我们回去吧。”

盛恺臣看了看莫相离,又看了看婴儿室里的两父女,他再次感觉到无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他无论怎么努力,就只是一个外人。“好。”

莫相离走到病房前时,突然想起什么,她道:“你送我去儿科室一趟,有些问题我想请教医生。”

盛恺臣依言扶着她去了儿科室,大卫刚好在办公室内,看到莫相离时,他连忙请她进去坐下,“你是囝囝的妈妈?”

囝囝?莫相离狐疑地看着他,他恍然大悟,笑道:“Eric说孩子的名字要等你来取,有些东西要备案,Eric就给她取了个小名,你还不知道吗?Eric这人做事总是这样,你可别怪他自作主张。”

莫相离摇摇头,她还记得景柏然以前叫孩子都是叫囝囝,是她刻意不想记起来,“是我大意忘记了,对了医生,我之前产检时,医生说孩子患有地中海贫血症,我想问问是不是真的?”

大卫神情有些古怪,片刻后,他道:“囝囝的医检报告还没出来,你先别着急,结果下来了,我会立即叫人去通知你。”

莫相离“哦”了一声,只好走出医生办公室,刚回到病房外,就见景柏然从里面箭一样射出来,差点将她撞翻在地,好在盛恺臣眼疾手快将她往旁边一捞,她才避过此劫,但还是心有戚戚。

见到莫相离站在自己面前,景柏然的心安定下来,他很怕她会不声不响地离开,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莫相离却低垂下眼睑不看他,若是她看他,她定会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景柏然苦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莫相离见他沉默地离去,向他伸了伸手,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病房,盛恺臣扶着她躺下后,道:“小离,你好好休息,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莫相离身心疲惫,点了点头,盛恺臣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不要太担心,囝囝会没事的。”

…… …… ……

盛恺臣在医院外堵住了景柏然的去路,对于这个男人,他从头到尾都看不起他,因为他做事不仅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如果是他,他不会一而再的去伤害莫相离,然后又去求得原谅。

“景先生,我们谈谈吧。”

景柏然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他抬眸扫了一眼盛恺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请让开。”

“你应该知道小离每见你一次就会痛苦一次,你若爱她,就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盛恺臣盛气凌人道,他实在不喜欢景柏然出现在莫相离身边,因为他能感觉到莫相离冷硬的心已经渐渐为他开启。

“我爱人的方式不需要你来指点,盛恺臣,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你的家族知道你跟一个已婚女人在一起,他们绝不会同意的,阿离性子高傲,就算你能接受,她也接受不了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孩子,你没有任何机会,又何苦纠缠,让彼此都痛苦?”景柏然早已经派人调查了盛恺臣的身世,因此才会如此笃定。

盛恺臣呼吸一窒,景柏然说得没错,可是他不会就此罢手。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爱小离,谁也阻止不了我跟她在一起。”盛恺臣坚定地道。

“那么她爱你吗?”景柏然不屑道,“她不爱你,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我跟她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你们之间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盛恺臣,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对彼此才是最好的,我不妨告诉你,囝囝已经确诊得了地中海贫血症,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救她。”

盛恺臣目光一紧,他们刚才才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结果还没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原来是你让大卫不告诉小离实情,你是想借此来赢得与她在一起的机会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可以去告诉她,如果你想她痛苦的话。”景柏然说完,挥开盛恺臣挡住他的手,大步离去。他虽说得笃定,可是检验结果没下来之前,他根本就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救得了囝囝,现在只希望老天不至于那么残忍,将他们所有的希望都毁灭。

盛恺臣握紧拳头,一股无力感慢慢从心底滋生,从什么时候爱上莫相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当她突然从他生命里消失时,他才明白她早已经不知不觉地渗进他的生命里,叫他再难拔除。

他想逼自己放手,可是还是忍不住跑来,景柏然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莫相离不爱他,所以不管他怎么做,她也不会因他难过因他高兴,但是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他。

…… …… ……

Y市,英欢与白少棠的感情日渐生温,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曾经的心结,白少棠也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偶尔也会带英欢出去吃饭,只是去的时候,那家餐厅必定是一个人也没有。

英欢没有想逃走,她现在必须拿到关于白少棠的罪证,否则就算她离开了,他也会对她的孩子不利。有时候午夜梦回,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看着身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就恨不得拿刀杀了他,然后同归于尽。

可是即使她恨他,她终究是负过他,她不忍对他下手。也许他对世人都冷酷,可是对她,他却是用心讨好,面对这样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她如何下得了手?

“在想什么?”两人正在一家意大利餐厅用午餐,白少棠见她发了许久的呆,忍不住出声问道。

英欢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想去洗手间。”英欢身体不便利,白少棠请了个医护人员陪同,此时他向护士点点头,护士就推着英欢去了洗手间。

英欢进了洗手间,让护士去外面等,护士说什么也不肯,说是白少棠吩咐过,她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英欢板下脸来,怒道:“那商先生有没有请你像看守犯人一样看守我?”

护士诺诺称没有,最后还是迫于英欢的威逼,转身出去了,她想她双腿不便,又逃不了,所以很放心。可她哪里知道英欢并不想逃,她来这里是为了取东西的。

见护士出去,她连忙转身伸手揭开马桶上面的抽水盖子,水底放着一个用防水袋装着纸条,她将纸条取出来,迅速看完,然后将纸条扔时马桶里,抽水将那纸条冲走。

恰在此时护士去而复返,英欢立即坐好,调整好自己的脸色,不让护士看出端倪,可是双手却还是紧张的颤抖,险些泄露她的心思。

护士推着英欢回到餐厅,白少棠正脸色铁青地看着手机,见她回来,他收好手机,抬头看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英欢没有错过他难看的脸色,温柔问道:“少棠,怎么啦 ,你的脸色很不好。”

白少棠抹抹脸,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他站起来,道:“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英欢没有反对,任白少棠推着她向门外走去,她想,她的苦日子要熬到头了,只要她将那份运毒资料交给警方,白少棠就一定会被逮捕,到时候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伤害她的孩子。

在英欢看不见的地方,白少棠一脸阴郁,他险些又栽在了同一个女人手里,这些日子他频繁地带她出来用餐,就是想看她究竟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知道了。

英欢啊英欢,我真心对你,你为何要一而再的负我?

出了餐厅,他们坐上了房车,白少棠再也掩饰不住满腔的恨意,他粗暴的将她推倒在后座上,一手按下隔离幕帘,一手去扯她的裤子,英欢心口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发狠地这么对她,她柔声唤道:“少棠……”

这个蛇蝎般的女人,还在他面前装!白少棠将她背对自己,不想看她的脸,也不想听她的声音,他一手压低她的腰,一手去捂住她的嘴,没有任何前戏,从后面贯穿了她。

英欢全身一震,下身被撕裂的痛苦让她全身僵硬,可身后的人却不管不顾的狠撞起来,她发不出声音,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是身后的人没有半点怜惜。

白少棠占有她,疯了般的折磨她,可是他并不觉得开心,心口反而越来越沉,他无法容忍她的背叛,他想问她,为什么他给了她一切,她却还是要这么对待他,他到底哪里不好了?

可是他问不出口,他只知道用最蛮横的姿势对待她,他的昂扬在她体内不停的冲撞,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能感觉到她的眼泪,但是女人的眼泪都是假的,那是在骗取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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