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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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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这样下去,他倒宁愿去非洲骑骆驼,否则他会未老先衰。

依照景柏然的吩咐备好见面礼,他开车送到莫宅,刚停下车,便见到景柏然驾着火红的法拉利奔驰过来,性能绝佳的法拉利在地上滑出两道清晰的辙痕倏然停下。他连忙迎了上去,“总裁,我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要求?”

景柏然娶了莫相离后,渐渐变得人性化了,他瞄了一眼吴建浩,知道他要说什么,“等这一季度的业绩出来后,我准你一个月假。”

“真的?”一股狂喜冲上他的心田,自他与景柏然来Y市后,就再也没休过假,此时亲耳听到景柏然的承诺,他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求证。

“不想休就算了。”景柏然接过礼品转身便想走。

吴建浩惊喜地冲过去抱住他,兴奋道:“谢谢总裁,太爱你了。”他高兴得忘了形,连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都不知道,松开景柏然时,又要去拥抱莫相离,景柏然眼疾手快,一把拉开莫相离,以眼神制止吴建浩。

吴建浩被他瞧得心中一凉,无措地拍了拍手,“好啊好啊,终于有假休了,我先走了啊。”说着手舞足蹈地跑离景柏然与莫相离。

莫相离看着他夸张的模样,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景柏然,纳罕道:“你有多久没有放他假了?你瞧他高兴成什么样了。”

“大概有三年了吧。”景柏然也记不起来有多久了,当年将艾瑞克集团搬来Y市,起先为了打下结实的基础,谁都不敢松懈,后来业务好了,他们就更没有时间休假了,想一想,若不是与莫相离结了婚,他现在还是个工作狂,偶尔身体空虚了,便找个看得上眼的女人一夜风 流。

“难怪。”莫相离点点头,拖着他的手向莫宅大门走去,按下门铃,林玟娜保养得宜的脸便出现在视频上面,她一脸欣喜,“哦,是阿离回来了,快进来吧。”

她的亲切是莫相离所不熟悉的,以往这样的神情只会出现在她对莫良矜时。她心里怪怪的,却也顾不上胡思乱想,推开门,拉着景柏然向里面走去。

花园里依旧亮着几盏晕黄的路灯,依旧栽着山茶花,所有的一切都没变,变得只是心境。穿过花园,走上台阶,林玟娜已经等在门口,见到莫相离时,她连忙迎上前来,又是欢喜又是斥责:“你这孩子,自从你爸出了事,你就再也没有回家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养育了你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此时的林玟娜与在医院时的她判若两人,莫相离怔了怔,手被她握住,她浑身都不舒服,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林玟娜立即笑着附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又抓住莫相离的手,欣慰地拍了拍,然后望着站在她身后的景柏然,“这位便是景总吧,上次在医院里多有冒犯,还请不要怪罪。”

景柏然对林玟娜没有什么好感,起始原因也是因为她在医院里掴的那一巴掌,当时她在盛怒之下,要打人出气情有可原,他也甘愿挨那一巴掌,可是她那一巴掌却不寻常,如果没点心计,那一巴掌顶多把莫相离脸打肿,可是后来却生生在她脸上划下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是心中不满归不满,景柏然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朝林玟娜轻轻颔首,“伯母好。”

林玟娜见他恭敬有礼地唤她一声伯母,心中顿时欢喜起来,那日在医院,她并不知道那个害她女儿小产的男人就是Y市艾瑞克集团的总裁,所以当时愤怒交加下,才会动手,好在莫相离闪身挡了那一巴掌,否则现在见面,她倒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你好,来来来,快进来吧,外面怪热的。”说着抓住莫相离的手,将他们往屋里带。

林玟娜给莫相离开门时,已经冲楼上嚷嚷让莫良矜下来迎客,此时景柏然与莫相离走进玄关时,正好看到莫良矜穿着一件天蓝色及膝洋装从楼上走下来,她脸上扑了粉,化了点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纯。

看到莫相离时,她似乎不计前嫌,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跑到莫相离跟前,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姐姐,你可算回来了,给你打了电话后,我就不停的盼,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莫相离对莫良矜的亲热感觉怪怪的,今天这一家子人都怎么了,平日里都恨她恨得要死,此时全都带上了面具,就好像她们还是和睦的一家人,她抽了抽手臂,没能成功抽出来,她淡淡的应,“柏然晚上有应酬,本来来不了,后来他推了应酬我们才赶过来。”

莫良矜闻言,转头看着景柏然,对他甜甜一笑,仿佛上次在他害她流产的事从未发生,她亲切道:“姐夫,欢迎你。”嘴上说着欢迎,她心底却是对莫相离嫉恨交加,为什么她总是遇到这么优秀的男人,沈从文如是,景柏然如是。

当初在餐厅见到景柏然时,她还在想,景柏然不过是玩玩莫相离,到时玩腻了就会一脚蹬了她。她还准备着哪日莫相离被景柏然甩了后,好好去讥讽她一顿。结果就看到报纸上,景柏然拥着莫相离从民政局走出来的照片,他眼中满满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莫相离。她以为嫁给了Y市最有钱的人家,莫相离就再也不会比她嫁得好,可是她还是处处胜了她。

当初艾瑞克集团初搬来Y市时,学校里许多同学都很迷景柏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钱以及地位,还有他英俊迷人的外表。有的同学甚至异想天开,若是能与他在一起一夜,就是死也足惜了。

而且哪个女人不虚荣,能跟这样一个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在一起,走出去脸上也有光。

只是料不到,那样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物,如今却成了莫相离的丈夫,她的姐夫,这人生还真是讽刺。

景柏然并没因她是他的小姨子就给她好脸色,他冷漠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将莫相离重新捞进怀里,使她脱离她的狼爪,“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我们进去。”

景柏然凛然的气势让莫良矜心中胆怯,可是又不甘心他这样无视她,于是笑盈盈道:“瞧瞧我,见到姐夫太高兴了,都忘了请你们进去坐,姐夫,东西交给我吧。”

说着她作势要去帮景柏然拧东西,景柏然没有拒绝,将东西交给她,然而两手交接时,莫良矜故意拿手指划过景柏然的掌心,若有似无的挑 逗他,景柏然眉头立即皱起来,他瞥了莫良矜一眼,她却仰着脸对他娇俏一笑,他唇边立即漫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当初参加莫相离与沈从文的婚礼时,他亲眼看到莫良矜与沈从文眉来眼去,那时婚礼尚未开始,直到后来莫相离那大胆的举动,他才明白这两人早有私情,因此心中早已鄙视莫良矜,此时又见她当着莫相离的面来勾 引他,他心中便起了要替莫相离好好教训她的主意,当下也不排斥却也不回应她的碰触。

莫良矜心中一喜,羞怯地瞧了景柏然一眼,飞快地拧着礼物进了客厅。莫良矜这种心理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初追着沈从文跑了十年,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沈从文喜欢莫相离,不喜欢她。

她便无所不用其极的要让沈从文喜欢她。现在她得到沈从文了,知道莫相离找了一个各方面都比沈从文强的男人,她心里又不平衡了,总想在景柏然面前展现她的魅力,想让景柏然为她神魂颠倒。

可是她忘了,景柏然是什么人呀?跟他睡过的女人个个长相身材都是一流的,她岂能入他的眼。

莫相离因莫良矜的过分殷勤早已经皱紧了眉头,她回头望了一眼景柏然,见他正对莫良矜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一下子挣开他的怀抱,径直向客厅走去。

沈从文早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当他知道今晚莫相离与景柏然会回来时,他又喜又怒,喜的是又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虽然他恨她;怒的是她竟然迫不及待的要将景柏然带回来,那对他来说,无疑是承受不了的。

所以听到林玟娜去开门,他没有起身去迎,此刻见莫相离脸色有些难看地走进来,他站起来,面对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他突然就有些无措起来,“阿离,你回来了。”

莫相离对沈从文的心思是彻底没了,上次在医院里,她对沈从文说的那番话,沈从文打她的那一巴掌,将他们近十年那份感情全都打没了,他对她来说,除了是妹夫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

因为无爱便无恨,所以她很坦然地面对沈从文,不疏离,也不热络,淡淡应一声“嗯”,便无话可说。

沈从文还想说什么,景柏然却已经走进来,第二次见到沈从文,景柏然嘴角噙着一抹冷意,他走到莫相离面前,揽着她坐下,倒有几分宣宾夺主的意味。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景柏然见不得沈从文,沈从文自然也见不得景柏然,他自顾自地坐下,与莫相离热络道:“阿离,爸明天就要出庭了,你不要担心,我请了最好的律师替爸打这场官司,他一定能无罪释放的。”

闻言,莫相离一惊,抬起头来直视沈从文,“你说什么?我爸明天就上庭了?”

“你不知道?这件案子原定于七月底审理,后来你还了款,律师申请提前审理,便挪到明天了,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沈从文也略感诧异,莫相离是莫镇南的女儿,没道理不知道这件事。

景柏然闻言,心中暗恨沈从文多事,莫镇南的案子会提前,是他派人从中活动的,目的就是不让莫相离前去,现在却被沈从文三言两语的破坏了,他怎可不恨?

莫相离犹不相信,她缓缓偏过头来看着景柏然,景柏然心知再也瞒不住,便道:“我今天去见你爸时,确实听到警员说明日出庭。”

“你为什么没有早点跟我说?”莫相离并不是要责备他,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每次提起她爸爸时,景柏然都会岔开话题,结了婚后,她鲜少出门,自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景柏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她最亲的人,也是他的岳父。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景柏然睁眼说瞎话,他一直都在留意莫镇南,他的事情他甚至比律师知道的还详细。

沈从文斜睨他一眼,讥讽道:“对岳父的事情这么不上心,真不知道你对阿离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景柏然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一脸醋意的莫良矜,他要挑拔离间,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意有所指道:“妹夫批评得是,在下受教了,我对我老婆是真心还是假意,似乎不用你操心,你还是仔细想想你对小姨子是真心还是假意。”

沈从文被他顶得气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莫良矜见沈从文对莫相离那么上心,心中醋意翻腾,此时坐在这里,焉然成了陪衬,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愿意让景柏然瞧出她的小心眼,忍了又忍,她才佯笑道:“从文对我自然是真心的,姐夫不用替我操心。”

说话间,她朝景柏然飞去一个媚眼,恰恰又让莫相离瞧见,莫相离偏头去看景柏然,却见他回她一笑,悠然开口,“那小姨子可要把妹夫管严了,别让他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两人眉来眼去,莫相离心里一阵吃味。她佯装站起来,肘子一不留神撞到景柏然的腰侧,疼得他直吸气,她也不看他一眼,说:“我有些累了,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吃饭了再叫我。”

景柏然见她看也没看他一眼,知道她心里吃味,心中窃喜不已,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仰着头看她,“老婆,疼。”

大庭广众之下,他一点也不介意地向她撒娇,她的心虽柔软了几分,可是想起他与莫良矜眉来眼去时的样子,又忍不住生气,她甩开他的手,怒道:“疼死你活该。”

说完转身蹬蹬上楼去了。

莫相离回到曾经的卧室,将自己摔倒在床上,呈大字型仰躺着,头顶琉璃灯散发着白热的光,她的心不争气的开始苦涩起来,有这样一个万人迷似的老公,还真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

不是有句话叫不怕男人不风 流,就怕女人多挑 逗。当初沈从文对她也是死心踏地,可是到后来还是被莫良矜拐上了床。再思及景柏然曾经的风流史,她就无法安心。

景柏然见她真生了气,半刻也不敢耽搁,丢下沈从文与莫良矜便上楼寻她,这是一栋有了年代的欧式建筑,墙上已经灰白,偶尔能看到红色墙砖。莫镇南是Y市市长,他的家竟是如此寒酸,可见平日里他确实是清廉。

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他来到第二间,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他正打算推门而入,莫良矜却从楼梯口转了上来,甜甜叫道:“姐夫,姐姐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当着我们让你下不来台,刚才撞到哪里了,书房里有我爸泡着的药酒,我去拿来给你擦擦。”

景柏然正想拒绝,转念一想,又打消这个想法,有些女人,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总以为地球是围绕着她转,而且莫良矜曾经伤害过阿离,阿离不计较,不代表他不计较。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参观参观岳父的书房。”景柏然跟在她身后欣然前往,走到走廊尽头,莫良矜推开门,请景柏然先进,她才随后跟了进去。

莫镇南的书房里摆着几个古老的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书,从人文到地理,再到伟人传记,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让人一目了然。景柏然环视一圈书房,屋内的摆设很是简朴,又一次冲击了景柏然的心灵。

莫良矜将放在角落里的药酒瓶搬到桌上,见景柏然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厚黑学”翻着,她笑道:“我爸平常很喜欢看书,最喜欢的便是这本厚黑学,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还喜欢看野史,收集了许多,书都翻旧了也不肯扔。”

景柏然将书放回书架,“没想到你爸这么爱书,要是有机会,我那里也有许多世面上早已失传的野史,倒是可以拿来讨好一下他。”

“姐夫说笑了,我爸若在家,定也是喜欢你的。”莫良矜似乎已经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她倒出药酒,道:“姐夫,我帮你擦药吧。”

景柏然跟莫良矜到书房来,就是想看莫良矜想玩什么花样,他见莫良矜将药酒倒在手上搓了搓,真打算帮他擦药,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让小姨子替我擦药,待会儿妹夫瞧见,指不定误会什么,你姐姐要是瞧见,也定不会饶了我。”

莫良矜就是要让他与莫相离起争执,“怎么会?我姐姐大度得很,要不也不会把从文让给我了,来,姐夫,我替你擦药。”

景柏然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推开莫良矜的手,声色俱厉道:“莫良矜,若不是看在你是阿离的妹妹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你一顿了,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沈从文,只要你去勾 引就会上勾?就凭你伤害阿离这点,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刚才还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说翻脸就翻脸,莫良矜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止住步伐,却已经撞在了书架上,书架上面一本尘封了计久的书哐啷一声砸下来,溅起一地灰尘。

而那本书摊开来,一张照片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年轻时候的英欢,正怀抱着一个小女婴幸福地倚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照片的边角已经泛黄,可见年代久远。

莫良矜愣愣地看着这张照片,她从未见过这张照片,也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只隐约记得小时候,家里的佣人说起以前的夫人时,她妈妈总会呵斥他们,到最后为了彻底杜绝这些流言,家里还重新换了佣人。

“这个女人是……”她顿了顿,再细看她怀中的小女婴,倒与儿时的莫相离有几分相似,她艰难道:“她是姐姐的妈妈?”

景柏然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女人是英欢,又听到莫良矜的话,他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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