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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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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心底都觉得自己不同寻常,是天之骄子。当有个人告诉他,她第一眼便觉得他卓尔不凡,那么这个男人会一辈子记得这份慧眼识珠的恩情。
等他成功了,这份恩情就会更加深刻。
画楼莞尔,施恩倘若法子不对,反而弄巧成拙。
然后她又问张恪的事情。
章子莫敛了情绪,吸了吸鼻子才道:“五天前,张公馆的少爷回来了,我看到有扛枪的侍卫在张公馆门口盘旋,就叫人不要再靠近……”
画楼颔首,告诉他以后不要在派人去张公馆,免得泄露了底细。
从季公馆离开,画楼略微疲惫靠在椅背,心头却静不下来。
脑海中不停回荡章子莫的话:“一个是白家五少爷,一个是叫做无言的报人”,不管是白云展还是无言,最后肯定会波及她身边的人。
无言!
从前只是觉得他言辞犀利,见解独到,且不畏强权,下意识偏袒他,从未怀疑他的背景。
但愿不是……
路过英国租界的当北路,画楼凝眸望向窗外。
熙熙攘攘人群里,她好似看到两个熟悉身影。
一袭淡蓝色旗袍,高挑纤柔,圆嘟嘟脸颊微瘦,顾目四盼间神采飞扬,活泼娇俏。一手挽着身边雪色衬衫的高大英俊男子,一手挽着男子的条纹西服。
那男子笑容深邃,眸光明亮,低声跟她说着什么,轻轻撩了着她的青丝,态度亲昵。
是唐婉儿和奥古斯丁。
画楼心头突然一跳。
唐婉儿回来了……
李方景呢?
第160章 牌友
如今已是暮春,荼蘼凋谢,春华殆尽。
似火灼烈的木棉花携着嫩寒初春,悄然销匿,碧树虬枝葱郁,却减了浓艳,添了清爽。
回到这条幽静小径时,慕容画楼突然跟司机道:“我要下来走走,你先把车子开进去。”
然后又跟易副官道:“你跟车子回去。”
离官邸不过半里路,不远处的哨楼能看清这边,就算有事,警卫营的人也能立马赶过来。易副官没有坚持,恭敬道是,跟着车子先回去。
璀璨夕阳垂落天际,暮晚的碧穹彩霞纷披,娇艳靡丽。她脂粉不施的素净脸颊被霞光染透,绚丽夺目。
她来到这个世界,清净的日子,唯有霖城的那半年。
自她踏入俞州,悠闲不过是件瑰丽华贵的外衣,暗藏汹涌波涛。这一连串的事件,搅得生活不得安宁。
这次的事件,只怕又要牵扯进官邸的数人。
白云展是直接关系人,卢薇儿是间接的。只要他们搭进去,哪怕再小心翼翼,亦会被波及。
倘若他们无心被旁人利用,酿成大祸,白云归是不会徇私情的……
寸步不离李方景的唐婉儿,应该是李方景的秘书身份。她跟着奥古斯丁回了俞州,李方景回来没有?
正出神之际,身后有汽车鸣笛声,画楼闪到路边。
车窗摇下,白云归不解问她:“都到家门口了,你在这里磨蹭什么?”
画楼笑:“散散步。”
白云归淡然哦了一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两人并肩而行,他的高大身影投下半寸光晕,将娇小的她笼罩。金灿斜阳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很近。
“今天出门,遇到为难的事情?”白云归索性斜倚着木棉树,抽出跟雪茄点燃,一副等她把话说完再回去的模样。
他也看得出,她不是很想回到官邸?
画楼的眸子里照入斜阳的碎芒,莹然而动,唇角却轻轻翘了翘。
她亭亭站立在他面前,声音柔婉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口吻平淡,眉间却有半分忧色。
“我当时就说,早些把小五送走,免得我们里外不是人!他太过于幼稚,念的是新学,学的是自由民主、众生平等,总以救世主自居,妄图用他的双手来改变目前华夏的陋习。思想激进,从前家里教他的那些处世之道全部抛却!结果呢,成为别人利用来袭扰我们的钝器。”白云归声音冷漠严厉,眼眸深邃又锋利,“我也念过新学,我也学过自由民主,可陋习是一天就能改变的吗?历史上,多少推行新政的,最后能得善终?摒除旧习,要用鲜血,喊喊有何用?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席长长的抱怨,虽有道理,画楼却听得啼笑皆非。
他早就对白云展不满,这一番牢骚只怕淤积胸腔多时了。
不过,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画楼到了此刻,才有深层的顿悟。
当前乱世,看不清情况,只会帮倒忙的书生真真百无一用。
“他以前说想去英国学新闻,安排他出国吧!”画楼轻声道,“从前觉得他年少不更事,多些体谅就好。可是出了容舟的事、罗疏烟的事,他依旧没有半分警惕。既然他不能从象牙塔里走出来,我们别为难他,也别让他为难我们,送他再进象牙塔去吧。”
不管最后这件事会如何,从白云展对人对事不着调的性子来看,就算他这次有幸逃过一劫,还是会有下次。
陆冉那件事,他和白云灵皆是受害者。
可白云灵明显懂事不少,他依旧懵懵懂懂。
而后罗疏烟的事,他又是受害者之一,依旧没有半分醒悟。
单纯善良对于年少而言是美德;可是不知道自己的单纯善良给旁人和自己带来了危害,不反省自身,这等单纯,便是愚笨!
不懂可以教育,愚笨只能体谅。
画楼想着,还是送走他,对于大家都是解脱。他不用活得这样辛苦,回到校园里,勾心斗角也只是为了一点奖学金,一点名誉,不涉及身家性命,成败都无关痛痒。
白云归和画楼也不用为他善后而辛苦。
半晌,白云归才颔首:“也好。不过要先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后,确定他没有参与其中。他是我弟弟,这样被送走,将来被查出什么,心怀恶意的人会给他冠上畏罪潜逃的嫌疑,就算是清白的也解释不清了。”
画楼点头。
夜色渐浓,两人身影淡化在夜幕里,只剩淡淡轮廓。
彼此眉眼也朦胧。
白云归携了她的手,回官邸,声音柔和了几分:“李方景那人,亦是满腔大志,自命不凡。不过他善于妥协,不会因私废公,算个光明磊落的。就算他真的回来,也不会是敌人,你且安心。”
这些话,从他口中道出,难能可贵。
有间隙处,依旧不失公允,便是君子!
李方景虽然没有明说,言辞举止间,总是瞧不起白云归的匪气。他终究年幼些,没有岁月和沧桑沉淀的那份睿智,显得肤浅。
他同样心怀社稷,同样才华横溢,可经历尚浅,少了高瞻远瞩的大气。
画楼心间微暖,只觉握住自己掌心的那手,异样的宽大结实。
副官瞧见是督军和夫人回来,忙开了缠枝铁门。
踩在雨花石的小径上,能听到客厅里笑语嫣然。
白云灵、卢薇儿、吴夏采妩,还有另外一位年轻小姐在搓麻将,不知谁说了什么,大家全部笑起来。
白云展依靠卢薇儿的椅背,在那里无聊的看牌。
慕容半岑被吴夏采妩拉在身边,两人坐一席,大约是在教半岑打牌。
容舟则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神态倨傲看书。可是半晌,那书都没有翻动一页,潋滟眸子满是烦躁。
听到脚步声,她最先抬眸,看到白云归,媚眼如丝落在他身上;便又瞧见他拉着慕容画楼的手,亲昵又自然,顿时眼神微黯。
画楼对容舟没有太多的感觉。
她是白云归的女人,只要不住在官邸,不在她眼前晃,画楼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她不存在。她不是白云归的女人,画楼便更加没有感觉,她的存在对于画楼几乎透明。
可看到家里众人这般戒备和孤立容舟,画楼还是忍不住修眉微挑。
谈不上同情,仅仅是无语。
容舟什么时候才能不当自己是千金小姐,才能不要求整个世界围着她转?
看到白云归回来,白云灵神色有些尴尬,冲卢薇儿努努嘴。白云归喜欢清静,他最烦家里支牌桌。
众人回眸时,画楼笑颜明媚走过来,白云归眉心蹙了下,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冷脸。
“采妩,你在教我弟弟打牌?”画楼笑道,“将来他染嗜赌恶习,唯你是问。”然后又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
那女子已经亭亭起身,叫了声夫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笑容清秀甜美,举止得体。不算美人,却能给人容易相处的好感,似水般温润。
“这是张家二小姐张璐,她麻将打得极好,一晚上都是她在赢钱!”吴夏采妩笑道,“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没有教半岑少爷打牌。我牌技不精,整场都是我输钱,半岑少爷才过来跟我搭伙的……”
她语气轻快明亮,说话间眸子粲然,却故作懊恼道:“结果,也是个半吊子。没有扳回本,输得更多了……”
惹得众人都笑起来。
慕容半岑不好意思的呵呵笑。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没有从前的自闭,反而更加努力与人交往,努力让自己结识朋友。
大约是逼着自己坚强成熟,多了解社会,多了解人心吧。
算不算因祸得福?
再瞧白云展,依旧是风流大少的做派。
很多时候,一件事能让一个人幡然醒悟,认清自己的不足,努力改进。那么,白云展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的契机呢?
“原来是张小姐……”画楼回神,含笑跟她打招呼。
众人留在官邸吃饭。
饭后,张璐要告辞。白云灵便说随车送她。画楼没有过多挽留,只是让她下次来玩,还道:“我还记得上次大少奶奶邀请我去春宴,结果失约没有去成,一直想着找个机会跟大少奶奶道声抱歉。二小姐回去跟大少奶奶说,什么时候有空来官邸坐坐……”
张璐平静含笑,说知道了,便跟白云灵出门。
画楼不知她是没有听懂,还是故意不表露,也不深究。
然后瞧着悠然的吴夏采妩道:“我送你?”
吴夏采妩支颐叹气:“你就不留我住一晚?”眼眸便睃向白云归,调侃道,“怕我拉你说话,耽误了你的睡眠?”
画楼就着她的脸颊捏了一把,笑道:“这个促狭鬼,我是想着你外宿,婆婆那里不好交代。你想留宿,我自然欢迎……”
白云归眉头便微拧。
吴夏采妩只当瞧不见,拉着画楼说:“那太好了,你今晚陪我睡可好?两个多月没见,我很多话想跟你说。”
画楼想起章子莫说吴家的三少爷,也有很多话想问采妩,便道好,还吩咐管家给吴府去电话,说夫人留四少奶奶说话,明日再回去。
白云归的眉头就比刚刚更加紧拧。
第161章 夜话
画楼留吴夏采妩小住,吴夫人并不是很高兴。往常吴家是很乐意看到采妩跟白夫人亲近的,这次居然说:让四少奶奶明早回去,别多打扰白夫人。
管家把吴夫人的话转告画楼。
听着这话,画楼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红茶馥郁醇香氤氲而出,她的眸子静谧无痕,眸光落在采妩脸上。
这吴家变化太快了,怎么突然要和白家泾渭分明?
难不成他们听了什么闲言闲语?
采妩撇撇嘴,眉梢冷峭一闪而过。她打着哈欠,笑了起身:“我先去看看我的房间。画楼,你的睡袍借给我换,要湖州真丝的,要不带任何纹饰的,要素雅颜色……呃,一定不要你穿过的!”
一边说着,目光又不怀好意睃向白云归,眼眸黠慧。
白云归果然眼眸微沉。
画楼隐约脸颊浮起绯色,嗔怒眼色瞥向采妩。
家里这么多孩子在场,她居然敢说这种话!
白云展神色微讪,卢薇儿抿唇笑;容舟瞟了吴夏采妩,露出鄙夷眼神,大约嫌弃她矫情,要求过多,却显然没有往那方面想;慕容半岑没有听懂。
“你快去吧!”画楼冲她使眼色,暗中咬牙切齿。
采妩袅娜上楼去了。
画楼看了一下眼神总是若有若无落在白云归身上的容舟,和捧着红茶片刻走神的卢薇儿,笑道:“你们俩也上去歇了吧,时候不早了。五弟,半岑,你们等会,我有点事情说。”
容舟看了白云归一眼,见白云归平静深敛的喝茶,撒手不管,把家务事全部交给慕容画楼。她眼眸微黯,起身上楼。
卢薇儿道了句大家晚安,也跟着去了。
众人一走,画楼瞧向白云展的眸子便有几分清冽。
白云展一头雾水,更是被她盯得惶惶不安。可想着自己最近什么也没做,循规蹈矩上班跑新闻,连新闻稿的措辞都不出格,最多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比起贺望书要温婉得多,心中又微定,问画楼:“怎么了?你好像审犯人似的……”
画楼没有笑,脸色微肃:“五弟,大约一个月前,你可跟贺望书去过德馨茶馆?”
德馨茶馆?
白云展没有犹豫的摇头:“我去外面要么喝咖啡,要么喝酒,从不喝茶,去茶馆干吗?”
见他不太上心,画楼就把德馨茶馆所在位置的具体地址说了,又道:“那日有人看到,除了你和贺望书,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公子,带着宽檐帽子,坐下的时候都掩着脸,难得是别人看错了?”
白云展这才想起什么,脸色遽然一变,惶恐看了下白云归,再瞧向慕容画楼,笑容局促不安:“哪……哪有啊?定是瞧错了,我……我真的从来不去茶馆……再说了,那个地方是老城区了,各大帮派出没,鱼龙混杂的,我和望书没事去那里干嘛……”
结结巴巴,心虚得连慕容半岑都看得出来,所以抬眸望着他。
白云展更是不安,眼神飘忽,又快速看了白云归一眼。
白云归依旧表情淡然,低头喝茶,翻阅早上没有看完的报纸。
白云展心中微定。
他的表情画楼了然于心,她笑容柔婉,眼眸却静谧,似水潺潺兮生烟的朦胧,声音也微松:“那我就放心了。最近出了点事,军法处的人一直在留心,今日还问我。既然你说没有去,那定是真的,可能有人恶意中伤你吧。你也去睡吧,明日还有上班……”
白云展却愕然震惊:“出了什么事?”
画楼笑道:“一些小事……”
军法处都在查,还小事?白云展的焦急藏匿不住,又问了句:“军法处在查啊?会不会叫我去问话?”
画楼刚想说不会,白云归已开口:“如果真的需要,自然会找你问话。你又不曾过去,担心什么?我在俞州一日,军法处的人就不敢黑你,你老老实实交代就成。去睡吧!”
他的声音不见威严,亦不见温和,平静得很异常。
白云展欲言又止,慢腾腾磨蹭着起身,上楼去了。
此时此刻,他依旧防备着自己的兄嫂。
画楼和白云归对他已是不抱任何幻想。
他坚持的东西,比自己和家人都重要,这便是信仰。有时候信仰是一种咒,不可思议的控制人心。
慕容半岑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亦知道姐姐和督军对五少爷的回答不满意。他乖巧把头低下去,直到画楼喊他。
“半岑,姐姐跟你说件事,你不可对旁人说起……”画楼为自己添了杯茶,跟半岑说话时,点漆眸子有暖融融的笑意,“妈来俞州了!”
“真的?”慕容半岑压抑不住惊呼,蹭的站了起来,“在哪里?”
画楼扑哧一声笑了,拉他坐,声音微低:“妈是跟我一起来的,已经安排小公馆住下了,你先别吱声。我想着等后日你学校过周末,带你去看妈。有点事情,本想等见到妈再跟你说。妈不放心,让我提前问问你……”
慕容半岑狐疑,问什么事。
画楼便言简意赅把苏氏怀了慕容半承孩子、霖城办过葬礼等事情告诉慕容半岑。
慕容半岑听完,雪嫩脸颊发紫,呼吸急促:“他欺负我妈,他欺负我妈!我要杀了他!”
第一次见他动怒。因为激动,他颤抖不止,嘴巴翕动着,那双斜长眸子充血,凶残的眸光似嗜血野兽。
画楼微微吃惊,起身坐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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