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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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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漆眸子楚楚动人,望着画楼。
画楼心头戚戚然,想着等把母亲安排好,一定要跟卢薇儿谈谈。失恋的苦楚还积在她心里,平日里装作若无其事,某个瞬间露出的怯态却叫人心疼。
可是她不能带她去小公馆。
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些闲话。
她笑道:“督军交代我一些公事……”
卢薇儿秋水明眸微黯,哦了一声,懒懒起身上楼。
时间不早了,画楼也顾不得她,便动身去了五国饭店。苏氏已经收拾妥当,戴着黑色面网的宽檐帽子。面网掀起,坐在床头发愣,焦急等着画楼。
画楼微带歉意说路上不太好走,耽误了工夫。
苏莹袖便笑道:“没事,妈也刚刚起来。”
在饭店大厅,又遇到了李潋之。
他冲画楼颔首,瞬间便打量着肚子微微隆起的苏莹袖,深邃眼眸里起了轻淡的涟漪。
画楼心头微顿。
到了小公馆,画楼陪在苏莹袖楼上楼下走了一圈,又在阳台上远眺四周环境和后院。闹中取静,环境清幽,很适合隐居或者养生,苏莹袖非常满意,跟画楼道:“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没有。”画楼笑道,“房子是现成的,家具是直接去城里拉回来的,我就是帮着布置了下。”
苏莹袖很是感触,拉着画楼的手,声音里带着欣慰与喜悦:“人家说,头胎是女儿,有福气!可不是,我这还没有老呢,就开始享女儿的福了。”
说的画楼盈眸浮动,汩汩暖流沁入心房。
有一种幸福,不用你为我付出多少,只要你让我不再孤单……
画楼唇角微翘。
中午让易副官去城里的御珍园叫了席面,母女俩人坐席,吃了饭,算是庆祝乔迁之喜。
饭后,苏莹袖便有些犯困,画楼让女佣服侍她歇下。
她则转身去了偏厅,把王忠发找来,对他道:“家里的佣人你要看紧了!除了我和督军来,任何人借着任何幌子上门,都不要请进来,还要立马差人去报信给我。告诉他们,口风要紧,小公馆的事情半个字都不准泄露出去。倘若我听到丁点风声,就先拿了你,你们这五个谁都跑不了!”
态度慎重,如临大敌,平常的温软不见,声音凌厉!
王忠发忙点头哈腰,说请夫人放心,他都记下了。
画楼又盘算着,罗副官不能总是留在这里。他是近卫营的,拿着军饷。他们当兵的,并不是只为了那点军饷。他可以做白云归的护院;做苏莹袖的,就屈才了。
时间久了,前途也就没了,只怕心生怨恨。
还是要雇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才好,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事情,勉强能挡挡。
主意已定,预备等会儿去趟季公馆。
借着看望季凌龙是否康复,见见章子莫,顺便问下贝霞路七十八号的张公馆,也就是张恪家,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苏莹袖午睡醒来,画楼便要告辞。
苏氏原本就是爱静的人,画楼说有事不能陪着她,她只是笑道:“你去忙,不用总是过来。从前妈一个人在家,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不觉得闷。”
画楼笑了笑。
苏莹袖又喊她:“画楼,你……你跟半岑说妈的事情没有?”神色有些不安。
是怕慕容半岑不能接受母亲有了身孕吧?
画楼说没有,她前日才回来,昨日又是帮着整理小公馆,今天吃了早饭便来了这里,根本没有空闲。还道:“今晚回去我便告诉他。正好后天是周末,我带了他来看妈。”
苏莹袖眉宇间有些凝重,轻声对画楼道:“画楼,你先试探他的意思。要是他觉得耻辱,就……就算了,只当妈真的不在了。”
是想过死的,也真的割腕死过。
可是被救回来后,就被慕容半承看守着,求死不能。
如今,五个月大的孩子,把手搁在肚子上还能感觉到它微弱心跳,不经意见还能被它踢一下,已经是个与她心脉息息相连的生命。苏莹袖哪怕再不堪,都不忍心死去,不忍心这个孩子未出母体便夭折。
母亲的天性,便是可以为了自己的血骨亲儿忍受世间白眼与凌辱。
可慕容半岑也是她的孩子。
倘若那个孩子厌恶她,憎恨她,苏莹袖不知如何面对。
她的心情,画楼很是理解,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妈,说什么真当你不在了!我带了您到俞州来,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半岑!妈,半岑懂事极了,又孝顺。将来有个弟弟,咱们又多了个亲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妈,您要记得,慕容苏氏已经死了,您现在只是我和半岑的妈!”
苏莹袖心绪被触动,不免闪烁泪光。
画楼又说了几句,最终道:“暂时您别出门,想要什么给王管事说声,让他去买。他买不到的东西,让他悄悄去官邸告诉我。明日我吩咐副官给您这里送两个护院……”
苏莹袖只说听画楼的安排。
苏莹袖上楼,画楼出了客厅。
看到门口的罗副官,便道:“你还在这里一日,明日就可以回官邸。”
罗副官明显有些兴奋,恭敬道是。
他果然担心画楼从此把他安排在这个做个保镖。他是军人,他有建功立业的宏愿。倘若只想做个保镖,他就不用去当兵了。
画楼对他们的心思摸得很透。
车子从小公馆出来,便直接去了季公馆。
季家的佣人忙迎了画楼进去,又让人去通知季凌龙。
季凌龙快步出来,一脸和煦的笑。虽然清瘦了些,人却精神不少,没有病中的老态,跟慕容画楼道:“夫人什么时候回的俞州?您要是再不回来,我真想派人去催……”
画楼忙问怎么回事。
季凌龙呵呵直笑,请画楼进去坐。
佣人奉了茶,他才一脸愉悦道:“我盘算着,给小六子和落夕订婚,等两年后小六子十八岁了,再正式结婚,我也就多了个儿子!小六子无父无母,一个舅舅还不愿意认他,叔伯倒是有些,也被他得罪光了,如今真是六亲不依。他要定亲,总不能一个亲人不请,就和我说,等您回来了,问问您愿不愿意赏脸……”
画楼听季凌龙话中之意,是想把章子莫当成儿子培养,又怕难以服众;养成义子,将来义弟也不能护落夕周全,最如意的法子就是让他做女婿。只是他还不满十八岁,比落夕小,不好现在成亲。
先定亲,一来是堵住手下人的嘴,二来也观察小六子的秉性,将来倘若不满意,想反悔的话,退亲总比离婚好听,对落夕伤害不大。
请白夫人做章子莫的家长,也算给章子莫助势。
这个季凌龙,算盘打得真精。
画楼最初的想法,章子莫想要在海盐帮一步登天,娶了季落夕是条捷径,所以她提醒章子莫对季落夕上心。如今季凌龙也有这个念头,正好如了画楼的愿,她乐得见到。
做章子莫的家人,便更加加深和章子莫的情谊,对她也好。
她眉眼全是笑:“那我先恭喜龙头喜得佳婿,再恭喜落夕小姐觅得良人;自然也要替小六子感谢龙头的青睐,也要感谢落夕小姐下嫁。我来做他的家人,极好极好!”
一席话,不贬低章六,也不夸耀,不卑不亢,让季凌龙听着心情甚悦。
他很欣赏画楼为人处世的这份淡然。
章子莫似乎也学得几分,所以季凌龙特别看重他。
“定了日子没有?”画楼又问。
季凌龙说没有:“不能确定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好定。既然夫人同意,那我回头让人看日子,选个最好最吉利的。”
说着,章子莫便从外面进来。
他穿着绸布长袍,风度儒雅。比起两个月前,黑了些,也壮实了些,越发玉树临风。
看到画楼,惊喜不已,问她什么时候回的俞州,怎么不通知他去接她。
画楼说前日才到,又把刚刚季凌龙问她的话说了一遍,笑道:“我觉得这是极好的姻缘,小六子,你可要真心对落夕小姐。定了哪日,一准告诉我!”
章子莫脸颊微红,应了是。
画楼又说有事找他帮忙,季凌龙便借故离开,把客厅让给他们。
季凌龙一走,章子莫立马低声道:“姐姐,你可回来了!我最近发现一些怪事,想通知督军,又进不去官邸,正着急呢。”
第159章 故人归
一听又出事,画楼后背微凛,问什么怪事。
“一个月前,龙头叫我去德馨茶馆吃俸禄,我就隔三差五去逛逛。”章子莫沉声道,“姐姐您知道,帮会里面接头、换消息,总是在茶楼。这德馨茶楼是早些年大少爷暗中盘下,开在落夕小姐名下的,所以外人只知道这家茶楼老板是海盐帮的亲戚。大少爷又有野心做大事,任何帮派来接头活动,他都不拘,德馨茶馆成了俞州城里生意最好的,消息最广的。我刚刚去,掌柜就跟我说,最近来了两个陌生面孔,装得光鲜漂亮,其中一个少爷尤其出众,中等个子,条纹西服,带着顶帽子,把脸压得低低的,就连坐下也不摘帽,偶尔瞥见唇红齿白,跟娘们似的。另外个男人,好像是吴家的三少爷。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说的也是暗话。我当时没有太多兴趣,只是不想扫了掌柜的面子,就叫他留心这两个人。没过几天掌柜的禀报说,那男子给吴三少爷一个小皮箱,是半箱黄灿灿的金条。吴三少爷很是高兴,就说让兄弟放心,一定办妥,明日凌晨五点之前定有消息。结果,第二天的报纸上说,早上五点,城西的纺织工厂爆炸,死了好几百人。那纺织工厂是棉纱大亨刑家的,全部都是用的妇女和七八岁的孩子……”
画楼没有接话,脸色却越来越冰凉,眼眸寒光四溢。
“这件事,军法处没有查吗?”她声音冷冽低沉,雷霆怒气在堆积。
“查了,半个月后说是寻私仇,把布料耿家推了出来,就结案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跟那日吴三少爷有关……”章子莫看了一眼画楼,声音虽有些不确定,却带着暗暗的坚持。
他很是敏锐,透过繁杂迷离的事情表面,击中本质。
这自然不是寻私仇!
这是恐怖袭扰!某个组织想要达到某种目的,会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制造恐怖事件是个开端。
这种法子,是到了两百年的二十二世纪,都在沿用。
特工的训练严酷复杂。画楼自五岁开始,便学习情报、化装、游泳、驾驭、射击、擒拿、劈刺、格斗、爆破、暗杀、通讯、制造恐怖事件等各种特工技能,而这些,都是从最早期的特工课程里继承的,只是他们使用的武器更加先进,训练更加惨无人道。
恐怖事件往往不是独立,而是一连套的计谋。
画楼可以肯定,俞州来了一批训练有素的特务,他们想要到达某个目的……
她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李潋之那油滑世故、暗含试探的脸。那张酷似李方景,眸子却更加深邃幽静的脸。
她锋利眸子望向章子莫。
章子莫没有犹豫,继续道:“出了事,我就让掌柜特别留意吴三少爷和那个容貌出众的小公子。吴三少爷从此没有露面,可十天前,那个漂亮的小公子又来了,他这次带了另外两个少爷……”
说罢,他不安看了画楼一眼。
画楼微顿,章子莫的眼神让她隐约猜到其中一个少爷是谁。
“是不是有我们家五少爷?”她语气里噙着意料之中的笃定和难以掩饰的失望。
白云展的性格,做特务是不可能,被人利用却是很顺手。
章子莫微讶,垂了眼帘才道:“正是!一个是白家五少爷,一个是叫做无言的报人。三天后,白五少没有来,只有那个小公子和无言来了。跟上次一样,那个小公子给了无言一个小皮箱。无言没有打开,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金条……”
他言辞很是严谨,陈述清晰,不掺杂个人猜测。
无言,贺望书……
他……
画楼心底一凛,他也是有背景的?
他跟卢薇儿分手,画楼原本以为只是小儿女情长,如今看来,怕是别有隐情。
她眼眸静睐,情绪深敛;娇柔俏丽脸颊线条微紧,似冰凉雕塑般坚毅冷酷。整个人换了模样,凛冽之势中的强悍让章子莫震惊:她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婉白夫人,而是手握生杀予夺的当权者。
他屏住呼吸。
片刻,画楼眸子里才有三分婉约,道:“小六子,多谢你告诉我这些!那么这次,他们有没有约定时间?”
章子莫摇头。
“那他们估计还会来……”画楼肯定道,“小六子,你想个法子,拍下那个小公子的照片。”
既然是出来做事,自然不愿意被人瞧得真确,想拍到照片不是件容易事,画楼正想指点章子莫几句,他却拍了胸膛道:“姐姐放心,只要他再来,我定能弄到照片给姐姐。保证不打草惊蛇。”
这般自信、果敢,心思缜密。
他知道画楼的担心,所以强调他不会打草惊蛇。
画楼脸色终于缓和几分,淡然笑道:“姐姐就不跟你客气了,务必拍到!”
章子莫见她表情松动,这才舒了口气,道是。
喝了杯茶,这个话题就抛开了,画楼问了他关于定亲的事。
饶是精明练达,说起这件事,他便藏不住羞赧,声音微低:“龙头问我愿不愿意,我没说;大小姐就问我到底愿不愿意,我说愿意,这件事就定下来了。我最近一直帮龙头跑生意……”
画楼忍不住轻笑。
章子莫更是红了脸。他怕画楼再说什么,就换了话题:“姐姐,龙头说我的名字太随意,跟街头二混混一样,请了俞州师范学校的老教授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做子莫。莫贪莫嗔,莫忘根本……”
是想他以后便忘了当初提携之情,对落夕一如既往吧?
画楼笑道:“这个名字极好。一个人要是忘了当初的出身,就好似一棵树断了根。断了根的树,是不能存活;忘了根本的人,永远只能做小事,难成大器。你要牢记季龙头的良苦用心。”
她一番注解,是怕章子莫有一日受人挑拨,以为季凌龙给他这个名字,仅仅是让他记得自己的恩情。
也许季凌龙想的,真是这样简单势力。
可画楼的注解,让他的境界顿时伟大。
章子莫听着,眼眸浮动涟漪,真挚颔首:“我永远记得!”
画楼又说了自己来季公馆的初衷,只是想寻几个保镖,便告诉了章子莫,还道:“最好要机灵些,懂得轻重。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情,我是不指望他们保护的,只是他们够聪明,能拖延时间,及时通知官邸……”
章子莫心中狐疑,她不是有副官吗?怎么还要保镖。
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笑道:“城南的蒋家武馆,我跟馆主有些交情,回头我去蒋馆主说声,您让副官明早过来领人即可。”
画楼便道好,然后给了他一笔钱。
章子莫忙推脱,道:“姐姐,我有钱。再说,蒋馆主受过海盐帮的恩情,我去他那里要人,不需要太多的打点。”
画楼拉过他的手,硬是将钱塞到他掌心,佯嗔道:“叫你拿着,你就听话好好拿着!你才出来帮季龙头做事,有几个钱?”
说罢,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六子,用海盐帮的威信压人,虽然威风,却难以叫人信服;恩威并施,才能笼络人心!这些钱你拿着打点,别叫人背后说你狗仗人势!”
句句皆是金玉良言的教诲。
章子莫眼眶微润,半晌才道:“姐姐,我将来发达了,不忘你的恩情和教诲!”
画楼莹然笑了:“我要是指望你将来发达时的报答,就不会搭理你个卖水果的小六子!我瞧着你是个块璞玉,才有惜才之心。你努力成为人上人,才不辜负我的期望。”
似母亲对儿子的教诲。
章子莫眼眶有了水雾,缭绕眸异常坚毅明亮,嗯了一声。
男人最看重的,便是知遇之恩!
每个男人心底都觉得自己不同寻常,是天之骄子。当有个人告诉他,她第一眼便觉得他卓尔不凡,那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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