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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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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下雨,总有留人之意,我甚欣慰。”

画楼忍俊不禁。

他一说笑,气氛便轻松不少。

画楼问了几句那边的事情,轮船便开始鸣笛。兰舟催发,离别已成定局。

李方景伸手抱了抱她,很快便放开,脸上恢复素日风流神态,笑意潇洒,修眉飞扬:“你先走吧,我最受不得旁人看着我走……”

“珍贵!到了香港安顿妥当,记得给我来信……”画楼将面网重新拢下,盈盈眸子便有了薄雾。

李方景只说好。

她已决然转身,娉婷身影徐徐远去。身姿曼妙婀娜,裹在蒙蒙雾雨中,迷离谲艳。

李方景贪恋望着湖色雨伞下的画楼,穿着繁绣旗袍的她似开在他心头的一株丁香花:铅华洗尽的素雅,毫无香艳浓烈,却胜过姹紫嫣红,淡韵中有几分妩媚,在他生命里傲然绽放。

细雨洒落他的肩头,染湿了脸颊,亦染湿了眸子。

轮船离港,码头渐渐空去。

画楼让司机把车子听在海堤。

一株杨柳在她身后摇曳款摆。

她将帽子摘下,只顾望着游轮远去。掀开白浪滚滚,渐渐融入水色茫茫,变成微小的黑点。

她叹了口气,回身时,风吹过来,异物飘入眼眸。

有些刺痛。

“夫人,怎么了?”罗副官见她顿时,忙问道。

画楼眼睛很痛,泪珠便滚滚落下,一边揉一边道:“不晓得什么东西掉进眼睛里……”

罗副官却不再说话,神色讪讪。

画楼见他有些异常,再瞧他躲避的眼神,隐约明白过来: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在为李方景哭,又被他撞破,怕她难为情吧?

她忍不住苦笑,这误会……越解释越糟糕。

右边眼睛却依旧疼,后来想着,大约是飘进了柳絮。

回到官邸,已是掌灯时分。

客厅里的水晶灯透过玻璃窗,将庭院碧树繁花染得璀璨锦簇,春意撩人。踩着湿润的雨花石小径,画楼能听到客厅里清脆悦耳的笑声,是卢薇儿。她像只彩蝶,为春日增添了盎然生机。

画楼进了门,白云归已经回来,家里还来了客人。

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中等身量微胖,笑容和煦,眉眼跟卢薇儿有五分相似。画楼能猜到大约是她的兄长,便听到那人笑道:“夫人……”

画楼冲他颔首,接着看了卢薇儿一眼。

卢薇儿笑道:“这是我二哥卢杏梁,大嫂应该没有见过。”

画楼便道了二少,又道:“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身尘土,先失陪了。”

却见白云归眼眸落在她的脸上,幽深眸子微敛。

她不知所谓,冲白云归也笑了笑,转身上楼换衣。对着梳妆台的明镜,才发觉飘进柳絮的右眼红红的,眼皮微肿。她愕然而笑,怪不得白云归盯着她瞧,只怕也误会了……

他一定觉得自己为了李方景哭过一场。

这误会,解释给谁听?谁又能信?

拭干发髻上细微水珠,叫女佣进来帮她重新梳了云髻,换了身银白色锦葛稠旗袍,带了只珠钗,微微扑了些香粉。

等她再下楼时,卢杏梁便觉得眼前一亮:银白色旗袍的白夫人似梅梢雪,晶莹清纯又浓香馥郁,红粉融融,年华锦润。

“大嫂,卢二哥给我们带了好多霖城特产……最近总是嘴馋这些,想着想着就来了……”白云灵呵呵直笑。

“不算什么,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土产,想着薇儿是个好吃的,在俞州定是想得紧,便带了些来,还怕入不得眼!”卢杏梁谦虚道。

“入得入得!”白云展也跟着笑起来,“这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卢二哥费心了。”

众人都笑起来。

画楼大约明白,卢薇儿一直住在白云归这里,连过年都没有回去,卢家派人亲自来接她。也顺便打探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住在白家算什么……

“是来做生意还是访友?”画楼明知故问道。

“都不是!”卢杏梁也没有拐弯抹角,含笑道,“薇儿在这里麻烦你们很久了,爹娘也觉得过意不去,让我接了她回去……”

卢薇儿脸色顿时一落,沉声道:“想都别想,我再也不回霖城那个牢笼!”

卢杏梁笑意便有了些勉强,道:“这孩子,怎么说胡话?”

画楼怕他们吵起来,忙打岔,问白家众人如何了。

卢杏梁脸上又恢复了和煦笑意:“你们家二少奶奶又怀了身子,夫人应该知道吧?”

二少奶奶,便是老二的媳妇白甄氏。

白云展、白云灵和画楼都惊喜不已,忙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霖城也不来电报说一声?连白云归听了,脸上也露出几分喜悦来。

家里添丁增口,是最大的喜事了。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二少爷喜得大摆流水席,开心至极。”卢杏梁笑道,“可能过几日便会给你们报信了。”

还没有出生便这样热闹?

而且老二有很多子嗣,白甄氏也不是头胎。尚未出生,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这般大手笔,令人费解。

这点疑惑,在脑海中一过,便也很快消散而去。

终究是件大喜事。

“卢二哥,我妈最近好吗?”一旁安静的慕容半岑突然问道。

卢杏梁神色刹那微微不自在,顿了一瞬才道:“应该挺好的。我平日里帮着家里做生意,在霖城的日子也不太多……”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为何一瞬间那般尴尬?

画楼心中微微咯噔。

慕容半岑却没有看异样,只当卢杏梁真的不知他母亲的情况,神色微黯,喃喃道:“我给妈写了两封信,她也不给我回。不晓得是不是没有收到?”

卢杏梁陪着笑,更是难以启齿的模样,索性垂了眼帘。

画楼便道:“我都不知道你给妈写信了……霖城与俞州隔得远,信去了,再回来,需要些时日,你放心吧,妈肯定很好……”

夜色渐浓,初春的夜嫩寒侵体,屋子里有些凉意。众人打着哈欠,各自回屋歇了。

主卧里,画楼正在铺床,白云归却坐在沙发上愣愣望着她。

画楼回眸时,与他眸子撞个正着,便温软笑了下:“您这般瞧着我,可是我衣着不得体了?”

白云归眸子微敛,情绪莫辩,冲她招手道:“到我这里来……”

画楼将被子铺好,才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轻轻将她的肩膀揽住,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别伤心了!”他突然道,声音难得的温和,“每个人一生都要有段求而不得的感情,看似美好,实则镜花水月。过段日子你就会明白,缠绵悱恻的爱情也就是那么回事,褪了华丽就只剩下苍白。我准你为他难过这几天,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要伤心太久!从此将他放在心中角落里,不要翻出来,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吧!”

第131章 情话

白云归一席话,说的画楼啼笑皆非,不知道应该拿出哪种表情来。

他用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她:年轻时候风花雪月的爱情最不可靠,踏踏实实把婚姻经营完善才是女人的本职。

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已不会去奢望你侬我侬的情爱。小妻子尊重他,又乖巧听话,为他生儿育女,从此孝顺老人,相夫教子,他便满足了。

至于她曾经那些凄婉清愁的爱情,只要不太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他不会苛求她忘却,他愿意保护她心底的那份幻想。

女子对于初恋的感情总是执拗的,你越是打击,她越是沉迷;你任由她伤感几次,抹几次眼泪,也就过去了。

想到这些,慕容画楼忍不住莞尔一笑。

嫁给一个心智成熟的男子便是这点好,他经历过很多事。发生在画楼身上的,他都经历过。所以他没有患得患失,没有过分苛责让彼此不快。他很清楚哪些事情可以被岁月消磨,哪些事情不能……

成熟让男子更加宽容与悲悯。

“我站在海堤上目送李方景的油轮离开,被风吹了柳絮进眼睛……您瞧,只有这一只眼睛红了……”画楼扬脸冲他笑。

他若是认为她与李方景有什么,一回来就冷脸不说话,画楼也懒得去解释,毕竟他心中认定的,自己解释亦是徒劳无功,他还会觉得她心虚狡辩;可是他一番坦荡,她亦不愿意有什么误会。

信与不信,他都不在意,还是说明白好。

橘色灯光中,她的眸子似秋水澄澈,轻盈明媚。仔细一瞧,的确是右眼红了,左眼依旧是幽蓝色。

白云归暗中松了一口气,有事情发生了他不避讳,没有发生最好不过了,便捧起她的脸,微带戏谑道:“我瞧瞧……”

肌肤凉软柔嫩,似在他掌心恣意盛开的桃蕊,樱红唇瓣噙了笑,勾人魂魄。

他的手指不禁轻轻沿着她的唇线摩挲。

她眸子一顿,飞快推了他的手,道:“我先去洗澡……”

还是不愿意亲吻。

这孩子!她所看重的东西,让白云归很是不解。原本对于亲吻没有特别在意过,两人缠绵间,水到渠成的事情。被她三番两次避开,白云归突然对她的红唇有了别样的渴望。

人总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格外上心。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何特别的忌讳。

画楼的月信过去了,身上舒服不少。关了灯,白云归便将她抱在怀里,宽衣解带,又是一番缠绵。

如今他不仅仅会亲吻她、抚摸她,还会说些情话,清雅的,低俗的,他都会说很有趣,张口便来。画楼最是听不得这些话,面红耳赤,娇怒不已,便惹得他更是开怀。

军营里混大的男人,什么荤段子都会讲。白云归却讲得很隐晦又露骨,画楼若是指责他,他便会说她太会联想了;她若是不指责,他明明就是不怀好意的……画楼不太敢说这些,总是吃闷亏。

“明日晚饭,叫厨子给我炖只海参,我要补补……”重新洗了澡,白云归把画楼搂在怀里,迷迷糊糊般低喃道。

画楼便道好,还关心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拿些中药回来……

他顿时声音清冽几分,在她耳边喃喃道:“被掏空了……”

画楼这才明白海参是补什么的,顿时气得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背对着他,只差骂出口。

耳边便有他哈哈大笑的声音,很是高兴。他跟画楼说得这些,算是很雅的。在部队的时候,大家都说,单单你不说,很难与下属或者同僚交好,显得另类不合群。

白云归向来不是那种清高孤傲的人,他学得快,说得也熟练。在画楼面前,他总是捡些有趣又不太露骨的说,她还是能羞得面红耳赤,模样十分可爱,这才让他乐此不疲逗她。

比如海参这个,他就说得十分含蓄,如果她呆一点,根本想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很是聪明,所以隐晦的情话说起来更加有意思。

“真是矜贵……”白云归重新将娇小的她抱回来,笑声越发爽朗,“说句话也能气成这样!”

画楼沉默不作声,心中还是觉得气愤。

“那都是因为夫人骨软筋酥,我才会如此不知节制……”他又含着她的耳垂,手在她腰间游走,隔着睡袍抚摸着她的柔软腰肢,“不补补身子怎么办?”

画楼气得呼吸都粗了,一句话也不说,冷冷躺在他怀里。

他的手却轻而易举往她衣襟里钻,感觉他身下的坚硬顶着她的腰际,画楼连忙要推开他,却被他顺势压住。

攻城略地,她从来就没有赢过,不一会儿就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次日还是吩咐管家做海参。

下午五点的时候,周副官打电话回来,道:“夫人,督军今晚有应酬,不回去吃饭……”

画楼没有多想,便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内,白云展从报社回来了;白云灵跟张家小姐去看电影,也到了家;卢薇儿带着她二哥去城里购物,买些礼物让卢杏梁带回去,大包小包的,在白云灵后面也归来。

反而平常五点半会准时到家的慕容半岑不见踪影。

因为他上学放学都有副官专门去接,画楼也不担心,只是念叨了句今天怎么晚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众人在客厅里聊天。

“……就她这样的,回去也是惹事。既然她想留在这里,夫人多费心照拂她。她一切都好,我也好回去交差。家里还有一堆事,明日便动身回程了。”卢杏梁笑道,还拿了一叠钞票给画楼,说是卢薇儿的生活费用。

画楼眼珠子转了转,满眸黠慧望着卢薇儿,将那叠钞票收下,道:“卢二哥放心,我们都当薇儿是家人,自然是照拂她。这些钱……我留着替她置办嫁妆!”

说的卢薇儿满面通红。

白云展和白云灵直笑。

卢杏梁看出些眉目,终于明白为何卢薇儿死活不回去,只怕有了相好的对象,便道:“她年纪大了,跟在夫人身边,婚事也多请夫人留心。”

这话,是怕卢薇儿胡来,嫁了不对称的人家吧?

贺望书虽一个人在俞州,却并不是被家中赶出来的,而是离家出走。他什么时候想回去,便可以回去。天津城首富家的公子配卢薇儿,应该算门当户对吧?

就算贺望书不回贺家,只要在白云归的势力范围内,卢薇儿的生计就不用愁了。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两人又如胶似漆,画楼觉得是不错的姻缘。

她不想当着卢杏梁的面把话说的太清楚,免得年轻人闹矛盾,非要弄个情伤,画楼跟着一起担不是,便道:“放心,二哥回去告诉老太爷和老太太,让他们也安心。薇儿跟我们在一起,自然不能叫她下嫁,只会是好的……”

卢杏梁满意点点头。

卢薇儿脸颊彩霞纷披,分明就是有了意中人。

卢杏梁想着等会儿私下问问白夫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家。

管家便道:“夫人,开饭吗?”

画楼望了一眼座钟,说着话,不知不觉快七点了……

慕容半岑还没有回来……

她眉头蹙了蹙,片刻便松开,道:“开饭吧!半岑可能是学校有事,咱们不等他了……”

“半岑从未晚归……”白云灵担忧道。说完又觉得这话此刻说很不合时宜,忙止住了。

白云展担忧看了画楼一眼。

画楼笑着安慰他们:“没事,方副官四点多就去学校门口等他放学,估计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春日到了,学校有什么义演是常事,半岑钢琴又好,人长得又漂亮……”

这倒是,学校里经常有演出,排练到很晚是常事。

白云展等人都进过新时代的学校,自然懂得,都放下心来。

几个人刚刚上了饭桌,管家便说方副官回来了。

年轻的副官匆忙跑进来,只差哭了:“夫人,慕容少爷不见了……”

画楼只觉一盆冰水从头灌下,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心,声音冷冽又急促:“怎么回事!”

方副官吓得一颤,好半晌才急急忙忙说了:“慕容少爷不想同学知道他是白督军的妻弟,便叫属下每日在第三个街口等他。属下等到五点半,还是没见少爷出来,就急忙去了学校。学监说,慕容少爷下午两点多请了假,说他哥哥来看他,他要出去。属下又去问了几个少爷同班住校的同学,有个学生说中午有同学给慕容少爷带口信,让他去校门口。少爷回到教室就脸色紫涨,坐立不安,大约半个小时后去了学监那里,回来就收拾东西走了。旁人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属下又找了那个带口信给少爷,让他去学校门口的那个学生。那学生说,是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男人,高高大大的,带了墨镜和宽檐帽子,没看清脸,出手很大方,给了那同学十块钱,让他去给少爷带口信……”

第132章 捉奸

方副官有些急,可一席话说得条理清晰,办事也面面俱到。

若是不懂事的副官,问了学监,得知少爷不见了,肯定会急忙跑回来告诉慕容画楼。方副官却将事情都打听清楚再回来,省了画楼很多工夫和胡乱的猜测。

当初选方副官给慕容半岑,只是因为他年纪小,只是十八岁,看上去很稚嫩,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小小酒窝,很是可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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