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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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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滞,白云归愣在那里。

画楼有些讪然,瞧着他浑身笼罩的怒焰,干脆撇过脸去。

有些事情解释不清的,他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气氛僵住。

白云归半晌才将心情平静下来,他能感觉身边人对这件事的冷漠与强烈的抵触,却很是不明所以。

都睡在一起了,她到底在抵触什么?

火车站的月台上,画楼刚刚下车,那种震慑人心的美丽,令他呆住。

他一直以为,军装是男人的专属,穿在女人穿上会不伦不类。可是慕容画楼愣是穿出了叱咤风云的气势与勾魂夺魄的潋滟,似漆黑夜里放出明媚荧光的夜明珠。

四周全部都是黑色,大家的眼睛里只能容得下她,一刻都舍不得转眸。

美人着军装,居然有大将的风姿。

白云归心中亦是得意高兴的。

可是,美人……大将……

鬼使神差,他居然想起一句诗:“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名将的下场,多是马革裹尸;美人的下场,不外乎红颜薄命。不许人间见白头,一语精准道出,名将与美人,都会不得善终。

白头老去,才是善终,他们却是见不到的。

而她,居然将这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

那么她的下场……

这次她只身闯武昌府,难道没有大将的胆魄与智谋?

卿本佳人,奈何如此倔强逞强?

就像这次的武昌府,她不也是差点命丧黄泉?虽然不知她最后是如何脱险的,白云归却提心吊胆了一场。

如果她真的……

白云归想到这些,一瞬间便落下脸,严厉告诫她以后不许穿军装。天生的容颜无法更改,白云归不想她走上政治阴谋的路途。

只是不愿她英年凋谢。

回到官邸,画楼先下车。梳洗一番后,上楼换了件银白色绣粉色玉簪花的旗袍,云髻高鬟,坠了小小珍珠耳钉。整个人褪了英气,素影似新月般淡雅。

副官说督军在西边会客厅,让夫人过去。

画楼道好。

在客厅里遇着白云灵、卢薇儿、白云展和慕容半岑。他们都好奇望着她,似千言万语要询问。

画楼只得笑:“督军叫我过去,现在不得空。天色不早了,多谢你们去迎我,早些休息,明日早上我再跟你们讲我去了哪里……好多有趣的事情……”

几个人都笑。

卢薇儿更是缠住她的胳膊,让她等一下再走:“大嫂,你刚刚那身军服哪里做的?”

白云灵亦睁大了眼睛。

画楼失笑,原来这两个姑娘看上了她的军服,不免一笑:“在外面做的……我那衣裳,督军说不好看,刚刚交给佣人去浆洗了……等洗好了,你们谁能穿下就送给谁,反正我是不穿的。”

白云灵惊喜地啊了一声。她的身高体型跟画楼很是相似,卢薇儿则比她们高些,也丰腴些。

卢薇儿则很不痛快的撇撇嘴。

画楼顾不得跟她们闲扯,快步进了会客厅。

一袭银白色素雅旗袍,若琼华似清流,更如暖春枝头楚楚绽放的樱桃花,晶莹飘香又有三分慵懒羞媚。

白云归脸色松了很多,眉梢甚至有了些笑意。刚刚车上的不愉快,从他身上流淌而去。

他指着屋子里的四个参谋给画楼介绍。一个叫程东阳,一个叫苏永,一个叫卢大兴,一个叫蒋子发。

画楼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

几个人问她一路是否顺利,可有为难事,画楼笑着同他们寒暄着。

片刻,罗副官指挥着近侍搬进来几个巨大的麻布袋和两只大的檀木箱子,顿时将宽大的会客厅堵得水泄不通。

画楼笑着给他们解释:“这里有七百万东南六省的假钞,还有五百万江浙军政府军用钞票的伪钞……”

包括白云归在内,屋里的人全部震住,面色骤变。

白云归忙叫罗副官解了一个麻袋给他瞧。麻袋里,用纸封成砖块大小,撕了那层纸,都在崭新的百元大钞,仿真度有八成,很容易混淆。

他脸色顿时铁青,眼眸里蹦出熊熊怒焰:“果然是叶梦律!”

画楼却笑了:“督军,东西已经拿了回来,您别再生气了……”然后示意罗副官打开那两口檀木箱子。

夜幕灯光下,箱子里发出灼人眼眸的澄黄光芒。

是整个两箱子金条,比慕容画楼给白云归的那批金条还要多。

四个参谋吸了一口气,白云归则不解望着画楼。

画楼滢眸清澈,笑意浅浅:“这是叶督军送给督军的礼物……”

这些金条,按照如今南方的市价,应该不止三百万。自从前朝割地赔款,华夏的黄金储备就不足,金价飞涨。这么多黄金,应该是武昌军政府财政部库存的五分之一,居然送给他?

白云归愕然望着眼前这个淡雅如素荷的女子,惊喜难以言喻。

四个参谋更是目瞪口呆,瞧向画楼的目光,多了崇敬与疑惑。

“督军,这些金条都是上好的纯黄金,市价应该在四百万……”画楼淡然笑道,“叶督军说,这是他的诚意,望督军大人不记小人过,伪钞的事情就此揭过……”

送礼求和?

第122章 见识超群

白云归狐疑看了画楼一眼。

这些金条到底怎么来的?

换位思虑,倘若他是叶梦律,背后捣鬼事情已经败落,大不了交恶,从此不相往来。叶梦律的实力虽不及白云归,亦是兵力充盈、装备精良的,要是真的打起来,胜败不好预料。

而且叶梦律亦能想到白云归不敢轻易动武。

有些本事的,都爱显才,叶梦律绝对不是这等拱手送上黄金、委曲求和之人。

不仅仅白云归明白,他的四个幕僚亦是明白的,所以望向画楼的目光,崇敬中暗携疑惑。

“他怎么会给你金条?”白云归还是问了。

画楼闲闲捧了茶,粉润指尖摩挲着杯子上浮雕的一朵荼蘼花,优雅自若,笑容清淡从容:“我有他的把柄!”

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只想告诉白云归一个人,不愿意在幕僚面前说。

白云归颔首,对副官道:“把这些假钞,全部拿出去销毁!金条……周副官,你亲自送去官银总号,现在去!”

周副官、罗副官等人,纷纷把檀木箱子、装着东南官银总号发行的伪钞袋子抬了出去。

角落里还要三个大袋子,是江浙军政府军方发行钞票的伪钞。

蒋子发便问道:“督军,这些伪钞怎么办?”说罢,睃了画楼一眼。

画楼羽睫轻覆,安安静静喝茶,装作看不见。她的事情做完了,剩下都是白云归的。倘若她真的插手,有些牝鸡司晨,只怕不止白云归,连这些幕僚亦会忌讳她吧?

副官解了袋子,拿出一纸包给白云归瞧。

比东南六省的官方纸币还要精致,更下工夫,应该是最新印出来的,仿真度有九成。这要是投入市场流通……

江浙军政府将是一场空前的灾难。

“你们说说看,这些伪钞应该如何?”白云归声音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四个人各自沉思一会儿,苏永先开口道:“督军,咱们这次出事,北方张总统就迫不及待想要打压您,此人不可长久相与。我们应该有更深远的打算。江浙富饶……”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白云归。见他眼眸深敛,既不赞许亦不反对,便继续道:“若是占下江浙,全国三成地盘,都是督军的,到时,北方不足为惧!”

画楼端着茶杯的手倏然一紧。

她望向白云归,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明显的表情,面沉如水,专心听着苏永的分析。

等苏永说完,白云归依旧神色不起波澜,望了程东阳一眼。

程东阳性子稳重,轻易不会做下冒险之事,于是他忧色道:“是个好法子!可是这些伪钞是武昌府印的,要是出了事,武昌府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叶梦律大约恨上了我们。要是假钞案爆发,他会第一个通电全国,讨伐督军。我听闻南北要和谈,在舆论界呼声很高。我们这样做,公开破坏和谈,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蒋子发便有些嗤笑程东阳的胆小:“这些伪钞,是叶梦律造出来的。他敢跳出来,我们就能把事情泼到他头上。叶梦律绝对不会开口的,他避之不及呢!再说了,东南六省也遭伪钞案,难不成我们自己害自己?此刻,正是我们的机遇……”

四个幕僚中,卢大兴年纪最轻,三十出头的模样,高大壮实,像个武将。他声音亦是洪亮:“督军,这次的机遇是真正的好!咱们不能错过了。难不成咱们一辈子给北方称臣?”

这话,要是前朝,多么大逆不道!

白云归依旧不说话,眉头却微微拧了一瞬。

要是他们的想法跟督军的相似,听完之后,他总是淡淡一笑,然后把各种观点总结一下,提出最好的一个。

这次,他却没有接话。

难道他有旁的想法?

四个人有些面面相觑。

白云归已望向安静垂眸饮茶的慕容画楼。这等商议大事,她收敛了全部繁华,好似薄纱般轻盈,不会让人因她的存在而不自在。既能震惊全场,亦能接受忽视,她便是这般荣辱不惊。

“夫人,你怎么看?”白云归想起东南六省伪钞案里慕容画楼超乎常人的精准分析,又匪夷所思的把这些伪钞全部找到……他很想听听,她的想法是不是跟自己的一样。

四个幕僚一愣。

慕容画楼微微抬起眼帘,望着白云归眸子里的真诚,便将茶杯轻轻搁在桌面,扫视了众人一眼。

清澈如水的眸子涌入了锋刃,似刀锋劈面,让程东阳等人心底生寒。她声音亦凛冽:“倘若督军把这些伪钞全部投入江浙市场,来换取地盘。那么,在画楼心中,督军不过是草莽盗寇,百年后的青史上,亦只是个跳梁小丑!”

程东阳、苏永等人齐齐变脸,惊愕望向慕容画楼。

她说话如此难听!

卢大兴甚至浮色怒色:他跟随白云归近十年,从来没有人这般侮辱过白云归。

督军那暴躁的脾气,只怕要当场发作。

众人都望着白云归。

却见他眸子里倏然一亮,毫无半分怒色,反而眉心微松。修眉挑了挑,声音依旧平缓,却轻快了几分:“夫人此话何解?”

白云归的欣赏画楼亦瞧在眼里,心中微暖,语气亦缓和了几分,没有刚刚的激怒。她道:“军政府之间相互倾轧,原本是无可厚非,天下熙熙攘攘,不过是利来利往!可如今是什么样的局势?”

她声音一紧,陡然提高了几分,眉眼间顿现叱咤傲气:“政府形同虚设,外有列强环伺!这些假钞投入江浙市场,打击南方政府的势力,这不假;可损失最大的,却是江浙的平民百姓!经济凋敝,受害最大的,还是华夏的综合国力!让西方列强侵占我们国土的时候更加畅通无阻!倘若督军想的只是自己,而不是整个民族,不过尔尔,跟草莽何有区别?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请督军深虑!”

一席话,掷地有声,无疑是响亮耳光,重重掴在四位幕僚的脸上。

大义、深远,她的见识卓尔不群,如此精辟!

四位幕僚既羞愧又钦佩,沉沉低下头去。

白云归却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夫人所虑者,正是我所虑者!如今的华夏,再也经不住自己折腾了……”

他站起身,缓缓笑了,语气调侃道:“东阳、子发、苏永、大兴,我说夫人见识在你四人之上,你们现在可服气?”

口吻十分欣慰与高兴。

画楼则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并不是那般愚昧,亦不是利欲熏心。刚刚他的幕僚在说抢占地盘的时候,他并没有一丝动心。可见,他心中第一个念头,亦是民族大义。

画楼望向他,只觉那煞气锋锐的眉眼,有种让人踏实的安稳。

她轻轻弯唇,露出一个轻不可见的微笑。

四个幕僚各自叹气,纷纷自嘲。

苏永还道:“哎,和夫人相比,我们都是草莽盗寇!”

一席话,惹得画楼也笑了。刚刚那意见不合的微小间隙,亦消散而去。

卢大兴亦是尴尬,看画楼的神色更加崇敬。他道:“那这些伪钞,也销毁吗?”

“不!”白云归负手笑道,“夫人辛苦从武昌府运回来的,哪能这般轻易就销毁了?送给南京政府,向他们讨要一些路资!”

画楼噗嗤一声:这个人,不能占的便宜坚决不碰;能占的便宜一分不让。

座钟滴滴答答响起,已经十一点了。

白云归便让他们都回去休息,还道让程东阳和苏永明日便启程去南京政府,把这些伪钞亲自押解过去。

夜风徐徐吹来,温柔和煦,暖暖的透着春花的香甜。

官邸门前的那些木棉,正含苞待放。

今年的春天,来得早些。

苏永让程东阳坐他的车,有事同他商量。

程东阳便让司机先回去,坐上了苏永的车。

“那次你说,可惜夫人是个女子,否则也能打下半壁江山……”苏永喃喃道,“我当时不以为然,可见是我短视。可惜,可惜只是女子!”

程东阳心绪被触动,沉思半晌,才道:“不,她只是个女子!”

苏永微讶。

程东阳已经解释道:“倘若是你,可有本事带一个副官,只身去武昌府,十天就弄回来这么多东西,彻查伪钞案?”不待苏永回答,他继续道,“你没有这个本事,我也没有,甚至督军也没有!夫人……不是平常人!可是,她安安静静喝茶,倘若不是督军问她,她会一言不发,不刻意显露自己,不参与政治。因为她知道,她知道女子。她不要功成名就,亦不需要丈夫显达。她需要的,是家宅的安宁!如此才华、如此本事的女子,还能有这样豁达的胸襟,这才是你我应该佩服她的地方!”

苏永愣住,细细品味这番话,默默点头。

有才华的年轻人,谁都想着出人头地,万人敬仰。可是白夫人却甘于宁静,不贪慕荣华富贵,不贪慕虚荣,心静如水。

如果白督军势力越来越大,妻凭夫贵,她的地位亦会更加显赫。

她应该坚持白督军扩张地盘。

可是她想到的,却是整个民族。

她站的高度,苏永与程东阳都自愧不及。

第123章 难以置信的实情

画楼洗好澡回到主卧,发现厚重窗帘拉开,梳妆台上摆了只水晶花瓶,着数株白玫瑰。晶莹如雪的白玫瑰似冰肌玉骨的霓裳佳人,伴着明月清辉蹁跹起舞,暗香浮动,疏影散满窗棂。

白云归尚未洗好澡。

画楼嗅了嗅这玫瑰,便折了一支别在自己的鬓角,将带回来的那只皮箱整理出来。

衣裳鞋子入柜,一个公文袋和一个小檀木匣子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

精致的檀木匣子上了锁,那锁做成莲花模样,很是美丽,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用来装珍贵首饰的。

白云归推门进来,一眼便瞧见了白玫瑰花瓶旁的那只匣子和公文袋;再瞧画楼,穿着银红色丝绸睡袍,青丝微湿,斜斜搭在肩头,露出凝雪脖颈,与鬓角那朵白玫瑰相掩映,似花仙子般。

听到脚步声,她便回眸冲他笑了笑,继续整理衣柜。

白云归的目光再次回到梳妆台的那个公文袋上。

他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督军自己看……”画楼尚未回眸,笑着跟他道。

他拆了线,抽出一叠公文。

全部是武昌军政府财政部的机密文件。白云归错愕望着那窄削肩膀的纤柔女子,不禁问道:“这些……你从哪里弄来的?”

有叶梦律写给财政部的手谕,关于盗印东南六省和江浙军政府军方钞票的;有叶梦律同日本签订的条约,把湖北西部三个县的让给日本做兵工厂,日本给予叶梦律两百万的借款,期限三十年,利息很低;有北方政府张总统写给叶梦律的,让他让出湖南一条铁路权给德国人,然后从德国银行借的五百万借款,张总统与叶梦律五五分成……

还有很多……

全部都是武昌军政府奴颜媚骨的罪证。

画楼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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