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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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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推他上楼,笑道:“早走了。”
她转身回了主卧,从床头抽屉拿出白云归曾经送给她的那支白朗宁手枪。刚刚打开枪匣子装子弹,身后有人声音低沉问她:“拿枪做什么?”
白云归只顾去洗手间,忘了拿睡衣,回房却见画楼手法娴熟的把白朗宁枪装子弹。
他狐惑望着她。
既然被撞见,画楼也不瞒他,把副官回来说的三言两语告诉白云归:“……只说跟吴少帅起了冲突,被吴少帅打了,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再闹下去,惊动了警备厅,五弟脸上更加不好看。”
她能预料,白云展被吴时赋打得很惨。
张家今晚宾客众多,但是玩到天亮的大约只有年轻一辈,就算丢人也不会太彻底。等到警备厅的人介入,只怕难以收拾,要走法律那条路。
现在的法律虽然今天变明天变,却总有法可依。一个是吴将军的爱子,一个是白督军的胞弟,他们打起来,定会引来无端猜测。新闻界有了这个噱头,肯定会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
对谁都没有好处。
白云展被吴时赋暴打,旁人不会说吴时赋武艺高超拳脚有力,只会说白云归的弟弟是个草包。
而吴时赋那边,他打白云展,陆冉曾经的往事逃不掉被翻出来的厄运,吴时赋捡破鞋的话题要说上一段时日了。
白家吴家脸上都无光。
偏偏吴时赋是个莽夫,不知道顾忌这些;而白云展又是个激进青年,看不起这些。
他们不在乎,画楼和白云归却在乎。
白云归听完,眉梢煞气顿现,冷哼一声:“你下楼等我,我洗把脸。”想起什么,又转身对她道,“枪放回去。”
画楼颔首,把子弹卸了,枪和子弹重新装回匣子,把抽屉锁上。
白云归用凉水洗脸后,人精神不少,去的路上又点燃雪茄提神,弄得画楼披肩上轻拢了烟草气息。
画楼让司机摇下车窗,凉风灌了进来。
吹了几分钟寒风,她鬓角微乱,人却精神不少,身上遗落的烟草味也被吹散。
拿出小镜子重新拢了鬓角,张家花园便到了。
门口有两个家丁神态不安,更像是望风的。瞧见是白督军官邸的车,其中一个佣人忙不迭跑了进去,另外一个则涌上来迎了白云归和慕容画楼。
周副官上前,挡开了那男佣。
尚未绕过花厅的小径,张偲便携了张太太、张大少爷、张大少奶奶前来迎接,脸上都挂着浓郁却不自然的笑意:“督军,夫人,快里面请!”
别的话亦不多说,很是聪明。
白云归脚步很快,硬皮快靴锃亮,踏得小径微震,落足声响彻整座花园洋房。他望了眼快步跟着自己的张偲,声音清冽含煞:“人在哪里?”
“在东边的宴会大厅。”张偲小跑着,在岔路口引了白云归前往。
画楼一直跟在白云归身边,高跟皮鞋踩在地上,如履平地般轻盈快捷,片刻便将张太太和搀扶着她的张大少奶奶、张大少爷拉开一大截。
那银狐坎肩华贵雍容,碧翠色旗袍秾艳华丽,慕容画楼浑然天然的贵气拢在傲慢清冷神色里,叫人瞧着心底发憷,不敢与之对视。
张太太和张少奶奶、张大少爷各自交换了眼神,彼此都能看到对方唇角的苦笑和眼眸的忧色。
宴会大厅挤满了家丁,依旧有人声嘈杂。
跟着白云展和白云灵的夏副官和林副官拿枪指着吴时赋,而吴时赋的四个副官拿枪分别指着白云展、白云灵。张君阳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德国匣枪,镇定自若指着陆冉,与吴时赋对峙。
张家佣人站在四周,宾客们被佣人挡在身后。
张偲高声呵斥佣人们让开,说白督军来了。
众人便瞧见高大威猛的男子穿着一袭呢绒浅褐色大氅,里面是深黄色尼龙硬质军装,长筒军靴,胸前悬挂绥带与徽章。宴会大厅的水晶吊灯光线明亮,照得他徽章灼目闪耀。
他脸颊线条坚毅紧绷,似雕塑般冷酷威严,眼刃携锋,眉梢含煞,令人不敢直视。
白云归很少出来应酬,这些公子小姐们只是在报纸上见过他。
报纸上敛去了神采气势,只觉英武雍容。
此刻,他的气势令宴会大厅鸦雀无声。
吴时赋眼眸含了冷笑。
画楼打量着这架势,心头微讶,特别是张君阳枪指陆冉。他这样一来,只怕从此张家便要得罪吴时赋了。
而吴时赋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俞州众人皆知。依着张家的圆滑,不得逼不得已是不肯轻易得罪权贵的。张君阳是张家下一任当家者,他从小被教育认清形势,此刻这般作为,是不是为了白云灵?
男人感情冲动起来,也会丧失理智。
画楼眼眸有了淡淡温暖笑意。
她淡然后退两步,小声跟身边的易副官道:“去吴将军官邸,把这里的事告诉吴将军,说得严重些。”
易副官轻声道是,不着痕迹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白云归扫视大厅,声音威严凛冽:“全部把枪放下!”
一声呵斥,震得人耳膜发紧。
那些副官不由自主将手中的枪松弛下来。只是枪指白云展的一名副官,依旧架着枪,不肯松手,反而在白云归说话瞬间,从后面紧紧扼住白云展的脖子,将他挟持在手。
吴时赋露出满意笑容。
白云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鲜血结痂,狼狈不堪。被那副官扼住,他挣扎着,却不能撼动他,艰难呼气。
而其他副官,则各自退回了自己的阵营。
张君阳放下枪的瞬间,陆冉快速逃到吴时赋身后,却迎来吴时赋厌恶的眸光。
“五哥!”白云灵哭喊起来,试图冲过去。泪眼迷蒙中,她的胳膊被人紧紧攥住。
慕容画楼冷峻眼眉既陌生又模糊。
“退到后面去。”画楼低声跟白云灵道,“你大哥和我在这里!”
张君阳便眼明手快接住慕容画楼手里的白云灵,把她拉到佣人们后面,交给自己的妹妹张璐。
“让所有人都出去,督军在这里!”画楼高声对张偲道,声音里有母仪天下的严峻冷漠,叫人心头发颤。气势咄咄中,全场肃静。
第221章 训子
慕容画楼声音刚落,白云归便扫视了众人一眼。
那些佣人和年轻宾客只觉白夫人声音里含着雷厉霸气,白督军眼眸里噙着锋利怒焰,他们若待在这里,迟早会引火烧身。
脚步声嘈杂纷乱,众人蜂拥而出。
宴会大厅里只剩下吴时赋、陆冉和他们的副官,白云归夫妻、被人挟持的白云展、白云灵和搀扶她的张璐、张君阳,张偲和稍后赶来的张太太、张大少爷和张大少奶奶。
吴时赋主仆六人和被挟持的白云展站在一起,张家众人则跟白云灵站在另外一边,画楼静静依偎白云归身后,两人独占一方,场面似三足鼎立。
白云归的副官们皆跟着张家佣人和宾客退出去。
天色渐亮,宴会大厅是玻璃落地窗围成,水晶吊灯在璀璨朝霞里黯然,微风吹来,大厅里有些凉意,吊灯的水晶链子泠泠作响。
吴时赋与白云归对视,火焰般秾丽朝霞将他二人身姿掩映,敛了些许剑拔弩张。
“吴老四,我五弟生的斯文,跟尔等粗人不能比,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开他!”白云归声音清冽冷傲,难掩不虞。
吴时赋冷笑:“你这个草包弟弟,老子替你收拾教训一番,将来说不定成器些。白云归,你不用谢我!”
白云展的呼吸变重,呜咽着挣扎。
画楼和白云归冷眼瞧着,谁都没有动,只有白云灵咬住帕子,呜呜低声哭起来。可瞬间又抑制哭声,伏在张璐肩头。
张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厌恶看了吴时赋一眼,又眼眸暗含担忧望了望被挟持的白云展。
张家众人脸上也不好看。
白云归没有继续跟吴时赋斗嘴皮子,而是转目看向张偲等人:“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张偲吓一跳,忙摇头:“鄙人睡去了,是听到佣人说他们打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问因为何事而打斗……”
“不知道,你们留下来做什么?”白云归毫不客气打断了张偲的话,声音不紧不慢,不怒而威。
然后扫视全场。
张家所有人面面相觑,忙退出去。白云灵亦不知情,她当时和张璐等数位小姐一处跳舞,闹得很欢快,就听到有人尖叫,吴时赋一拳打在五哥鼻子上。
张君阳帮五哥,亦被吴时赋一拳扫倒在地。
她跟着张家人退了出去。
张君阳留了下来。
宴会大厅顿时空旷。
天际骄阳缓慢升起,金色光线铺满了屋子,似展开了金色锦绣绸缎,绚丽夺目。
白云归、慕容画楼、张君阳三人背光而立,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觉得有股子寒气在他们间徜徉蹁跹。
而吴时赋等人迎光,他脸上的冷笑与得意、白云展的愤怒与无可奈何、副官们的紧张与戒备、陆冉的茫然与伤感,一览无遗。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白云归眸光落在吴时赋脸上,却是在问身边的张君阳。
张君阳道是,声音里不禁噙了难以抑制的愤然:“吴时赋说灵儿的坏话,说得很不堪……当着我和云展说的!”
怪不得他枪指陆冉,怪不得他帮着白云展打架,不顾家族的安危得罪吴时赋。一个男人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任由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言语玷污自己的未婚妻,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还有什么资格谈担起家族的重担?
强权不能得罪,却也不用畏惧,当自己最后底线被触犯时,他亦会反扑强悍,保护自己最珍贵的尊严不受践踏。
吴时赋侮辱的不仅仅是白云灵,也是白家,更是张家。
吴时赋听到张君阳的话,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坏话?我不过是说白家六小姐身材好,身上又香喷喷的,在床上睡着柔软舒服。怎么,你难道没有想过睡着她的滋味?我不过替你说出来而已,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张君阳眼眸里泛出红光,拳头紧紧握住,呼吸急促而浑浊。
一双宽大的手搭在他的肩头。
回神间,白云归逆光的神色看不清,却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些笑意:“你小子是个男人,当隐忍能隐忍,当强势亦能强势。我妹妹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先出去,这里我来处理。”
张君阳迎上了那双坚毅肃穆却带着鼓励赞赏的眼眸,心头微热,重重点头:“督军,灵儿是我的爱人,我张君阳粉身碎骨,亦会护她周全。”
说罢,阔步走了出去,那平日里斯文沉稳的背影异常坚定从容。平日里不在白云归和慕容画楼面前说自己对白云灵的豪言壮志,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着她的名声。
画楼不禁弯唇笑了笑。
大厅里越发空旷,越发安静。
“你的人,不用出去吗?”白云归沉声问吴时赋。
吴时赋很无赖笑了笑:“有人用的时候,我为何要赤手空拳同你斗?又不是打擂台,老子哪有那功夫?”
白云归不再多言,脚步沉重而缓慢走向吴时赋,却见吴时赋从副官手里接过一把枪,直指白云归的方向。
而白云归面容沉静,步步紧逼,吴时赋拿枪的手微顿,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气势上弱了几分。
想到自己武艺超群,手上握枪,为何要怕白云归?顿时止住后退的步子,与白云归对视,眼眸里的怒焰却总感觉弱势些。
一声砰的枪响,须臾后,宴会大厅屋顶玻璃簌簌掉落几块,差点砸中白云归。吴时赋为了阻止白云归前进,冲天花板开了一枪。
白云归终于顿住了脚步,他的眼眸里有嗜血的怒焰,声音透出阴森冷傲:“把你的枪放下,我今天饶你不死!”
吴时赋静了下,又发出哈哈大笑。
那笑声好似被什么捏住,干干的很不自然。他喉头滚动,握枪的手不由自主有些颤意。
他控制住心神,想要再次抬枪只想白云归时,感觉脸颊一阵阴风快速袭来,没有回神间便有坚毅如铁般的东西砸在自己脸上,他一阵眩晕,向后退了数步,手里的枪不觉落地。
吴时赋使劲摇晃着脑袋,眼睛被打得晕花,不知何时白云归的拳头落在他的脸颊。那拳头似有千斤之力,比榔头还要重,他牙槽松动,吐出的血水里夹杂着三四颗雪齿。
陆冉不由自主尖叫起来,那些副官不敢同白云归动手,纷纷退在四周,想夺门而去,又怕吴时赋怪罪。
他们是军人,白云归的军阶比他们高,要是同白云归动手,以下犯上,经过军事法庭,他们全是死罪。
控制住白云展的副官腿开始发抖,却感觉拿枪的手腕剧痛,禁不住啊了一声,身子被尖锐的东西踢中,跌倒在五米之外。
白夫人不知何时靠近,夺了那副官手里的枪,将他踢了出去。
其他三名副官再次后退了数步,身子抵住了宴会大厅的玻璃窗。虽然隔着军装,亦能感觉冰凉玻璃贴着后背,寒意便顺着这玻璃浸入肌肤,侵入心底,腿站立不稳了。
画楼把白云展扶住,他身上好似断了骨头,站立都艰难,脸色肿胀看不出原貌,依靠着画楼,浑身无力。
他虽然不胖,总归是高大男子,这般虚软依偎着画楼,画楼承受不住,两个人齐齐跌倒在地上。
白云展压在画楼身上。
深吸一口气,画楼才艰难推开他,扶着他坐起来,低声问他哪里疼。
白云展精神一松,全身的剧烈疼痛早已过了他的承受力,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那边的打斗中,吴时赋并不是那般不堪,他接了白云归数次的进攻,终于听到咔嚓一声巨响和男子低沉的咆哮,白云归将他扣在地上,反剪了他的双臂。吴时赋的双臂便被白云归反剪时折断,骨头碎裂声响彻大厅。
陆冉跌坐在地上,恹恹不语。
吴将军带着数名下属和副官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场景:白云归单膝跪在吴时赋身上,反剪着他的双手,而白云归眼角、唇角,也被吴时赋的拳头击中,紫涨了几块。
吴时赋脸色紫青,满头大汗喘气咆哮。
白夫人扶着一个看不清原本面目的男子半坐地上。
白云归见吴将军来,缓缓从吴时赋身上站了起来。
吴时赋身上一松,咬牙忍住剧痛,颤颤巍巍站立起来。他似困兽般凶残,红着眼眸瞪向白云归,居然冲向他,想一脚踢在白云归身上。
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吴时赋被踢到在地,伸出的右腿骨折,似狼狈不堪的野狗被打断了全身筋骨。
而屋子里却声息全消。
刚刚出手的并不是白云归,而是吴将军!
他胸腔起伏着难以遏制的怒意,指着吴时赋吼道:“逆子,你个逆子!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吴时赋艰难转眸,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父亲,而实现中父亲一向的温和疼爱不见,唯有满眸失望与痛楚,渐渐模糊起来。
黑色将吴时赋渐渐笼罩,他昏死过去。临到昏死的时候,他依旧含着蚀骨怒意瞪向自己的父亲。
吴将军神色狼狈又尴尬冲白云归道:“白督军,是老夫没有管教好逆子!”
吴将军是个聪明又睿智的人。整个俞州,谁都知道吴时赋的嚣张跋扈,武艺高强,没有人会主动挑衅吴时赋的。
只有他先动手打人的份,从来没有人敢动手打他。
而白夫人怀里那个面目全非的,应该是白府的五少爷吧?
第222章 认错
吴将军脸上又羞又愧,冲白云归说话时微微垂首,胸膛起伏着怒气。
白云归看到他这幅样子,心中有些酸楚。他知道吴将军少年得志,而人至中年却一直郁郁寡欢,官位堪堪保住,很久不曾升迁。他从威海海军调往俞州海军,明眼人都知道是流放般的贬职。
廉颇老矣,他早已不再争取官场上的显达,只求家宅和睦,子孙繁昌。
偏偏前妻生的两个儿子,因为现任夫人的关系,同他生疏不少;而现任夫人生的两个儿子,一个贪婪无能,已经锒铛入狱;一个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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