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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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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好似泡在蜜糖里,好像又回到了半岑刚刚出生的那些日子。那时候老爷还没有死,她身边环绕着年幼可爱的女儿,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儿子,老爷给她又是无尽宠爱与宽容。
那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来过这世间。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太短暂,她繁花似锦的年华依旧在,生命里的阳光却随着老爷子的去世全部消失。
想到这些,苏氏眼角便有了水光。
她很快借着打哈欠敛了去。
画楼忙问她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上去歇息,很是担忧她身子不好。不管外貌看上去如何,苏氏毕竟快四十岁,又刚刚产子,画楼总是担忧她身子亏空,生怕她劳累半分。
“不困。”苏氏笑道。
管家又给他们端了热腾腾的红茶,添了牛乳。
画楼享受抿了一口,叹气道:“真不想走,一辈子和妈住在一起。”这种感觉,才真的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没有算计,不需猜疑,几个人对彼此都是掏心掏肺的关怀。
这等不带任何防备的感觉,白云灵和白云展没有给过她,甚至白云归都不曾。只是苏氏和半岑,让她觉得如此贴心。
苏氏便笑了:“孩子话,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督军……”
说罢,又觉得不妥,忙敛了声。
画楼便试探着问:“妈,督军有了新的夫人,又会有自己的孩子,可能顾不上我。我离了他,带着你、半岑还有苏捷去异国他乡,我们买座庄园,过最宁静的日子,您说可好?”
慕容半岑眼睛倏然亮起来,拍掌笑道:“姐姐,是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我们去德国吧,我不想念什么音乐学校了,我想去念军校。这个世上,手握兵权才能存活,像督军那样。”
苏氏则脸色煞白,愕然望着画楼和半岑,半晌嘴唇微颤:“画楼啊,你可不能这样想,督军他是什么人?他这般权势,哪怕他杀了你,也不想你同他离婚的,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倘若他只是平凡人,不甘心也就算了,可是他是督军,他的本事比你大多了……再说了,就算二夫人进门,督军也不会亏待你,他是什么人妈最清楚,你可不能有这等糊涂念头,啊!”
然后拉住画楼的手,好似要她保证。
画楼微微叹气,她早就预料到苏氏会这样说。
老式的女子,她们对婚姻的期望,不关乎爱情,只要那个男人不睬压她,不任由妾室或者平妻踩压她,便是最大的幸福。
慕容半岑则反驳道:“妈,您这样想不对!咱们要是去了德国,督军管不着咱们。德国可不管他有多大权势。”
苏氏怒视他:“你还说,你还说!”
口吻前所未有的严厉,慕容半岑顿时不敢多言,却并不服气,嘟囔着嘴巴。
画楼见好好气氛被破坏,忙笑道:“妈,我这不是想着马上要回去,舍不得您和苏捷,才说了些胡话吗?”
苏氏将信将疑:“真的?你不是哄妈?”
“真的!”画楼满眸的笑意,终于让苏氏松了口气。
她又叮嘱画楼好些,大约就是不要和二夫人争什么,只要她贤惠懂事,督军会知道轻重,该给她的不会少;如果闹得家宅不宁,督军不喜欢她,争来的东西也是白费力气,千万别做无用功等等。
画楼只是不住点头。
半岑却撇嘴。
苏氏又将半岑拉到怀里,低声恬柔问他:“妈刚刚是不是说重了话?”
画楼终于明白半岑刚来俞州时那些胆怯懦弱是从何而来,原来苏氏一直这样小心翼翼对他。
慕容半岑如今心态改变了不少,忙说没有:“妈,您想多了,我刚刚胡说八道。”
方才的不屑与怨气都消散了。
苏氏又道:“怎么好好的,你想着去念军校?军校要吃亏的,将来毕业了也要去从军,这可不行!你是家里长子,你去从军了,妈和苏捷怎么办?”
慕容半岑忙道:“妈,我随口说的,我好好念音乐学校,照顾妈,照顾苏捷。”
可是画楼明显看得出他的敷衍。
他大约是觉得白云归欺负画楼,是因为白云归权势滔天吧?画楼想的是远离国内的动乱,去美国找个宁静地方隐居下来,不涉足任何政治。她也不希望半岑念军校。
等到半岑人之中年,二战也要开始了,华夏也会沐浴战火纷纷,军人便是九死一生。
作为亲人,她不想半岑从此便过着枪林弹雨的日子。
第188章
旧历年十一月底,南北和谈终于初见成效。
因为卫总理不顾总统反对,执意支持和谈。他是持总统手谕南巡的,代表了大总统。卫总理跟南边谈判,就是代表整个北方政府,签署了和平条款,南北正式形式上统一成为一体。
张总统私下里暴跳如雷,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反对。况且卫总理是代他签署的条约,他再反对,早已迟了,只得勉强同意。
可是卫总理刚刚回到京都,便被扣押。
幸而卫氏嫡系却早有准备。
卫安远胜在谋略,败在英武。他被白云归囚困俞州,铜墙铁壁也逃脱不了,只得权宜之计先答应,脱身回了北方再说;而回去后应该如何应对张氏,他早有了防备。
在俞州输了,因为俞州没有他的部队,没有他的人,全部都是白云归一手遮天,卫安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回到北边却不同。他的老巢都在北方,势力和人脉运用巧妙,张总统也逃脱不过他的算计。
张总统阳奉阴违同意和谈,背后却捣鬼,扣押卫总理。这件事原本机密,可第二天北方新闻界便知道得一清二楚,报道了出来。顿时让沉浸在和谈喜悦的民众大骇,掀起皓然大波。
举国上下也终于明白为何南北和谈搁置数久,原来是张总统不愿见到华夏统一,暗地破坏。
张氏被全国上下攻讦,又因防备不足,被卫氏嫡系偷袭,损兵折将,黯然离去。
北方政府总统府姓张换成了姓卫。
这个消息传到俞州的时候,画楼正在帮着筹办卫幽和李争鸿的婚礼。
谣言纷纷说什么白督军要兼祧两房,原来是个误会,是他从前的副官要娶太太,无奈南方战事繁忙,李太太便暂时住在官邸,而夫人也未曾离开官邸,一切都是有心人的恶意揣测。
不管真相是什么,这件事很快被压制下去。
从前喧闹的声音都沉寂,如今虽然还有上层社会的太太小姐们平日一处摸牌,会作为谈资,却总是小小雨点,不成气候。原本白督军要兼祧二房,众人最感兴趣的,是二夫人的来历。如今知道根本就是误会,谣言的热情瞬间减退。
李争鸿已从前线赶了回来,办完婚礼他们夫妻就要回驻地去。
画楼想留幽幽在俞州待产。
幽幽不同意,笑道:“我在官邸这些日子,吃住都好,就是心中不安稳。我还是回去,军医也是军人,我不能离了我的位置。”
画楼打量着卫幽的神色,表情微带几分试探:“幽幽,你是不是怪督军利用你和争鸿的事,为难卫总理,所以不想住在这里?”
卫幽沉吟片刻。
她墨睫微垂,在眼底倒映成优美剪影。
须臾,她才抬眼看了画楼:“嫂子,你知道我为何喜欢争鸿吗?”
画楼接口,“为何?”
李争鸿给画楼做副官,画楼了解他的为人,很忠诚,不会花言巧语,撒谎时眼睛不敢看人,遇事就会急躁。这样的男人,他的反应总是最真实的,不需要花心思去猜他的想法。
他不会有太高的前程,但是踏实本分。
当初白云灵便喜欢他这份老实。
也许,幽幽也喜欢吧?
果然,卫幽恬柔笑了:“因为他是军人,不是政客。他很老实,不会撒谎,让我心中异常踏实。嫂子,你知道我的出身,我见惯了家里的男人油滑狡诈,不仅仅算计旁人,有时连枕边人也算计,让我很不安。而争鸿永远不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是怪白云归借着救她,借着帮李争鸿,算计卫总统的事情,画楼莞尔。
世家出身的姑娘,经历过富贵荣华,享受过权谋尊贵,她敢出来做军医,除了自恃武艺超群,更多的是厌倦了豪门里表面平静、背后肮脏的生活吧?李争鸿便是似阳光般开朗又简单的男人,最容易照进卫幽这般渴望真诚,渴望简单的女子心灵。
“嫂子,我最不喜欢有人欺骗我。我也不骗人,我就是不喜欢白督军,所以我不想留在俞州。”卫幽诚恳看着画楼的眼睛道,“哪怕他最终的结果是让我父亲有了更高的地位,我仍是不喜。对不起,我是个怪人,嫂子……”
画楼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没有怪,人之最初,都是彼此坦诚,每个人都渴望彼此间真心实意。可是很多人我们改变不了,唯有远离,你的做法一点都不怪,反而,你很理智,幽幽!”
“他利用你和争鸿,你生气是应该的。他也有他的无奈,你只看到男人们的欺骗,却看不到他们不欺骗的后果。我想,如果不是你的父兄擅长算计,你的家族也不会历经两个时代都不倒。幽幽,男人要保障大的安稳,总是有时会顾不上背后的妻儿。”画楼眸光中噙了缕缕暝色,“得到一样,失去一样,生活一向公平。”
顿了顿,画楼笑容又温软如常:“我可不是替督军说话。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下来过了旧历年再回驻地?督军昨日还跟我说,他从军十几年,一直都是在驻地过除夕。今年他想留下,初二再去,到时你们与他同行。你别着急拒绝我,你问问争鸿……”
画楼挽留之情恳切,卫幽不忍心当场便回绝了,只得道她回去商量。
今日是冬月初十,冬月十五是她和李争鸿的婚礼。
原本她是打算办了婚礼便回南边的。
还有四五十天才过旧历年,卫幽实在不想呆在这里。
可能是最开始的误解,让她对白云灵和卢薇儿都不喜,对白云展更是戒备;如今误会解除,这两个姑娘先入为主讨厌她,现在也不会对她有太多亲近,都是虚伪的应酬。彼此违心相处,让卫幽反感极了。
装腔作势她也会。
可是她不想,也不愿!
晚上吃了饭,客厅里点了壁炉,大家围坐便开始商议卫幽和李争鸿婚礼那日的事宜。
卫幽和李争鸿都说不想大办,前一天登报结婚,后一天办个简单婚礼,几个亲朋好友围着吃顿饭便好了。
白云归便将他们的婚书拿了出来,说他今天亲自去取回来的,又拍了拍李争鸿的肩膀道:“你小子好福气,又娶媳妇又生儿子!这个好好拿着,以后就是丈夫和父亲了,遇事别跟以前一般毛躁!”
李争鸿讪笑,忙要叩靴行礼,说多谢督军。
白云归便拦了他:“现在又不是在军营,这些就免了。你和幽幽不都是喊夫人叫嫂子吗,怎么在我跟前还这样客气?”
李争鸿脸憋得通红,一句大哥还是喊不出口,只是喃喃道:“多谢督军。”
他的模样,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李争鸿越发尴尬,耳根都红透了。
“好了好了,幽幽是孕妇,不能熬夜,大家都去睡吧。”画楼替李争鸿解围道。
众人各自回房。
画楼跟在白云归身后,不知道为何想起他昨晚不理她,故意翻身睡在一旁就好笑。他像个孩子似的委屈,画楼又不肯道歉,他便跟她冷战。
这样想着,就越发觉得好笑。
他不管在外面多么精明世故,多么老练算计,关了房门,画楼便能感觉到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白云归。
有些孩子气,有些小心眼。
记得曾经谁说过,如果你总是看到男人英俊完美,举止得体,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爱上你。等男人把一个女人当成他的亲人,他便会表现得很幼稚,像个孩子一般不可理喻。
画楼以前没有经历过,她不信,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成熟的男子,怎么会有孩子的一面?
如今越发觉得那句话是真的。
那个会赌气、会磨人的白云归,难道不像孩子吗?
原来他已经这样信任她。
画楼心中有些许暖意。
尚未回神,身子跌入了熟悉又结实的臂弯,耳边有他微带狠戾的声音:“小东西,你打了我,不认错了就算了,还敢不理我!”
又来了,画楼无语。
官邸三楼的客房,一盏粉白色莲花电灯将柔润光线洒满屋子,浅红色窗帘逶迤,寒彻帘底。女子曼声细语,眼眸妩媚,月色将树影横投,在窗棂映下痕迹。
卫幽静静平躺着,任由身边高大结实的男子半支着身子打量她,宽大厚实的手掌在她腹部轻柔摩挲。
“……你觉得呢?”她倏然转眸问他。
李争鸿没有听到,懵懂问:“什么?”
卫幽扬手要打他:“合着我说了半天,口都干了,你半句没有听进去……”
李争鸿忙紧张起身:“你口干吗?我去给你倒水。”十分紧张的模样。
卫幽拉住他,甜腻笑了:“现在不想喝,等会儿再去。嫂子让我们留下来过年,我不想,我在这里住不惯。你觉得我用什么借口推了嫂子好?她倒是真的想我们留下来……旁人就不一定那么想了……”
“怎么会?”李争鸿安慰道,“大家都很喜欢你!”
“不见得!”卫幽撇嘴道,“我瞧着六小姐就不太喜欢我……”
李争鸿误会了卫幽听说过什么流言蜚语,忙解释道:“幽幽,灵儿不是那样的人。她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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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卫幽跟李争鸿,原本就是她主动追求,她最听不得李争鸿说别的女人好。不管李争鸿是否喜欢那女子,不管那女子是否在意李争鸿。
当她说另外女子不好时,丈夫接口也说不好,她倒是瞧不起这男人的度量;可她说不好,丈夫却反驳说好,更加令她不悦。她顿时便转脸,抿唇不说话,有些赌气。
屋子里静籁,依稀能听闻古树虬枝在寒风里簌簌发抖;琼华宛如调皮稚子,撩拨着蕾丝窗帘,探进了脑袋,偷窥满室春光。
卫幽清妍眉眼敛去浅笑轻颦,紧抿着唇线沉默不语的模样,让人心疼。
李争鸿有些急了,忙坐起身子:“幽幽,我跟六小姐什么都没有!”语气紧张,神态焦虑,连灵儿也不叫了,换成了六小姐。
卫幽是玲珑剔透女子,岂会听不出这其中的弯曲?她眼眸转了转,顿时玩心大起。李争鸿从前喜欢谁,被谁喜欢,卫幽从不在意。她一向认为自己御夫有术,这男人如今不是服服帖帖的?
他这般紧张,亦是怕她生气吧?
卫幽故意逗他,依旧沉着脸,声音清寂:“嗯,我知道了,你和六小姐什么都没有……”
有意把字咬得很重。
李争鸿语噎。
好半天,他瞧着卫幽依旧是那副平淡清冷神色,心中发狠,便把曾经白云灵爱慕过他的事情说了,又急忙解释:“六小姐她只是一时迷茫,才觉得自己喜欢我,现在不是有了心上人?再说,我那时……我那时只觉得夫人好,对六小姐没有私心的!”
卫幽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忍不住拉住被子蒙了头,越发笑不可抑。
屋子里一瞬间似涌进了春潮,连灯光都璀璨几分。
可是半晌也不见李争鸿闹她,卫幽揭了被子一看,他正面红耳赤瞪着她。卫幽无法,只得微微起身揽住了他的脖子:“还不睡?冻着了怎么办好?”
李争鸿微带恼怒:“幽幽,你以后不准总这样顽皮!”
“好嘛。”卫幽依旧在笑,“你刚刚是不是承认你曾经喜欢夫人?我明天告诉她去……”
李争鸿大骇,忙抱了卫幽,求饶道:“幽幽,那是我不懂事,胡乱想的!我如今瞧着,这满天下的女子只有你最好了!”
这木头也学会哄人了?
卫幽听着,心中却甜滋滋的。这男人最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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