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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风景如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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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晨,我去开会,有什么需要批阅的文件,你放我桌上。”仿佛害怕再也没机会看到她,邢程连忙叮嘱。
画尘只是欠了欠身,没有回应。
任京走了,两位新特助惜言如金,埋头工作,也好,没必要刻意假装睦邻友好。秘书真的是个可有可无的工作,这十多天,什么都没积压下来。画尘准时下班,反倒新特助们今晚要加个大夜班。画尘看看他们桌上小山似的卷宗,同情地叹了口气。
在车上接到妈妈电话,画尘汇报一切都好。妈妈沉吟了半响,说天气暖了,想去几个古镇看看。路程不远,自己开车。我们一块去?画尘撇嘴,和个大妈去有什么意思,我想和帅哥一起。你皮痒了,要打啦,哪有这样说妈妈的。最近是不是遇见帅哥了?
画尘一连说了三个“没有”。
保安打开电动大门,牧马人出去,破吉普进来。不是故意要打量对方的,大门不是太宽,两辆车并排,要小心驾驶,才不会蹭着。目光交会不过十秒,站在女人的角度,画尘承认沉思非常的有个性,有种“舍我其谁”的气场。沉思看的是牧马人。牧马人,是面对一大群马的总指挥,她却只有一匹马,比她厉害呢!哈,有意思!
漫无目的顺着车流往前开,在交通路口停下时,发现还有一站路就是憩园,过了憩园,继续向前,就是静苑。车流缓冲了些,画尘脚踩向油门,准备提速。憩园大门口泊着的一辆车,目光瞟过去,突地又瞟回来。是那辆偶尔停在“觅”前面的灰色的宝马X5,神秘的主人这次不再神秘。世界多小,是画尘认识的人………晟华的晟茂谷董事长。他站在路边,风度谦和,言笑晏然。秋琪怀里抱着蝴蝶犬。他抚摸着蝴蝶犬的毛毛,狗狗伸出舌头,哼哼唧唧。
似乎再往前就不合适了,画尘把车熄了火,停在路边。他们并没有交谈多久,晟茂谷打开车门,让秋琪坐在副驾驶座,他又摸了下狗狗的头,这才从另一侧上了车。
“车坏了,需要帮助吗?”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在牧马人旁边停下,司机大声问道。
画尘发觉自己竟然发呆了半小时,“不要,不要!这就走!”她连忙发动引擎,腿抖得使不上力气,手臂扳不动钥匙,心口一阵阵地翻腾,整个人像虚脱一般,眼前金星直冒,她不得不伏在方向盘上。
一辆又一辆的车从旁边疾驰而去,人行道上的行人走过去了,还回头看看。
“阮画尘?”有人敲车窗,猛烈的。
画尘艰难地抬起头,她眨眨眼睛,何熠风站在外面。“我也好像……迷路了。”她好不容易打开车门,想笑一下的,没成功。“别碰我!”画尘摆手,不让何熠风碰触。
天,何熠风倒吸一口冷气,车内充斥着一股呕吐的气息,再看画尘,嘴唇紫青,下巴哆嗦,上下牙打着战。
“午饭可能不太干净,我……回去洗洗……很脏的,唉!”画尘羞愧地低下头,无法阻止何熠风有力的双臂,只得任由自己落入他的怀抱。
第二天,何熠风差不多十点才进办公室。好像已经很久没睡这么沉了,生物钟、闹钟一概没起作用,睁开眼,看着满天的阳光,呆了半天,才回过神。
桌上放着同行们关于《瞻》的试刊褒贬不一的评论,有网络上的,有报纸上的。开张那天,口径一致的赞赏,那是捧场。何熠风早已做好准备,试刊号不一定完美,他也不是特别满意,特稿部会根据各方面意见,逐步进行调整。比如会以插图为主,减少照片的使用。
每一篇评论他都看了,在上面批注后,让林雪飞送去特稿部。
林雪飞在煮咖啡,走廊上都飘着香气。电脑里插放一首欢快的外文歌,歌者的咬字发音很奇怪。“这是什么语种?”何熠风静静地聆听了一会。
“越南语。”林雪飞表示得意,这世界上也有他比何熠风懂得多的事物。“现在孩子们追的是泰剧,听的是越南歌。你OUT啦!”
“哦,原来是孩子们爱听的歌,我曾经把你当男人,抱歉!”
林雪飞气得鼻子都冒烟了,抢过何熠风手中的咖啡。“我今天罢工一天。”
何熠风点点头:“准了!罢工前把这些送去特稿部,再通知图书部的人来小会议室开个会。”
林雪飞磨牙霍霍,他面不改色地往外走,进办公室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似乎一过了年,阳光就不同了,可能是觉得春天已在路上,心里暖洋洋的。高领毛衣穿不了几天了,应该换衬衫,穿上风衣,在天气好的日子,买个野餐篮,装上水果、面包和小零食,开车,去踏青,去看江水泱泱,和……
何熠风不准自己再往下想,他还在和某个人生着气呢!
会议很简短,书屋才营业了三天,营业额竟然高达万元,等于平均每天三千元,那得是多少书。图书部的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说明书店不是不能存活的,而是你有没找对方式、选对书。喜欢书的人想要的不仅是一个售卖图书的地方,更是交流的地方,也是一个幽静、清雅的阅读地。后面,我准备在书店内外都添些植物,还要增加一个开放式的厨房,提供小西点。孤单时、烦闷时,来书店读读书,不比闷在夜店喝酒好么?”何熠风说道。
“何总是否认为我们的出版倾向就是这些卖得比较好的类型?”图书主编拿起桌上的销售清单,问道。
“这是一个选择。你们有其他想法吗?”何熠风看看其他人。
“找当红明星出自传,这个可以保证销路,缺点就是成本太高。”一个编辑说道。“还有一些一看特别有道理,仔细一看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的心灵鸡汤,但是很多人爱看。”
“这些都是短期效益,如果考虑长远,关注一些有潜力的作者。他们现在还没有很大的名气,跟随着岁月的飞奔,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大家。现在要多给他们机会。”何熠风说道。
“那长短同时进行。”图书主编豪气冲天。
何熠风笑,他只给他们指个方向,具体怎么走,他该放手。
去了趟董事长办公室,秘书说周浩之今天去医院复检,总经理陪着一同去的。决定罢工的林雪飞接了通电话,印学文要来蹭午饭,要不要订个餐厅什么的。
“多买一份盒饭。”如果猜得不错,印学文肯定是来打听晟华的事。《滨江日报》今早一上市,就全被抢空了。晟茂谷坦然接受了采访,说感情的事随缘,不可强求,尊重对方,尊重自己。华杨已经离开晟华,不知去了哪里。不过,晟华的法律顾问解释得很详细,晟华今天的股价走势平和。
“我不是关心那个股价,你们有没听到晟小姐的一点消息。我以后是要娶她的,可是我到现在连她的影子都没瞄着。”印学文是贵公子,看了一眼盒饭就饱了。“我很想请个私家侦探,老爸训了我一通,说要是给晟董知道了,我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何熠风早饭中饭一块吃,盒饭很快就见了底。“我们的记者不是狗仔队,不关心这个问题。”他起身去洗手间漱口。
印学文翻了个白眼,随口胡谄:“什么朋友,这点小忙都不帮。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也在打晟小姐的主意。”
何熠风嘴角抽搐了下。
“晟小姐,你在哪里呀,我都快为你害上相思病了。”印学文捶胸顿足,硬挤出一脸的深情。
“我要去书屋看看,你是留在这里继续表演,还是打道回府?”
“我也正想去书屋呢!”印学文跳起来,又眉飞色舞。
电视、报纸一报道,很多人慕名而来。何熠风注意看了下,客人里有情侣,还有一些外地口音的背包客,还有外国人。休息间的沙发都坐满了,书架间的几张凳也没空着,有些人拿着书,席地而坐。幸好铺着地毯,不算太凉。
前两天提供的是速溶咖啡,今天开始磨咖啡豆自己煮,新进的店员手法还有点笨拙,不小心弄出些声响,看书的人抬起头,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儿安静得让人不敢呼吸。”印学文也拿了本书,一看书里密密麻麻的字,连忙又塞进书架。他瞧了一周,没发现什么美女,到是发现了一张熟面孔。“邢程的女秘书!”
何熠风早看见了。她站在书架后面,只露出半个身影,换了件湖蓝色的大衣,清新的气息像正在赶路的春意。
“我讨厌那个丫头,不想和她说话。”印学文承认自己有点记仇。但是他很仗义,走前买了一堆书,表示对何熠风的支持。“挑厚的,看上去很有学问的,最好图片多一些,别问价钱。”
何熠风没说谢谢,他越过一排排书架。
画尘手里拿的是舒意的新书,叫《飞》,清清冷冷的湖面,半空中飘着一片洁白的羽毛,很素雅的封面。这是最后一本了。
“嗨!”她仿佛感觉到他的存在,转过身,嫣然轻笑。“看,那个方法很可行。”她举起手让他看。指头上的硬块看着像是消了肿。
“什么时候来的?”
“十分钟前。”
“为舒意的书而来?”
“不是,给你看手指,还有,你昨天好像生气了。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心田掠过一缕轻风。“你很在意?”
“你是我的夫子,惹你生气是大逆不道的。”
“贫嘴!”有一对情侣结账走了,空出一张沙发。“我们过去坐坐。”他抬手看了下手表。
煮咖啡的店员轻声说:“半小时前就送来了。”
画尘讶异地看看两人,只见何熠风面色平静地闭了下眼。“黑森林,很多的巧克力,很多的奶油。”店员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下碟子。
没等画尘出声,坐在另一边看书的女生欢跃地说:“也给我来一客。”
店员抹抹鼻子,极不自然地说明:“书屋暂时不提供点心,这是为这位小姐叫的特别服务。”
“啊,竟然有差别对待。”女生不服气地抗议。
店员看看何熠风,他都没抬眼,完完全全置身事外。“这位小姐是我们……请来的贵宾,不是客人。”店员牵强地编下去。
女生勉强接受,不过,仍然有点生气,起身结账走人。
“你未卜先知呀,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画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我不知道。”何熠风脸上没有任何起伏的痕迹,语气也像是在陈述某件无关紧要的事。
店员给了正确答案:“从书屋开张两天,每天下午三点,‘简单时光’都会外送一客西点过来。”
“如果……如果我一直不来呢?”画尘的声音颤抖了。
何熠风拧拧眉,觉得这是句废话,她现在不就坐在这儿吗!“不自在的话,去办公室吃吧!”
走时,何熠风也买了本书…………画尘手中的那本《飞》。
画尘端着碟子走在他身后,黄昏的余光从楼房的间隙中照过来,眼前的身影仿佛遥远又模糊,他刚才说过的话、神态反复在她脑海中闪回。她疏忽了什么吗?她误解了什么吗?不,不要想太深想太多,不然,又会沉溺,又会贪心,又会企盼,又会成为一种习惯。有一天忽然醒悟,这样的好和自己期待的好是两个概念,即使不是伤害,心也会疼,也会在夜里无助得哭湿枕巾。这可能仅仅是一种关心。他知现在于她,是一个非常时期。
第二次来何熠风的办公室,墙角多了一个大书柜,有一格放的是舒意的书,还有剪贴本。“这算什么,研究舒意,还是支持舒意?”
“错。”是喜欢。何熠风松松领带,唉,这样的话,印学文和林雪飞嘴一溜就出了口,他却总是卡在喉咙间。
“看一本就差不多,大同小异,无非是风景不同。”画尘小小的害羞。
“写的时候心情也不同吧,这几年,你似乎一直在路上。”怕她吃得油腻,何熠风给她泡了一杯绿茶清口。
洁白的骨瓷,碧绿的茶叶,清彻的水,画尘捧着,看得出神。“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无论是多么大的城市,或者是安静的乡村,我都会觉得狭窄,像是呼吸有障碍似的。可能我在找一个理由,我喜欢路上的风景,我是一个不安份的人。”
犹豫了下,握握拳头,何熠风拉过椅子,在画尘面前坐下。“鸣盛的事差不多都上轨道了,后面,我不会太忙。”
“你的意思是,你有时间和我一块走走?”画尘太激动了。“我会是个好导游。”
“别忘了我在世界地理频道做过几年的策划。”
“知道,知道,你是行家。我们去西藏吧!”
她的快乐感染着他,何熠风俊逸的面容满溢着温柔。“别忙计划,荣发那边的工作,你有考虑下吗?”
画尘双肩突地耷拉了,嘴巴撇了撇。总是回避不是事,该面对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洗了头发,拉开浴室门,画尘局促不安地咬咬唇。何熠风个子太高,家居服穿在她身上像长袍,裤脚和衣袖挽了又挽,才勉强裹身。用了很大力气,才跨进客厅。
何熠风比她镇定多了,“这是姜茶,要全喝下去。我去把你的车开过来,不然就要被交警拖走了。”说完,他就着急地下楼了。
想着车上那一摊呕吐物,画尘想死。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吐的,怎么偏偏给何熠风撞见了?
姜茶,有点烫,有点辣,但喝下去,胃暖暖的。拖过包包,翻出手机想看看几点,发现有何熠风的两个未接电话。第一个是她在下班后五分钟。打不通电话,沿着她下班的路线追过来,然后看到了路边的牧马人?大概吧,头沉沉的,鼻子还有点塞,这是要感冒的前兆么?画尘捧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姜茶。
门铃响起时,画尘在厨房洗杯子。以为何熠风没带钥匙,她甚至没有从猫眼里看一下,就打开了门。
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住。
画尘在慌乱中退后一步,松松的裤管又滑落了,她踩了一脚,差点撞上沙发前的茶几。林雪飞震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结结巴巴地指着画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画尘不知怎么回答,这幅场景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焦头烂额时,呜,救命恩人回来了。
“你来干什么?”何熠风步履从容地越过林雪飞,把手里提着的水果和面条放在餐桌上。
“我当然是有事找你才来的。她……你……啊,你们同居?”他的直觉是对的,他们果真有猫腻,但是这也太光速了。
“不是!”何熠风与画尘异口同声,音量高亢。
“那是偶尔留宿?”
“这些和你没有关系。阮画尘,你先去书房看看书。”何熠风把画尘推进书房,再呆下去,她会把几根指头绞断。
“你承认了。”林雪飞受伤了,他随何熠风飘洋过海,差不多天天在一块。这么大一件事,何熠风对他瞒得如此严实。
“我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喝点什么?”何熠风打开冰箱。
林雪飞沉默地瞪着何熠风,他本来有事要告诉何熠风,现在他决定什么也不说,看何熠风到时怎么收拾局面。“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大嘴巴?”实在气愤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你想太多了。”何熠风闭了闭眼,“我做过……阮画尘高中时的家庭教师。”
“师生恋!”
何熠风失语。
轰!窗玻璃震动了下,一道闪电掠过天边。今年响雷这么早,春天的脚步快了。“好像要下雨了,你有开车来吗?”何熠风关上冰箱门,拿出的是一盒牛奶。
林雪飞欲哭无泪地看着那盒牛奶,无限幽怨与感慨。“我这就走,不做电灯泡。”
“你还没说事情呢!”
“简斐然到这个周末就回翼翔了,她明晚请特稿部的全体吃饭,也请了你。你去不?你对她可是有知遇之恩,从小空姐到大编辑。啊,你还真是桃李满天下呢!”林雪飞很有深意地看了看书房。
为这件事特地跑过来,何熠风要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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