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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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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侠何时这么客气了？”无凤回道。
三人进了院子，马上有侍女迎上前来，语带欣喜的行礼道，“护法，您回来啦！”
“嗯，”于子龙无凤和秦筹，“给他们准备一套合适的衣服。”
侍女好奇的望着二人，尤其着重打量了无凤。于护法竟然带外人来了，还是个女人！
“快去。”见她们迟迟不动，于子龙没耐心的催到。
“啊……是！”回过神来的侍女忙一脸惶恐的去了。
“于护法真是威风呀。”无凤调侃道。
“呃……”于子龙被噎的没话说。这丫头以为哪都是她水云间啊，可以不分主仆的玩闹在一起！招来另一个侍女，“这两位暂时住在这里，你去收拾一下厢房。”
“是。”侍女领命去了。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教主明日才回，暂且就住我这吧。”恰此时取衣服的侍女也回来了。吩咐她们将衣服送至房间，顺道领他们过去，道了声失陪，于子龙也回房换衣服去了。虽然已经用内力烘干，但感觉还是不怎么舒服，还是洗个澡换身衣服的好。
无凤和秦筹跟着侍女到了各自的房间，沐了浴，换上崭新的丝质纱裙，感觉果然好了不少。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晚膳时间，这不就有侍女来敲门了。
推开门，见秦筹也刚好出门来。他就住在她隔壁。“走吧。”淡淡的说了一句，意态悠闲地随侍女走。秦筹落后一步，小心跟上。
饭食很是美味，虽然比不得渡云楼，但也算得上是人间佳品了。无凤吃的津津有味。
“你不紧张吗？”明天就要见教主了，这丫头竟然还吃得下饭。相信教主的为人她应该查到些许才是，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反正，他现在是味同嚼蜡。
“紧张又如何？不紧张又如何？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有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应付不是？”无凤答道。
“你可真想得开。”
“说真的，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总是往外跑了。”无凤一脸同情的看着于子龙，令后者一阵鸡皮疙瘩。
“为什么？”
“这地方死气沉沉的，闷死了。还有一个阴阳怪气的教主，也难怪你待不下去。”无凤答道。
“呃……”不可否认，还真有这原因。
“阴阳怪气？”一道极富磁性的声音突兀的传来，不是于子龙，亦不是秦筹，那是……“姑娘都没见过本座，如何判定本座是阴阳怪气的？”洛颀扬踱步而入，坐在剩余的那个位子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教……教主！属下拜见教主！”于子龙弹坐而起，单膝下跪，郑重一礼。“不知教主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
“起来吧，”伸手虚扶了一下，“本座提前完成了修炼，便回来的早些。一回来就听说于护法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人，所以来看看。”说着，饶有兴味的目光移向无凤。这女子倒有些意思，居然毫不惊慌，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的模样。而那显然是护卫模样的黑衣男子也是一脸冷然。“不知二位是？”
“澹台无凤见过洛教主，冒昧来访还望恕罪。”无凤不卑不亢的答道。洛颀扬一教之主的气势自然不一般，但无凤作为水云间的主人，也绝不是吃素的。“至于阴阳怪气之说，是无凤根据坊间传言和教主属下提起您的反映而胡乱猜测的，教主应该不会和我这个小女孩计较吧！”
“当然当然。”这么一说，他就算想计较也不成了，要不就成了以大欺小。话锋一转，“可是澹台姑娘应该知道，我蓝教是一向不欢迎外人来的。”
“救人心切，无凤也是没有办法才逼着于大侠带我们来的。”
“逼？”洛颀扬目光扫过于子龙，后者不禁哆嗦了一下，“没想到于护法也有被逼的一天？不知是如何逼的，竟让他连教规也不顾了，本座很好奇呢！”
“每个人心里都会藏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不是，无凤只是找到了于大侠的那件东西，加以胁迫而已。”无凤坦然说道，顺带为于子龙开脱。“这是人之常情，希望洛教主莫要怪罪他了。”
“是这样啊，”洛颀扬意味不明的一笑，对于子龙道，“于护法，跟本座过来，给本座讲讲整件事的经过。”利落的起身，墨蓝色的长袍下摆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
“是，教主。”于子龙叹了口气，还是逃不了这一劫啊！
洛颀扬俊颜转向无凤，“澹台姑娘慢用，本座带属下先行一步了。”
“洛教主慢走。”
如此一来，无凤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早早回房歇着了。
那夜，于子龙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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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的条件
翌日，用过早膳，于子龙才脸色青白的回来了。
“你没事吧？”无凤关切的问道，毕竟她是因为自己才被罚的。
“嗯，”任侍女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于子龙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死不了。”怪只怪他倒霉，正好碰上教主新药炼成，正想找人试毒呢，他就自己送上门去了。这千重醉的滋味还真是……销魂啊！可惜不能外带，不然也让这个可恶的丫头尝尝！
“你跟他说了解药的事吗？”见他没有大碍，无凤放下了心，询问起解药的事。
“说了。”
“他怎么说？”这才是重点。
“教主说了一会儿会派人来接你，他要与你面谈。”说到这，于子龙也有些纳闷，这可不是教主一贯的作风啊。莫非，教主又开始嫌日子太无聊了，想给自己找点麻烦？细想一下教主的为人，于子龙觉得很有可能。这丫头若是和教主对上，到底是谁更胜一筹呢？
“秦筹，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吧。”忽略他那等着看好戏的神情，无凤兀自带着秦筹走了。
说是准备，其实就是睡觉而已……呃，应该说是养精蓄锐。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她可还没睡够呢。这么昏昏欲睡的去与洛颀扬周旋可不行。而秦筹则回房，催动内力，运行了几个周期，将自己的身体调试到最佳状态。蓝教又怎样？若是协商不成，就算抢也要将解药抢到手，只因，那是她想要的。
“咚咚咚。”
敲门声将无凤自睡梦中唤醒，“请进。”
一名侍女快步而入，“小姐，教主派来的人来了，请您快快梳洗，莫让他们久等了。”
“嗯。”随意整理了下，洗了个冷水脸，一下子清醒许多，“带我去吧。”
来到大厅，见一身着宝蓝色纱裙的女子站起身来，“澹台姑娘吗？”
无凤轻点螓首，“嗯。”
“姑娘请上轿。”无凤这才注意到门口放着一乘软轿，四名壮硕的轿夫在旁等候。
看着无凤上了轿，那女子对一直跟在一旁的秦筹道，“这位公子请在这边等候，教主吩咐，只见澹台小姐一人。”
“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秦筹板着脸守在轿前。
“我等只按教主命令行事，还请公子见谅。”女子语气虽然依旧客气，但却不肯退让半分。
“秦筹，”无凤探出头来，“你就在留在这吧，莫要让这位姐姐为难。”
“可是小姐……”
“放心吧，没事的。”无凤宽慰的一笑，放下了轿帘。
“起轿！”一声令下，轿夫抬起了轿子，却不是像平常的轿夫那样或走或跑，而是直接用轻功，不多时，那乘软轿就没了影踪。
七星泉边，洛颀扬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泉水叮咚，时而伴着玉制的棋子落在水晶棋盘上的清脆声响。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和谐。
“教主，澹台姑娘到了。”荷衣行礼道。
“嗯。”洛颀扬头也没抬，依旧专注于未完的棋局。
无凤自轿中走出，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景。身着墨蓝色锦衣的俊美男子专注的盯着石桌上的棋盘，剑眉时而轻蹙时而舒展，一头丝缎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泛着盈盈蓝光。配着身后的一泓清泉，几管修竹，别赋意趣。
不可否认，洛颀扬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不似花无栖那种妖冶的美，或是朴涯冷冽的美，亦不似秦筹那种刚毅的美。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美，就那么强势的抓住了人们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慵懒而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某种程度上，倒和无凤有几分相似。
“洛教主在弈棋，”无凤见他不开口，只得出声道。“可否让无凤一观？”
“澹台姑娘请便。”洛颀扬终于抬起头来，指着对面的石凳道。
“如此，我便不客气了。”无凤在石凳上坐下，细心观察起面前的棋局，只是越看秀眉皱的越深。这明显是一个死局！白子已将黑子团团围住，封锁了所有出路。
“澹台姑娘是否也觉得没有下下去的必要了？”正研究着，洛颀扬却突然出声问道。
无凤低头不语，兀自思索着。洛颀扬也不催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清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
“那倒未必。”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无凤轻抬素手，拂过石桌，搅乱了一盘棋子。“这样不就行了？”
“哈哈哈哈，果然好主意！”洛颀扬抚掌大笑，果然有意思！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幽蓝的光，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呢！
“现在，洛教主可以跟无凤谈谈解药的事了吧！”收起笑意，无凤直奔主题。
“澹台姑娘，不陪本座喝杯茶吗？”洛颀扬答非所问，一挥手，两名侍女自竹林后转出，手捧托盘，盘上是一套精致的茶具。“本座新得了些好茶，正好让姑娘尝尝。”
“那就多谢洛教主款待了。”无凤浅笑道，“我们边喝边谈如何？”想绕开那个话题，也要看她肯不肯了！
“姑娘还真是执着啊。”洛颀扬似真似假的感叹，“可惜了这上好的银萝。”
“无凤本就不是个风雅的人，让洛教主见笑了。”
“也罢也罢，就说说那件事吧！”示意侍女将棋盘撤去，摆好茶具。“相比姑娘也清楚，朴涯是因为行刺我蓝教长老而中毒的，可以说，他是我教的敌人，本座凭什么要给他解药？”
“教主此言差矣，”无凤辩道，“朴涯要杀的仅凌昇一人，且是因为私怨，把朴涯列为蓝教的敌人恐怕不合适吧！”
“姑娘难道不知道我蓝教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茶已煮的差不多了，阵阵香气自其中发散出来，“更何况，那解药可是蓝教独家秘制，万一你把解药的配方分析出来并宣扬出去，会对我教造成很大困扰。”
“洛教主，请不要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你的要求，怎样才会把解药给我？”如果真的不能给，又怎会要求与她面谈呢？只是不知他的要求是什么。
“看来姑娘十分厌恶与本座呆在一起啊，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再啰嗦了。”小啜一口，嗯，不错，时机刚刚好，“加入蓝教，本座正好缺一个贴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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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的心意
乍闻此言，无凤被雷得个外焦里嫩。“你可知我的身份？”
“水云间的主人。”洛颀扬气定神闲的答道。
“……”知道还提这种要求！缺婢女？那刚才遇到的那些都是石像不成？
“不要答应他！”一声冷冷的低呵，朴涯突然出现在无凤面前。
“你怎么来了？”无凤吃了一惊。朴涯这几天不是都待在客栈里不出门吗，怎么跑这儿吓人来了？
“是本座派人将他带来的。”洛颀扬十分好心的为她解惑。“解药需要我蓝教独门内功辅助才能生效，本座不想出门，只好派人请朴阁主过来了。”
冷冷瞟了一眼洛颀扬，“小姐，这解药我不要了！”
“可是……”
“我死后，夜影阁就拜托给你了。”朴涯打断了无凤未完的话，郑重托付道。
“啊？”无凤询问的望向朴涯，他是怎么了？夜影阁对他那么重要，居然就这样扔给了她？“你不怕我搞垮夜影阁？”
“你答应过不会的。”朴涯避开她的眼神，不愿让她发现他眼中的情意。
将死之人，何必增加她的困扰？只要能为她做点什么，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几日，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许多，终于理清了思绪，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真的爱上了这个慧黠的女孩。朴涯一向是个冷情的人，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体会到什么是爱情。然而，造化弄人，居然在这时候让他明确了自己的感情。因为爱她，不舍得看她烦恼的样子；因为爱她，不要这条命又何妨！她那样聪明，应该会把夜影阁发展的更好吧。这样，也不会没法跟义父交代了……
“我也答应过，会给你找到解药。”无凤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况且，她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处理夜影阁，而朴涯是个好首领，也会是个很好的帮手。
“澹台姑娘，考虑好了吗？”洛颀扬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精明如他自然看出了其间的奥秘，好一个多情的杀手呵，但是，他不会让他破坏他的计划的！心念微动，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一波剧痛自胸口传来，饶是朴涯耐力惊人也抑不住身体的颤抖，豆大的冷汗不断从额角冒出。糟糕，又发作了！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朴涯疼的再也没有思考的余地，靠着一股意念死死忍着不哼出声来。
“朴阁主！”面对这突发的变故，无凤立马站起身来，将朴涯扶到石凳上坐下。
“不要……答应他……”朴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你……”无凤心下感动。刚开始只是为了利用他才救他的，但现在，为了这句话，她也得救他！无凤就是这样的人，从小缺乏关爱的她，别人对她的好她会铭记于心，格外珍惜。但若欺侮于她，必分毫不差的奉还！“洛教主，你也知道，我是水云间的主人。偌大的产业不可一直无主，您的要求是否太过分了？”
“哦，是吗？”懒懒的靠在石桌上，“那依姑娘之见，应当如何？”
“洛教主无非是担心我会泄露蓝教制药秘方。不如这样，我立下一份字据，如果泄露出去，那水云间就归蓝教所有。或者，洛教主如果不嫌麻烦，可以派人跟在我身边就近监视。”无凤说道。
“本座向来不相信誓约字据之类的，第二个提议倒是可以考虑。反正本座最近无趣得很，很想去京城逛逛。不若这监视人的角色就由本座亲自担当吧。”墨玉般的眸子含着笑意望向无凤，“这样，不算过分了吧？”
“洛教主亲自监视？”无凤忍住嘴角的抽搐。刚才是谁说的不想出门来着？“蓝教的事务该如何是好？”
“这个姑娘不用担心，蓝教本就没多少事可以处理，本座自有安排。”洛颀扬满不在乎的说道，眸色更深了几分，幽蓝又现。“不过，本座需要几天时间安排，大概七天左右，不知这七天里，姑娘可否留在蓝教充当一下本座的贴身婢女？”
“小姐……不可！”朴涯虚弱的劝道。怎么能让骄傲的她为他卑躬屈膝，若真是这样，他不会原谅他自己！
“有何不可！”看了浑身颤抖的朴涯一眼。如果做七天的婢女可以挽救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的生命，她何乐而不为？其实仔细算算，她还赚了呢。要得到什么，总该付出代价的，她该庆幸，这个代价是她付得起的。
“小姐……你……”
“朴涯，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你哦，”无凤微微一笑，“我只是懒得管你那夜影阁而已。”而后转向洛颀扬，“现在可以为他解毒了吧。”
“嗯。”又是一扬手，两名婢女来到跟前。“把他送到药房。”
“是。”虽是女子，却轻而易举的抬起了朴涯，又转入竹林去了。
“澹台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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