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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的画皮新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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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做这赔本的买卖,眼下的时局,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军阀,和他搭上了关系,就是开门迎来了狼。驻扎在城外的边防军早就弹尽粮绝了,我可当不起这济世主!你明儿找个借口把锦枫身上的钥匙收回来,别让她跟她娘一样做出糊涂事!”

此举正合了二姨娘心意,谄媚道,“不是我说,老爷,你早该这样了,密室的两把钥匙合在一处,便能开库。昔年大姐对你下药,监守自盗,你虽然收回了她手上那把钥匙,却传给锦枫,所谓女生外向,我就觉不妥。这依我看,改明儿有我帮您保管着那一把,你看如何?”

“就依你!”

陆良佐如今的处境竟是这般为难,她才认识他四天,就开始担心他了,难道这就是娘说的,缘分?

城郊军营,骆锦枫带着府院车队而来,远远瞧见了边防军的艰难现状,伤兵随处可见,想起上回自己竟未留心,视而不见,委实大意。

陆良佐就立在离军营不远的小山坡高处,面色凝重。

第六章 浮尸饿殍

沈副官出闸口相迎,她做出噤声的手势,悄悄爬上了山坡。

“你在想什么?”

他回头见是她,眼神惊喜转而担忧,“站在那别动,等我过来!”

“难道次长藏了什么好东西我看不得?”

说话间骆锦枫已小步跑上前,山坳中成堆的饿殍浮现在她眼前,可怖的情景令她一连后退了几步。陆良佐捂住她的眼将她扣入怀中,“别看了。”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姑娘安稳了许多,“怎么会这样?”

“这几年军阀混战,边防军已经断饷一年多了,是我无能···”

兵士们许久未碰过鱼肉白米,一顿丰盛的晚宴令他们露出了久违的满足笑容。

“他们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带来的粮草。等到明天,我就带部队开拔。”

锦枫陪他坐在营帐前的篝火旁,掩不住眼底失落,“一定要走吗?”其实还有未说出口的半句,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了么?

他闷了口酒,“往前走,兄弟们或许还有一丝生机,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她咽下那句话,笑着向他举杯,“那今晚就当为你践行,我们不醉不归!”

兵士们围在篝火边唱着军歌,说着段子,两坛黄粱酒下肚,都露出了真性情,大着胆子邀陆良佐加入,“次长,大伙都想跟您一块乐乐,怕您不肯,推我来说项。骆小姐,您也一起吧!”

锦枫毕竟出身大家,当着许多男人,到底还是放不开的,只推着陆良佐,“你去吧,我想再坐会儿。”

他递过一壶暖酒,“冷就多喝点。”

几杯下肚,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温馨景象,她不由想起山脚下的浮尸饿殍,甚不滋味,心知若再细问他,也不会有结果。沈副官递上一块烤羊腿,“骆小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沈云沛是何其精明之人,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将边防军中多为孤儿,陆良佐倾尽身家支撑军队至今之事和盘托出。

“原来他为大家付出了这么多,这支军队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嗯,只可惜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沈云沛趁机接过酒壶,“酒冷了,我去换一壶。”

几巡过后,陆良佐扯开军装坐回她身边,锦枫晕呼呼地靠在他肩上,“陆良佐···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你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说要走,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软语在耳畔呢喃,他低下头,正与她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不断撩拨着他。纭纭篝火摇曳下,终按捺不住吻上芳唇,彼此试探着轻轻碰触,由浅而深,锦枫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男子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薄荷香气充斥在唇瓣间,令她一颗心砰砰直跳,新鲜又悸动,意乱情迷。

面憨耳热间,陆良佐已将姑娘横抱起避入帐内···

吴光新倚在营帐边,与沈云沛相视以一笑,狡黠道,“这下生米一旦成熟饭,骆小姐还不乖乖就范,哎,春宵帐暖,大哥真是艳福不浅。”

“还不是你那壶酒,方能水到渠成,来,干杯!”

第七章 一夜新娘

驾轻就熟的调情手腕令骆锦枫毫无招架之力,瘫软在床榻上,粉色缎面的绣花小褂盘扣微散着,绯红脸颊,皓齿咬着樱桃小嘴,擒着他的衣领,隐露处子娇羞。

抚上柔暖处的手因常年持枪械斗爬满了老茧,惊的她柔嫩的肌肤作痒,喉间漫出一声嘤咛。动情的娇嗔立时点燃了他胸腹间的火苗,细密而灼热的吻自颈间一路向下,两人就这样亲密纠缠着,薄腻微汗,姑娘本能地并拢了双腿。

他狡黠一笑,隔着衣料,蓦地含住了姑娘胸前起伏,粉色衣裙滑落,烛影摇曳的军帐,锦被内一个挺身,春朝处处,一双燕好···

激烈的覆雨翻云后,一朵鲜妍杏花盛放在棉质床褥上,静静晕开,就似一幅水墨,满溢喜色。陆良佐自背后拥住一身粉痕的佳人,“锦枫,你可后悔?”

她转过身将小脑袋埋入他怀中,轻轻摇头,“你会负我吗?”

他捧起红潮未褪的小脸,“今生今世,我陆良佐都不会负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那···你还要走吗?”

“你不愿意跟我走?”

一颗定心丸下肚,锦枫似下定了极大决心,取出衣物间的香囊,“这个你拿着,有了它,你的军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这是?”

“骆家后宅地图,还有金库的机关分部图和钥匙,现在是你的了。”

“锦枫···”

她捂住他的嘴,“什么都别说,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及府中之人的性命,把我娘安全接过来,她就在后院庵堂里。这样的事一出,爹一定不会再放过她了。”

“嗯,我答应你。”陆良佐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耳畔缠绵,对于久旱逢甘霖的人来说,吃一顿哪里够···

夜色正浓时,他哄着怀中温香软玉沉沉睡去,以迅雷之势调遣出军中精锐,与吴光新一道出发了。

这一夜,锦枫睡的极是安稳,直到清晨拉响军号,她才从梦中惊醒。可枕边人却不见了。她只以为是军规森严,需早起练兵,便轻声摸下床,钻出营帐去寻他。

沈云沛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踱步,随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日头,他心中的担忧更甚,只是一个庄园而已,昔日边寇夜袭,大军也能在日出前凯旋,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负责通讯的哨兵匆匆来报,“沈副官!骆园出了状况,次长交待,务必看好骆小姐!”

“情况究竟如何?”

“骆老爷子负隅顽抗,被枪子儿给崩了,那些个姨太太,太太,跑的跑伤的伤,吴将军恼了,一把火烧了整个骆家园子,这会儿正班师回来!”

骆锦枫在帐外听到噩耗,面色霎白,冲进帐子抓着那哨兵质问,“我爹是被谁杀的?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

“不···不知道,当时次长和吴将军都在跟前,后院里头烧的房子都榻了,没人敢进去。”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眼神空洞,疯也似的跑出去,冲向马厩,谁也不敢上前去拦。

第八章 魂断嘉陵

沈云沛追出惊呼,“来人!快跟上骆小姐,若有何闪失,次长回来,大伙都等着吃枪子儿!”

闸口的兵士拦住她,“对不起骆小姐,没有次长的命令,您哪都不能去。”

锦枫拔下发间的珍珠细簪抵在喉头,“你们若是不放,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她身上仍穿着他的衬衫,一袭素白立在那里,眼神凌厉而坚定。

她骑着马冲向闸口,发簪颠落在黄土上,被马蹄踏地粉碎。

沈云沛带着卫队紧随其后。远远瞧见陆良佐迎面而来,骆锦枫拉过马头调转至一旁小道,此时此刻,她不想见到他,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她只想回家。

“锦枫,这匹马性烈!慢下来!”陆良佐在后面追着,她却越发使劲夹紧了马肚,身下马儿一声嘶鸣,疾风般飞驰起来,沿着蜀地陡峭的地势奔向断崖,将骆锦枫重重摔下。

“锦枫,就在那别动,我来救你!”

她强支着血肉模糊的双腿起身退至崖边,“你别过来,陆良佐!你这个大骗子!哄的我将骆家财产双手奉上,还狠心害我家破人亡!是我太傻,竟错信了你,我该为这一切赎罪的···”

断崖下就是波浪汹涌的嘉陵江,她站在那里,仿佛能听见江水拍打岩壁的响声,她想,若是此时纵身一跃,或许就能洗清自己被情所惑所犯下的错,就能见到母亲了。

“锦枫,你听我说,我并无意伤害你父亲,只是情势所迫···你乖乖过来,我再跟你解释,你放心,虽然骆家不在了,可我会对你好的!我们成亲!我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呵···”她冷笑着,“陆良佐,你可真是凉薄,我父母尸骨未寒,你竟要迫我与你成亲?我告诉你,这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会无时无刻诅咒你,你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永远不会得到真爱!”

一缕香魂毅然决然地坠入崖底,陆良佐追上前,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是在许多年后,我和云沛坐船经嘉陵江回西川寻找故人时,他说的。

她走后的很长一段日子,督军都会梦见那天崖边的场景,每每醒来,都会用凉水浸头,让自己足够清醒,不再回到那个梦中。有时候为了避开那个梦,他甚至整夜不睡,我想,那大抵是太痛苦的缘故。

我问云沛,发生了这样的事,骆家的家财,督军要了吗?

他说,那时的时局,他没得选,要弥补良心的亏欠,就要眼看着全军覆没。他不仅要了,为了士气不落,还笑着为兄弟们分发了米粮,看不出半点情伤。

边防军直入中原,襄助段大帅夺得中央大权后,他更娶了多房妻妾,成为了众人眼中最风流不羁的少帅,战场上,最铁血无情的军阀。

我想,故事如果就在那里画上句号,便当真是个太可惜的悲剧了。

第九章 劫后余生

当万念俱灰的姑娘再度醒来时,眼前是刺眼的白光,耳旁回响着的,是真真切切江水拍打礁石的声音。

她死了吗?可是为什么身上好疼,是沉到了嘉陵江底,被鱼虫啃食了吗?

“姑娘,姑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大少爷!姑娘醒了!”

锦枫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自己睡在一张微晃的床上,出声的是个下人装束的小妮子。身上每一个关节的疼痛都提醒着她所经历的,家族倾覆,情爱破碎,失贞落崖。

“姑娘,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她挣扎着坐起身,抱着欲裂的头颅乱撞,“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

小丫头虽不解,却也上前抱住她,“姑娘,咱们有事好好说,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求死呢!”

“别拦她,让她去死,船舱外面就是嘉陵江,省得再费功夫!”宋继尧一身白西装进来,拿着医疗箱搁在桌上。

锦枫瞪了他一眼,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出门,甲板上的景象令她浑身一怔,上到抱着婴孩的耄耋老人,下到肢体残障的工人,聚在一处,窝在甲板上忙活着,是生机。

“在这个乱世,想死很简单,经历过挫折能活下去才不易,他们都是从哈尔滨逃过来的乱民,大都家庭破碎,遭遇不幸。他们都能走出来,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宋继尧向她伸出手,“我扶你进去。”

回到船舱后,她安静了许多,任由宋继尧帮她打针上药,他快走的时候锦枫才出声,“你是大夫吗,收留了这么多伤患。”

“我像吗?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我是。中国人的病根不在表面,而是在心里。”

从前在学校时,她也在一些激进青年发的小报上看到过这样的言论,当时只觉得有意思,今时今日再听到,其中却是很有道理。

打了止疼针,锦枫昏昏欲睡,也不知宋继尧在她脸上抹了些什么,凉凉的,迷糊中,她好似说了声,“谢谢···”

劫后余生,她的梦里都是血色,阿爹的血,娘亲在火场挣扎的惨状,陆良佐摘下面具对她冷笑,这些种种都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宋继尧吹熄了舱里的蜡烛,却在她床头留了一支,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到底是什么,让她连睡觉都眉头紧锁。

带上门,他着意吩咐小喜就近守着,只怕夜里她又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傻事。

一夜辗转,天还未大亮锦枫就醒了,一晚噩梦惊得通身冷汗。她起身倒了盆水梳洗,水盆中那张魔鬼般的面庞吓得她撞翻了梳洗架,整个人疯了般跌坐在地上。那是一张怎样丑陋的脸,原本嫩白细滑的肌肤上不知被什么划出了一道道口子,伤口外翻,有几处已化脓腐烂,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又或者说,根本不像一个人,就像一摊烂肉。

宋继尧与小喜几乎是同时冲了进来,她捂着脸蜷缩在角落里不愿见人,语带哽咽,“别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成了这样的丑八怪!为什么···”

第十章 远渡英伦

宋继尧走近她,蹲下身,“我不知道你原来的样子,我们认识的就是现在的你,你不需要逃避。”

小喜也跟着哄道,“姑娘,这只是些皮外伤,总归会好的,我们少爷在英国学过医科,他也会帮你的!”

她仍旧哽咽,“你们不用骗我了,这是我的脸,我自己心里清楚,好不了了,这样活下去也只会吓到别人···”

他擒住她一双手,迫使她面对自己,“这艘船上的人都知道,我宋继尧不会骗人,我答应你,若是我治不好你,我们就去英国,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和设备,一定会还你一张没有瑕龇的脸,相信我。”

锦枫泪眼朦胧,揪着他的衣角,像抓住了活下去的希望,“真的?”

“我保证!”

船泊至重庆,宋继尧便遵循承诺带着锦枫登上了去往英国的越洋游轮。维多利亚号行出马六甲,转向印度洋时,腿伤未愈的锦枫立在甲板上望着远去的汪洋大陆,就似望着自己的过去般,渐行渐远。

“我第一次离开中国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穿过马六甲,在甲板上看了很久,是舍不得。”

锦枫转过头看他,未愈的腿伤使她显得有些迟钝,“只要能痊愈,没什么舍不得的。”

知道她嘴犟,宋继尧上前扶着她走向船檐最边上,直面蓝色的海洋,海风浮面,带着些微的咸湿味道,“与其看作一场离别,不如当这是一场旅行。往前走,很快就会进入苏伊士运河,到地中海,那里的海水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蓝,要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域,你见到会喜欢的。”

面上的欧根纱丝巾迎风而起,锦枫慌忙捂住脸颊,生怕丝巾会飘落,吓到旁人。丝巾是宋继尧送的,刚上船时,她总关在船舱里不肯出来,他便从船上的印度少女那里买了一条,终于哄得她肯外出见人,还学了不少异国语言。

三个月的相处,她才放下一丝戒心,有时避着众人摘下丝巾,也会主动同他说话,“宋先生,伦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些鬼佬会愿意治我的脸吗?”

“那里男女平等,民;主自由,有我的老师,他会帮助你,伦敦的天总是有雾,夏天很凉快,冬天很温暖,最适合休养,等你好了,我们去泰晤士河上泛舟,听划桨人唱歌,喝地道的奶茶,假若你喜欢,可以继续上学,长久地在那生活。”

锦枫笑了,在他的叙述里,仿佛自己真的可以变回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可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当真可以就此磨灭吗?

公历十月,锦枫被推进伦敦的手术室,与此同时,在走廊的另一头,宋继尧亲手推着奄奄一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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