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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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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肯承认了?哼,毒死了她又如何指证你这阴毒的恶妇?”冷华庭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对皇后娘一拱手道:“娘娘,您千万别手下留情,微臣,没有这样的恶毒的姨母,您想要如何惩处她,尽管不要客气,留下一口气就成,微臣还想让娘子来看看她究竟会有多惨的下场。让她也出口恶气才好。”

皇后听了点了点头,笑道:“小庭尽管放心,哀家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就这么死了,可不太便宜她了么?”一招手,有太监果然端了一个小盘子过来,上面平放着一把薄薄的小刀,那是净事房专门阉割太监所用的刀具,最是锋利无比,刘妃娘娘看得心胆惧裂,转头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六皇子。

六皇子自身难保,心中惊惧得很,只盼着冷华庭不会将气也撒到自己身上来,哪里还顾得了刘妃,再者,他对刘妃也实在是失望透了顶,若她不是只顾着她自己,明知是计还冒险行事,自己也不会落成现在这个下场,他对刘妃如今只剩了恨意了。

刘妃被人死死按住,拿刀的小太监脸上带着一丝快慰的笑意,这小刀曾经让他由一个好生生的男人变为了太监,如今终于可以拿来用在这些个主子的身了,让他兴奋莫明,下手时,柔声劝道:“娘娘别怕,很快的,一刀下去,并不疼,奴才的手法很精湛哦。”

只听一声尖叫,冷华庭转头来看,只见刘妃的脸颊上被那小太监斜斜地削了一块皮,模样狰狞可怕,这样残酷的刑罚,他懒得再看,转身对皇后道:“娘娘请移驾乾清宫,皇上只是昏迷,还望娘娘多加照应,微臣要去宫墙处督战了。”

皇后点了点头,着宫人继续对刘妃施刑,而六皇子则被军士带走,皇后临走时道:“施完刑后将这贱人扔进冷宫吧,每日给些残饭,不得将她饿死了。”

走到外面,冷华庭很是不解,问皇后:“刘妃毕竟是后宫之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让羽林军统领和九门提督都听命于她?”

皇后听着叹了口气道:“她的手段很是高明,又善于心计,更善于……狐媚惑人,那几个羽林军统领原就与她有旧情……哀家也曾提醒过皇上,但皇上那时总认为让她牵制我正好,以为我只是在诋毁于她,所以,倒让她成了些事,至于九门提督嘛,哀家就不清楚这其中内情了,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时,宫外打斗声震天的晌,有军士来报,说太子殿下率兵勤王来了,九门提督见太子到,已经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了。

这样,一场宫变总算平息下来,太子打马进宫,在内宫外下了马,狂奔进了乾清宫,一看到昏迷在龙床之上的皇上,便失声痛哭了起来,刘医正正在给皇上把脉,半晌,他才劝了太子道:“此毒不会伤身的,皇上过阵子就能醒过来,太子殿下也无须太过悲伤。”

站在一旁的皇后和冷华庭听得一滞,这是什么话,皇上一阵子就能醒来,那所有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吗?

太子哭皇上倒是情出内心,但一听皇上就要醒来,心中也是一震,皇上若这会子醒来,还如原先一样刚愎自用,那大锦的江山又再危险了,心下一急,便问道:“不知这一阵子,得是多久?”怎么也要等打败了西凉再醒来才好啊。

刘医正不紧不慢的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子,皱了眉道:“不久,也就是个三到五年吧。”

冷华庭差点没被他这话给呛道,这个刘医正,总是不分场合的耍人,这么紧张的情境之下,他也能说出如此让人无奈的话来。

太子也是听得哭笑不得,又不好将刘医正怎么样,只能拿眼瞪他,刘医正老神在的开着药方,对太子道:“唉,其实微臣方才也是想往好里了说,这病啊,身子是不会伤的,只是会变糊涂,伤了脑子,三年五年的,醒来了,也不能恢复到以往的清明了,殿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太子眉头一紧,看向冷华庭,冷华庭半挑了眉,笑着回看他,那意思便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心里惦记着家里,出来了不少时间了,锦娘定然在家里很担心呢,宫里既然完了,自然是要回家看老婆孩子的了。

一拱手,正要告辞,这时,有宫人来报,说恭亲王正等在宫外,有事求见太子殿下。

太子听得微怔,宫中政变,依着以往的规矩,没有野心和权势的亲王一般会装聋作哑,等事态平稳后才出现的,怎么这会子,最稳重不问世事的恭亲王爷倒来了,是来表忠诚的么?

传令让恭亲王进来,老恭亲王一进门便要下跪行礼,太子忙上前托住道:“老叔爷,您这是有何事?”

恭亲王爷一脸的愧色,不自在的看了冷华庭一眼,垂了眸,半晌才道:“回殿下,简亲王世子冷华堂就在方才被人理应外合的劫走了。”

第一百六十章

太子听得脸色一黯,沉声问道:“冷华堂可是重犯,老叔爷,您既说是里应外合,那自然是知道,这个‘里’是何人?”

恭亲王听得额头老汗直冒,抬头睃了眼太子的脸色,看一向温文的太子眼神很是锐利,立即便低下头去,拿了帕子擦着汗道:“殿下,老臣……老臣实在不知啊,要不,您回……去好生查查吧,老臣之所以说是里应外合,是因为,大牢里无一点破坏之处,守卫之人也没有受伤,犯人放……就莫明其妙失踪了。”

太子见老恭亲王说话时目光闪烁,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他心里有些了然,不由看向冷华庭,冷华庭脸容严峻,神情冷厉,看得出,心情很不好,太子心里有些愧疚,冷华庭与冷华堂之间的恩怨已经成为死结,冷华堂一日不死,小庭便一日不会放心,好不容易将冷华堂捉住,却在皇上的偏坦之下,宫廷内乱当中,被人半释半劫走了,叫小庭如何不生气?

沉吟半晌,太子道:“小庭……要不,你自己先去宗人府大牢里查探查探,看看是否能找出些线索来,如若真是里应外合,查出那内奸,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宫中内乱方起,六皇子和刘妃刚刚伏法,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太子去处理,冷华庭也知道在此之时不能因这件事给太子添乱,便看了一眼恭亲王后,对太子点了点头,躬身行礼,告退出去。

恭亲王待冷华庭出去之后,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抹头额头的汗对太子道:“殿下,如今政事正繁,宫中之事,老臣也听说了一二,皇上突然病危,再难清醒,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应该考虑早日即位登基,以安民心,再者就是要查清谋害圣上之叛党,并将之绳之以法,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才是啊。”

太子听得怔了一怔,老恭亲王消息倒是蛮灵通啊,这些老亲王,看似不问世事,其实都是活成了人精,哪一个不是在宫里埋得有眼线耳目的?大多风吹两边倒,谁上位他们就扶持谁,尤其如老恭亲王之流,不过,恭亲王德高望重,他肯率先来表明心迹拥自己上位,那也是好事,太子心里虽然明白他的真意便是卖好,但登基一事还真的依仗这些人来支持,至少,在宗室里头,就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多谢老叔爷,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父皇尚健在,我岂能就此登基做此等不孝之事,正如你说,虽然首恶伏法,但还有许多关联的贼子在逃,我会尽快查清,给万民一个交待的。”

太子脸色严肃地对恭亲王说道,就算再心急想要登基上位,假意的推辞和客套还是要的,这就是为帝之道,尽量不留半点有辱名声的把柄给臣,得让他们三求四请,千呼万唤,才能来个应万民之求,不得不登基,就算皇上以后清醒过来,也怪自己不得,这点子手段,太子还是应手拈来的。

恭亲王听了果然一脸的苦楚,又狠劝了几回,但太子仍是一力坚辞,恭亲王只好失望地退下,打算着等宫中事态平息,再邀了朝中其他大臣一起上奏,拥太子登基,太子与六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没出什么力气,这拥立之功,他怎么也要抢到手里的。

却说上官枚,在锦娘一气之下回娘家之后,她一改平日的低调,每日里,除了照顾好玲姐儿,还一大早便去王妃屋里陪王妃坐上一坐,王妃因着锦娘的事正忧急如焚呢,有她陪着说说话,心里也宽慰了些。

上官枚还主动分担了不少府里的寻常锁事,帮着打理中馈,让王妃有了些闲暇。

这一日,上官枚又来了王妃屋里,见王妃正锁眉在想着什么事,便上前来给王妃请安行了礼,“母妃怎么还没想开呢?我想弟妹不过是一时之气,让二弟伏个低,放软下身子,接了她回府就是,弟妹也不是那等不懂事之人。您且放宽了心吧。”

上官枚叹口气劝道。

王妃抬眸深深地看了上官枚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和犹豫,唇边扯出一抹浅笑道:“枚儿啊,我不但心锦娘,她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等气消了,自然就会回来,我是担心你啊……”

“母妃担心我什么?我如今也想通了,不过就是守着玲姐儿过日子罢了,不作他图,您……也放心吧。”上官枚听得一怔,随即眼神黯了下来,垂了头,小声回道。

王妃听着便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若真是这么着想,母妃心中还算好过一些,就是怕你没想通啊,华堂那孩子,就算仍能留得一条性命在,你跟着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啊,小枚啊,不如,你和离吧,和离了,再好生找个真心待你的人嫁了啊。”

上官枚听得心中一酸,眼睛就湿了,她知道王妃是真心待她好,才会如此说,可是,人的感情哪里就是说断就能断掉的,不过,她也很震惊,听王妃的意思,竟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王妃她,并非如面上的单纯,有些事情,她可能心里明白,只是不说出来,不管罢了……如此一想,上官枚的心里便更是忧急了起来,看了王妃一眼后笑道:

“母妃,您别说了,我心中自有打算,再嫁,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外面的唾沫水都能淹死我去……”上官枚正说着,外面侍书急急来报道:“主子,玲姐儿又烧得厉害了,您快些个回去看看吧,管事妈妈说,怕是出麻疹呢,奴婢几个也没见过,怕得很。”

王妃听得一怔,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会出麻疹?不是都得到两三岁以后才会出的么?

上官枚听了也是急急地站了起来,“那日刘医正也说过,玲姐儿可能是奶麻呢,母妃,您有经验,帮枚儿去看看吧。”语气里带着哀求之色,王妃心一软,便跟着起了身,与上官枚一同去了世子妃院里。

到了屋里,看到侍画正抱着玲姐儿在摇着,王妃近前去,伸了手探玲姐儿的头,果然烫得很,心里不免也担心,会不会真是出奶麻,看看屋里窗帘什么的都卷得老高,屋里太过亮堂了,便道:“若真是出麻疹,不能太见光的,更不能创风,怕以后好了,脸上会留言下痕迹,破了相就不好了,还是抱到里屋去避上一避吧。”

上官枚听了看了王妃一眼,欣然答道,忙接过玲姐儿,回头又看了一眼跟着的侍书,才率先走进了里屋,王妃不放心,也跟着走了进去。

但谁知,一进屋,跟在后面的侍书便将帘子一放,门便关住了,王妃有些诧异,便没有做声,跟着她进去的碧玉却皱了眉头,对王妃道:“主子,您屋里太暗,您眼神儿不好,可别在屋里呆久了,奴婢先出去给您看着,怕有回事的婆子寻到这边来呢。”

说着,碧玉便走到门边去,伸手开门,那门,却是朝外给锁紧了,碧玉不由愤怒地回头看向上官枚,嘴里却是恭敬得很:“世子妃,这门是怎么着了,奴婢开不了呢?”

王妃听了不解地看向上官枚,上官枚却像很担心玲姐儿,一副忧心忡忡,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一边的侍画却是笑着说道:“碧玉姐姐也不用着急,那门可能是坏了,一会子我到窗前叫了婆子来弄下就好了。”

碧玉哪里肯信,拉了王妃就往窗边走,准备唤人。

王妃仍有些莫名,不知道上官枚将自己关在这屋里是何用意,不一回子,上官枚屋里内堂里,竟然传来一阵咣当声,紧接着连连闪进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便拉了王妃往内堂走,而上官枚便是抱着玲姐儿跟在后面,碧玉气急,刚要大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个掌刀劈在了她的颈后,碧玉立即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王妃对那黑衣人喝道:“放开本妃,不许碰本妃,本妃跟着走就是,你们若再有些许冒犯,本妃便咬舌之尽,让你们的计划落空。”

几名黑衣人听得一怔,忙放开了她,侍画很有眼力介的上来拽住王妃,将王妃带到内堂,内堂原有一个立柜被推到了一边,地上竟然有一个秘道,不知道是通向哪里,更不知道上官枚屋里何时也挖了秘道出来了。

上官枚抱着玲姐儿往秘道里去,王妃顿住脚,说道:“枚儿,你此一去,便再难回头,你可想好了?”

上官枚听得身子微震,僵木地站住,回头愧疚地看着王妃道:“母妃,你……不恨我吗?”

王妃怜悯地看着上官枚,叹了口气道:“你本性不坏,只是命运不济,遇人不淑,如此困顿痛苦之下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母妃是能理解的,母妃只希望你能回头是岸啊。”

上官枚听得泪如雨下,抽泣着说道:“回不了头,丢了心,又怎么回头,母妃,太痛苦了,我舍不得他,舍不得啊,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无怨无悔了。”

王妃听得大怒道:“你就算跟他在一起又如何?他又有几分真心真情在你身上,你与他生活了一两年,难道还没看出他的真面目?他……不过是只禽兽啊,你此行一去,便与他一样犯有叛国之罪了,你可想过你的父母家人,想过疼爱你的太子妃,想过……玲姐儿的前途,你要抱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一起亡命天涯吗?异国他乡,难道真会有自己的家园好?”

上官枚听了哭得更厉害了,一边的侍画听了王妃的话也劝道:“主子,奴婢虽然听从了你的话,帮着你挟持了王妃,但王妃说的句句发自内腑,你……还是回头吧,世子的事情总会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医治心伤良药,时日长了,你总会淡忘了的,你不是那恶毒之人,不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王妃待你如亲生,你如此待她,确实不地道啊,主子,咱们回去吧。”

上官枚泪眼朦胧地看着侍画,抽泣着道:“你也这样说我吗?”

王妃走过去,将玲姐儿接过,放到侍画手里,轻轻地将上官枚拥在怀里,抚着她的秀发道:“枚儿,回去吧,母妃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回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前面,还有无数的可能等着你,或许,你换个角度看看,就会发现有新的,真正属于你的人在等着你呢,父王母妃都不是那迂腐之人,只要你过得好,我们就将你当女儿一样再嫁出去也是一样的啊,那个人,你就当他死了吧,而且,莫说他,就是你逃了的二叔,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与其将来跟着他一起下地狱,不如现在回头啊。”

上官枚听得终是忍不住,抱住王妃大哭道:“母妃,枚儿对不起你呀。”

站在一边的黑衣人越听越不耐烦,越听越不对劲,好不容易挟了王妃,若这上官枚再一反悔,不是要前攻尽弃了么?其中一个为头模样的人便喝道:“不要再叽叽歪歪磨磨蹭蹭了,快走吧。”

说着,便扯王妃的手臂,上官枚自王妃怀里抬起头来,喝道:“放手,我们不去了,你们放开我母妃。”

那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叽笑,对上官枚道:“世子妃最好不要乱动,在下看在世子的面上,不会为难你,但是,王妃是大王要的人,今天一定得跟着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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