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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爱为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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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总……”

“你能应付吧?”他的唇角似笑非笑,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容不得她辩解和推托。

“好。”简银河咬咬牙,答应下来。她确实很珍惜这个工作机会,有时候救命稻草你错过一根,下一根就可能永远不会来了。短短一天,她已经发现纪南个性里的强势与冷酷,他这样的男人,一定是常年为了利益和工作超负荷运转,一定是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

纪南拨通秘书的电话,“小方,你带简银河去买套礼服。”说完径自低头去翻看文件——意思是,简银河,你可以出去了。

简银河识趣地退出来,开始为晚上的酒会烦恼。

桃源山庄位于城郊的半山腰,以温泉闻名。

车子开到门口,立刻有侍应生过来引路。简银河穿一身紫灰色的长裙,衬得身段苗条修长。纪南发觉,简银河瘦归瘦,但锁骨是难得的好看,不像一般瘦子有硬撑的感觉。他忽然有点儿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前并未像这样注意和评判过一个女孩子,从来没有。简银河不见得有多漂亮,大概可以归结为有气质或味道,着实让他觉得有点儿动心。他无谓地笑了笑,他见识的女人不少,但她们从来只能算是餐后甜点,任何人都不会例外。

简银河随着纪南走进山庄一楼大厅,那里已经相当热闹了,各色华服各色身段穿梭其中,一派人人都亲热有加、如逢故友的假象。

“纪总,你好。”一个化烟熏妆、穿黑色短裙的女孩子闪到他们身边。她看上去还很年轻,但已经深谙这种场合的应酬之道。

“邱小姐,晚上好。”纪南彬彬有礼。

“上次你教我买的那只股票最近大红,真谢谢你了。”言语中无不透着娇嗔。

“应该的。”他淡淡一笑。

“这位是?”

“我们公司新来的干将,简银河。”

简银河对那位邱小姐伸出右手,“邱小姐,你好。”

“你好。”邱小姐低眉一笑,风情无限,俨然是这种欢场的常客。她走到纪南身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一点儿声音,“纪总,有机会再教我买一只股票哦。”说完娇笑着走到另一群人里周旋去了。

短短的十分钟里,已经有三个摇曳生姿的女子过来跟纪南寒暄,纪南就保持着刚才那个程式化的微笑,迎接一个又一个“老朋友”。

简银河想,他这样的男人,各种明里暗里****的风花雪月自然是不会少,也不觉得累人?

简银河穿一双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刚刚进门的时候右脚腕崴了一下,此时正隐隐作痛,但跟在老板旁边只能扮演尽职尽责的下属。她勉强支撑着身体,想找个机会去角落里得个清净——跟邱小姐她们比起来,她这个样子,着实不太上进。

“张总,晚上好。”随着纪南的声音响起,简银河看见迎面过来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她不禁大吃一惊——张朝华?曾经万方的副总,如今希宁集团的董事之一,张朝华。

对于简银河的出现,张朝华显然也始料未及,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纪总,你好。”

“张总,这位是我们部门新晋的天才设计师,简银河。”纪南介绍道。

“张总。”简银河微微点头致意。

“银河,这是张朝华张总,希宁集团的董事。华宇的项目,就是跟他合作的。”

简银河不禁暗暗吃惊,原来昨天做的那个企划案,是跟希宁公司合作的项目。同时她也注意到,纪南刚才直呼她“银河”,多么亲昵的称谓,他在故意表示跟她的熟稔。

简银河注意到张朝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又变成一副笑脸,“纪总,没想到你能把这么优秀的设计师招到旗下,那华宇的项目我就放心了。”

“哪里哪里,没有张总的大力支持,我们也不可能促成这个项目……”

此时,在简银河的脑中正飞快回旋着几个名字:清水港,希宁公司,张朝华,纪南,合作项目……她心里的那团潜藏的疑问渐渐浮出水面。原来纪南留她在恒中工作,不是因为不在意她在清水港项目上的过失,而恰恰因为她有过那次过失?纪南,原来他早就看中了她的这个“过失”!他把她当成了一颗棋子,是要用来钳制张朝华吗?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简银河无意识地喝着杯中的葡萄酒,不知不觉酒杯已经见底。侍应生过来帮她倒酒,她抬头说一句谢谢,却看见不远处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侧脸——钟溪文!她心口和脚踝同时猛地吃痛,简直让她呼吸困难。那张脸她曾经最熟悉不过,坚毅的轮廓,剑眉下的一双眼睛常年黝黑而深沉,形状鲜明的嘴唇曾经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和嘴唇上留下过年轻热烈的吻。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世界真小得可怕。简银河简直想逃离这个地方。在她转头的瞬间,却被对方发现了。

“银河?”声音不大,混在这番热闹和嘈杂里,她却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银河”里面夹杂着惊喜、激动和沧桑。

简银河转过头来,看见钟溪文端着酒杯站在离她不足五米的对面,他两眼发亮,嘴唇还保持着刚才叫她名字时候的唇形。他的酒杯歪了,鲜红的葡萄酒滴在深蓝的衣角处,晕成一团奇怪的颜色。

这样的气氛总归有些奇怪,简银河只好走到钟溪文旁边,机械地称呼了一声,“钟先生。”

钟溪文原本还带着期盼神色的脸颊,顿时黯淡了下来,“银河……”他有点儿手足无措,一时语塞,“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她也没有想到。“你回来了。”她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竭力掩饰自己内心汹涌而起的波澜。

“你……还好吗?”他看着她,感到有点儿难过。这句充满岁月感和苍凉感的问候,本来不该属于他们之间。

简银河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很好。”不好又能怎样?

钟溪文看着昔日恋人,刚才一涌而出的满腔的话,此刻全部如鲠在喉。

“听说钟先生自己开了家公司。”简银河找话来说。她没有忘记继续称呼他为“钟先生”,以此来跟他保持刻意的距离。

而钟溪文却被这称呼刺得心底酸痛。他问她:“你呢?”

“我现在在恒中地产做设计。”

“那很好。”钟溪文点点头,闷在心口的那些话,却再也无从说起。

简银河低头摇晃酒杯里的红褐色液体,刻意避开钟溪文的目光。对于她来说,不受伤害的最好办法,就是不闻不问。如果从此钟溪文不再出现,她可以无所顾忌地继续生活,但他却挑了一个坏的时机再次与她碰面,她只好拼命掩饰,口是心非。

简银河匆匆告辞,找到纪南对他说:“纪总,我有点儿不舒服,想先回去。”

“随便你。”

“谢谢纪总。”简银河说完就赶紧闪出了桃源山庄。她和这个地方实在是不搭调。

走到外面才发现,原来初秋晚上的露水已经很重了,尤其在这郊外的半山腰,潮湿的寒气让人措手不及。简银河穿着露肩礼服,冻得浑身发抖,脚踝的疼痛也在加剧。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赶快拦下一辆出租车,或是赶到附近的公交车站。

桃源山庄外的路灯很亮,沿途透着冰冷的清晰。一眼望去,能看见山脚下城市的灯火,一片一片,豪华暖和地在那里亮着。

高跟鞋是不能再穿了,简银河脱下鞋子,揉了揉被崴伤的脚踝,赤脚沿着路边往山下走。走了十来分钟,她才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这里根本没有出租车,更不用说公交车站了。

不知不觉,已经有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来,它们一部分来自疼痛。旁边除了路灯和夜蚊,再没有任何一种有温度的东西。脚部的剧痛不时提醒她,这样走下去,还没拦到车,她的右脚就已经光荣牺牲了。

简银河一阵泄气,跌坐在路边的石椅上。忽然,一柱车灯的光晃了过来,车子就在她面前停下来了。

竟是钟溪文。

“溪文……”简银河不禁站起身,他的名字脱口而出。她没有想到他会追过来,更没有想到她在此刻见到他的时候,内心是按捺不住的欣喜和安慰。

钟溪文一边下车,一边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瑟瑟发抖的简银河,同时顺着这个动作,他紧紧搂住她。简银河起初推托了几下,但随后就任由他的怀抱将她包裹。良久,他们之间没有一句对白。

汩汩暖流从带着钟溪文体温的外套渗透到简银河的身体里。在失去他的日子里,她常常会想念这样的怀抱——温暖的、男性的、钟溪文式的。但她同时也深刻明白,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希望。

“我以为你去了德国……我以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钟溪文的声音渐渐哽咽,他强忍着舒了一口气,“银河……”

“我没有去德国……”当初溪文的母亲要给简银河一笔钱让她去德国,她没有答应。

简银河抬眼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个男人,他的双眼依旧深沉明亮,脸颊依旧温润好看,她曾经幻想过,这张脸大概可以看一辈子。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多么稚气。

他看着她,眼睛里面有一层泪光。简银河忽然感到一阵无力,有些人就是注定无缘无分。

“我送你回去。”钟溪文打开车门。

“不了,”简银河褪下他的外套递过去,“大厅里面还有你的朋友,你这样走开不大好。”

他哪里管那么多,拿了她手里的外套又重新帮她披上,有些着急也有些心痛,“难道你让我现在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他缓了缓情绪,轻声说:“银河,上车吧,你会感冒的。”

她不是不愿让他送,只是不敢。她害怕如果再跟他多待几个小时,她好不容易经营的防线就会决堤。“不了,有朋友过来接我。”她随口胡诌。

“银河……”钟溪文坚持要送,这时另一辆车的光柱扫过来,他转过头,看见一辆黑色凌志车在后面停住了。

简银河看清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一阵诧异,“纪总?”

纪南下了车,递给简银河一件女式大衣,对她说:“上车。”俨然是命令,依旧一派冰冷严肃。而一旁的钟溪文,则完全不在他的视线之内。

简银河脱下西装外套,换上那件大衣,故作轻松地对钟溪文说:“这位是我领导,我坐他的车回去就好。”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就径直上了纪南的车。

那辆车载着简银河,逐渐消失在夜晚清寒的山间小道上,消失在钟溪文的眼前。

钟溪文怔在原地,简银河的微凉体温还停留在他的臂膀、脖颈和手心里,他没有想过能再遇见她,从她看似斩钉截铁的拒绝中,他还是能感受到他在她心里占据着难以割舍的一角。

银河,你何苦呢?他轻轻叹气。

几分钟后,钟溪文重新穿好衣服,整好领带,开车返回了桃源山庄。他停好车,看到一袭银白礼服的修长身段匆匆地走过来。那是秦颖。

“溪文,你上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秦颖焦急地说,“伯父伯母都在里面等你呢。”

“我刚才遇到一个人。”他有些恍惚。

“老同学?”

“我看见简银河了。”

“银河?”秦颖有些吃惊。

“嗯。”

“她现在人呢?”

“走了。”

秦颖叹了一口气,没再问下去。她和钟溪文在美国是同窗,父辈又是合作伙伴,双方家人早就把他们看作一对。但钟溪文心里有一个简银河,简银河离开他的时候,秦颖陪在旁边,看尽了他怎样从颓丧中一点点恢复。秦颖独立聪慧,她始终只和他保持朋友关系,从不越界,即便她喜欢他。她一直好奇,那个叫作简银河的女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吧,只是对于钟溪文来说,她是特殊的唯一的一个。

钟溪文心不在焉地跟着秦颖走进大厅,脑海中却还是那个画面:简银河双手抱臂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一身单薄,瑟瑟发抖,漆黑的背景和明亮的路灯,令她在光线里显得更加孤单。当初他去美国,她送到机场,安检口的通道很长,他不时回头看她,她站在人群中,显得越发清瘦单薄,就像今晚他在山路上看到她时的样子。那时,他还以为她会等他回来。而现在,他钟溪文算是什么呢?恐怕她早已把他当作一段插曲了吧。

从桃源山庄出来的路,因为夜间的雾气而变得有些模糊。

纪南打开车里的空调,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简银河。她头靠在窗户边上,茫茫然看着外面。他本来没打算来送她,但某个瞬间,他想到她拖着受了伤的脚走在四处无人的小路上,忽然有点儿不放心,紧接着就去取了车子追了出来。

车子驶进外环,他又看了看简银河。她靠在车窗上,视线一直在窗外。

过了一会儿,简银河轻声问:“纪总,你住哪儿?”

他用余光看了看她,“怎么?”

“我是说,估计你也不顺路,所以到时候进了市区,我自己去打车吧。”

纪南皱了皱眉,转头看她一眼,“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不想麻烦你。”

“这里治安很不好。你现在这个样子,伤了脚,还一身露背装,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点儿不耐烦。

“纪总……”简银河笑得有些尴尬。

纪南打开CD机,飘出一阵乡村轻摇滚乐。简银河明白,他这是叫她闭嘴,于是她只好不再多话。

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他们到了简银河跟羽青租住的公寓。

简银河解下安全带,“纪总,今天谢谢你了。”

纪南扬起唇角,表示不用谢。

简银河打开车门,猛地打了个寒战,一迈开步子,才发觉脚踝已经痛得厉害。她吃力地走到楼道口,准备去开门,手臂却忽然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握住,她回头一看,一声“纪总”还没出口,他已经拉过她,把她的左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握紧她的手腕,一手揽住她的腰,“我送你上去。”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简银河还想推托,却已经被纪南不由分说地架住,扶着她往楼梯间走了。

她和羽青住的是八十年代的旧房子,没有电梯,要爬上七楼,对于她这个伤员来讲确实有些困难。纪南没有办法直接抱或者背她,毕竟他从未把这两个****的动作与一个刚刚结识的女人联系起来。他只好扶着她一步一步往楼梯上走。

纪南的混合着轻淡科隆香水味道的体温,透过衣服渗透到简银河的皮肤里。这让她想起钟溪文,以及钟溪文式的拥抱。纪南的肩膀温厚有力,他撑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有种沉甸甸的硬气。钟溪文不同。那时,简银河靠在钟溪文的肩膀上,这肩膀已经成了她人生的一部分,它那样宽厚地向她敞开,要揽下对她的全部交代。钟溪文从前常常喜欢在冬天里把她裹在他的衣服里,两个人偎在一起看电影——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恍如隔世。

到了七楼,简银河舒了一口气,“谢谢你了,纪总。”

“不客气。”他放下她,“早点儿休息。”

简银河点点头。

昏暗的光线中,他看着她光洁的脸颊和脖颈,忽然感到有种难以察觉的激流在心口和身体里涌动,他不禁挪开视线。对于女色这种东西,他早已免疫了,不是吗?

“纪总,路上小心。”

他对她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简银河在门口目送了一阵,才开门进屋。

她没想到钟溪文会打来电话。她刚刚进门换好一只拖鞋,另一只还提在手里,就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数字。没有来电显示,但那串数字她一直深深记得。她犹豫了两秒钟,就按下了接听键。

“银河。”钟溪文的声音微醺,似乎喝了点儿酒。他叫了一声“银河”,就没有再说下去。

这一声,让简银河感到,陈年发酵的往事,从听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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