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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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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移驾沙发去,各自找了沙发坐下。褚小二则还被贺军尧压着。

服务生则快速的把打碎的碗碟收拾了起来,地板也擦干净,又送上香茗,才退回一边。

杨老抿了口茶道,“褚省长病了有二十日,起因则是微感风寒,身热头痛,先是西医治疗,消炎、退烧,西医都这么干,起先见效,可头一天退热,第二天就又烧了起来。后来就趁着褚老夫人祝寿回京,好找中医试试。”

当官的最怕生病,一生病可就有丢官的可能,尤其是久治不愈的病症。

“张老去亲自诊治的,连进药十余剂,每剂皆以苦寒凉下并重加犀角、羚羊角、黄连等,愈进愈剧,犹不自反,殆至危在旦夕。”杨老叹息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这感冒发烧不就是体内过热嘛!”路潇蓉说道,这些天因为儿子吃的是中药,她也了解了些皮毛。

杨老摇摇头,继续说道,“中医不是那么简单,《内经》云:‘治病必求于本。’即见病当须辨明阴阳之意也。医者在临床上一定要仔细认真,不能忽略任何细微的临床表现及体征,否则就可能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们去会诊的时候,病人目赤,唇肿而焦,赤足露身,烦躁不眠,神昏谵语,身热似火,渴喜滚烫水饮,小便短赤,大便已数日不解,食物不进,脉浮虚欲散,此乃伤寒误治之变证,缘由误服苦寒凉下太过。”

方默南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是不是伤寒发热误辨为里热了。”

“嗯嗯!”杨老和其徒弟一起点头道,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人家从言语中就能一语中的,直指病根。

“此病的缘由误服苦寒凉下太过,已将真阳逼越于外而成阴极似阳之症,外虽现一派热象,是为假热,而内则寒冷已极,是为真寒。如确系阳症,内热熏蒸,应见大渴饮冷,岂有尚喜滚饮乎?况脉来虚浮欲散,是为元阳有将脱之兆,苦寒凉下,不可再服,惟有大剂回阳收纳,或可挽回生机。否则……”杨老唏嘘不已道。那天张老吃了些醉鸡,这把脉就有些不准,再说了只是小感冒而已,没成想……大意了,然而医生关乎人命,岂能一句大意就算了。

杨老说的头头是道,其他人则听的云山雾罩的。(未完待续……)

第759章

屋子里除了三个懂医理的,很明了,其他人都听的云山雾罩的。

方默南食指轻叩着沙发扶手笑着道,“我来解释一下,此病例为伤寒误服苦寒凉下太过,逼真阳外越之阴极似阳证。外感风寒,身热头痛,法当辛温发表,然前医不究病原,误以身热为里热,苦寒凉下太过,逼真阳外越而成‘阴盛格阳’之证,实为真寒假热。

杨老看过病人,观其身热似火,唇肿而焦,赤足露身,烦躁不眠,神昏谵语为真阳外越之象;然渴喜滚烫水饮,脉虚浮欲散,为阴寒中盛之征,是本病辨证之关键。

若不加细辨,误为一派热象迷惑而妄下苦寒,必危殆莫救。凡病有真热证与真寒证之分,又有真热假寒与真寒假热证之别。然真者易识,而假者难辨。”

方默南朝他竖起大拇指说道,“杨老的医术确实了得。这个很难分辨的,真寒假热之证。”

“体内极寒,难怪他要喝滚烫的水了。”路潇蓉突然想起道,“哎!咱家洛川不也是体内似冰,用的不就是烈焰融冰之法。”

路潇蓉倒是会联想,“多用附子不就行了。”她轻松地说道。

杨老闻言瞪大了眼,方默南则摇头失笑道,“路姨!用药可没您想的那么简单,就拿洛川的病症来说,我当时一起手就用那么大的剂量,未用小剂量先试服或用频饮之法,是因为在如此病症之前是想以附子的雄将单刀直入。力挽狂澜,是在与病魔争分夺秒。

药物是通过激发元气来破寒邪的,真正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是自身元气的多少,而不是附子量的大小。决不是附子量用了大,破的寒邪必多,胜算的把握愈大。一切都是元气在说了算。

附子是激发人的元气来破阴寒的,没有哪一味药可以直接破阴寒。药物进入人的体内还是要靠人体自已的元气发挥作用。如果元气所余不多,再予大剂量的附子,后果可想而知。”

随着关系的亲近,方默南对他们的称呼也有了改变。

杨老摇头失笑。心里腹诽。“也只有你才敢这么胆大妄为,什么都敢说。”

“嘿嘿……”路潇蓉讪笑道。“我只是妄言,你们别当真啊!”

“其实这真不难治,可以先试探一下!”方默南挑眉贼笑道。

“试探!对哦!先用上肉桂泡水试服。若能耐受。这就简单多了。病症危急药方就是白通汤加上肉桂一剂。”杨老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是他很明了,就是谨慎惯了。

路潇蓉话锋一转道,“杨老既然你看出了病根儿。也想出了治病的法子,这病你老还治不了啊!”没理由啊!

杨老苦笑道,“你觉我还敢治吗?”

“对哦!”郝洛川手轻轻抚摸着玉哥儿的羽毛,小声地说道,“褚家把人家给砸了,还把人送进了号子里,谁敢啊!”

“你能治好我爸!”两道声音先后不约而同的说道。

第一道声音明显口齿不清带着一声醉气。贺军尧已经松开了褚小二,坐到方默南旁边,小声地在她耳边嘀咕道,“褚家老大,褚昔冬!”

两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门口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年龄二十多岁,一袭黑衣,跑的满头大汗的,眼神急切地看着众人,满脸的憔悴,不过这也遮挡不住他的相貌堂堂。

他站在他弟弟身边,扶着他将要歪歪的身体,褚昔冬一接到小二同伴的电话就从医院赶了过来。

褚小二在京西宾馆闯祸了,和他同桌吃饭的人,听到动静出了包厢,一听褚小二砸了人家的餐桌,又一听当事人是谁,就不敢进来,只好先搬救兵。

所以褚昔冬匆匆的跑了过来。

“杨老能治好我爸!”褚昔冬眼神灼灼地看着杨老道,那眼睛恨不得瞪个窟窿。

“你认得我!”杨老很诧异地指指自己,要说这京城保健局里名人荟萃,他的位置属于不上也不下的,并不是特别的突出,主要是他以稳健著称。

“会诊的每个医生我都认得。”褚昔冬嘴唇有一丝哆嗦,可见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哦!褚家老大非常人也,也是涉及到自家亲爹,谁都会有这种反应的。

不过这些可以理解,病人家属乍听见一线希望,都这反应,或许比这反应还更激烈的。

“大哥!大哥!他能治好老爸!”褚小二双手胡乱的揪着他的黑色羽绒服,攀着他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刚才他说的头头……是道的,大哥试试,我不想失……去咱爸,呜呜!”说着褚小二又哭了起来。

褚昔冬搂着弟弟,一对儿难兄难弟,他虽然没有向小二哭的那么伤心,可这眼眶红红的,无声的样子更能打动人心,毕竟医者父母心。

这件事方默南就不参与了,杨老不能说十成十把握吧!也是成算很大了,起码他有信心了。她轻轻掐指一算这次倒是有惊无险。

“杨老!拜托了。”褚昔冬弯腰成九十度,褚小二也跟着弯腰,不过因为醉酒一下子趴在地上,褚昔冬赶紧扶着他站了起来。

“杨老!”路部长看向杨老道,话虽然没说但意思很明显想帮帮他们。

杨老叹了口气,“先说好!我到那儿,先用肉桂泡水,让令尊服下,如果服后旋即呕吐涎痰碗许,人事稍清,咱们在接着开方子。”

杨老紧接着道,“肉桂性味辛、甘,大热。归肾、脾、心、肝经。补火助阳,引火归源,散寒止痛,活血通经。令尊实乃真寒假热,体内阴寒似冰,气血无法游走于四肢,所以才四肢火热似铁。”事先先说好,免得到时候……

这些日子,由于父亲的病症,褚昔冬也看了一些关于真寒假热的病例,所以前浅显的药性他都懂。

“一切都听您的,我父亲就拜托你了。”褚昔冬又是弯腰恭敬的鞠躬。

路部长严肃地说道,“褚家兄弟,丑话说在前面,杨老可是我家洛川的救命恩人,如果真有什么?”

潜台词很明显,可不能像上一个医生一样被人给扔进了号子里。

“我明白!我保证,绝对不追究。”褚昔冬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说不行啊!现在整个京城都没人敢给褚家看病了,这后果很严重的。

褚家,不应该说在座的都不是一般人,虽然现在没有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情景,可整治个医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前车之鉴可就在眼前。

医生也不是神仙,哪有百分百的保证。

“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迟则生变!”杨老起身说道,他的徒弟礼仁赶紧背起药箱,这药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能离身的。甚至可以说是人在药箱在。

“丫头!你得跟我一块儿去。”杨老上前拽着方默南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肯丢。

方默南哭笑不得,“杨老,我跟你去还不成吗!”

一行人出了包厢,褚小二的同伴就在包厢门口等着,看见人平安无事的出来,齐齐松了口气。

真是傻瓜,路部长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跟一个晚辈在里面计较,那样也太掉价儿了吧!

褚昔冬把小二推给他的同伴们,“小二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我现在要去医院。”

“哦!好!褚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会照看小二的。”其中一个张的白白胖胖的少年笑着说道。小二的同伴接住小二,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

“大哥,我没醉,我跟你一块儿上医院去。”褚小二甩甩头,站直了说道,可脚下明显一软,好在同伴架着,不然又得出糗了。

“小二,听话,先回家去。”褚昔冬说道。

“郝洛川,你……你……不是不行了。”架着褚小二的白胖年轻人,惊叫道。

“白肖楠!原来你是这么咒我的。”郝洛川贼贼地说道。

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又看见人家家长都在,白肖楠赶紧说道,“哦!郝洛川,我没别的意思,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我听别人说你病的不行了,你啥时候好的。你可是有一个多月没来上学了。”

“我呀!今天刚出院,你说的不差,差点儿你郝爷真的就看见你了。”郝洛川不胜唏嘘道。

“臭小子,还郝爷呢!”路潇蓉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在我们面前,你敢这么称呼!”

“妈,很痛的耶!”郝洛川赶紧躲到路老太太的身后,“姥姥,你看我妈!”

“行了,臭小子,别急着搬救兵,你妈我根本没用力。”路潇蓉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郝洛川挠挠头讪笑道,然后他看向褚昔冬说道,“褚大哥,褚伯伯一定没事的,我可是从鬼门关上被杨老给拉回来的。”

“臭小子,快走!赶紧和我回家去,这是你能保证的嘛!”路潇蓉扯着儿子和老公上了径直向外走。

一行人快速的出了京西宾馆,郝秉国把自家岳母、儿子、媳妇儿一一搀扶上了车,郝秉国坐在驾驶座上,拉下车窗道,“爸,我们先回家了啊!”

“行,你们先回去,天怪冷的!我陪杨老走一趟。”路部长裹了一下身上的大衣说道,这雪还在下,冷风一吹,雪花吹进脖子里,冷的人一个激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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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杨老听见路部长这句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刚才出言相护,这会儿又亲自陪他去,能不高兴吗!说实在的郝洛川的病处理最多的不是他,他受之有愧啊!

“行了!别感动了,赶紧上车吧!”路部长催促道。

其实刚才路部长想提方默南来着,看见贺军尧和她都微微摇头,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想想杨老的医术也不差,就没再说什么。

车子一路朝京城医院开去,褚小二站在雪地里,冲同伴们嚷嚷,“肖楠是兄弟的就把我送到医院去。”

“行!行!我说兄弟哎!别乱晃,我们送你过去还不行啊!”白晓楠挥手拦了一辆面的,没法子他们的车,让褚老大他们开走了。

尽管下着雪,路面上已经有厚厚的一层,褚昔冬开车的速度也不慢,因为车轮上带着防滑链呢!难怪一辆辆的超车过去。

一行人匆匆赶到高干病房,配置和军区总院一样的奢华,堪比五星级酒店。

褚昔冬推开病房门,不意外是会客厅,里面才是病房。屋里有些热,礼仁要将大衣脱掉,杨老出声阻拦道,“你别脱!里面的温度很低。”

褚昔冬推开里面的门,一股冷风灌了出来,穿堂风吹着让人打了一个冷颤,众人进去,果然里面烧着暖气但是大开着窗户。

病房内做着两个女人,看见褚昔冬进来。两人看过来,其中一个急急的问道。“小二没事吧!”

“妈!小二没事!我让白晓楠把他先送回去了。”褚昔冬小声地说道。

如果不是褚昔冬出言喊来人妈妈,他们看起来更像姐弟俩,妇人保养的很好,跟本看不出已经要奔五张之人,脸色憔悴,眼神中尽是担心。

那么头发几乎是银白只是失去了光泽,但依然梳得一丝不苟就是褚老夫人了,虽然儿子危在旦夕,却依然精神矍铄。挺直着腰板。只是不知是否是硬抗而已。

“儿子,他们是!”褚夫人看向来人问道。

“哦!奶奶、妈!我来介绍一下。”褚昔冬介绍道,“路部长、杨老,两位是我妈和我奶奶。”

“小路怎么来了。”褚老夫人站了起来。

褚老夫人明显比路部长年龄要大上十多岁呢!

“这不凤鸣老弟。我带着医生来看看。”路部长略显恭敬地说道。毕竟人家可是老大姐。

“你有心了。”褚老夫人感激地说道。不过显然不是太热情。也是这时候也热情不起来啊!

“儿子!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了。”褚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她低垂着头,低泣道。“只是感冒怎么就……”

“妈!我爸还没……我带了医生来了,让他试试。”褚昔冬赶紧出言说道。

“好好!”褚夫人忙不迭的点头道。

“奶奶!”褚昔冬看向她问道,褚老夫人挥挥手,“你们看着办吧!”显然褚老夫人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死马当活马医,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贺军尧和方默南则是直接被忽略了,也是人家哪有心情招待他们这些晚辈儿啊!这时候病人家属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或者哀默心死了。

方默南则可以从容的看向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瘦的已经脱了形了,十几天几乎没有进食,只是打着营养液,能不瘦啊!

屋内之人都穿着大衣,裹的严实,只有几乎是赤身裸体的。

病人上身赤裸,只穿着一条病号裤,也没盖被子,浑身的皮肤发红,显然是发烧热的,神昏谵语,嘴里嘟嘟囔囔的有些胡言乱语,神智不清;病象如此,甚为危笃。

“杨老!”褚昔冬看向他道。

“闲话少说,我现在就去弄药。”杨老摆手道,转手出了病房,很快就回来了。

几个人合力把肉桂水灌进褚凤鸣的嘴里。“快快!快拿痰盂。”杨老喊道。

小护士赶紧把痰盂准备好,少顷就见褚凤鸣胸闷难受,咳嗽。褚昔冬见状赶紧把人扶起起来。

“咳咳……”服后旋即呕吐涎痰碗许。

褚凤鸣吐完摆摆手,褚昔冬把人放下,则激动地喊着,“爸,爸!”

这是清醒的征兆,难怪他激动了。

褚凤鸣睁开眼睛,似是认真的看清来人,咕哝了一句,“昔冬!舒服爽快!”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寂静的病房里,却听的清清楚楚的。

“儿子!凤鸣。”不用褚昔冬喊,自家老妈和奶奶就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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