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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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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底的皮鞋踩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靳名珩一身白色礼服,剪裁合身地包裹着劲瘦修长的身材。他就长得十分俊美,甚至可以说是妖孽惑人。

这身装扮若是站在街头,肯定是那风靡万千少女。只不过此时,他想迷倒的,只有病房里那个女人。他只想迷惑她,让她今天把她交付自己。

“靳少。”站在门口的两人同时低头,很恭敬地叫。

靳名珩没有理他们,手握住病房的门把,将门打开。

宋凝久听到动静缓缓将放在天色上的目光转过来,看到靳名珩走进来,一直走到她的床前。

“小久儿,我来接你。”他向她伸出手,摊在她的面前。

宋凝久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这只手,她一向都知道他完美,连手都生得这样好。皮肤白皙,手指细长,连掌纹都很清晰。

张嫂见她目光迟迟落在靳名珩掌心里没有动,马上走过来搀她,说:“凝久,快起来吧,时间来不及了。”

两人都走到这一步了,张嫂是怕她犯傻。

宋凝久点头,靳名珩提着的胸口总算松了口气。他上前,接过张嫂递过来的羽绒服给她穿上。两条手臂分别伸到她腋下,以及腿弯,就这样轻易将她的身子托了起来。

宋凝久的脸上还带着痛苦,只将脸埋进羽绒服的绒毛里,额头抵在他的胸前。

靳名珩知道她难过,并不计较她现在在想什么,他要的只是她的决定,她与他厮守一生的决定。

他出门,张嫂与两个保镖都跟着他。进了电梯,载着他们直接到了一层。住院部门外,他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就嚣张地横在门口。

保镖帮他开门,他将宋凝久放入副驾驶座。宋凝久突然听到有哭声,这时靳名珩已经俯身帮她糸安全带。她侧头,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灵车。

是的,灵车

黑色的,糸着白色的绸布。

车前,楚辞的母亲,与他的兄嫂穿着黑色的丧服站在那里。耳边响起哭声,劝慰声,还有悲伤的曲子。她耳边仿佛又飘过楚辞的声音。

他说:“那我就不等了——”声音那样轻,仿佛不及说完就已经被风吹散,却还是飘到了她的耳朵里。

接着眼睛便是他从高空落下来的影子,彭地一声,他软软地趴卧在地上,他睁着眼睛,鲜血和脑浆在身下蔓延。

“啊!”她突然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头。

靳名珩这时已经绕到驾驶座,正在糸安全带。听到她突然发出的叫声回去,她已经解了安全带下车,准备奔出去。

“宋凝久!”他喊她。

她背对着他的身子一震。

他看着她,他说过的话他不会再重复,她应该知道她在此时走开,对她、对自己都意味着什么。

宋凝久当然知道,所以她整个身子都是僵的,就边垂在身边的手臂都不会打弯似的。她不敢回头,她眼前一片氤氲,看着前面已经开走的灵车。

他们载走了楚辞,却载不走那天的记忆。那天就是在这里,楚辞跟她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落在了面前的空地,她犹还记得他砸下来在耳边扩散的声音,以及鼻翼间闻到的血腥味道。

“名珩,对不起。”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吐出这句话,可是还是很轻很轻。但是再轻,还是传到靳名珩的耳朵里。

他闭起眼睛,感觉那话像把刀割着他的心,生痛。可是即便疼,他犹问:“宋凝久,你再一遍。”

她知道,他到了这时候犹在给她机会。只要她转身坐回车里,一切还是会回到原样。回到她曾经梦想的那样,与他过幸福美满的日子。因为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宴请了自己所有的好友,准备向全世界宣布,她宋凝久从此以后是他靳名珩的合法妻子。所以今天之后,他们便是正式的夫妻,要永远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孩子出生会姓靳,会继承他的或者她的所有优点。

可是尽管她有一万个理由回头,她此时的脚就像被粘在地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她唇抖了抖,实在无法再说一次,所以捂住唇,迈开大步跑走。

“凝久!”张嫂在后面喊,没想到她会这么傻。

靳名珩却没有追,他只是站在自己的车前,看着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背影跑开,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彼时,靳名珩的别墅里已经挤满了人,家里也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花香溢溢,或喜气,或浪漫的音乐一直在持续。由于主角不在,伴娘团和伴郎团都挤在楼下,导致本来偌大的客厅都显得拥挤。

婚车就停在门外,因为省了接新娘的仪式,所以车队的路线是直接去酒店举行仪式。媒体那边靳名珩虽然没知会,可是有心的总也能听到风声,所以门口也挤满了记者。

靳名珩结婚虽不是第一次,可是上一次他所有的发小都没有到场,可见他并不重视。而这次恰巧相反,慕少隽、傅景之等等都来了,混在伴郎团里,外人由此可见不同,所以谁也没有想过这次结婚是假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从天没亮一直等到临近中午,说好要去医院接新娘的靳名珩却一直都没有露面。眼看预定的吉时已经过去了很久,媒体与宾客都在议论,就连婚庆公司都淡定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遇上塞车?”傅景之看了看腕表,都已经中午12点了。

他这一躁动,弄得其它人都面面相觑。

如果连平时与靳名珩最要好的傅景之和慕少隽都不知道,那他们就更不知道了,谁也不知这是闹哪一出。

其实傅景之与慕少隽是知道的,上次他们在那个山上找到宋凝久,他们就隐约知道宋凝久与楚辞的事,更何况楚辞死了,所以他们才会不安。

回想昨晚靳名珩的模样,他们更不安。

“要不,打个电话吧?”傅景之说。

慕少隽看了他一眼,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靳名珩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一群发小也都与傅景之那般眼巴巴地瞅着他。

直到慕少隽拔到第七遍,那头才传来靳名珩沙哑的声音:“喂?”

“名珩,你们干嘛呢?这吉时都过去很久了。”慕少隽问,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了小心翼翼。

婚礼?

靳名珩目光茫然地看了眼面前医院,他的车子还停在那里,而他穿着新郎的礼服站在车前,早就不知站了多久,进进出出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婚礼?多么嘲讽人的两个字,他想扯动自己的唇自嘲,却发现脸都僵住了一般,怎么也牵扯不起来。最终,他选择不再勉强自己。

“名珩?”没有得到回应,慕少隽的心里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半晌,他才听到那头的答复,他说:“婚礼取消。”

慕少隽心里一沉。

其实靳名珩这么久没有出现,他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此时听起来,仍然忍不住为靳名珩难过。他不久前,也曾经在结婚当天被新娘爽约。

这种心情,无人能懂。更何况当初,他是一厢情愿,而靳名珩不是,这种滋味怕是要比他难受千百倍。

他掀唇想说些什么,那头却没有给他机会,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傅景之与一群他的发小,眼巴巴地瞅着慕少隽,问:“怎么样?”

慕少隽与他的视线对上,重复靳名珩传过来的四个字,说:“婚礼取消。”

现场一片哗然,傅景之当即愤怒地一脚踹在茶几上,咒骂:“他妈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婚礼进行时 043 想我用嘴喂你?

靳名珩的婚礼今天会取消,这是许多人始料未及的。消息一经传出来,整个别墅里都引起哗然。婚庆公司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可是这事发生在全城瞩目的靳名珩身上,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还是有许多人觉得瞠目。

不过转念想想上次婚礼闹出的事,倒也淡定下来。虽然当时大众都指责宋一瞬,同情靳名珩。可是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得利的实际也是靳名珩。

他得了宋家的项目,弄倒了宋氏。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宋家已无利可图,可是靳名珩还坚持娶宋家的小女儿。有人说是真爱,有人则摇头不语,虽然看不明白这情势。可是在商场混久了,似乎也没人会相信那爱什么不爱的,总觉得他抱有别的目的。

直至今日,这时这刻,虽然没有印证靳名珩会得到什么。但有人却露出了然的神色,仿佛在说,果然,这婚礼依旧没有顺利举行。

与这些宾客而言,除了靳名珩相熟的几个发小,其它也不过当一出戏在看。因为昕丰市的豪门间,总是不缺乏这样或那样的剧情,给大众添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转眼,闻讯而来的媒体就已经将靳家围住。原本的新郎、新娘统统失踪,可是苦了傅景之与慕少隽善后。傅景之作为昕丰市土生土长的人,总是慕少隽多了解一些情势。所以由他代靳名珩向宾客致了歉。

将剩余的事交给婚庆公司处理,两人躲过媒体,这才担心起靳名珩来。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回别墅,眼看天色将晚,他们不由跟着担心。商量了下,还是决定主动打给甘泉,这时候或许只有他才会知道靳名珩的行踪。

甘泉接了电话之后倒也没有显得为难,或者这个平时话语不多的男人,也觉得此时的靳名珩需要有人来陪伴或开解,便第一次自作主张地报了九宫的地址。

慕少隽与傅景之听到九宫这个名字的时候,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两人对望了一眼,觉得男人这时候去寻欢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不过两人还是驱车去了九宫,一楼,依旧那样热闹,人头攒动,音乐震天,五色的彩球光线在昏暗中不断旋转,舞池中的人们仍然不遗余力地疯狂扭动着肢体,完全纸醉金迷的世界。

直接进入二楼,根本就不用问经理,便直接去了他们长期付费的包间。推开门,包间里那些玩乐的设施都关着,所以包间里很静。偌大的包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礼服,只不过将外套脱了,随意扔在一边。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手里执了杯酒轻晃着。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那模样也不像是喝醉的。除了脸上没有惯常挂着的笑意,那状态倒像是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似的,只是不知道他这姿态维持了多久。

“哟,我们都快忙疯了,你自己倒会挑地方,跑这躲清闲来了。”傅景之说着走过来,甚至下意识地瞧了眼桌上的酒,就一瓶,而且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喝掉。

靳名珩闻言只是瞧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理他,只是将手中的杯子压在薄唇上,轻啜了口。

慕少隽与傅景之对望一眼,觉得他这状态阴阴沉沉的,还真不适应。

慕少隽坐过来,伸手拿过空杯子,分别给自己与傅景之倒了一杯。说:“怎么?没带钱啊?酒都舍不得喝?”说着与他的杯沿碰了一杯,然后仰头一口中饮尽,一副准备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对嘛对嘛,来这里就是玩的。喝也应该喝个痛快,免得人家说咱靳少小气。”傅景之应着,也将杯子里的酒水全喝了进去。

两人举着空杯,看着抬眼睨着他的靳名珩。他并没有干掉自己的酒水,而是就那样瞧着他们。眸色淡淡,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人心里没底。

“怎么?想我用嘴喂你?”慕少隽眼眸淬笑地瞧着他,玩笑。

“滚,就算你想,本少还嫌恶心。”靳名珩骂着,抬起手将自己杯子里的酒水饮了。薄唇,因为经过酒水的润泽,愈加的性感,就连身为男人的傅景之都看得一楞一楞的。

不过他的神色淡淡,仍提不起什么劲。

怎么说呢?他不像平时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若说发火吧,看着还算平静。

可是婚礼都取消了,他还这么平静是不是更不正常?

“这才对嘛,这才是咱们风靡昕丰的靳少。”见他喝空,傅景之又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靳名珩今天很清醒,从宣布婚礼取消开始,他的头脑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不止清醒,而且平静,因为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

不恨吗?想着跑掉的宋凝久,不是不恨,不疼,不生气,他只是不想去想。

看到两个发小找来,他就知道是甘泉透的信。毕竟他将自己关在这里一天了,虽然他们的到来,惊扰了他的清静,不过看两人这样,也是担心自己。

“来,咱们再干一杯。”傅景之将倒满酒杯的手塞进他的手里,然后与慕少隽都举起来。

靳名珩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挑眉,问:“什么由头?”

由头?

傅景之楞了下,他一心只想灌靳名珩酒了,倒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有心情问什么由头,一时还真把他给难倒了。

为他们三个同是被女人抛弃的男人干杯?

他妈的,这也太憋屈了,傅景之想。

“没由头,是兄弟就干了。”也许今天的事。又勾起了傅景之的敏感神经,所以他不止想陪靳名珩,更想自己也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今天靳名珩大婚,自然傅家人也去了。父亲对他一脸鄙夷,那表情就像在说,我说那女人靠不住吧,你非为了她跟家里闹翻,现在落到这个境地也是活该!

对,他在父亲眼里也是没出息。想到这里,他就率先把酒杯里的酒给喝干了。

靳名珩看他这样,仿佛比自己更烦燥。询问的目光看向慕少隽,慕少隽冲着靳名珩无奈地耸肩,然后也仰头喝了下去。既然这样,似乎靳名珩便没有心情不喝。

酒杯里清冽辛辣的液体入喉,被他悉数收入口中,顺着食道进入胃部,灼热灼热地烧着。自然从上次喝醉后发生了靳名珠的事之后,他有一直提醒自己,不敢贪杯。

为什么?

怕再弄出什么误会,让宋凝久伤心,那是他对她的责任。而今天一天他执着酒杯都没有敢痛快的喝,就是怕自己失控。可是显然,他的两个哥们想让他失控,所以他刚刚干尽,傅景之又拿起酒瓶给他们斟满。

身上的手机这时响起来,靳名珩看了眼手机,是靳远的号码。父亲?他不必接便知道自己会听到一顿咒骂,唇角扬起嘲弄的笑,按掉,将手机扔在桌面上。

两分钟后,铃声又再次响起,慕少隽与傅景之看着茶几桌面上嗡嗡转动的屏幕,互相看了一眼。靳名珩直接拿里,抠掉电池。

世界安静,气氛一时凝滞。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此时的靳名珩唇色紧抿,已经不若刚刚淡定。

他太平静他们担心,这副样子他们又担心。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如何,靳名珩今天都不会舒服。

难受,其实发泄出来也不错。

“哎,你们说,就单咱们三个这样喝多没意思,叫几个妞过来呗。”傅景之故意扬声说着,为了调节气氛。

只是慕少隽看着他,那神色也看不出赞成还是不赞成,而靳名珩则坐在那里,神思不知飘到哪里似的。傅景之干脆将酒杯重重搁在桌面上,然后按了桌子上的铃。

没一会儿,经理就过来了。

“靳少,慕少,傅少,有什么吩咐?”经理亲自过来招待。

“怎么那么不上道,没看几位爷都单着?”傅景之问。

经理被这样一说,表现的明显一楞,马上陪笑,说:“这一直预备着呢,就等几位爷吩咐。”说完打了个响指,门口便有几个女人鱼贯而入。

伴着女人进来的还有酒,他们常喝的皇家礼炮。

女人一字排开,大概有七、八,燕肥环瘦各种口味,一下子就让冷清的包厢里有了人气。女人,果然是调节气氛的秘宝。

傅景之与慕少隽都挑了女人,齐齐看向靳名珩。

他则好像并不感兴趣,也没理会这个茬。刚刚喝了酒之后,反应终于正常一点。不过此刻,仿佛神思抽离,就像跟他们隔着天堑难逾似的。

“我知道靳少的口味,就那个吧。”傅景之见状,又像上次一样,自作主张地指了指站在末尾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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