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世沉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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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个闲扯了几句之后，曲小颖接了个内线电话然后就去忙了，楼念念则是面对那一本柳泫雅交给她的文案仔细地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容湛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楼念念才抬起头来看了时间，居然都已经六点了！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下来吧。”

“啊，这么快，好的，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楼念念就开始收拾东西，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楼念念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就看见林睿笑着靠在门框看着她。

“晚上有约吗？一块吃饭。”

“你好像忘记我是有夫之妇了吧？我老公在楼下等我了，我要回家吃饭。”见是他，楼念念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所以也就没有看见林睿嘴角笑容僵硬了的表情。

“容湛在楼下等了？”

“嗯，我都不知道时间这么晚了，还打算去一趟超市买东西呢，看样子我婆婆都做好饭菜等我了。”

把放有典型案例的文件夹放到包包里，今晚带回家去研究。

林睿听着楼念念的话，心里一种异样的情绪涌过，不是特别舒服，却又不能够表露出来。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曾经喜欢的人，如果不是因为……

“你今晚自己一个人吃饭啦，下一次有机会我们再约。”

“嗯。”

楼念念丝毫没有半点要跟林睿一块走的意思，因为容湛在楼下等自己，生怕迟一秒让他等久了，踩着高跟鞋就往电梯口跑，电梯门打开之后，回过头看了林睿一眼。

“走快一点，一块搭电梯？”

离电梯口还有一定的距离，林睿装作很潇洒地挥挥手：“不了，你先走吧，我不着急。”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面还是想着楼念念会不会稍稍挽留一下，但令他失望的是楼念念什么都没说，真的直接摁了关闭的按钮。

052　老公接自己下班！

在电梯里的时候，楼念念就拿出小镜子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妆容。化了淡妆的缘故，总有一种感觉，时间一久，妆就化掉了，幸好这样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容湛一直不喜欢她化妆的样子，楼念念曾开玩笑地趴在他的肩上问他是不是担心老婆太漂亮然后被人拐走了，后来，容湛只是给了楼念念一个白眼。

“化妆品始终对皮肤有伤害，长得如果不是那么差劲，对不起人民百姓的话，就没有必要化了。”

曲小颖一直说，容湛是那种不开口的时候冷若冰山，一开口腹黑毒舌到极点的类型。

这就是真理啊！

电梯门打开，楼念念拿着包包跑出去，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靠在车旁等她的容湛。

那一刻，楼念念在心里面暗暗赞叹道：真棒！这等大帅哥居然是我的老公，我居然跟他结婚了，还有了小孩子，真的是太棒了！

还记得以前跟顾亦晗、曲小颖她们同一个宿舍的时候，一有男神结婚，她们就开始各种不良思想节操无下限讨论，非要说是一想到那个女的能够被男神啪啪啪，简直是半辈子求来的巨大幸福。

现在回想起来，楼念念真的是一点羡慕的感觉都没有了。

因为要知道！她也跟一个男神一样的人物啪啪啪了啊！

想起自己追求容湛的那段历史，真的是可歌可泣，如果写下来的话，会不会变成当红畅销的网络小说？因为简直就是太励志太积极向上了啊！

容湛看到楼念念跑过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之后，丢到地上踩了一下熄灭，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我忘记看时间了，本来还打算跟你去一趟超市买菜回家做饭呢。”

楼念念嘟着嘴巴说话，一脸很可惜的样子。此时虽然只是六点半，但是天色却已经暗下来了，路边的路灯开着，容湛湛在路灯下，灯光将他的五官映得棱角分明，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是太迷人了。

容湛伸手揉了揉楼念念的头发，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有宠溺也有无聊。

“妈妈早就做好晚饭了，等你回家做，估计到时候都会饿死了，上班族都是很晚的不是吗？”

容湛的唇角泛起淡淡的弧度，说完这句话，转过身拉开车门：“上车吧。”

楼念念微愣，下意识说了句，“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家？”

容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不然呢，还真的打算去超市啊？想要表现自己的话等周末再说吧。”

说完，伸手将楼念念推进了车里，像塞一只玩具一样没有半点温柔的意思，更别说是伸手帮忙挡一下头了……

关上门，自己绕到了另一边。

将要上车的时候，无意间抬起头来，就看见站在公司门口的林睿，虽然有一定的距离，但仍旧能够看见他嘴角有些碍眼的笑容。

容湛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上车了，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开始玩弄手机的某人，转了一下钥匙，启动引擎。

“今天工作怎么样？”

开了有五分钟之后，居然是容湛先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气氛，主动开口跟楼念念说话。后者从手机屏幕中挣扎地抬起头来看了容湛一眼，表情有些迷茫：“什么怎么样？”

（ˉ﹃ˉ）

这画面美极了吧？

另一更等明天早上看哈

这两天是在修文，所以更新时间有变，加上……

我在追电视剧，所以……

053　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问你工作怎么样。”

容湛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哦，今天其实我没有做什么事情，林睿不知道我这么快就过来上班了。那个策划部总监今天才离职，所以我有幸看见了她。”

想起柳泫雅，楼念念又激动起来了，抱住容湛的胳膊浑然忘记他正在开车，兴奋地问道：“你知道那个离职的策划部总监是谁吗？”

“……”

如果可以的话，容湛真想中途把车门打开，然后把这个没有脑子的人丢出去，吹一吹晚风，把自己不知道遗失在哪里的智商找回来再说。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猜一猜啊。”

“我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看不见那个总监，也不是百事通，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哪里知道她是谁。”

“也对哦……”

“……”

前一秒恍然大悟，后一秒钟立马就变得很无所谓的样子，搂着容湛的胳膊继续说道：“她是我以前的学妹啊，你知道吗？我第一眼居然没认出她来，我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挺有灵气的。后来她跟我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时，才提到原来是我的学妹，想一想，她叫我一句学姐的时候，感觉真的是太棒了啊！”

楼念念一副很陶醉的样子，容湛都有些受不了了，抖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坐好来，我在开车呢，不要拉拉扯扯的。”

楼念念猛地点头，乖乖缩回自己的位置。

“不过说真的，第一次接触策划，真的有好多专业的知识需要加班补上的。我下午看了一下午的案例，都没有看明白过。有点累，可又想着不能够轻易放弃，多学一点是一点。”

“有什么地方不懂？”

修长的手指稳稳握着方向盘转了一个弯，看了楼念念一眼后又看向前方，眼神专注。

“你又不懂……说给你听也没有用啊，跟你谈论刀枪兵器什么的还好一点。”

楼念念一脸嫌弃的样子，而容湛听到这句话之后，手差一点打滑。

“我已经把文件带回家了，今晚准备挑灯夜战，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期在图书馆一样。再不懂的话，估计真的得买几本专业书回家啃了，有种越活越年轻的感觉啊……”

楼念念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在路灯的照耀下，都披上了一件橙黄色的衣服，有种温暖的感觉，又是一夜要过去了。

“没有秘书吗？不懂就问，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楼念念转过头来，借着路灯，她能够看见容湛一明一暗的表情，薄唇微抿，光线刻画着他棱角分明俊逸非凡的轮廓。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多少的真实感。

“我不是怕丢脸……”楼念念低下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小声，轻微地如同是叹息一样，“有些时候，你作为空降兵过去，一开始免不了有些尴尬的，人家不一定能够接受你。”

明明嘴角有笑容，可是笑意却不及眼底，甚至眸底还带着有些忧愁的情绪。

前面红灯，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容湛的视线依旧是停留在前方。

楼念念见他不说话，原本还很活跃的情绪，一下子就跌倒了低谷。

“永远不要把自己想成是初入职场的新人，你坐在哪一个位置上，就时刻想着如何维护你那个位置拥有的威严。”

楼念念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容湛，红灯的亮大片映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他就那么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054　突然的电话

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对自己没有太多情绪上的表达，在你以为，他不会懂得安慰，不会明白你的难过之处的时候，却也用短短的语言让你冰冷的心变得温暖起来。

楼念念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眼睛墨黑如夜，深邃如海，以至于她总是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容湛的唇角扯了一下，在红灯和绿灯转换的前一秒突然抬起大手搭在她的后脑上。没有看楼念念，习惯性熟悉的动作，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开口，声音却很温柔：“工作上的事别着急，慢慢来。”

说完，收回手启动了车子。

车子都开出去好几米了，楼念念仍然没有晃过神来，感觉发丝好像沾染上了容湛手指的气息，暖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到头皮上，酥麻了好一阵子。

回到楼家的时候，云文婷果然已经将晚饭做好了，推门进去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楼念念挽着容湛的手，后者帮她拿包包。

“回来啦！”

容之谦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声音就抬起头来，老花眼镜架在鼻梁上，给人感觉很慈祥。

“爸妈，我们回来了。”

“念念，今天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

因为容之谦问到自己，楼念念留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陪着他聊天，容湛拿着外套上楼回房。

“今天早上过去，原来那个策划部总监还没有离开，所以就跟我简单说了一下部门的情况。下午的几个小时里，我就直是针对她给的一些案例自己研究了一下，毕竟没有涉及过这个行业，所以有些生疏。”

容之谦点点头：“万事开头难，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爸爸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得很好的。”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天气冷了饭菜端上桌一下子就热了。”云文婷在厨房喊了一声，楼念念站起身来走进去帮忙盛饭跟拿筷子，容之谦走到楼梯口朝楼上喊了一句，让容湛下楼吃饭。

等到米饭盛好，筷子摆好，所有人都入座等着容湛的时候，却听见哒哒哒，着急下楼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容湛风一样的身影从餐厅门口闪过。

“爸妈你们先吃，局里有点急事，我先去处理一下。”

容湛喊了一声，楼念念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差一点就掉了。霍地站起身来跑出去，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好。

“阿湛，严重吗？”

容湛穿好鞋子手刚好握到门把，转过头来看了楼念念一眼，脸色看起来很深沉。

“没事，先吃饭，我晚一点回来。”

紧接着，就是大门啪一声关上，楼念念光脚站在玄关处，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左上角那个位置，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念念啊，没事的啊，先吃饭吧。”云文婷走上前来，双手握住楼念念的肩膀，她不是不担心她的儿子，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容湛选择这个行业开始，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懂。

“妈……”楼念念轻轻喊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跳得飞快，都说眼皮跳，左吉右凶。

她跳的是右眼皮。

“没事的，我们先吃饭，许是来了什么犯人要他去呢，晚一点你要是不放心啊，就给止安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好不好？”

055　这是我的私事

楼念念点点头，最后还是回餐厅吃晚饭了。

天盛名苑。

沈之言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连续剧，纤薄的呢绒毛毯搭在她的腿，穿着超短裙的缘故，需要这样的一条毛毯来帮她暖暖腿。

汤米拿着电话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另一只手捂着心口，闭上眼睛深呼吸。

“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我就只做一次而已，简直就是折寿，你不知道，我按你的话说完之后，他的声音……简直太恐怖了。”

回想起来，汤米依旧觉得胆战心惊。

汤米是沈之言的经纪人，虽然两个人才接触不久的时间，但是，因为汤米是作为新进公司还没有演员的经纪人助理，却被沈之言点名要走了，立马迈了一大步变成经纪人。所以汤米对沈之言是好之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很久以前就认识的。

听完汤米的话后，沈之言迟迟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辛苦你了，先回去吧。”

汤米将手机还给沈之言，伸手指了指她的姿势：“你准备就这样等着他过来？你起码也应该装装样子吧？怎么说你都是骗他说你自杀了……”

“这是我的私事。”

一句话，汤米只得噤声。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再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可以过来。”

反正很近。

后面这四个字汤米没有说出来，其实遇见沈之言，对于她来说真的就像是遇见了幸运女神一样。刚毕业，自己独自一个人背着背包出来闯荡，什么东西都不懂，又来了这个新的城市，什么都是挑战。

但是，遇见沈之言，是她一眼选中了自己，让自己一下子就当了经纪人。虽然说沈之言也只是个还没出道的新人，但汤米看得出来，执行长有将她捧红的心，加上她人长得那么漂亮，红，那都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也是沈之言，跟公司要求在自己公寓俯近给汤米分配了一套房子，说是毕竟为经纪人，照顾自己也方便许多。

对于沈之言，汤米有很多谢谢想要说。

汤米离开之后，沈之言还是维持那个坐姿，不过就是把电话拿在手里，距离打电话给他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他会在十分钟之内出现在自己面前吗？曾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是他答应自己的，都一定会在十分钟内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时候，沈之言幸福地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天神一样。

一路上，容湛闯了无数个红灯，陈止安电话都打过来了。

“老大，你是在破案还是在干嘛，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少个红灯，罚款多少了。”

“扣工资。”容湛面无表情地回答，下一秒就狠踩油门。

“我说你到底是要去哪里啊？是不是嫂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要管太多，我有急事，先挂了。”

把耳机丢在副驾驶位置上，嘴唇抿紧，赶到天盛名苑的时候，容湛的脸色如寒冰一样。沈之言公寓的钥匙，他也有，当初这个公寓，是沈家留给沈之言的，不过后来她入狱了，所以一直都是容湛代为保管。

所以，这里的钥匙，他也有备份。接到汤米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沈之言自杀了，不过被及时发现，哭喊着闹着要见自己，那一瞬间，容湛整个人都慌了，电话挂掉之后就狂奔出来，公寓的钥匙，他从一开始就是随身携带在身上的。

056　我们还有可能吗

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时，沈之言长而卷翘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她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上，再把缠好的伤口狠狠摁了一下，很快，鲜血又染红了纱布，脸色又变白了。

“之言！”

容湛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