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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灿烂(军旅高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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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在孟小白车里度日如年,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安,车前经过一个人,她心里就是一跳,生怕这是来抓捕自己归案的便衣。
  云槿听说丁骁在会所里喝醉了,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开车前往,要抓他个现形。
  会所里的前台接待见她来势汹汹,一副大老婆抓奸的派头,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她们这里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想好的台词儿也给忘了,跟在她身后只会说,“小姐,小姐,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包间的……”
  去你妈的小姐,老娘可不是婊‘子。云槿此时河东狮附体,她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她老公从这个盘丝洞里拖走。
  包间的门被她以气吞山河的架势一脚踢开,身强力壮就是有这个优势,不发怒则已,一发怒就是女汉子。
  可一见到眼前的情景,云槿的眼泪唰的一下掉出来。
  丁骁干的那叫什么事儿啊,画面不堪入目,他还人事不知似的,云槿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喝多了酒后乱性。
  边上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早像个小兔子似的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蜷缩在一旁,悄悄把用来拍照的手机塞到沙发缝里,生怕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一样,她一动不敢动。
  云槿哪有工夫理他,她再次发挥女汉子超能的体力,把老公裤子穿好,连拖带背的给架走了。
  出了会所,她越想越委屈,一个没忍住,把丁骁扔大马路上自己开车走了。
  大冬天的,丁骁光着上身躺在马路上,硬生生给冻醒了,醒过来之后,头痛欲裂,要不是当过兵体质好,他就得死在大路上。
  这一锅粥,怎一个乱字了得!
  云槿一边开车一边哭,委屈到不行,她对丁骁够容忍的了,哪知道丁骁还是死性不改,孟小白那小子更够呛,看到他姐夫喝多了也不拦着。
  像踩着云一样,丁骁回到会所包间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没有人,他打了个电话给钟奕铭,让他开车来接自己。
  钟奕铭来了以后,看到包间里这通狼藉,也是一惊,“这怎么回事,刮台风了?”“不知道,乱着呢,你先送我回去。”丁骁说完这话,眼前忽然一黑,人事不知了。
  钟奕铭把丁骁送回家的时候,丁家人都不在家,钟奕铭没办法,只好跟保姆说,让她好好照顾丁骁,丁骁应该是着凉发烧了。
  钟奕铭又打电话给云槿,“云槿,丁骁病了,你在哪儿呢?”“他死了我也不管。”云槿把钟奕铭电话给摔了。
  钟奕铭被呛的目瞪口呆,好嘛,女人狠起来真是六亲不认,死了也不管,他要真死了,看你管不管!
  车停在路边,云槿泪如泉涌,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她和丁骁之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这让她以后怎么活下去。她最爱的男人,总是这么无情的伤害她。
  丁骁这场病来势汹汹,李凤霞回到家时,看到儿子因为高烧高热昏迷不醒,心疼得揪成一团了,可儿媳妇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知所踪,连个电话也不接,这让李凤霞这个当婆婆的怒不可遏。
  云槿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保姆抱着嵩嵩刚好从婴儿房出来,看到她垂着头,双目红肿,忙迎上去,“嵩嵩妈,嵩嵩爸病了,病得还挺厉害,李阿姨生了一晚上的气,我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尽管心里气到极点,云槿一听说丁骁病得昏迷了,还是禁不住一愣,很快意识到是自己把他扔在大路上,把他给冻感冒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赶紧上楼去。
  丁骁烧得昏昏沉沉,盖着厚被子人事不知,婆婆李凤霞则坐在床边上拉着一张堪比长白山的大长脸,云槿硬着头皮走上前,叫了一声妈。
  “你别叫我妈,你心里没我儿子,我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跑出去疯。”李凤霞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对儿子的心疼和对儿媳妇的仇恨让她愤恨交加。
  云槿拼命忍住心底的委屈,长出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语气,“妈,天不早了,您先回房休息吧,丁骁我来看着他,您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他。”
  儿媳妇任劳任怨,李凤霞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恋恋不舍的看了儿子几眼之后,也就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边都要出人命了,怎么收场?
  ☆、第35章
  云槿走到浴室;放了一盆热水;把丁骁脱光了从床上拖下来,拖进热水盆里泡着,怕水不够热,不停的添水。
  丁骁恢复了点意识;半睁着眼看她,“你这是要把我给煮了?”云槿抹干了泪水,一边替他洗头一边道:“伤风感冒;泡个热水澡可以散热去火。”
  把你给煮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又不能吃又不能卖,阉了才好呢。云槿心里恨恨的想;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丝毫没让丁骁没觉得不适。
  把他从上到下洗干净之后,云槿替他擦干了,拖回床上去,盖上两层被子。丁骁感觉身上比之前舒服多了,迷迷糊糊道:“老婆你力气真大,中午吃菠菜了吧,跟大力水手有一比。”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调侃,云槿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看来他之前是真醉糊涂了,对会所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难怪自己把他扔大街上,能把他给冻出毛病。
  丁骁很快又睡过去了,高烧让他身体脱水、嘴唇干裂,保姆送了一碗姜汤上来,云槿给丁骁喂下去之后,感觉他额头发汗了,才稍微放了点心。
  凌晨两点钟,她才得以躺到床上,可是哪里睡得着,她一闭上眼睛就是会所包间里那个不堪入目的画面,她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跟他认识二十年了,也爱了二十年,这段感情曾经让她忘乎所以、愿意抛弃一切来换取,只为他一个眼神的肯定,她便决定要付出一辈子,这就是命!
  命中注定她会遇见这样一个人,一个让她飞蛾扑火、又让她撕心裂肺的男人,对于他,她心甘情愿的付出,付出她的全部,却不计较能得到什么,哪怕最终一无所有,她也不会吝惜自己的感情。
  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冒着傻气和不值得的行为,可只有自己知道,对于他,她永不能割舍。她爱上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爱他的那种感觉,仿佛那也是在爱着自己,爱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不愿意放弃。
  有多心疼自己就有多心疼他,永远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替他分忧解难,跟他长相厮守,把这份爱捧在手心里呵护,视若明珠,更像是捧着自己战战兢兢的心。
  春蚕到死、蜡炬成灰,如果这样的爱也换不回他一点点真心,那么,是不是她也该想想,自己爱的方式有没有问题?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细细,她被孟小白锁在车里以后,哪里也不敢去,怕一下车就会有警察来抓她。
  溜溜等了一晚上,孟小白也没回来,细细在他车里都睡着了。
  清晨,孟小白拉开后车门的时候,看到细细歪倒在车座上,睡得沉沉的,心里骂她,这他妈都能睡着,说她缺心眼儿一点也不冤枉她,先前捅人那个丧心病狂的精神头哪里去了?
  冷风灌进来,把细细给冻醒了,看到孟小白,她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抱他,“小白,他死了没有,他告我了吧,他让警察抓我了吧?”
  孟小白此时心情已经平静,缓着声儿告诉她,“他没死,就是流了好多血,医院忙了大半宿,总算把刀口给缝起来了,他醒了以后跟我说,下午把你吓着了,他一时半会死不了,让我别吓唬你。”
  总算是有惊无险,细细三魂七魄各自归位,陆诚康没死就好,没死她就不用蹲大牢了。
  这一晚上,她反反复复把当时的情形想了很多遍,知道她这算故意伤人,但是外伤尺寸小于六厘米,没有伤及脏器的话,警方验伤也只能算轻伤害。
  “那他会不会告我呀,我把他给捅了,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吗。”细细很担心这个关系到自己一辈子自由的问题。
  孟小白拍她的背,一边哄她一边吓唬她,“那可说不准,他现在还糊涂着呢,等他清醒了,想明白是你给他来了一刀,把你送去蹲大牢也说不定。”
  细细可不傻,知道他这是恐吓自己,推开他,“那就让他告我吧。”
  “他没报警,也没跟人说是谁捅他的,他身边的哥们儿从他那里没问出话,商量在私底下调查,准备帮他报这个仇。”孟小白颇为玩味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细细。
  “我看他是没安好心。”细细对陆诚康的行为没想明白,但又觉得他这么容易放过自己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孟小白提高嗓门,“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他要是真告你,想弄死你,有的是理由,保管让你还没过堂,就被关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都找不到你,你死在那儿都没人知道。”
  “那他就弄死我吧,反正他都让我死过一回了。”细细没好气的说。
  “细细,要不你先出国一段时间,等这件事风头过了你再回来,这个时候你留在京里,万一真被陆诚康那群死党查出来你是捅刀子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孟小白不无忧虑的说。
  虽说他有钱,可他也知道,在京城这个地方,藏龙卧虎,钱不是万能,权才是万能的 ,部队圈儿里的人,尤其是陆诚康那样的家庭背景,谁惹得起。
  细细被他说得害怕,战战兢兢的问:“他真会告我吗?”
  “我哪知道呀,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见他,还把他给捅了。”孟小白知道,只有细细把事情的前因全告诉他,他才能推测出后果。
  于是,细细毫无保留的把在会所遇到陆诚康,陆诚康约她在酒店见面的事通通说了出来,连陆诚康对那次车震的解释也说了。
  孟小白一听,好嘛,这事儿连他也扯上关系了,可他这个聪明的脑袋很快又联想到另一桩事情,陆诚康都躺病床上了,还念念不忘让他安抚细细,这他妈里头有事儿啊。
  孟小白对这种事儿特敏感,当即嗅到了奸情的气息,敢情那个大诚同志在打了爽歪歪的一炮之后,看上他们家这个小表妹了,连被她捅一刀都心甘情愿。
  前后一联想,孟小白更加觉得这次的事件是陆诚康有预谋的安排,他明知道细细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知道细细学过护理,故意把她约出去,激怒她,让她动手,细细个没脑子的东西,真就丧心病狂的动了手。
  这一刀,恩怨两消,你也别告我,我也别告你了,陆诚康想的就是这么个狠招儿。
  得,不怕你偷,就怕你不惦记,孟小白心生一计,跟细细附耳几句。细细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
  陆诚康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也没见孟小白把细细带来,心说那小子平时看着挺伶俐,怎么这次反应这么迟钝呢,自己都明示暗示了,他居然不做这个顺水人情?
  还是说,他看出来自己喜欢细细,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陆诚康嘴角一挑,微笑,小子,跟爷玩心眼儿,你还不是个儿,爷自有办法让你把那丫头乖乖的送来。
  一边想,他一边点开手机里细细的照片,都是无码高清啊,让他想到那天晚上的真枪实弹,他觉得自己就像中了无药可救的情花毒,不知道是他奸了那丫头,还是那丫头把他给奸了,他怎么就忘不了她了呢。
  陆诚康那里心猿意马,丁骁这里水深火热。
  他病好了以后,云槿开始收拾他,这回是玩真的,她跟他分居了,以他喝多了乱搞为由,把他撵去睡书房。
  丁骁这回真是有苦说不出,一方面他不能断定自己跟那女的到底那啥没那啥,二方面,他是真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媳妇儿的厉害,她不愧齐天大圣之名。
  她不吵也不闹,就是跟他分居,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撒欢儿求好,她就是不为所动,她是下了决心要把丁骁这一身的毛病给治了。
  云槿治丁骁,丁骁没招儿,只能去治那个张老板,可惜的是,他把张老板连同他的女人们一起卷包赶出了北京城之后,也没有解他老婆的心头之恨。
  丁骁为此特别痛苦,痛苦自己怎么就对付不了他的霸王老婆呢,以前那个温柔和顺的云槿,到底被哪个不睁眼的外星人绑架后洗脑了呢?
  想不通的时候,莫楚沅又出现了。这回倒真不是莫楚沅故意要出现的,而确实是丁骁他们单位跟Q大学搞了一个合作项目。
  莫楚沅所在的实验室研制出一种复合材料,军方正在送检验收,一旦验收合格,这种高科技复合材料立即就能被运用到新一代制导武器的制造上,这不管在军方还是在民用科技的创新上,都是个突破性进展。
  自从那次被丁骁和小叔小婶搅局,莫楚沅自觉地没有再找丁骁,冷不丁两人在项目会议上见到,还颇有些尴尬。
  丁骁的精神不大好,有点儿蔫,不用说,也是家庭生活不和谐,他老婆没给他安生日子,莫楚沅虽然没结过婚,却也知道婚姻幸福的人不会这种表情。
  军民合作项目的首次饭局上,丁骁跟莫楚沅坐一桌,莫楚沅关心体贴的话语让丁骁心里好受多了。他头一次感觉到,前女友毕竟是前女友,自己当初选她没选错,不能在一起,那是两人没缘分,怪不得谁,只怪他们自己,没有坚持到底。
  看着丁骁那种受了委屈的表情,莫楚沅心疼的直想掉眼泪,他要是跟自己过,自己绝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莫楚沅哪知道丁骁跟自己说话避重就轻,绝口不提他在会所被捉奸在床的事儿,他就说他老婆不体贴,为了小事跟他争吵,把他踹下床了。
  丁骁在前女友这里寻求安慰的时候,他的分居老婆在家里带孩子。
  嵩嵩三个多月了,长得虎头虎脑特别可爱,眉眼长开了以后,跟丁骁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还特别聪明,看到妈妈就跟妈妈笑。
  云槿亲着胖儿子,心里骂孩子爹,让他睡书房,他还真就睡书房不出来了,一点熊心豹子胆都没有,直接把铺盖搬回床上不就得了?还得让他再反省反省。
  她这边打定了主意,哪知道丁骁又开始跟从前那帮朋友吃喝玩乐,分居正好让他有机会溜号儿。
  每天晚上,丁骁不逛到十二点是不会回家的,免得看到云槿那张阴沉沉的脸彼此尴尬。他悄悄地上楼,先去婴儿房看儿子,保姆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丁骁跟她摆摆手。
  看到儿子安稳的睡在小床上,丁骁轻抚儿子软嫩的小脸,把他的小胳膊塞回被子里去,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脸上带着笑。
  看够了儿子之后,丁骁心满意足的离开,从云槿卧室门口经过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推了推房门,还是反锁的,于是他轻叹一声过后回自己书房去睡了。
  卧室床上,一直没睡着的云槿听到走廊上轻微的脚步声,也知道这脚步声从何而来,心中一阵颤抖,然而,脚步声停了十几秒之后,还是离开了,一步步远去,像是踩着她的心。
  云槿的眼角滑过一串眼泪,有时候,隔阂就是这么产生的,谁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是否爱就得忍耐,不问该不该,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留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你只要被期待,不要真正去爱。
  你的感情太易割爱,把未来转眼就删改,我的心却为你空白了一块。
  ☆、36
  这天傍晚;细细从公司出来,远远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想过去看看热闹,哪知道一靠近才发现,是自己那辆绿POLO被人喷了油漆。
  “谁干的呀这是?”细细害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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