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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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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心生烦恼,护短的婆母,帮其子挟制儿媳,耳听葛氏仗着儿子出息,没过门便教训起媳妇,纵使性子懦弱,不能不替女儿辩解,“亲家母,姐儿才说了,不是嗔怪姑爷,原本是好心,劝着姑爷身子骨要紧,莫耽搁学业是正经”
一句话又挑起葛氏话头,葛氏得理不让人,不依不饶,“虽说姑娘好心,可话还需说得软和些,要顾你男人脸面,旁的不打紧,男人在外面子顶顶重要”
这娘俩吃不上饭时,脸面自尊什么都不顾,刚一翻身,就穷讲究起来,大概赵伯章骨子里是自卑的,日后仕途顺遂,不愿面对妻子,她的存在时刻提醒他从前的卑微。
季氏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女儿被婆家指摘,她母亲是老实头,竟全无一句应答。
半天没说话的赵伯章接口,肃色道:“秦府该请个女先生教姑娘规矩,我听闻,上元县不少有头脸的人家都为要出阁的小姐清人来家里教习规矩,以免将来嫁到婆家言行无状,给娘家丢脸。”
赵伯章总算逮到机会,报一箭之仇。
“是啊!大前儿知县夫人来我府上贺喜,曾提起说知县千金还花大价钱请了人来专门教规矩。”葛氏忙附和儿子说,母子互相搭场子,一唱一合说得热闹,落秦家的脸,长自家的威风。
月娥心态平和,倒是没动气,葛氏一守寡愚昧妇人,又是长辈,不必跟她一般见识,可赵伯章满腹诗书,那狂傲,眼睛恨不得长到房梁上,对有恩与己的岳家全无一分尊重,平步青云,便六亲不认的主,何谈忠义礼智信,这等人难当大任,做官,断不是个好官。
季氏被人当众打脸,亲家言外之意是女儿缺少教养,羞愧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堵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看这母子得寸进尺,累及母亲,月娥索性今儿豁出去,就撕破脸,一拍两散,看母亲也气得的不轻,气头上也许能答应退婚。
待母子二人说完,月娥用纨扇遮住半边脸,愁叹一声,“哎!伯母和公子言之有理,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是比不上高门大户小姐,可有什么法子,不是人人都好命,生就千金贵体,不瞒伯母和公子说,我秦家生意蚀本,日后吃不上饭的日子也有,饱饭都没一口,还有什么脸面可讲,拿什么说嘴!”
赵伯章脸色一变,就是葛氏都坐不住,这秦二姑娘戳到她母子痛处。
秦月娥说完,葛氏气得直喘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二姑娘伶牙俐齿,这是骂人话不带脏字,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从前就没看出来
季氏吓得脸都白了,这是要往掰了唠,月娥这是怎么了?脑筋烧糊涂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打赵家母子的脸,这梁子算节下了。
忙赔笑解释道:“亲家母,铺子里生意艰难,这是实情,亲家母说请个人教,回头我掂量掂量,亲家母比我看得远,你看我镇日在家里也不知外头的事,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亲家母多提点,省得让人笑话了去。”
葛氏气得浑身乱颤,提上一口气,“亲家母,我是好心,让姑娘学规矩,我听姑娘的意思,像是说我们赵家欠秦家天大的人情,虽当年亲家帮过几两银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赵家不是不知这个理,就为这,我儿出息了,说话作数,仍旧聘了姑娘,也没反悔,这多大的恩情还不了,让外人说说,姑娘可曾吃亏?”
秦月娥憋不住想笑,握住嘴,忍住,嫁姓赵的自己竟不知占了大便宜。
“我赵某不是念在秦家过去的恩情,也不会聘姑娘,说穿了,秦家当年若不是看我有出息,也不能帮我母子,姑娘敢说不是为今日荣华富贵,秦家是生意人,细算算,这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赵伯章神色倨傲,大言不惭,俨然吃亏的是自己,秦月娥是高攀,他低就了,这般作态,俨然已是朝廷命官,岳家是他下属子民,眼皮子都不愿聊一眼秦家人。
季氏听赵家母子把白说成黑,当年好心帮她母子,如今反倒说成是商人市侩,瞅准在他身上下注,为日后有利可图,手捂胸口,只觉屈得慌,眼泪都快掉下来,心里后悔当初怎么竟瞎了眼,这对母子,忘恩负义,月娥若嫁过去,日子怎么过?可一想退亲,吃亏的是女儿,赵家不也是仗着这点,拿捏住秦家,红口白牙信口胡沁。
月娥早看透一个人,反倒不气,打着成心往僵了说,责任让赵伯章背,于是,淡然一笑,不疾不徐,慢声细语,“月娥明白公子的心思,公子与□□姑娘有情,想那□□姑娘自小琴棋书画、言行举止定是请人教的,月娥自愧不如,高攀不上公子,情愿让贤,成全□□姑娘和公子的好事。”
女儿话音未落,季氏忙喝止,“月娥,休得胡说”
赵伯章斜睨一眼月娥,“此话当真”
这厮以为自己舍不得他,是故意拿乔,真是自视甚高,秦月娥对母亲翩然一拜,“事到如今,女儿说几句不害臊的话,赵公子心有所属,求母亲成全了赵家公子,自古强扭的瓜不甜,母亲何必牛不喝水强按头,勉强赵公子娶我为妻,我秦家当初好心帮赵家,为秦赵两家交好,何必让人误会,图一己私利,仗着对人些许恩典,强人所难,有失厚道。”
秦月娥是拼着什么都不顾,抓住赵家母子气急败坏说走了嘴,这好机会不能错失了。
赵伯章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头高昂,“算姑娘识趣,我赵某喜欢□□姑娘也不用藏着掖着,实话说了,□□姑娘善解人意,比姑娘强上百倍。”
一般姑娘受此侮辱,早就抹脖子上吊,秦月娥却正中下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佯作委屈,对季氏道:“母亲,公子与□□姑娘情投意合,把□□姑娘视为珍宝,视女儿如草芥,难道娘百般巴结,攀附权贵,就不顾女儿感受?”
“住口,孽畜”季氏惊恐,面白如纸,一时手足无措。
话都说到这份上,季氏干着急,急于挽回,忙对葛氏道;“亲家母,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秦赵两家乃通家之好,亲事是亲家老爷和我家老爷定下,不能儿戏,亲家母说是不是?”
葛氏嘴角肌肉抽动几下,把季氏不理会,厉色质问月娥,“姑娘口口声声说我章儿娶窑姐,今儿不是我说大话,秦赵两家退婚,名门大户的千金上赶着要嫁我章儿的不是没有,姑娘把我赵家忒看低了。”
季氏瞪了秦月娥一眼,陪着笑脸,“亲家母,姑爷如今是什么身份,娶啥样的没有,赵家愿意跟我秦家做亲家,是赵家恩义、重情,我自是感激不尽,姑娘年轻糊涂,请亲家母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
葛氏被季氏奉承得浑身通泰,脸色缓和,“亲家母是明白人,看在亲家母的份上,姑娘的话,我只当没听见。”
季氏转而又对赵伯章陪着小话,“公子若真喜欢□□姑娘,这事也不难办,替她赎身从良,脱了贱籍,小女虽然不懂事,可也不是那吃醋拈酸之人,定能和□□姑娘好好相处,我的女儿我了解,礼数规矩不会出大错,公子不用担心。”
秦月娥瞅母亲让人挤兑,心说娘你就不憋屈吗?
?
☆、极品母子
? 季氏殷勤留饭,为讨好赵家,吩咐厨房整治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赵家母子,将葛氏让至上首,葛氏吃得直打饱嗝,老脸褶皱舒展,十二分的得意,“亲家母,不是我说,二姑娘嘴巴厉害,尖酸刻薄,我知道亲家母就这一个,难免骄纵些,这有头脸的人家的媳妇在公婆面前都俯首帖耳,你看我那弟媳娘家,是临县有名的清流,动辄排场可大了,家里凡事讲究,媳妇在公婆丈夫跟前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婆母吩咐半点不敢违拗,话说回来,我儿日后就是官身,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我赵家的媳妇可不能由着性子来,没规没距的,我赵家可容不下这样的媳妇。”
季氏心堵得连一点缝都没有,还不得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月娥若有不是,求亲家看在我面上多担待,月娥是亲家母看着长大,亲家母千万把月娥当成自己姑娘,有不对的,该说就说,亲家母替我教导姑娘,别说什么生气,我感激亲家母还来不及。”
季氏席间放低身段,陪着小话,哄葛氏高兴,生怕女儿过门受婆家的气。
“亲家母,我丑话说头里,以免到时两家伤了和气,你姑娘过门若对丈夫使性子,就是章儿不计较,我知道也断不依。”葛氏喝了几杯水酒,信口开河。
季氏哭的心思都有,葛氏说什么,应什么,生怕惹恼亲家母,不要自家女儿,到那时,丈夫回家,落埋怨不说,女儿坏了名声,嫁不出去,把终身耽误了。
前世听闻女儿在婆家受苦,季氏一生胆小的妇人,不得丈夫待见,只好日日以泪洗面,过早离开人世,秦月娥闻母亲早丧,恹恹的强撑了几年,无夫无子,孤身一人,撒手人寰。
赵氏母子酒足饭饱,出了秦家门首,没走几步,赵伯章余怒未消,埋怨道:“母亲执意亲自上门,如今儿子已挣了出身,该是她秦家上赶着我们,难道在秦家人面前儿子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了吗?即便跟秦家退亲,还怕娶不到好的?”秦月娥屡次三番羞辱他,赵伯章着实动了退亲的念头。
葛氏看看左右无人,小声道:“过了冬转年就春闱,你进京会试若不得高中,还需仰仗你岳家,我听说谋官需破费不少银子钱,虽说你是举人,可我赵家底子薄,大宗银两一时那里筹措,现成的,你若开口,秦家巴结还来不及,还不乖乖的的奉上,别听秦家二姑娘口口声声嚷着退婚,成全你,不过就是因着□□姑娘的事,心里不自在,你功名在身,你岳母巴不得把女儿嫁你,享一世荣华,使费她些银两,秦家高攀我赵家这门亲,算走了时运。”
葛氏回头,望着秦府大门,目光是冷的,“从前娘来秦家矮了半截,你以为娘乐意,娘还不是为你,日后你发达了,娘也就能抬头做人,她秦家算什么?”
赵伯章搁心里一琢磨,母亲说得有理,举人若想做官,需补缺,外放肥缺,怎么也要万把两银子,手头空乏,自家四处告贷撑破天能凑上百十两银子,还是娘想得周全,日后只怕还有用得上秦家之处,秦家破费点银钱,她女儿做了诰命夫人,怎么说也是秦家划算。
他身无分文之时,秦月娥百般对他好,上赶着满心愿意嫁他为妻,现在因为□□的事使小性子,对他甚是不恭,本来心里有气,指望她知错主动服软,不想她当众下他的脸,赵伯章旧怨未除,又添了一重气,岳母季氏殷勤款待,又赔了好些话,挣足了面子,又想秦月娥人长得还算标致,从前对自己温顺多情,他气才消了大半。
葛氏看儿子心里不大痛快,好言开解,“秦家二姑娘现在未出阁,娇生惯养,弄气使性子,将来若嫁了你,还不是凭你高兴,若识相,你就给她个好脸,若还像今儿这样不知分寸,丢开手,娶好的进门,把她冷落一边,她不过就仗着有钱的娘家,能有啥章程,到时还不是乖乖的,听你摆布。”
赵伯章听母亲的话句句在理,发狠等娶过门,好好摆布她,男子汉大丈夫,连个女人都整治不了,白活了。
月娥总算盼到赵家母子去偏厅用饭,才得脱身。
离开花厅,云珠气得脸都白了,忿然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无知蠢妇,养出这等自私没心肝的人,姑娘乃闺阁小姐,何等高洁,委屈了姑娘”
月娥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就是嘴太直,说话不知轻重,于是和颜悦色道:“这话以后不能在说,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口无遮拦,让人听了去,又是一番是非”
刻薄狠话,痛快一时,于事无补,现时就一个念头,永远不见赵家人。
云珠憋了一肚子的话,撑到进了小跨院,便再也忍不住,“太太心软,没主意,姑娘凡事自己可要拿准主意,虽然退婚影响姑娘闺誉,总比嫁去赵家强,亲家太太又不是明白人,看今儿态度,姑娘过门有的罪受”
云珠扶着月娥手臂,上来台阶,一路走,撺掇姑娘和赵家撇清。
“你没见今儿太太的态度,说服太太,还需费些功夫。”月娥心有点乱,算来父亲转年就要回家,母亲都说不通,更别说是父亲,父亲常年不在家,商人重利,亲情淡漠,这事更加棘手。
“不然,姑娘就装病,推说身染重病,赵家肯定不愿意娶个病秧子过门,这不就成了。”云珠歪头出主意。
“你动动脑子,装病,太太能看不出来?太太看不出来,大夫也看不出来,你这点鬼心眼子,一下子就戳穿了。”云珠的主意,月娥不是没想过,可是装病瞒不过母亲,在说病轻来轻去,没到退婚地步,除非得了重病,找人配虎狼之药,服下去,又怕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云珠姐姐此话诧异,赵家是新贵,旁人想结亲求都求不来,姑娘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芙蓉在屋里就听见云珠撺掇姑娘不往正道走,迎上去驳斥她,怕姑娘受了她蛊惑,一时犯了糊涂。
“云珠姐姐,你安的是什么心肠,把姑娘往岔道上扯”胭脂对云珠不满,大声说。
“你打的什么主意,打量我不知道,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云珠愤恨,胭脂这小蹄子不就打着给姑爷做通房,抬了妾,脱离下人身份。
胭脂红了脸,刚想回嘴,月娥脸一沉,“好了,都别说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晌午,月娥刚用过午膳,就有上房丫鬟来唤:“太太找二姑娘”
月娥问:“亲家太太和赵公子走了?”
“走了,太太吩咐备了不少好嚼过,让人跟着送去赵府”
月娥拿自己母亲没办法,越是殷勤,赵家母子眼睛更长到天上。
“云珠,我们走吧”月娥知道母亲背人心里指不定有多委屈,母亲不唤,也想着看看。
月娥的奶娘姚妈晌午在下处用饭,听云珠学赵家母子欺负姑娘,正赶上进门,扬声道;“老奴跟姑娘去上房,跟太太说说,姑娘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窝囊气。”蹬蹬倒着小脚,跟在姑娘后面去上房。
月娥进门,见母亲一个人呆呆坐着,嬉笑着凑近母亲,季氏不由分说,下死力捶她几下,“你这死丫头,要不是我陪多少小话,才把你婆婆和姑爷哄好,你呀!真不让我省心。”
奶娘拼着老命拦着,“太太息怒,姑娘可怜见的,被婆家人欺负,太太不给姑娘做主也就罢了,怎么连太太也打起自己姑娘。”
季氏平常对下人和善,也不肯因小事,责罚下人,是以下人多不怕主母,奶娘心疼自家姑娘,仗着在太太跟前有些脸面,心里一急,说话未免造次。
季氏急道:“你老人家怎么也这样说,不说劝姑娘学好,竟学那歪刺货,气她婆婆,和她姑爷顶嘴,害我背后陪了多少话,姑娘这性子,都是您老人家平时纵的,这要出门子,我怎么能放心?”
奶娘最不爱听谁编排二姑娘,偏是姑娘的母亲,太太嘴里说,不敢太造次,和软语气道;“太太,老奴听方才丫鬟学了赵家的话,姑娘受了欺负,回去委屈得什么似的,姑娘好歹也是太太生养的,太太难道不疼,姑娘怎么就不懂规矩了,依老奴看,姑娘是最重规矩的,平常孝顺太太,阖府谁不赞好,偏生赵亲家看上眼,既然这样,这门亲不结也罢。”
“胡说,满城谁不知秦赵两家结亲,姑娘让人退婚,你让她嫁给谁去?那家肯要?名声还要不要?这要是让老爷知道,还了得!这话以后休要再提!”季氏发急,姑娘不懂事,这老婆子一把年纪,也跟凑胡闹,平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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