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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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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裘服,发束玉冠,清雅飘逸的男子,朝岸边疾步走来。
秦老爷抱拳拱手,“方贤侄”
方子谦恭敬地一揖,“小侄给伯父请安”
秦老爷呵呵笑道:“你伯母带着你妹妹们已上船”
言罢,后面两乘轿子里下来的方玉容和方二公子走近,同声拜见秦老爷,秦老爷瞅眼方二公子,微眯凤目,心里把方家两位公子做了比较,兄弟同父不同母,一样的出色的外表,但就举止气度远不如其兄长,且神色暗带轻浮。
秦老爷心中所想,表面当然不能流漏,像长辈样的温和笑容,“方家贤侄请船上叙话”
命身后小厮,“请出你家太太和姑娘们相见”
方子谦带着兄妹三人上了秦家的船,主舱里拜见季氏,季氏看在弟妹方氏的面上,对兄妹几个异常亲热,“方家贤侄可租了船,若还没定下船只,坐我秦家的船?”
“谢伯母,早几日就定了船,泊在离此不远处”方子谦客套。
果然,离一箭之地就有艘大船停在岸边。
这时,秦家姊妹三个上前见礼,月芸妖妖娆娆娇躯一软,便先出声,“拜见二位表兄,表姐”声音甜腻,方二公子顿觉身子一酥,不等哥哥说话,忙赔笑作揖,“妹妹们好!”
方子谦的目光越过月芸,定在月娥身上,看月娥鬓间斜簪一支淡粉的珠花,一袭轻粉绣折枝堆花袄裙,粉面红唇,盈盈眼波若江水清透,整个人恰似早春三月一株初绽桃树。
方二公子眼睛在月芸和月娥身上扫过,神色暗昧猥琐。
彼此见过礼,玉容和月娥挽手,对方子谦道:“大哥,我留在秦家的船上”
不等方子谦开口,秦老爷笑呵呵地道:“方姑娘不嫌弃秦家的船简陋,贤侄放心,就答应让她们小姊妹一块作伴”
季氏含笑道:“老爷不知道,娥儿吹笛子还是她玉表姐教的,照说方姑娘还是娥儿的老师。”
玉容不好意思谦虚地道:“我是我大哥教的,学艺不精,不敢称老师。”
秦老爷笑眯眯瞅着方子谦,半试探“方贤侄若有空指导小女一二,想必亲戚面上,方贤侄不好推辞吧?”
方子谦心头狂喜,求之不得,“小侄才疏学浅,只怕耽误妹妹,若妹妹不嫌弃,愿意切磋”
季氏直给老爷使眼色,心急,老爷今儿是怎么了,说好听是表亲,可那都是拐几个弯的亲戚,算什么正经亲戚。
秦老爷走南闯北,商人本性不拘小节,自然不受束缚,何况心里存着不为人道的小心思。
方家两位公子下船,秦家的船杨帆,方子谦站在岸边,望着那团粉霞消失在薄薄的晨雾中。
季氏含笑道:“老爷说巧不巧,来时就巧遇方府的船”
方老爷嘿嘿两声,从船舱往外望,秦家姊妹三个和玉容在船头玩,“是方家大公子约我们同行”
季氏诧异,“方家大公子?”
秦老爷掩饰的道;“不是亲戚吗,又去同一个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季氏想想也是,就不问了。
季府一派热闹,方家和秦家一块走亲戚,给节下气氛又增了不少喜庆。
姑娘们聚在暖阁里,月芸和月娥跟季府的姑娘们是熟悉的,只有慧姝头一次来,看哪里都觉得新鲜,初来乍到,不敢到处乱走,人也面生,跟在月娥后面,亦步亦趋,文绣和文澜一边一个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看得慧姝脸色绯红,娇憨模样,很讨喜,文绣打心眼里对她有好感,夸赞,“嗯,不错,长大也是个美人”
文澜掐了把她娇嫩的脸蛋,“这孩子脸皮薄”
月娥一把拉过慧姝到身后,对文绣和文澜姊妹戏言道:“我妹妹眼生,哪像你们俩胆子比天大”
陶氏性格尖酸,可慧姝却不像她母亲,拿月娥当亲姐姐待,月娥着实喜欢她。
节下,季府真是日日设宴,夜夜笙歌,直闹到正月十五,姑娘们吵着要出门看花灯,文澜和文绣缠着老太太,一个劲好祖宗好祖母的叫,把老太太缠得无法,有心答应,又有点不放心,“正月十五人多,要是挤着了,你们姊妹倒好说,亲戚家的女孩都是脸皮薄,重体面的。”
方氏善解人意,笑着进言,“文海和文涛带着妹妹们出门老太太若不放心,还有我侄子,媳妇好生嘱咐,出不了什么事。”
大太太范氏也赔笑帮腔,“一年难得有这一日热闹,咱们家的女孩又是这样的性子,若认真不让出门,还不得憋死。”
季老太太闻言,松了口风,叮嘱文绣,“你是长姊,带好你妹妹们,别让人挤到,尤其是你方家妹妹和秦家妹妹,交给你,有差池我断不依的”
文绣眉飞色舞,“老太太放心,保证看好几位妹妹”
正月十五,一上灯,外宅便有丫鬟来催,“姑娘们快些,公子们都着急了,让奴婢捎话进来,说姑娘们若在磨蹭,就不带姑娘们去了。”
文绣和文澜本来就不喜打扮,平常脂粉都不涂,早就等得不耐烦,月娥素颜,衣裳穿得厚实,外面披了一件猩猩红羽纱斗篷,怀里被云珠塞了个梅花镂空炭火小手炉。
慧姝和季三姑娘也早打扮好了,等在一旁,玉容是慢性子,凡事总落人后,两个丫鬟正围着替她整理衣裙,文澜朝文绣的院子一努嘴,“那还有一位,不知打扮完了没有?”
文澜便指着一个丫鬟,“你去看看,秦家大表姑娘怎么还没来,跟她说我们要出门了,没的这么多人都等她一个”
文绣催促玉容,玉容顾不得细照,忙忙跟着出门,边走边系斗篷。
慧姝扯了扯月娥袖子,小声道;“芸姐姐还没来”
被文绣听见,嘴一撇,“我看大表妹是不屑与我们去”
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刚要上轿,就听身后一声音高喊,“姑娘们,等等我家姑娘”
回头,就见月芸从后面追上来,直跑得气喘嘘嘘,鬓乱钗横,文澜大声责怪,“又不去相亲……”玉容扯了她衣袖阻止她往下说。
姑娘们坐轿,公子们骑马,季氏的公子小姐一出门,便引来街上无数道关注的目光。
灯市在城隍庙一带,上灯时分,灯光摇曳,花团锦簇,街道两旁灯火亮如白昼,人潮如流,杂耍的、唱戏的、做买卖的商贩,这一晚便日进斗金。
季家一行主子连带仆从十几个人,在街市口下轿下马,姑娘们在前,几位公子随后进了灯市。
文澜一路雀跃,东指西看,还掏钱买了个兔头灯提着,慧姝头一次见如此热闹繁华,小脸兴奋得通红,在月娥耳边道;“二姐,这里过年可比我们那好玩多了”
月娥扯住她的手,人多不敢放松。
方子谦自打一进灯市眼睛一直都钉在月娥身上,观左右人流越来越多,心里有点着急,男女有别,又不敢过于接近。
“姐姐快看”慧姝扯着月娥来到街左侧一处楼门下,只见一个硕大的灯船,有一间房屋大,船上男女动作表情各异,灯火映衬下,彩带飘飘,惟妙惟肖。
方子谦看月娥姊妹挤进去看灯船,也忙分开人群,眼看着离月娥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突然,‘嘭’地一声,接二连三的炮仗声响起,顿时,人群惊叫,一时慌乱。
方子谦眼瞅着月娥被人流冲走,急欲上前,却被后撤的人流阻挡,眨眼功夫月娥就消失在人群中,方子谦顿时急出一身冷汗。
慢慢人群散开,方子谦茫然四顾,哪里还有月娥身影,看见慧姝被人挤在门楼里,忙吩咐身旁小厮看好秦家三姑娘,自己四处寻找月娥。
方子谦一路喊,“秦姑娘”人头攒动,声音一发出就被淹没,找了半个时辰,也没见月娥踪影,却遇上季家三姊妹和方玉容、季文海,一见面,文绣焦急地问,“表哥看见月娥妹妹了吗?”
方子谦眉头深锁,摇摇头。
玉容吓得带着哭腔,“怎么办?”
几个人往前找,走到城隍庙西,老远看见方二公子和月芸,老远瞧着,样子亲昵,方子谦也顾不上别的,开口便问;“看见月娥妹妹了吗?”
方二公子眼睛瞧着月芸,月芸心不在焉应付一句,“没看见”二人仍旧眉来眼去。
方二公子一副不慌不忙懒散,“大哥,秦家表妹知道家门,找不见自会回去,不用太着急”
方子谦没理他,这人山人海,万一碰到地痞无赖,有个闪失,他越想越着急。
月芸心里窃喜,巴不得妹妹出点子事。
这时,季文涛从东跑来,不用问就知道没找见人,担忧地道: “月娥表妹对这一带不熟悉,地方又大,很容易迷路”
方子谦决断地对文涛道:“你往南、我往北找”
又嘱咐季文海照看几个妹妹,便和季文涛分两路寻人。
方子谦找遍附近,又往远处找,逆流逢人便问,“看见一位穿红衣的少女”人均茫然摇头。
方子谦围着城隍庙转了一圈,顶头又遇上季文涛,季文涛摇摇头。
方子谦突然头脑灵光一闪,掉头就走,季文涛在身后喊些什么,他心里藏着事,也没听清楚。
他朝着与月娥走散的地方一路寻找,他对此地生疏,但记得那个灯船是一家高门楼下,凭着记忆寻去。
足走了一炷香功夫功夫,方看见那家眼熟的门楼,门楼前硕大的灯船,那高楼灯树璀璨,灯火阑珊处,立着一个红衣姑娘,粉雕玉琢,像是月里的嫦娥,火烛交辉,美轮美奂。
方子谦刹那心都快跳出胸膛,胸口上下起伏,脱口唤了声,“妹妹”
月娥惊喜叫了声,“表哥”
月娥也正自焦急,乍见方子谦一脸焦灼,面色潮润,心一暖,仿佛见亲人般。
二人快步朝对方走去。
☆、撮合
? 月娥和方子谦不由自主朝对方奔去,去半步远收住脚步,方子谦心狂跳,眼睛一瞬不瞬盯住月娥,生怕她又消失,二人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突然,又有人流涌来,方子谦下意识地抓住月娥的手,方子谦掌心温热,月娥心里踏实,任由他牵着,遇涌来的人群,方子谦小心护住她,这些细微的动作,方子谦都是自然做出,没有丝毫猥琐,方子谦是坦荡荡的君子。
二人直走到灯市口,远远看见文绣等朝她们方向张望,月娥想抽出手,方子谦握得紧,第一次没抽动,文澜远处激动地跑来,“月娥妹妹,总算找到你了”
月娥一急,用力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文澜已经跑到跟前,抱住月娥,带着哭音,“妹妹,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们了”
文绣等都赶过来,七嘴八舌问方子谦在哪里找到人,方子谦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
秦慧姝早就被方府小厮带过来,怯怯地欣喜地道:“妹妹方才还担心瞎想”
方玉容眼光在哥哥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月娥,看了半天,似乎感觉到点什么。
“人都齐了,回府吧,好在今晚没出乱子”文涛不敢放她姊妹玩了,万一出事,没法跟长辈们交代。
“大姐还没回来?”秦慧姝小声提醒。
“那不是,秦大姑娘跟我二哥在一起”就见月芸和方二公子姗姗朝街口走来,一路不紧不慢有说有笑。
“我们先走吧,他们又不是找不到家”文澜看不惯月芸做派,转身朝季家的轿子走去。
正月十五一过,秦老爷辞别岳家,动身返家,方子谦兄妹一路同行,方子谦本预邀秦家同乘一船,秦老爷婉拒,方子谦的心思他早已猜得八九不离十,故意欲擒故纵,掉他的胃口,季氏不知老爷所想,实诚地还说,“这样也好,就是亲戚,年轻男女也要避嫌”
秦老爷嘿嘿不接茬。
秦老爷夫妇刚迈进家门,陶氏一阵风似的跑来上房,“老爷、姐姐一路辛苦,妾身命厨房早预备下饭,两个小的想得紧,镇日问父亲怎么还没回来。”
季氏不满,陶氏蹬鼻子上脸,每每来自己屋里抢男人,不等秦老爷开口,笑道:“几日离家,天佑和天一我也怪想的,妹妹领着他们过来,我也看看”
几句话,便把陶氏堵回去,陶氏惯常拿孩子说事,仗着两个儿子做筹码,笼络秦老爷,知道老爷看重子嗣。
季氏自然地侍候秦老爷宽衣,陶氏看秦老爷脱掉外面大衣裳,盘腿上炕,心里恼恨季氏,季氏像是没事人似的,吩咐丫鬟端茶,陶氏呆不下去,脸上讪讪的,蹲身“妹妹就不打扰姐姐”
又朝秦老爷抛了个勾魂媚眼,娇滴滴,“老爷,妾身先回去了”
秦老爷满脑子都是方子谦和月娥的事,心不在焉嗯了声。
陶氏扫了眼季氏,季氏正亲自给老爷斟茶,笑盈盈的,眼角眉梢似二月春风拂过,陶氏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季氏这阵子心里痛快,秦老爷陪她回娘家,出手阔绰,在人前,挣足了面子。
“娥儿回房了?”秦老爷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问了一句。
“老爷这一会功夫就忘了,她姊妹三个直接回屋,带去的衣物要收拾”季氏当然领会不了秦老爷话里的意思。
秦老爷呷了一口茶水,手指轻叩桌面,停了一会,道:“过两日,你置办东西,去方府”
季氏微愣,“好端端的老爷要去方家”
“方家老太太不是住在乡下庄子,两家亲戚熟稔,早就该过府给方老太太请安”
季氏想想,“还是老爷想得周全,礼数不差”
出正月十五,铺子里开张,月娥便忙着每日过铺子里和几个管事的商议年前旧货底子脱手,腾出资金周转,开春上一批新料子,花色款式做些改进。
这日黄昏回府,听人说了一嘴,才知道老爷太太去了方家。
云珠这一二年,通了人事,看出点门道,悄声说,“老爷跟方家走动得勤,看来对方大公子有点意思,姑娘若能配方家公子,那是再好不过的”
月娥红脸,啐了一口,“竟说不害臊的话”
“奴婢是真心话,像方大公子这样人正派又有才学,是打着灯笼难找”
秦老爷与夫人对坐说话,“方老太太都说什么了?”秦老爷在方家由方子谦陪着,请到书房叙话,秦老爷又重提方子谦教授女儿学艺之事,方子谦对女儿的心思,秦老爷是过来人,早已揣度出,就担心方家长辈的态度。
季氏笑吟吟的,“方家老太太直夸我们月娥,很喜欢我们月娥”
秦老爷提着的心放到肚子里,看来此事有门,他已跟方子谦说好,出正月二月二,方子谦就来秦府点拨女儿器乐。
月娥来上房请安,秦老爷便把此事说了,月娥低头想想,反对这种事怎么好直说,措辞委婉地道:“方公子金尊玉贵之躯,恐折煞女儿”
季氏旁边附和,“我也这么说,我们是什么人家,那敢劳烦方家公子屈尊降贵……”
“话可不是这么说,皇帝还有草鞋亲,方公子随和不拿大,古道热肠,我们要是推辞,显得我们小家子气”
父亲主意已定,月娥就不说什么。
宋姨娘在跟前侍候,闻言,眼巴巴的朝老爷望去,盼着老爷发话,大姑娘也跟着一块学,可秦老爷话头打住,根本没打算让大姑娘搀和。
好容易等到秦老爷夫妻用过晚饭,宋姨娘就忙忙奔月芸的屋子里,走得急,差点跌了一跤,闪了腰,走路吃不上劲,放慢脚步。
月芸屋里小丫鬟琉璃刚捡了桌子,就见宋姨娘捂住腰进来,诧异,“姨娘这是怎么了?”
“腰闪了”宋姨娘一动,疼得直咧嘴。
“快拿药箱子来”月芸心疼地看着她姨娘。
宋姨娘掀起衣裳,月芸替她贴上治跌打损伤的膏药,埋怨,“姨娘走路不小心着点,年纪不轻了,腰有毛病不容易好,落下病根,不是闹着玩的”
宋姨娘看女儿,心里不好受,用衣襟擦了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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