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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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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聪又瞧了几眼萧晴,问道:“我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女大十八变,如今萧晴已出落的娉娉婷婷,五官容貌变化甚大,林铭聪认不出,也属正常;林铭聪面廓硬朗不少,眸若朗星,身材颀长,一身将军打扮端然是潇洒英俊,可大少爷骨子里的那份桀骜却未曾改变一分;
萧晴摇头:“不曾见过。”
林铭聪颇为纳闷儿的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吩咐道:“带她们去见陵王,好生招待!”随后一阵嘀咕:“这薛辰逸当真是个孬种,派两个女人来递信儿。”
薛辰逸耳尖,不免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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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蓝如洗,阳光如烈火般烘烤大地;陵王军营内,远远瞧见纛旗在空中猎猎翻腾,上下有齿牙边,分红黄绿白黑五色,纛旗上绣黄龙腾飞图案,正中则绣着朱红色“陵”字。
将士们正在操练,兵刃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后营空地,是陵王临时设下的蹴鞠场,陈泽一身劲装,正同几位将军蹴鞠,一回合下来畅汗淋漓,颇为放松;
中场歇息,陈泽啜了口水,随即侧目问刘汛芳:“薛辰逸迟迟未派使者来,我们是不是太高估他了?”
刘汛芳风淡云轻,微微一笑:“主公莫急,薛辰逸不是个无脑的武将;为了大局,他必定会派人前来,我们且再耐心等等。”
陈泽一早便猜到薛辰逸会派人前来商议合作,他敬佩薛辰逸是个英雄人物;同刘汛芳商量之后,想着若能招他如麾下,攻入东齐帝城,指日可待。
陵军大营外,骠骑大将军林铭聪,带着一干人从外回来;林将军骑着一匹枣红马,第一个策马奔进军营;随后便是隆西公主陈七巧,驾着一匹青骢马,紧跟着进了军营;隔了大概半个时辰,才见其余人押着两个姑娘缓缓进了军营;
这一路上,薛辰逸听得最多的话便是:
“那个子高的女人长得极丑;啧,大伙儿说,那丑的是不是哑巴?一路上没见她说什么话。”
“一副悍妇模样,怕是方才被公主吓傻了。”
薛辰逸那双眉头是蹙了又蹙,恨不能抬手割断这些人的喉咙;萧晴隐忍不笑,用胳膊肘撞了撞薛辰逸的腹部,低声道:“将军莫气,这些人没什么眼光;将军这幅打扮,我看着好,挺有味儿的。”
薛辰逸脸一黑,只得忍气吞声;
阿晴偷偷觑了他一眼,心里一定:可真是委屈他了。
进了营,上边儿的人吩咐将二人带去洗漱、换身行头;陵王道,他们既是代表齐军来的,必要尊为上宾款待;二人被送进军帐,里处摆放着两只浴桶,中间隔了一扇长河月圆的屏风;浴桶内热气氤氲,旁侧各站了两名侍女,手中捧着绸缎制的新衣裳。
薛辰逸扯了扯嘴,不屑道:“这陵王耍什么把戏?”话一出口,却觉自己声音有些粗,引得两名侍女侧目;他赶忙尖了嗓音,佯装同萧晴讲话:“这陵王招待客人的方式当真是特别。”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刻意几分妖媚,萧晴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薛辰逸拒绝梳洗,宁愿蓬头垢面;他拉着萧晴,亦不让她梳洗;
萧晴努了努嘴,颇觉无奈;她满脑子想着,该如何撮合将军和陈泽,又如何才能让将军对陵王有好感呢?
陵王帐内,陈泽听闻薛辰逸派来交涉的竟是两个女人,却是觉得不可思议;一番思索,撇头望向刘汛芳:“他派两个女人来,又是什么意思?”
刘汛芳抬手捋了捋自己那两撇八字胡,迷了眯眼睛道:“或许是担心主公再杀使者?”
陈泽粲然一笑:“无胆匪类,派两个女人来,我就不敢杀了么?”
黎子盛也跟着冷哼一声:“派两个女人来,分明是在挑衅主上!依我看,他根本没那诚心想同我们合作!”
一向咋呼的林将军今个儿却是莫名的安静,蹙眉坐在一旁,颇有些心思;陈泽问他:“二哥见过那名女子,觉得如何?”
“奇怪。”林铭聪先是一顿,后又道:“奇怪的紧,一个美貌,一个丑陋,却是不知陵王搞什么名头,莫不是派来勘探我军的?”其实他想说的是,那美貌女子他似在哪儿见过,颇觉亲切;碍于陈七巧在身旁坐着,他倒是将心中想法吞了回去;这位公主妒忌心极重,但凡他多看两眼的女子,都没什么好下场;他想,若是有朝一日能找到小晴儿,一定要好生护着她!免得被这悍妇欺负!
林铭聪一心想着要找到小晴儿,又一心想要娶她,可阿晴儿近在咫尺,他却认不出;
萧晴饿得发慌,陵王派人送了吃食过来;伺候的丫鬟捧着金漆红木食盒进了帐,取出一盘盘瓜果、另有两盘点心,藕粉桂花糖糕、松瓤鹅油卷,香喷喷地,看着都诱人;她伸手便要拿糕点来吃,薛辰逸却板着一张脸,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一声脆响,倒是将送食的丫鬟们给吓着了;
丫鬟送完吃食便退了出去,她舔嘴裂唇,揉了揉肚子:“民以食为天,这般好看的点心却不让我吃,这是要阿晴的命么?”
薛辰逸板着一张脸,正襟端坐:“怕是那陵王心生诡计,想迫害你我,万一有毒呢?”
萧晴只能耸了耸肩,放弃吃食;这会,她心中已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到了陵王大营,便也是到“家”了;她那阿泽哥哥,多年未见,是否又长英俊了?父亲、师傅,可还安好?
当她重生成婴儿时,是萧父将她拉扯到大,那会儿家贫如洗,父亲却捧她若掌上明珠;总是抱她入怀,小晴儿、小晴儿的叫她;
想起父亲她鼻尖竟有些发酸,眼圈儿也莫名红了;薛辰逸就怕她这幅模样,心里一软,从怀中摸出被水泡得发软的肉干儿,递给她:“饿了,便吃这个。”
萧晴从他手中接过肉干,看着都难下咽,吞了唾沫,又给推他了回去,摇头:“我不饿。”
哪儿能不饿啊?薛辰逸道:“再忍忍。”
她揉着空空如也的腹部,又吞了两口唾沫;她侧目问薛辰逸:“将军,你有没有想过,陵王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造反、自立为王?如果,陵王要招你入他的麾下,你会答应么?”
“除非我死,否则没可能。”
“……”
萧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黯然;
将军,阿晴不想同你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合为一章,等会还有更新,等不及的朋友就先去睡吧;昨天晚上家里停水停电,十点多才来电……
今天就多更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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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洗脚
送食的丫鬟从萧晴他们所在的帐篷出来,被陈七巧一把拽住;
丫鬟敛衽作揖;对她颔首道:“见过长公主。”这丫头本就是伺候陈七巧的;主仆间的熟络自不必多说。
陈七巧攥紧手中的鞭子,问丫鬟:“送去的东西;他们可吃了?”
丫鬟声音轻细;回道:“回长公主,那较丑的女子十分谨慎;奴婢出来时,她们连水也未曾喝一口。”
食盒中的吃食被陈七巧下了药,吃下去虽无性命之忧,却会使人皮肤泛红;冒出如蛤、蟆皮似得疙瘩;陈七巧冷哼一声,方才林铭聪瞧那女子的眼神不大对,心道:那狐媚子当真是厉害;勾引起她的驸马来了?
“七巧。”林铭聪见陈七巧鬼鬼祟祟,便也跟了过来;却听见主仆两人在讨论那两名女子;心下思付,这陈七巧想是又要使坏了!他怎么就纳了这样一个善妒的女人?半分没有长公主的模样!
陈七巧唯一能耐的,便是能上战场,一身功夫不输于军中一些武将,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偏偏就是这性子,太过于骄纵善妒。
带着陈七巧回了军帐,林铭聪才说:“你这脾性,到底何时能改?”
陈七巧扔了手中长鞭,往榻上一坐:“我是什么脾性?我堂堂长公主,嫁给你做妾,你还要我怎么着?我知道,你想娶的是那个小神童萧晴,那些年头不甚太平,她哪儿还能活到今日?”她哼了哼,又道:“再者,当年你们分离之时,她不过也才八、九岁,哪儿懂你的心思?就算没死,怕也嫁了人。”
嘶……听陈七巧这么一提,林铭聪心中豁然一下明朗起来;方才那位姑娘,长得真像小萧晴;尤其是那双黑溜溜地杏子眼,连着那精致的五官!像!当真是像!
林铭聪大步流星走出军帐,陈七巧气得哼哼一声,咬了咬嘴皮,腾身而起,取了鞭子跟着冲出军帐;陈七巧这会儿当真是窝了一肚子火气,恨不能将这男人打残了带回去!她一鞭子朝林铭聪抽去,好在林铭聪反应敏捷,否则这一鞭子落在身上,定是皮开肉绽。
他的身子在空中一腾,伸手握住陈七巧的长鞭,喝道:“陈七巧!你疯了么?”
陈七巧用力将长鞭一扯,收回手中:“对!我是疯了!今天我就抽死你这负心汉!”
军营之中顿时乱了起来,将士们纷纷凑过来围观长公主同林将军打斗;长公主那一鞭子抽在军帐上,支撑军帐的木头便豁朗一声碎裂;
薛辰逸和萧晴正被士兵带往陵王处,行至半路却是瞧见这么一副景象;陈七巧的长鞭如腾龙火舌一般朝林铭聪袭去,每一鞭都要命似得狠戾。
林铭聪看见萧晴,心中颇为激动,陈七巧见自己相公瞧萧晴那眼神儿,颇为不快,鞭子方向一转,朝着萧晴腾去;
薛辰逸眉头一蹙,拉着萧晴朝后退开,心道他们两夫妻吵架,怎么就将鞭子朝着他的阿晴挥了过来?那一鞭落在石头上,腾起一阵白灰,空气中立时窜起一股火药味儿;
萧晴被薛辰逸紧搂在怀中,她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却是道不尽的安全;她吁了一口气,轻声道:“将军莫要露出马脚。”
又是一鞭挥斥而来,这一鞭却是被一位身着白袍的持剑男子挡开;白袍男子凌空挽了个剑花儿,陈七巧的鞭子便断成了碎末;等那男子稳住了身子,看热闹的兵将纷纷跪地,齐声道:“参见陵王!”
陈泽收了剑,对着妹妹喝道:“堂堂长公主,挥斥长鞭胡乱伤人!成何体统?”
陈七巧最是怕这个哥哥,受了哥哥教育,她咬住嘴皮儿,低头不语;
陈泽持剑身,对着两位“姑娘”道:“二位姑娘受惊了,是本王招待不周。”
声音润如玉,面容清俊、身材颀长,一对儿浓墨般的拱形眉,看起来温润儒雅,可骨子里却敛着刚劲之力;
多年不见,她的阿泽哥哥当真是英俊了,剑法也越发纯青了。
陈泽瞧着萧晴那双漆黑的眸子,恰如沉入一潭清凉池水之中;这双眸子,当真是有些像小晴儿;若她还活着,也同眼前这女子差不多高了吧?
陈泽设宴款待两位来使,入席的有刘汛芳、萧平、黎子盛,林铭聪未曾入席,被陈泽罚去了面壁思过;
碍于薛辰逸在身侧,萧晴也不好贸贸然同他们相认,让她颇为伤感的是,竟没有一个认出她来么?
师傅啊,你连小晴儿都认不出了么?[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萧晴对着上位的陈泽道:“如今两军的共同的敌人是霸占信都的匈奴人,薛将军此番遣我前来表达合作之意,两军一同攻入信都;入信都后,哪方先斩杀匈奴大将,信都的控制权便归谁,陵王意下如何。”
陈泽粲然一笑:“本王也正有此意。”陈泽欣赏薛辰逸,一心想拉他归入自己麾下,这一遭可是个好机会;入主信都后,两军必然会挣个你死我活;届时,陈泽便派遣精锐水军再潜入信都,将薛辰逸困在里处,逼迫薛辰逸归降;
若姓薛的不降,便不留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打着这个主意,他们也要对待使者好一些;即使,薛辰逸派来的使者是两个女人。
期间,萧晴偷偷觑了几眼父亲;许是久年沙场,磨就了萧父一身浩然,他鬓染银霜,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席间萧父并未出声,只是无声坐在一侧;乍眼一看,当真是老了许多。
刘汛芳面容未改,只是多了两撇八字胡;比起儿时,现在的师傅倒是更加沉稳;萧晴又打量了一眼黎子盛,当年的黎家胖少爷已然荡然无存,现在的黎将军生得十分魁梧,似乎两根手指都能将她给拎起来。
同陵王交涉的过程十分顺畅,几乎没什么阻碍;薛辰逸对陵王的印象也有了些许改观,这陵王浑身透着股读书人的儒雅,方才挥剑之时,却又如大漠雄鹰一般;
刘汛芳一直打量着齐军派来的两位女使者,貌美的看着亲切,倒没什么可疑之处;却是那貌丑的,从开席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他也实在猜不出薛大将军这是搞的什么幺蛾子,却觉莫名其妙;
黎子盛曾与薛辰逸打过近战,记得薛辰逸的面容;他一向话少,只坐在一旁听旁人说;他偷偷觑了一眼薛辰逸,眼熟,当真是眼熟,可是在哪儿见过?
隔了好一会儿,黎子盛才摇头;他见过的女人不多,别说那貌丑无盐的女子了。
薛辰逸方才同黎子盛对了一眼,觉对方眼神有些利,赶紧埋下头;
萧晴端起酒杯,敬了陈泽一杯:“陵王贤名,小女子早有耳闻,今能代齐军前来,见陵王一面,是我之荣幸;这杯,敬您。”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端的是豪迈;一杯枇杷酒下肚,只觉腹中有火灼烧般,却是滚烫;
陈泽瞧着这姑娘言行举止落落大方,面上看不见一丝的畏惧之色,他道:“姑娘来我军中,难道不怕么?”
萧晴摇头:“怕什么?陵王贤德,亲民如子;总不至于同一个平民女子计较罢?”
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陈泽很受用;倒是薛辰逸心里有些不太自在,早知他的阿晴儿能言善辩,这会儿子却拍气人马屁来了?他打量了一眼陈泽,见他一身的白,却是像个书生,眸中生了几分不屑。
恰恰他那不屑的眼神落入陈泽眼中,便直接将话锋转落在了他的身上,声音轻和:“这位姑娘从头至尾没说过话,可是嫌弃我们招待不周?”
薛辰逸抹了胭脂的红唇微微一勾,端的是万种风情,声音偏偏又刻意妩媚:“陵王多虑,小女子是担心说错了话。”
他这一开口,让帐内的男人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貌丑无盐,声音又是这样……
直到宴席结束,也没人认出萧晴来;入夜后,陈泽给了二人一顶帐篷;
薛大将军男扮女装,当真是个麻烦的;洗漱过后,萧晴坐在帐中的书案前,觑了一眼他:“将军,您可有什么兄弟姐妹?”
同薛辰逸相识这般久,却是没听过他提过家里的事儿;她觉得应当问问,将军平日从不提家事,听他寥寥提过母亲,却也是一带而过;
薛辰逸不知萧晴为什么突然这样问,点头道:“有个不争气的弟弟。”
“将军的弟弟,定当是个威风凛然的小将军罢?”她用手撑着脑袋,瞧着正在铺被褥的薛将军;好一会儿,将军才停下手中活计,对她道:“今晚就委屈你同我睡一张床,你睡里边。”
与男人同塌而眠,万万不可,她摆手道:“将军躯体尊贵,您睡榻,我睡地上便可。”说着便抱了被褥,在牛皮地毯上铺开;薛辰逸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将她摁坐在了榻上,语气强硬:“你是未来的薛夫人,与我同塌而眠是迟早的事儿,害什么臊?”
唔,将军手劲儿不小,当真是弄疼她了。
薛辰逸端来一盆热水,放在榻前;他蹲□,用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脚跟,轻巧地替她脱了绣花鞋;隔着一层布料,他轻柔的捏着她的脚;
萧晴是受宠若惊,将军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真是难消化。
薛辰逸抬头问她:“脚疼么?”
萧晴愣愣点头,今个儿行了这么久的路,当真是疼了:“疼。”
见她脚上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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