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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爱细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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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或许还想过有朝一日有能力了,她定会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拿回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觉得那些并不重要了,最有价值的她保往了,而一直忠心耿耿的卢嬷嬷与管家伯伯,她也保了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其他的,她也不再放在心上。
她人在深宫,本就是朝不保夕的,手上的财产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娘娘,杜夫人在殿外求见!”正失神间,却听秋棠进门来禀。
苏沁琬一怔,随即又有几分意外,杜夫人?
“快快有请!”
秋棠领命而去,不一会的功夫,有几分发福的杜夫人便带着一名垂着头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两人先后向苏沁琬行了礼。
苏沁琬免了礼,又赐了座,目光不由自主便落到杜夫人身边那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正想开口问,却见那女子缓缓抬起了头,眼中泪光点点。
苏沁琬大吃一惊,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上前,也不管身边的诧异目光,用力抱住那人,哭叫道,“嬷嬷……”
“小姐,是嬷嬷,让您受苦了!”卢嬷嬷流着泪,如同曾经许多次那般,熟练地一面轻抚着她的背,一面呜咽着安慰。
苏沁琬哪还说得出话来,只管抱着她呜呜地哭,如同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童见到亲人那般,恨不得将所有的难过与不安都哭出来。
杜夫人抹了抹眼泪,向惊讶地微张着嘴的芷婵及淳芊二人招招手,三人知趣地轻轻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里面抱头痛哭的二人。
“好孩子,都过去了,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莫要哭,听话,啊,莫要哭,你哭得嬷嬷心都要揪起来了!”
苏沁琬却再听不进去,将她抱得越来越紧,任由泪水肆意而流。
这是她在世上仅余的亲人了,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每当她心中难过,几乎要忍受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想过世的父母,还有在另一处的卢嬷嬷,然后不断地安慰自己,她还是有人真心疼爱的。这样一想,好好活着便再不是什么难受之事了。
“嬷嬷能留的时间不多,小姐不想与嬷嬷说说话么?”良久之后,卢嬷嬷擦了擦眼泪,哽声轻问。
苏沁琬哭声渐弱,由着卢嬷嬷捧着她的脸,轻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她泪眼朦朦地望着消瘦了不少的卢嬷嬷,鼻子一酸,又要掉下泪来。
“嬷嬷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嬷嬷。”她伸出手去描绘她的脸,抽泣着道。
“这是什么傻话,怪只怪嬷嬷行事不知轻重,才给小姐惹了这么多麻烦事。”卢嬷嬷叹道。她虽不后悔杀了那孙培林,可是却深悔当初不该由着小姐背着自己承担一切罪名。
人是她杀的,为何却要这个柔弱的孩子为她承担后果?
“嬷嬷也是为了我……”苏沁琬伏在她怀中,紧紧搂着她的腰身,依恋地道。
若不是为了救她,一向老实憨厚的嬷嬷又怎会有胆子杀人,她担下这罪名尚且有机会脱身,可若是嬷嬷认了罪,那性命只怕不可保,她又怎会忍心看着她为了自己而丢了性命!
卢嬷嬷扬着慈爱的笑容,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当年小小的一团,如今已经长成亭亭玉玉的俏姑娘。
她欣慰地笑了笑,皇上能亲自动手处理孙家一事,可见是真心待小姐好的,也是,她的小姐是如此的美好,自需由世间上最好的男儿来配,她本就值得最好的!
“皇上待你可好?”终忍是有些不放心,虽明知不合规矩,可她仍是忍不住轻声问。
苏沁琬抱着她的臂膀,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软软糯糯地回道,“嬷嬷放心,皇上待我很好。你瞧,若他待我不好,又怎会让杜夫人带你来见我?”
卢嬷嬷却叹息一声,“嬷嬷不知道宫里头的日子是怎样的,可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家,皇上身边又有那么多人,能走到今日这般必是不容易。”
她是没有什么见识,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在孙府时也是见过孙夫人江氏与那几位姨娘如何斗法争宠的,孙进荣身边妻妾加起来也不过几人,尚且斗得这般厉害,皇上身边的女子何其多,她的小姐能从中脱颖而出,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报喜不报忧,可她也不是傻子,又怎会不知小姐的心思!
苏沁琬心酸地将她抱得更紧,也只有真正关心她的人,才会怜惜她一路走来的不易,而不是被她当前的风光迷了眼。
“那些都是过去的了,如今我好好的,嬷嬷也好好的。”
“是,小姐好好的,嬷嬷也好好的!”卢嬷嬷微微笑着拥紧她。
“阿牛哥哥、翠柳姐姐他们可好?”不愿再提过去那些伤心事,苏沁琬扬着笑脸转移话题。
“好,他们都好,就只是想念小姐。你阿牛哥哥去年娶了媳妇,如今还生了个大胖小子,翠柳也订了亲事,明年便要出嫁了!”听她问起儿女,卢嬷嬷脸上笑意更浓。
“真的?可太好了!嬷嬷,我可真想他们!”苏沁琬大喜,半晌之后又轻叹一声,满是怀念。
凌渊搬来前,她便是与卢嬷嬷这一双儿女戏耍的,后来她父母相继过世,卢嬷嬷又要护着她上京,一别便是数年未见。
“嬷嬷,你给我讲讲阿牛哥哥的小娃娃好不好?他长得像谁?可乖可听话?阿牛哥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他的孩子定是很乖很听话的。还有翠柳姐姐,订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可会待她好?对了,大叔他身子可好?”一连串的问题从苏沁琬嘴里蹦了出来,卢嬷嬷始终带着慈爱的笑容,耐心地一一为她解答。
两人轻声细语说着些家常话,直到门外传来芷婵的声音,“娘娘,时候不早了!”
苏沁琬一愣,明白她是提醒自己,卢嬷嬷是时候离宫了。
她不舍地偎入她的怀中,瓮声瓮气地道,“嬷嬷,我舍不得你……”
“傻孩子,姑娘家长大了也是得离开家人,嫁到别人家去的。”她又何常舍得这个一直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可终究今时不同往日。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嬷嬷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要想获得别人的真心看顾,那自己便得付出同样的真心,小姐可明白?”
苏沁琬点了点头,“我明白。”
“但是,若是旁人待你不好,那你便要加倍地待自己好……这一点,小姐务必牢牢记在心上!”卢嬷嬷再三叮嘱。
苏沁琬郑重地再次点头,“我记住了!”
她以诚待人,若是得了真心的回报,那自是极好的;若是得不到,那她便要加倍地待自己好!卢嬷嬷这番话的含意,她明白,无非是怕皇上万一将来宠上了旁人,她会放任自己。
“嬷嬷你放心,当年我便答应过娘亲会好好活着,如今我也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让自己过得好好的!”
***
孙进荣近段日子一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不知道为何皇上会突然出手查那些事,那晚得了那两副挽联后,次日长子孙培策仍是试探着到西城兵马指挥司报道,可是居然也顺利地拿到了差事。
也正因为此,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侥幸,不停地自我安慰:或许皇上也就只是恼死去的三儿子行为不检,至于自已家中的其他事,他估计是没有那个闲功夫理会的,苏沁琬在宫中便是再得宠,终究也不过是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员,难不成皇上还能为了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降罪臣下之家?
心中有了定论,他勉强地有了几分安慰。
可是,当这晚他再次在书房中见到周源的身影时,一下便惊得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行礼,“下、下官见过大人!”
周源却不理会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拍在书案上,“这些东西,限你一个月内归还,否则,后果不用老子说你也是知道的!”
孙进荣心中一跳,颤抖着手拿起那纸,只一眼便认出这是苏沁琬那张嫁妆单子,却又听对方道,“还有别的苏家财物,你最好一并归还,卖了出去的,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得把它给追回了。若是一时忘了苏家那些财物里有什么,这不要紧,过几日老子便会命人将另一张单子送来。”
见孙进荣颤栗得如抖筛一般,他啐了一口,“老子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想着耍花样,上头可交待了,务必原样奉还。相信不用老子说,你也清楚这个‘上头’指的是何人!”
孙进荣哪还说得出话来,直接便瘫在地上。
苏家的财物……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家的财物早就在他手上花了七七八八,一时之间又让他如何追回?只怕是倾家荡产,也凑不出十之七八来。
这一下,便是不用皇上下狠手,孙家也危矣!
☆、72|71。66。56。55。1
“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拿我的东西?难道还想用我的东西去讨好西院那几个小贱人?”江氏又惊又怒地伸手欲去夺已被孙进荣抱在怀中的妆匣。
孙进荣用力推开她,直把她推倒在地,冷笑道,“你的?那是长姐留给女儿的嫁妆,被你占了几年倒成了你的?”
不理会江氏震惊的神情,他又压低声音道,“你若是想连累满门丢性命,那便尽管哭喊,尽管将从娘娘手上霸来的东西藏起来!到时候,便捧着这些东西为我父子几人收尸吧!”
言毕再不看她,抱着妆匣子大步离开了。
江氏呆了片刻,猛地挣扎着起身欲去追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回来说清楚!”
而另一处院落里,得知了内情的孙培策也奉了父亲的命在几个妹妹屋里直翻,庶出的几位姑娘一向惧他,虽也心疼东西被拿走,但也只是颤抖着哭,有些胆子稍大的上前要理论,却被孙培策凶狠的眼神给吓退了回来。
到了孙若莲处便出了岔子,一向被江氏捧在手心里的孙若莲又岂容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夺财,死死抱着妆匣子就是不松手,威胁地道,“你若敢抢,我便告诉母亲去!”
孙培策烦不胜烦,“母亲都自身难保了,还会理你?拿来,别逼我动手!”
孙若莲一怔,随即哭道,“如今这算什么事,天底下哪有做兄长的抢妹妹东西的!”
“你这个当表姐的还强夺表妹的东西呢!放手!”孙培策沉着脸去夺,见孙若莲抱得更紧,终忍不住厉声喝道。
“不放,这都是我的东西,为何要给你!”
孙培策见她不识相,哪还有耐心,用力强硬地抢了过来,转身就走。哪想到摔倒在地的孙若莲猛地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大哭,“把它还给我,那是我的!”
早前便有管家带着几个婆子小厮到她屋里搬东西,值钱的古董摆设几乎被搬空,她又气又急地斥骂,可往日待她恭恭敬敬的这些人却冷着脸,只说是奉老爷之命,小姐若有意见便去寻老爷。
她正打算去寻父亲问个究竟,哪料到尚未出门,又见长兄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要去拿她的妆匣子,她急起来便率先抢在怀中抱着,这才有了方才一番争夺。
孙培策一个不着被她止了动作,心中本就极度烦躁,脚下不留情地踢了几下仍是甩不开,不禁怒目圆瞪,一咬牙便要飞起一脚……
“住手!”正闻讯赶来的江氏一眼便见长子这动作,吓得大声尖叫着制止。
这一脚踢下去,女儿得遭多大罪啊!
孙培策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大叫惊了一会,脚下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抬眼望去,见母亲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边哭骂着他,一边伸手去拉女儿,“她是你嫡亲妹妹啊,你怎么下得了手,这一脚踢下去,她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娘还怎么活!”
孙若莲趁机扑进她怀中直哭,“娘,你看看他,他把女儿的妆匣子抢走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兄长!”
江氏搂着她直掉眼泪,冲着儿子问,“你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父子俩将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
孙培策对着妹妹纵是再狠,在生身之母跟前却仍是知道收敛的,如今又听她问,只得压着烦躁与怒火低声道,“娘,儿子也不瞒你,皇上下了令,限咱们一个月内将苏家财物原样归还,否则咱们家会有什么下场,儿子都不敢去想!娘,您若是还顾着这个家,那便帮着爹与儿子,将早些年从苏沁琬那里霸占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找回来。”
江氏母女哭声顿时便止住了。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般突然的?你不是已经得了差事么?这不是代表着那苏沁琬心中还顾忌着咱们家,需要咱们家的么?”江氏结结巴巴地又问。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娘,您别问了,你也想想从苏沁琬那处得来的东西都在何处了?赶紧找出来!”孙培策不耐烦地扯开孙若莲,抱着妆匣子掉头就走。
“可、可里头的东西并不全部是她的啊!”孙若莲急道。见兄长越走越远,终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里面确是有几件从苏沁琬处得来的首饰,可大部分还是她自己的,凭什么要全部被拿走啊!
江氏愣愣地站在原处,任由女儿扯着她的袖口哭诉。
当初她从苏沁琬手中得到的便是些珠宝首饰,以及部分绫罗绸缎和一些名贵摆设,有些被她当人情送了人,有些被她私下典当了换成银两补贴娘家,要想一样样寻回来简直难于上青天,换句话说,他们是绝不可能达成皇上的要求……
想到此处,她不禁打了冷颤,若是龙颜大怒……
***
孙家这些事自然不会有人传到苏沁琬处,她亲眼见到了卢嬷嬷,得知她无碍便放下了心,虽仍是不舍,可也知宫规违不得,只得亲自谢过了杜夫人,目送着两人由芷婵领着出了宫门。
这晚赵弘佑到来时,便见她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没精打采地伏在软榻上发呆。
“这是怎么了?见了面还不高兴?”赵弘佑挥手摒退宫人,走上前拉起她靠在胸膛上。
“高兴……就是舍不得!”苏沁琬闷闷地道,手指绕着他的衣袖绞啊绞。
“你若真舍不得,朕便让她进宫来侍候你,一如以往可好?”见不得她这副蔫头耷脑的模样,赵弘佑叹道。
苏沁琬眼睛一亮,惊喜地望着他,只一会的功夫,眼中亮光便熄灭了,摇了摇头,软绵绵地靠着他道,“皇上待臣妾好,臣妾是知道的。可是,嬷嬷家中还有亲人,他们也是离不得她的。她照顾了臣妾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享享天伦之乐了。”
赵弘佑这下没辙了,叹口气抱紧她亲了一口,颇为不甘地道,“那小狐狸便打算一直这般对朕垮着脸,嗯?”
苏沁琬诧异抬眸,望着他似带着怨念的脸色,忍不桩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真是,好大的怨气啊!活脱脱就像当年她爹爹被娘亲冷落了的表情。
她笑嘻嘻地伸手搂住他,似讨好又似安慰地在他脸上亲了亲,娇娇柔柔地道,“是臣妾不好,都怪臣妾,以后再不敢了!”
说完,又在他脸上连连亲了几口,直到见他脸色渐缓,方将脸埋入他怀中,‘吃吃吃’地笑了起来。
赵弘佑在她身上揉了几把,搂着她翻身躺在榻上,只觉得就这么抱着怀中这个娇气又可人的小姑娘,那些烦人的心情便不知不觉消散了几分。
“皇上今日怎得空过来?”早就听闻这几日政事繁忙,皇上许是又要大半月不进后宫来了,却没想到他竟是来了。
“嗯,过来看看小狐狸犯懒又犯到何等境界了!”赵弘佑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苏沁琬不高兴地撅起了嘴,伸出另一根手指头在他胸口处戳了戳,“臣妾哪有犯懒,又胡乱给人扯罪名!”
赵弘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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