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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的刺激生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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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行,就你最坏(2)

“肇事者是什么人啊?”董有志问。

“原来系英华公司的员工,社会上人称‘虎哥’。”陈三全说。

“好,我跟你们局长说一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董有志说,“另外,何大龙一案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市委有很大的压力啊,对群众也不好交待。你实在查不了,就按我上次跟你说的情况,让其他同志去查吧?你还是回领导岗位上去。”

第二天一早,公安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局长张子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他说:“经局里研究决定,刘国荣被殴致死一案,由刑警大队重新立案侦查,同意马上批捕主要肇事者边虎等人。”

警车长鸣,抓捕边虎的行动开始了,何建军带着几个刑警冲进了边虎的家。

边虎正压在一个肥胖的三陪小姐身上。

他一听见撞门声慌忙起身,抓起床头上的砍刀大声喊道:“滨海这地方谁敢抓我?”

“我们敢抓你!”何建军用枪指着他,冷冷地说。

英华大厦顶层马涛办公室。

马涛听着曾培豹汇报边虎被抓的消息,他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老公,边虎会不会供出是你主使的,陈三全这人不好对付啊。”沈晓红在旁边说。

“不会,我带的兄弟我最了解,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就让他坐牢,过两三年等风头过了再把他给弄出来。”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沈晓红说。

“就算他说了,谁听见的,谁可以作证,你吗?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妇人之见。”马涛说,“还有,陈三全这人怎么就不好对付,我告诉你,他并没有跟马涛过不去,这世界是一个利益世界,他代表的利益在根本上和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由他去吧,滨海这地方谁也翻不了天。”

说完话,他拿起电话给刘敬东拨了过去:“老刘啊,玩得爽不爽?”

刘敬东长期包租的行宫——郊外蓝岛宾馆五号别墅里。

他刚从睡梦中醒来。于梦吟一身粉红色的睡袍裹住了她娇美的胴体。

“多谢了,老弟。”刘敬东一边拿起电话,一边伸手抚摸着于梦吟的酥胸。

仿佛还在回味着昨夜的春宵几度。

“我说那个陈三全把我的人给抓了,你知道吗?”马涛说。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我马上给张子霖去电话。”刘敬东生气地说。

“不用了,就一小卒子,你找人关照一下,判他三五年就可以了。”马涛说。

“好,没问题。”刘敬东说完话,另一只手抓住于梦吟睡袍的吊带,将她从梳妆台前拖到床沿上,于梦吟花容失色,身体上那些隐秘的部分顿时春光乍泄。

依旧凌乱的床沿上,于梦吟被压在了刘敬东精瘦的身体下。

这时,马涛的电话里传来了女人的呻唤声,他一边呵呵大笑,一边挂断了电话。

就你行,就你最坏(3)

刘敬东别墅的卧室里。

刘敬东野性勃发,他一把将于梦吟的睡袍撕开,露出了她雪白的大腿。

“我的小猫咪,你说是我功夫行?还是他的行?”刘敬东色迷迷地说。

于梦吟呻?吟着说:“就你行,就你最坏……”

突然,于梦吟坤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刘敬东死死地压着不让她起身。

“急色鬼,等会儿吧!可能是北京来的电话。”于梦吟娇喘着说。

她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喂,哪位找?”

“是于小姐吗?我是滨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陈三全。我有事想跟你谈谈。”电话那边说。

刘敬东俯身在于梦吟的手机旁,听到了陈三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心中暗骂:“我□□妈的陈三全,坏了老子好事。”

“有什么好谈的呢?你恐怕是找错人了。”于梦吟无精打采地说。

“何大龙你认识吧?我想跟你谈一谈何大龙遇害前两天你在夜总会演唱的情况。”陈三全说。

“不就是唱歌吗?有什么好谈的。”于梦吟有点不耐烦了。

“除了唱歌之外就没有见过别的朋友吗?”陈三全在电话里试探着问。

“我想不起来了。”于梦吟说完这话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刘敬东。

“那好吧,如果于小姐想到什么的话请跟我们联系一下。”陈三全挂断了电话。

于梦吟回到刘敬东怀里,突然发现他的脸色跟刚才大不一样,娇嗔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刘敬东若有所思地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凶光。

市郊的冰河上,冬日的阳光在坚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年一度的滨海市老干部冬泳会正在饮马河上举行着。

冰河上已经砸出了一个大洞,除了溜冰的少年们,一个50米见宽的泳池里溅起阵阵水花,勇敢的老同志争先恐后地跳下去。

一个60多岁的老干部正奋勇地游向对岸,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他向旁边游去,突然,他觉得像摸到了另外一个人的一只脚,冰冷的脚。

“这么冷的天还有谁敢潜水?”他抓住救生圈后对救生员说。救生员不相信,跳下水。

“有人!有死人!”他惊声尖叫起来……

一具□□女尸仰面凝固在水与冰之间。雪肤冰肌,乌发黑唇,与透明的冰水浑然一体。除了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道明显的血痕,美丽的胴体完好无损,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砸开了冰河,明天春天的时候她将随着春水远逝。因为从河面上完全看不出冰下还有一个人体。

刑警大队接到报警后,陈三全带着何建军、施梅马上赶到了现场。

其实,在场有些群众已经认出她来了,她就是前不久失踪的安诗玉。

安诗玉的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致命伤在颈部,一根金属丝勒出了2厘米的伤口,死亡时间大约在10天到12天之间。尸体有被猥亵的痕迹。由于被冰河凝固,所以尸体完好。

显然,饮马河不是第一作案现场,在对冰河周围的搜索中也没有发现死者的衣物。

美女卧底(1)

同时,安诗玉回滨海当天,去接她的那一辆丰田车的调查情况也出来了,全市共有这类车38辆,都有不在场证据。唯独新世界夜总会的那一辆车陈小松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据。

“马上抓捕陈小松。”何建军说。

“不用,先对他进行拘传。”陈三全说。

专案组开会讨论后,张子霖局长在拘传手续上签了字。

干警们荷枪实弹,分别坐上几辆车,向既定目标分别扑去。

北京,中纪委某机关大楼里。

某部门在澳门执行任务时,发现在葡京酒店、新世纪娱乐城等处的赌场内,频繁出现两个操北方口音的身影。一人中等个头,偏瘦,衣冠楚楚,出手阔绰,另一人微胖,五官端正。该部门工作人员用相机拍下了两个人的诡秘行动……

一份绝密材料和相关的照片摆在了中纪委的办公桌上。

中纪委领导在反复审看了李若瑶提供的照片后,有关部门确定:那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是滨海市副市长刘沧海。另外一人是滨海市建委主任赵亮。

那么,滨海市副市长刘沧海的赌注有多大,他赌场生涯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

与其他那些被铲除了的赌博官员相比,他更高超的赌技从何而来,他的赌资有多少,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于是,一份相关的报告很快送到了□□中央政治局某常委的案头,这位领导十分震惊,当即批示:

此事骇人听闻,请组织、调派得力同志展开实地核查,如有进展,采取必要措施。

几天之后,新年到来之际,中纪委某室某领导和李若瑶坐在会议室里。

“若瑶同志,从你以前熟悉的工作岗位上调过来,会不会不太习惯啊?”一位领导说。

“当然会了,首长,不过我是滨海人嘛,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李若瑶说。

领导拿出这几份材料。接着说:“这两个人在澳门赌博,所用的钱是谁出的,有没有更深的背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的党要培养一个高级干部很不容易,有的甚至要花几十年的时间,所以,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也不能让□□堕落的坏人混迹在我们的干部队伍中。从过去的材料来看,滨海市的这几个干部在发展经济和引进外资方面有比较突出的政绩,从市委主要领导的业绩来看,据说在群众中的口碑不错,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我知道,我可不可以用专案调查组的名义展开工作?”李若瑶问。

“暂时不要,你就在纪委的领导下,在反贪局展开工作。”领导说,“另外,从材料上来看,滨海的情况比较复杂,你是滨海人,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但在工作上要多联系群众,当然,也要多和公安局的同志沟通。努力配合省里上级部门的工作。给家乡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卷。”

美女卧底(2)

“请组织上放心。”李若瑶回答。

李若瑶之所以接受任务,是因为她知道,过去几年里,曾在澳门赌场豪赌最后翻船的人中有数十名高级别官员或国企领导,他们所输钱额少则几百万,多则上亿。他们在血雨腥风的赌桌上投下的赌注,有大笔大笔的公款……

据一份报刊显示,这些赌徒的名字里有:

朱承岭原浙江省供销社主任

谢建卓原江门市城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

魏光前原兰州连城铝厂厂长

谢鹤亭原广东省食品企业集团公司总经理

周长青原西安市机电设备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海外报道将其过程描绘得活龙活现,诸如:中纪委在澳门赌场遍布眼线,□□入场即被便衣跟踪,肃贪部门再循线拘捕云云。这种充满戏剧性的“失足”并不多见,更多的人是因为在赌场一败涂地后转身挪用大笔公款而致东窗事发。

曾有人四次登上澳门著名赌船“东方公主号”去公海赌博,三天输掉上千万元。澳门一位赌场管理人员说:

“我们喜欢‘阿爷’(内地官员)来赌,他们赌得大方,赌得爽,输掉了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没有后患。”

对于澳门赌场,许多人心目中的印象来自香港的系列“赌片”。赌王们那种豪爽、气派的形象让人心驰神往,想入非非。

但事实上,澳门赌场不见这种景象已很久了……直至大陆“表叔”们登场。表叔,乃港澳人士对大陆来客的称呼,过去语多轻视。但如今“表叔”一掷千金的豪情,让久经沙场的赌王欢欣鼓舞。

湖北一位国企老总在赌场生涯的后期,每笔赌注700万、800万是家常便饭。即使以一个职业赌徒的标准来衡量,这也是一种极不寻常的赌法。事实上,赌注下到这一地步,基本上已是他们度过最初的焦虑期后,心理极度麻木的本能反应。

这种类型的赌徒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初期,一般都是由关系客户出资到澳门游玩,赌场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景点。

与其他大多数游客一样,以小额赌注过过瘾。对一般人而言,感受一番赌场气氛便已足够,既没有暴发的梦想,也没有上瘾的本钱。但这些人不是。无论开张第一笔是输是赢,他们的欲望往往能极大地激发出来。为翻本也好,乘势追击也好,他们自信能恰当地控制分寸,并且能做到“赢了就走”。即使一败涂地之后,他们所想的,也是不断加大赌注“赢回来”。

在任何清醒的旁观者看来,他们在赌桌上一本正经地厮杀,已走入魔障。

但他们是这样认为的,能在中国当官,自己当然就是人中龙凤,区区赌场自然一样任我驰骋。

据说,有关部门“多次发出”严禁官员赴澳门涉赌沾黄的内部通报后,有公款赌客已认识到澳门赌场的“危险”,开始把搏杀的战场转移到了与澳门齐名的拉斯韦加斯和摩纳哥的蒙特卡罗。

美女卧底(3)

因此李若瑶和纪委的领导们确信,刘沧海、赵亮也许和他们一样,在他们赌博的背后,极有可能存在着重大的贪污□□罪行。

清晨,滨海市国际机场。

李若瑶走下舷梯,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

这是2000年的阳光,新世纪的阳光,其实这和任何一天的阳光并没有两样,圣经上说:太阳底下无新事。诗人也说,似曾相识燕归来。

新年并没有出现某些预言家危言耸听的灾难。这不过是和任何一个新年一样。节日气氛在渐渐地淡去,发财的继续发财,下岗的继续下岗。但乐观主义者总是认为,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毕竟在我们的人类所历经的千年岁月中,一千个春天曾经开放,一千个秋天曾经枯黄。

所以,人们在这个新年来到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新的期待,新的梦想。尤其是那些过着平凡生活的老百姓,他们总是希望会有更公平的、也更美好的事情出现。

郝大军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一个期待得最久,也最苦的一个人。

滨海市郊金鸡山劳改农场。

郝大军起床了,他60出头,半年前还是满头黑发,但现在却白发苍苍,像一个70岁的老人。

郝大军床前标识牌上“罪错”一栏里,他自己一直填的始终是“群访举报”。这是一个听起来很荒谬的罪名,但他的“劳动教养决定书”上所写的却是“煽动闹事,扰乱治安秩序”。

郝大军案所涉及的“闹事”发生在一年前。

“那一天,100余名上访人员聚至市委老干部局、市政协办公楼前,50余人强行闯入办公楼围攻、纠缠信访接待人员,无理取闹达l小时25分,造成有关部门工作中断;此后30余人又到市政府,强行闯入办公区域内非法□□,严重干扰了政府机关的工作秩序,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这是滨海市公安局的“劳动教养决定书”所写的。

原来半年前,滨海市郊八棵树村的几十位村民找到已退休的区委干部郝大军,进门就扑通跪倒。他们说,一年前,该村村干部未经村民同意,私自将一块集体土地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转卖给英华实业公司,计人民币420万元,可是有200万元不知去向。

所以,八棵树村近2500名村民联名举报至滨海市检察院。正当案情有所进展时,承办此案的检察官却被安排“另有他用”,而举报此案的几十名村民却被抓、被打。

农民哭诉完后,郝大军立刻同几个老干部实地调查,结果发现,八棵树村良田被占房屋开发建设用地达500亩,价值两亿多元,其中一亿多元不知去向,而且,在非法占、毁、炒地以及各级干部巨额贪占的背后,都指向了英华实业公司的马涛和他的后台——刘沧海和赵亮。

但从此之后,郝大军的家庭就开始陷入悲剧之中。

不只是悲剧,比悲剧更悲惨一些。

那一天正是夏日黄昏,夕阳西下。

你看看我是谁?(1)

郝大军和老伴晚饭后在幸福大街的林荫道上散步。

他和老伴的心情都特别好,老伴还特意带着她那条心爱的西施犬。

突然,几个彪形大汉走了上来,为首的正是被当地人称为“虎哥”的街头霸王。

边虎怒气冲天,盯着郝大军,仿佛郝大军欠了他100万的债,一直赖着不还。

他走上前来怒吼一声,说道:

“嘿!他妈的!这条狗,看了老子好几眼,这畜牲对老子不怀好意!老子今天就废了它这对招子。”

边虎一把将西施犬提起来,这条狗的几个小爪子在空中乱刨。

边虎左手捏着它的脖子,右手慢慢地伸向小狗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活生生地将一对眼珠子挖了出来,扔在地上,又被两个马仔踩得稀烂。

老伴看这一幕惨剧,当场昏倒在地……

事后,老伴卧床躺了一个多月,他不断到派出所,公安局上访,但派出所的一位干警说:

“目前还没有相关的《治安管理条例》来保护狗的合法权益,再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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