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女法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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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路歌点头，她虽然不怕，但是为了让齐子睿安心，让他时刻陪着又何妨，反正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我看了一下资料，其实死者跟她的同事以及邻居交往都不深，所以，大家不一定真正了解死者，那么，死者性情好脾气好这一说法，还有待商榷，不能排除是仇杀的可能性。”秦路歌曾经碰到过那种人，对待身边认识的人态度十分谦和，而面对毫不相干的人，却是态度极其恶劣的，说不定，死者的真实性格，也不像大家说的那般。

齐子睿不是没有想到秦路歌说的这点，所以他已经让苏耳和木辉去查死者过去的事情，与死者的大学同学交涉，毕竟，大学时期，死者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校园，与她相熟的人，不可能一点儿都不了解死者的真性情。

“好了，现在是咱们俩的时间，别想着案子的事情了，还是好好研究研究，该怎么带孩子吧。”齐子睿不愿意看着秦路歌皱眉的样子，虽然这是他们职责所在，但现在下了班，他希望秦路歌能够放轻松一点。

秦路歌脑子没有转过来，“带孩子？谁的孩子？”

“我们的啊！”齐子睿不假思索。

“啊？”秦路歌更加茫然。

齐子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扫向秦路歌，“你想案子想傻了？我最近晚上这么卖力，怎么着应该也播下种子了吧？就等着生根发芽了。”

“没正经！”秦路歌恼怒的瞪一眼齐子睿，这种事情，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羞死人真是！

“我对你从来就没正经过，对在家媳妇儿太正经会被人以为我那方面不行的。”齐子睿丝毫不以此为耻，反而觉得调戏自己女人，是见无上光荣的事情。

秦路歌无语，她怎么好像也觉得齐子睿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真是活见鬼了！

见秦路歌不再搭理自己，齐子睿收敛起嘴角的邪笑，一本正经，“我说，要不要我帮你买个验孕棒回家测测，说不定真的有了。”

“瞎说什么呢，我才不要！”秦路歌蹙眉，有时候男人太邪恶也不是一件好事。

“前面拐角就是一家药店，你确定不要？”其实齐子睿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的，有了的话，他就要做爸爸了，没有的话，他晚上就更加努力。

秦路歌一拳砸在齐子睿的肩膀上，“好好开车！”

齐子睿乖乖的闭嘴，恼羞成怒的女人，他惹不起，不然倒霉的是他自己，说不定秦路歌一个生气，今晚就不让他碰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自从秦路歌经历了上次小产之后，齐子睿就变得特别的忧心，其实让秦路歌测测到底有没有怀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怕再出意外，毕竟如果知道有了的话，在行动上肯定会比以前小心很多。

看来他还得想个法子，给秦路歌测验测验才行。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两天后发生了。

西街的一个隐蔽的巷子里面，又有一死者以同样的死法，同样一刀被割断了颈动脉，同样被割去了鼻子，死相惨烈。

最近是怎么了，流行连环杀人么？凶手也跟风？

不过，这不是闹着玩的，大家没有心情开玩笑，这案子，不像上一个案子，是临时起意杀人，这次很明显，凶手是有预谋要杀掉受害人的。

这次的被害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年纪跟上一个女死者一样。

一个大男人，也被割去了鼻子，这就更令大家琢磨不透了。

在调查的期间，意外的发现，两名死者是同校，而且是同一个系的，难不成真的是情杀？

因为俩死者中的其中一个，原本跟凶手是情侣，后来有人第三者插足，俩死者成了一对儿，所以凶手怀恨在心，杀了这对男女？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能够解释得通，毕竟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凶手是与死者认识的，可是却还是有疑问，三角恋导致杀人，也不会非要切掉两人的鼻子吧？

可深一步调查证明，男死者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是从大学开始就在一起的，两人关系很好。

这样就不存在之前的假设，两名死者不是情侣关系。

那究竟是为何，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你侬我侬　　140：撬锁意外发现

在男死者的家里，找到了一些大学的毕业照，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唯独，有一张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其中有一张的集体所有人的合照，里面有一个身材高挑，但鼻子却有缺陷的男生，站在最后排角落的位置。

其实并不显眼，但由于他脸上鼻子是塌陷的，所以让人一眼就能够注意得到。

难不成他就是凶手？

这个假设太有合理性了，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动机。

因为凶手自身存在的缺陷，所以造成长期的压力，从而造成心理扭曲，产生报复的想法。

这是假设，他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如果贸贸然的传讯嫌疑人，只会打草惊蛇。

而且万一他们猜错了，怀疑错了对象，很容易会打击那位男士的自尊心，本身有缺陷的人，心灵本就比一般人要敏感，被警方列为怀疑对象，肯定会造成他心理上的阴影的。

所以，没有证据之前，还是先不要传讯的好。

秦路歌为了更加了解类似于这种身体有缺陷的人的心理，再一次去找心理诊所陈束。

却被前台的姑娘告知，今天是陈束母亲的祭日，他去拜祭还没有来上班。

反正回去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秦路歌想到最近老是遇上这种棘手的案子，不如留在这里，多了解一下心理学的知识，也好物尽其用，“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学长回来吧？”

“也好。”知秦路歌者莫若齐子睿也，他一眼就看穿秦路歌的心思，当然，他也觉得多了解一下心理学的知识不是坏事。

前台的姑娘也没有阻止他们留在这里，她见过秦路歌他们很多次了，知道他们是老板的熟人。

秦路歌是那种，安安分分的坐着看不进去书的人，必须一心二用，所以，她拿了陈束的医术，打算到诊所后面的院子去边晒太阳边看书，可没想到后院的门上了锁。

找前台拿钥匙，却被告知没有。

“后院只有老板一个人可以进去的，我们员工从来都没进去过所以没有钥匙。”前台很客气的解释。

秦路歌皱眉，后院难不成有什么宝贝不成，还不许别人进？

不知道为什么，秦路歌觉得陈束回来之后，老是给她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虽然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对自己十分关心，自己有事情请教他，他也是表现的极其耐心，没有什么不同，可为何她有种感觉，似乎他们的关系渐渐疏离了呢？

“或许后院里面摆着一些医疗设施，万一碰到什么，可是大事。”齐子睿见秦路歌满脸的迷茫，不由解释，毕竟医疗设备被弄坏了，万一有急用的时候，出现了故障，很可能会闹出人命的。

秦路歌点头，脚下下意识的，又走到了后院的门前。

不知道是秦路歌太敏感出现了幻觉，还是她闻到这种气味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极其灵敏的便能分辨出来，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而且，令秦路歌诧异的是，花香就是从后院里面传来的。

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有栀子花香？

不可能是香水，香水的味道再怎么出奇，可也不可能有真花那般清雅好闻。

一朵两朵的话，香味还不至于浓烈到飘出后院，让秦路歌闻到。

除非，是一整株的栀子花树，或者更多，所以开出数量极多的栀子花。

如果秦路歌之前没有多次在案发现场闻到过这种香味，她肯定不会太在意这件事情，可现在不一样，每个死人的案发现场，都有淡淡的未散去的栀子花香。

栀子花在夏天很普遍，可在冬天，为何还会有？这让秦路歌内心实在是好奇，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有抓不住。

“齐子睿，你不是会撬锁吗？这种锁你能不能搞定？”秦路歌指着后院铁门的锁，一脸认真的看着齐子睿，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齐子睿惊诧，这不是秦路歌的作风，她不是那种容易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女人，哪怕就算是好奇心再重，也不可能在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去探知，现在这是为什么？

是什么让秦路歌宁愿违背她自己的原则，非要用撬锁这种下下策的办法也要进去一探究竟呢？齐子睿想不出个所以然。

见齐子睿不做声，秦路歌没了耐心，“行不行一句话，你闷着不吭声是个什么意思！”

发脾气了？齐子睿更觉不可思议了，秦路歌居然因为这事儿飙高音啊，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

“这么做是犯法的，我身为执法人员，你这是唆使我知法犯法吗？”齐子睿小心翼翼，仔细的观察着秦路歌脸上的变化，眼底全是探究，是不是秦路歌发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非要进去里面一趟不可？

可是这是陈束的后院，能有什么？齐子睿开始怀疑秦路歌是不是要来大姨妈了，所以有情绪不稳的征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你撬的门！”秦路歌没好气的呵斥过去，她真心一刻都等不了了，她就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栀子花！

齐子睿冷汗连连，秦路歌是真的发飙了，发飙的女人，千万不要忤逆她的意思。

想想这里是陈束的地方，如果真的撬门进去了，陈束也不会追究的，如此，齐子睿只能老实的点头，“应该能搞定。”

“那赶紧的，速度！”秦路歌踮着脚，企图能够隔墙看到院子里面有些什么，可是墙太高，她再怎么也看不到墙的另一边风景。

齐子睿手上的动作不敢怠慢，或许秦路歌真的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也不至于这么急切。

是跟陈束有关的吗？可是陈束能有什么秘密呢？齐子睿又陷入了迷惑，不管是怎样，想到秦路歌对别的男人的事情这么关心急切，他心里还是极其的不舒服的，即使那个人是陈束，他还是不舒服。

“齐子睿，学长喜欢什么花？”秦路歌突然没前没后的冒出一句，令齐子睿懵圈，这是什么意思？

齐子睿皱眉，秦路歌从没主动问过他喜欢什么，现在居然敢问他别的男人喜欢什么花？无视，当作没听到！

秦路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压根儿没发现齐子睿的小别扭，“学长是不是很喜欢栀子花？”

“你怎么知道？”齐子睿条件反射，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为什么要告诉秦路歌？

“你问这个干什么？”齐子睿没好气的问，他不许秦路歌去关心其他的男人，他很不爽！

秦路歌脸色沉了沉，学长真的喜欢栀子花，爱花成痴到连冬天也要栽种栀子花么，“你撬开门就知道了。”

齐子睿挑眉，秦路歌这算是什么回答？不过因为秦路歌如此一说，人倒也开始好奇起来，这院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秦路歌好奇的东西了。

“好了。”随着“啪嗒”的一声，锁开了，齐子睿的话音刚落，秦路歌已经伸手将铁门推开，一脚踏了进去。

齐子睿只能速度的跟上去，没走多远，香气扑鼻，很浓郁的栀子花香。

怪不得！齐子睿心中喟叹，怪不得秦路歌刚才问陈束是不是喜欢栀子花，原来如此，敢情秦路歌早就闻到这股清新的香味儿了。

这女人鼻子还真灵，他刚刚都没闻到。

与秦路歌有同样的疑问，齐子睿也诧异，为何大冬天的，会有栀子花？栀子花是很明显的夏季开花，陈束是怎么做到的？

很快，他们二人便看见了一个不太大的温棚，打开来看，果然，全是栀子花树，上面的栀子花，开的正旺。

没想到陈束居然这么费尽心力的栽种栀子花，常人爱花，也只是在花开的那一季尽心的呵护，他们从没见过明明就不是花期，陈束却固执的还要以这种方式栽培栀子花，这是怎样的执念，促使陈束如此用心良苦？

“以前大学跟陈束同寝室的时候，见他的书桌上，经常会放上一个花瓶，里面插满栀子花，那时候只知道他喜欢栀子花，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酷爱，当时我还取消他，一个大男人，老喜欢摆弄女人喜欢的东西，他说那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现在看来，他应该对他妈妈的感情很深，种这话，应该是为了怀念他妈妈吧？”

齐子睿忆起曾经大学的过往，还是不免惆怅，大学的日子，他最是怀念，因为，那个时候的他跟秦路歌，那么好，那么无忧无虑。

他妈妈喜欢？秦路歌是知道陈束的母亲，在他临近高考的时候去世了，其他的她便不知道了。

是她多心了么？身为儿子，因为怀念母亲，所以费尽心力栽培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卉，这也是人之常情，能够理解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栀子花？

案发现场的一次又一次的闻到栀子花香怎么解释？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接二连三，一次又一次呢？即使是花店，到了冬天，也不曾有栀子花，难不成还有很多人也跟陈束一样，在家弄温棚栽培栀子花不成？

。。

你侬我侬　　第141章　杀人动机

虽然心中困惑，但好似又并无什么问题，秦路歌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或许，真的是她多虑了。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齐子睿见秦路歌心事重重的，又不似在想案子的事情，究竟为何，好似自他们俩到了这院子门口，她就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秦路歌摇头，她该怎么说呢，齐子睿也在案发现场的，他难道没有发现吗？

如果只是秦路歌一个人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么是否是她过于敏感了？

“路歌，我们是不是说过，任何事，都不隐瞒彼此的？”齐子睿明明就看得出来，这么明显，秦路歌有心事，可她却不告诉自己，这让他感觉很挫败。

秦路歌恍惚，片刻才缓过神，“之前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哪次？”齐子睿疑惑，奇怪的东西吗？跟案子有关系？

“每次，从我调到A市任职后的每次。”秦路歌说的极其严肃，是的，每次，每次都有这种栀子花的香味。

每次？这下齐子睿更是不知所以然了，“你发现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可是好像跟案子又没有什么关联，但就是说不出来的古怪。”秦路歌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件事情给绕糊涂了。

的确，之前的每个案子都找出真凶了，应该是没什么疑惑的了，可为什么偏偏，每次死人的地方，都有栀子花的香味，有什么关联？

“哪里奇怪？”齐子睿回想之前的案子，好像并没有什么被遗漏的啊，还有什么能够被忽略的？

秦路歌刚准备开口，陈束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路歌，子睿，你们俩怎么跑到这里面来了？”

齐子睿与秦路歌双双回头，只见陈束已经向他们走来，有些匆忙。

秦路歌仔细的盯着陈束的脸，想要找出一点破绽，的确，在她转身的一瞬，她瞧见了陈束眼底的慌乱，可当她想再看清楚的时候，陈束的脸色再无波澜，那丝慌乱，消失的极快，好似是秦路歌的幻觉一般。

齐子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陈束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们俩没经过你允许就私自进来了。”

“没事，我之所以不让人进来，就是担心他们会弄坏我栽种的花，你们知道，这个季节，想要栽种栀子花，是很不容易的。”陈束见温棚的门帘半敞，心知齐子睿与秦路歌已经进去看过，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齐子睿点头，“以前只知道你喜欢这花，倒没想过，你竟这么在意，不过说真的，你还真挺有耐心的，佩服！”

“我妈的忌日在冬天，她最喜欢这花，所以，无论如何，到了这天，我都要带上一束放在她的墓前。”陈束面色忧桑，身上散发出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