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女法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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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心大起，却只是过过眼瘾？什么原因？”秦路歌不明白。

秦小宝下意识的咕哝，“说明那人性无能呗！”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路歌眼睛顿时亮了。

没错，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女人起了歹心，且已经都到嘴边了，任由他宰割，这么好的机会，怎会舍弃？

除非，除非那个男人性功能障碍，虽然有心想要，但却碍于自身没有那个能力，只能过过干瘾，没有实质性的举动！

当即，秦路歌便告知了齐子睿自己之前验尸时候的发现，当时她并未发现死者有被性侵过，所以只当是死者在与凶手挣扎中，凌乱了衣衫，现在想想，即使挣扎的再厉害，好似也不会连里面的衣服都挣脱吧？

齐子睿听到秦路歌的看法，也大致赞同，“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是属于性功能障碍的年轻男人。”

“鉴于他那么凶残，莫不是，他之所以性功能障碍，是因为曾经被哪个女人给害的？”秦小宝适时的再次发表观点。

秦路歌与齐子睿齐齐点头，这个想法很有可塑性。

“凶手肯定认为子郁已经死了，所以，他那身装扮，不担心有人发现，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线索，那鸭舌帽、口罩，是凶手很好的掩饰工具，凶手不可能只用一次就扔掉，子郁，你还记得那鸭舌帽的特征吗？”

秦路歌想想，之前凶手犯案，无一活口，这次齐子郁侥幸存活，虽没看到凶手的长相，但好歹也不是一无所获，能知道凶手的外观特征，也是很有帮助的。

“没错，这的确是很好的线索，子郁，你好好想想，是否还记得清？”身为这次办案的负责人，齐子睿肩担大任，为了子郁，也为了那些受害的人，他必须火速将凶手绳之以法。

齐子郁点头，当时楼道里就只有她跟凶手，有电筒的光亮照着，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齐子郁都是精神紧绷的盯着凶手的，以防凶手对她实施暴力，所以，那顶鸭舌帽，她看的很清楚。

可那鸭舌帽的图案，似乎很怪异，齐子郁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唯有拿纸笔画出来。

那帽子上的图案，应该是凶手买回去自己涂鸦上去的，所以她并没有见过，而且，那凶手的水平好像不怎么样，虽然那图案不至于很丑，但也没太多美感。

因为手臂受了伤，所以齐子郁画的格外吃力，却又极其认真。

费了好大的劲儿，齐子郁才画出那图案的雏形，已然是满头大汗。

“累了吧？休息一下再画吧？”秦小宝心疼不已，这画画，对寻常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而齐子郁此时，竟这般的艰辛，难为她了。

齐子郁摇头，凶手一日不伏法，便一日是全城隐患，就算了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她也要咬牙坚持，画出图案，交给齐子睿。

大家都是明白齐子郁的心思的，也便没有再阻止，但愿这次的线索能够帮助到他们，尽早的找到嫌犯，解除这一可怕的危机。

医院这边，齐子郁还在费力的画着。

而华青他们那边，依然又接到了报警，顿时，办公室的人又添加了一道压力。

一筹莫展，凶手再次作案，一名女性在楼道里被杀害。

这次，连民众们都按捺不住了，“楼道杀手”的说法开始在网上流传，言论不断，谣言四起，转播量惊人，引起政府部门高端重视。

一通电话下来，勒令齐子睿必须尽快破案，否则乌纱不保。

其实乌纱帽能否保住，并不是齐子睿十分在意的事情，只是连连的命案，他不能熟视无睹，不能再有人受害，缉拿真凶，迫在眉睫。

网上，大家虽然没有一句批评的话，但那种无声的关注更让人煎熬。

抓住“楼道杀手”成了A市全体民警的头等大事，不仅是专案组，所有的公安分局都开始行动了，几千名民警上街，挨家挨户查可疑的人。

A市从未有如此规模的行动，可想而知，这次的案子有多被上头重视，如此性质恶劣的连环命案，在A市，百年都不曾发生过。

秦路歌拿着齐子郁画好的图案，仔细查看，想起曾经在大学时期，跟陈束学过的那些心理学，从一幅画里面，也可以分析出一个人的特征。

虽然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但秦路歌管不了那么多，当即与齐子睿一同到陈束的心理诊所。

这幅涂鸦，十之八九是凶手自己画在帽子上去的，那么，如果陈束能够通过这副涂鸦分析出一些信息，自然是好的。

“我不能百分百说我判断的一定正确，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些专业的意见，至于是否属实，我可不敢保证。”陈束在看到秦路歌与齐子睿亲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眸子暗了暗，拳头骤然握紧。

本以为齐子睿已经结了婚，有了女儿，再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陈束怎么都没料到，齐子睿与瑞影结婚，只是权宜之计，而米乐，压根就不是齐子睿的女儿。

更没想到，齐子睿和秦路歌会重新走到一起。

想到齐子睿失踪后的那两年，秦路歌最低迷的两年，是他陈束一直陪着她，而如今，却还是抵不过齐子睿这个旧人，他真的悔不当初，若是后来他没有到国外留学，而是继续留在秦路歌的身边，告诉秦路歌，自己对她的心意，如今的一切，是否会变得不同？

没有如果，陈束只知道，他又错过了她。

“没事，我相信你。”陈束掩藏太好，秦路歌并没有发现他一瞬的不正常，此时的她，心思都系在案子上面。

“没错，我们相信你，你可是A市最年轻的心理专家。”齐子睿自然是知道陈束的厉害的，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就见识过陈束的厉害。

陈束收敛起自己内心的不甘与懊悔，细心的打量秦路歌带来的涂鸦副本，“看图案，应该是画的人臆想出来的，世上并无这样的东西，想法很凌乱，似乎都是突然想到了，就画上去了，毫无连贯性，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要么这画的作者是小孩子，要么就是精神病人。”

小孩子很显然是不可能的，精神病人吗？或许是可能的，毕竟那么残忍的事情，一个正常人，很难做出来的，杀了那么多人，而且都是一刀一刀折磨死的。

“细看这画，又好像是有很多想法的，似想反抗什么，又因为突破不了，而挣扎，这样的状态，是属于成年人的。”陈束继续分析，“很可能，这个人在不久前受过很大的刺激，想在某种形式上让自己得以发泄。”

秦路歌并没有告诉陈束，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可陈束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很符合凶手杀人的动机。

A市之前没有发生过这么变态的案件，就在最近，楼道杀手的名号才鹊起，这么说来，应该是凶手在不久前受到了刺激，而后引发的心理疾病，从而失控引发了一桩桩的命案？

这个想法是目前为止最合理的了。

离开陈束的心理诊所，秦路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齐子睿，查一下各大医院，第一桩命案案发前期的一段时间，接诊过的所有精神病人！”

你侬我侬　　135：确定凶手

齐子睿早在出陈束的心理诊所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正好跟秦路歌的想法不谋而合，虽然是完全没有证据的事情，但他相信陈束的判断。

也不算完全没有根据，这是万中之一的线索，哪怕只是一线希望，也不能放过。

若是真的能够因此找到可以的嫌犯，那也可以防患于未然，避免再有命案发生。

二话不说，齐子睿和秦路歌各司其职。

专案组将目标锁定在各大医院，其他分局的民警继续上街排查，而法医科，面对突然那么多尸首，很显然也是焦头烂额。

因为频频发生命案，殡仪馆已经成了法医科人员这些天最常去的地方了，几乎隔天就去一次。

秦小宝更是医院、殡仪馆两头跑，却也丝毫不再嫌累。

“老大，统计做好了，资料全部在这里，这个月内，本市各大医院接诊的精神病人一共有38人，其中排除女人、小孩子和30岁以上的男士，剩下的有6人。”

苏耳认真的做着报告，整个专案组，就她跟齐子郁走的最近，如今齐子郁还躺在医院，她不仅因为职责所在，更为了替好友出一口恶气，干劲十足。

“那六人的资料我已经分开放了，现在要逐一传讯吗？”苏耳第一次主动的邀任务。

齐子睿点头，“把资料多复印一下，传到各个分局，让他们也帮忙留个意。”

“木辉已经去复印了，应该快好了，老大，要传讯那六个人吗？”见齐子睿没有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苏耳再一次提醒。

齐子睿低眉沉思，这个时候，如果传讯那六个人，是否会打草惊蛇？毕竟是完全没有证据的事情。

“暗中查访吧，暂时不要传讯了，以免让真正的凶手有了防备，叫华青进来一下，我跟她商量一下具体的安排。”

齐子睿想到凶手可能精神有问题，不能以常人的推论去判断，如果真的把凶手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更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如今外观上起码有个明确的指示：鸭舌帽、体重140斤左右，年轻男子。

另外，隐形的线索：精神疾病、X功能障碍。

还有一个特点，凶手的交通工具：自行车。

由于被锁定的6名精神病人中，有3人所处的地区比较偏远，专案组人力不够，只能交付给地方分局的民警去跟进，而专案组的人，分成三组，分头去暗查嫌疑人。

之前齐子睿一直是和木辉搭档，但现在木辉与苏耳成了一对儿，齐子睿也不是无良上司，很厚道的将木辉和苏耳分在了一组，而他，也和高焱博组成了新的组合。

每一个骑自行车戴鸭舌帽的男子都不能放过，虽然这是个笨办法，但也是目前最有用的办法了。

齐子睿与高焱博穿着便衣，在人流最广的街道巡查，寒风阵阵，即使是最繁华的接到，此时也显得有些微的萧条。

随着时间的推移，暖阳渐渐散开，街道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每经过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齐子睿和高焱博都会多瞧上两眼，可都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

“头儿，你看那边！”高焱博发现不远处有个戴着鸭舌帽的小伙子骑着自行车向他们的方向驶来，当下警觉。

齐子睿示意高焱博沉住气，不要惊动了对方，原地等待着那个可疑的人靠近。

很快，那个模糊的影像越来越清晰，而高焱博和齐子睿的视线，专注的盯向那人头上的鸭舌帽。

眼睛一亮，那个图案，与齐子郁所画的图案有八成的相似！

两人对视一眼，当下达成攻势，一前一后，火速夹击上去。

也不知是嫌犯太过机警，还是他做贼心虚早有防备，在高焱博扑倒他的时候，竟然能够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齐子睿咬牙，也顾不上问候高焱博有没有事，尾随着可疑人的踪影一路追上去。

没了自行车的嫌犯，很显然在速度上比不上齐子睿，没跑出两个路口，便被齐子睿拽住了胳膊。

齐子睿一招将对方制住，正欲伸手扯下对方的口罩，看看到底是何面貌之时，却不料发生突变。

嫌疑人逃开了齐子睿的钳制，齐子睿的手中，只剩下嫌疑人的外套！

眼疾手快的齐子睿，依然没能再次将嫌疑人抓住。

车水马龙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阻挡了齐子睿的路，眼睁睁的看着嫌疑人窜到了路的另一边。

这一片，路线齐子睿不太熟悉，等他通过马路之时，嫌疑人早已不见踪影，齐子睿连连找了几条街，都已无法再寻到那个人的半点儿影子。

“该死！”齐子睿懊恼的捶墙，这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嫌疑人的外套。

外套是蓝色的，上面还有“化工水泥”的字样，看样子，好像是某水泥厂的工作服。

跟丢了嫌疑人，却落下了这件外套，也算是一星半点儿的收获了。

原路返回，齐子睿见高焱博还在原地等他，只是高焱博身边多了那辆嫌犯丢下的自行车。

“赶紧打电话让他们把车运到法医科，萃取上面的指纹以及嫌疑人的皮屑。”齐子睿内心多少都是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的，毕竟这么些天来，总算是找到了点儿实质性的东西。

如果刚刚那个人真的就是凶手，那么有了指纹和DNA，查出那个人的身份，便会容易许多。

很快，便有专车开来，将自行车运走。

而齐子睿手中的那件印有“化工水泥”的蓝色外套，也被装进证物袋里面一并带走。

当然，这两样东西都是在高焱博他们拍照留样之后，才被允许带走的。

在法医科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之前，齐子睿他们要做的是，查一查，有没有一家水泥厂的工作服是跟嫌疑人身上穿的那件一样的。

而要知道这个结果，最快的办法，就是到几个大型的服装企业，调查哪家曾经制作了这样的衣服！

接到任务的民警火速的展开了调查，不出两个小时，齐子睿便收到了分局传来的消息，找到出品那种工作服的服装公司了！

分局传来的资料显示，服装厂一共生产了一百件这样的衣服，卖给水泥厂八十件，还有二十件是散卖的，具体卖给了谁已经无从查证。

而水泥厂的员工，入职前都会做一次健康检查，并未有人有精神病史。

那么，嫌疑人很可能不是水泥厂的人，如此一来，刚有的一点线索又断了！

“头儿，刚刚封哥来过电话，说是在那件衣服上面发现了血迹，现在正要提取下来化验，很有可能会是之前某个死者的血迹，如果到时候的化验结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便能说明那个人就是杀人凶手了！”

木辉兴匆匆的进齐子睿的办公室，一扫之前听到无法证实嫌疑人身份时候的沮丧，能够确认那个人就是凶手，怎么说也是件鼓舞士气的消息，即使现在还不能确定嫌犯究竟是何人，但好歹能够知道他就是凶手了不是？

而且那自行车上已经提取到了嫌疑人完整的指纹，以及皮屑，很快，嫌疑人的DNA也会出炉，他就不信，到时候还找不出那个人！

秦小宝去了医院看望齐子郁，李际在萃取指纹，而乔封，也取了嫌疑人的皮屑准备做DNA鉴定，杨傲雪忙着整理资料库，所以，那件蓝色衣服上的血迹化验，便落到了秦路歌的肩上。

之前苏耳已经从医院里面，收集到了那六名最有可能犯案的精神病人的DNA资料，将副本交给了法医科，以方便等化验结果出来了做对比。

如今，只希望其中有一份与化验结果是一致的。

这次案件的严重性，使得大家片刻都不敢耽误，通宵达旦的熬夜，在第二天天明之际，终于得出了结果。

个个精神萎靡，眼圈微黑，昏昏欲睡。

可在看到真的有一份DNA资料与化验出来的DNA一致时，大家顿时觉得辛苦是值得的。

那个精神病人名为裘超，现年24岁。

根据分局传来的资料显示，裘超目前没有工作，9岁丧母，父亲在他11岁的时候再婚，两年后，裘超父亲逝世，13岁的裘超辍学后便跟着继母生活。

13岁至18岁期间，裘超是几乎不见人的，没人知道原因。

一直到这个月初，裘超的继母带他到医院看病，那时候裘超的病情还不严重，很显然，医生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变成杀人狂魔。

本以为通过药理，可以使裘超恢复的，现在看来，裘超在出院之后，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导致病情更加严重，从而导致时常。

血迹的化验报告也已经出来，衣服上有新旧两种血迹，时间比较久的那点血迹，在DNA库里面并没有找到，未知，而另一滴，则与最后一个受害女性的DNA一致。

如此一来，已经可以断定，裘超就是连环命案的凶手！

齐子睿在带人围堵裘超住宅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不知去向，而据裘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