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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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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转,渐薄西山,倦鸟归林,残阳如血染红长天。

树林深处,忽现战场遗迹,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尸体,断箭长矛插在泥土,或是陈列地上,零零落落洒了一滩滩血迹,时有乌鸦怪叫,声声惊心。

在周逸搀扶下离开马背,我随即上去勘察,从尸体军衫及现场遗迹来看,交战双方是长川军和金陵军没错,死伤并不十分严重,看来战况尚不算激烈,但可以肯定的是,司空长卿曾打这里经过,并且受到埋伏。

树林彼端有三条岔道,我正琢磨着该从哪条道上追去,忽抬头,便见一人自中间那条蜿蜒的幽径尽头孤身走来,拖着长长的影子,稳健步伐踏碎夕阳残影,摇曳衣衫水剪落日余晖,面容平淡如秋水,冷冽如冬霜,又缱绻似春风,莫测如夏雨。

一个人毫无表情的面容,居然可以幻化出如此丰富多彩的神韵,兼备了四季最为鲜明的存在感,这不能不说是上天赋予的神奇。

他的到来,让周逸的呼吸变得急促,两万大军森列戒备,如临大敌。

他略微抬袖,天地间随即响起排山倒海的兵刃声,金陵部众竟因他的一个动作,便战战兢兢,受不住沉重压力,纷纷亮起兵器,似困兽般作备战之态。

仅一人,何至于让千军万马忌惮至此?

因为他是郑国公,被誉为“文武冠冕,天下无双”的萧家掌权人。

只身面对杀气腾腾的两万兵马,萧晚风无甚在意,好似泰山崩于前仍可一派雍容气度,随手捋过肩侧的长发,悠然如闲庭散步,墨锦华服昭显尊贵,银月霜天冠背着晚夕天色,银光缀红,似水潋滟。

抬眼静静看我,仿佛浩瀚天地,仅我与他两人,其他一切皆是虚无。

收整面容,我笑道:“士衡,好久不见了。”天知道我们昨夜才刚见的面,唤他的字亦为套近乎,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适当的人际总会避开一些麻烦。纵然心知,对萧晚风而言,这一套虚以委蛇的法子未必有用。

乍闻那声称呼,他那紧抿如刀般锐利的薄唇,缓缓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在我面前,他从来不吝啬笑容,尽管他向来很少笑。

“悦容,我给你两个选择。”

省去那些无谓的客套,他直接开了口,语气强势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教人不容置喙,只手负背,另一只手指着那一片黑压压的军士:“第一,你跟我走,他们安然离开;第二,我带你走,他们全军覆没。”

“跟”与“带”这两个字极为巧妙,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我已明白这话中暗藏的深意,他希望我跟他走,不愿强迫我,尽管他供我选择的同时已是强迫,却还是竭力给出最大限度的自由。这是他霸道又温柔,残忍又体贴的地方,倒教人恨不起来。

我选择前者,跟他走,让周逸率兵离开。以我一人换两万将士性命,闭着眼睛想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周逸惊呼一声夫人,不敢置信瞪我,不明白我拥着两万兵马为什么还要受萧晚风区区一人威胁。

我暗叹一声,周逸本是一个审时度势洞若观火的人物,此刻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他的理智,竟让他的脑袋变得如此昏聩?低喝:“周将军,收起你浮躁的情绪,擦亮你的眼睛看仔细,四周有什么异常!”

周逸一怔,随即环肆周遭,很快变了脸色。

周围太安静了,静得诡异,就连方才呱噪惹人厌恶的乌鸦,此刻早已绝迹林中。

飞禽对于自然之感往往极为敏锐,为什么会一夕间全部消失无踪?

是因察觉这里太过危险,带着浓浓杀意,它们明哲逃命去了。

森然草木,重重叠叠,其后人影如魅,暗藏无数杀机。

我和周逸,以及这两万金陵军,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萧家的长川军重重包围!

我别无选择,也要争取最大的利益,对萧晚风道:“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得答应我,不得伤害长卿性命。”他深深看我,用一种冷漠且怪异的口吻问:“这么快就与他同心了?”我笑笑,也不怕触怒他:“从今日起他就是我丈夫,夫妻本该同心。”

漆黑眼眸瞬间云雾翻涌,隐含怒意,随即又恢复如初,一滩死水般沉寂,淡淡道:“设下埋伏一路追杀司空长卿的,是我那越发出息的好弟弟,他的事我向来极少插手。”

本以为重重阴谋多半是萧晚风在背后操控,没想到竟是萧晚月,我一时愣住。那个记忆中总是逍遥人世醉心诗文的翩然人物,曾几何时已沾染浊世风尘?抑或,人世皆是这般无奈,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

心中突然觉得莫名难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命中变得越来越浅薄。

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簪子陈列在萧晚风面前,那是他给予我无条件的允诺:“请你告诉我,长卿现在在哪里。”

他盯着那支簪子,问:“这东西你一直带在身边?”

早前便料想会与他碰面,以防万一才带在身上。面上笑着,点头:“你送的,我自然随身携带。”

他略微俯首,笑容点缀,汲汲营营所追求的那丝满足,忽而道:“常州西北三里外有一座沧浪山,山势奇特,攻守皆难,一旦围困在那,山上的人下不来,山下的人也上不去。若想让山上之人脱困,可兵分两路,从南阴和北阳两方夹道而上,断其草木另辟道路,便可避开山下守军,安然离开。”

我微怔,很快便明白他话中意思。他不仅坦言相告司空长卿所在,居然还给了一个兵不血刃的解救之法。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再深思,萧晚风的心向来难以揣度,越想脑子越乱,弄不好还会落入他设下的心念漩涡之中,不如不想。

对周逸道:“速去沧浪山救长卿。”

周逸握拳:“夫人,小心有诈!”

回头看向萧晚风,四目相对,在他清澈的瞳孔里清晰看到自己的脸,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没关系,我相信他。”

周逸仍有疑虑:“卑职绝不丢下夫人,夫人若有万一,他日何颜向主公交代。”

我依旧定定看着萧晚风,口中安抚周逸:“别担心,我与郑国公不过有一日之约尚未完成,时候到了,他自然会放我离开。”

闻言,萧晚风微扬眉梢,但笑不语,几分心有灵犀之感。

我说:“周将军,你若不将长卿安然救出,更加无颜见我,别再磨蹭,速去!”

周逸牙关一咬,道了声夫人保重,策马领兵直奔沧浪山而去了。

大军撤退后,林中一片空旷,天地暮色,陷入死灵般的沉寂中。

我轻声了句为什么。扰乱自家弟弟的计划,如此轻易放走萧家宿敌,不是他素来冷峻干脆的行事风格。

“为了你。”他半煞有介事地说:“我可不想自己的救命恩人,在成亲的第一天成了寡妇。”

我啼笑皆非,这男人总时不时一本正经地说出冷笑话,是否也是他的一种魅力?但我知道,这绝不是他真正的理由。

“接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看一些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比如,晚月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被捣碎后的模样,被你摆了一道,他现在一定气疯了吧。”半垂双目,眉梢眼角点缀风情,用幸灾乐祸的口吻道:“我这弟弟啊,从小无论怎么呵斥,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好似没有脾气的皮囊,而今遇见你总算有另一种表情了,倒让人觉得可爱起来,不好好欣赏,怪可惜的。”仿佛萧晚月愤怒上扬的脸,是极为罕见的风景。

在我瞠目结舌之际,牵起我的手往林中深处走去。我暗想,倒觉得萧晚风不再麻木不仁的丰富表情,更为罕见。

风吹万里,摇曳枝桠,簌簌几声不休,又送来他一句低语:“还有,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比烟火更绚烂的贺礼。”

=

接下来是作者的废话时间:

有的亲说男银们爱上小悦容有点莫名。其实,醉某人很想哀嚎一句:亲爱的,这是第一人称文!而且是彻头彻尾的第一人称,全篇都是通过女主的眼睛和感情看世界,所有男主男配的情感变化是经过他们的语言、动作以及旁人对白等侧面描写表现出来的,没有自身独白,所以那种轰轰烈烈的动心过程,原谅我写不出红果果的效果,请读者在细节中自行寻找爱的痕迹。(第三人称在这方面表达比较清楚)

突然想起周星星的无厘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无限制卡带)

我的无厘头,爱上一个人需要写得那么红果果吗,需要吗,不需要吗。。。(继续卡带)

要是还觉得莫名,好吧,你们来拍我吧,除了脸,全身上下随你们打。

至于女主性格,不想解释了,只能说现在对琼瑶阿姨式的善良单纯女主无爱。悦容不是个好人,她自己一直这么认为。文章已交代那个时代男性为尊,女子是弱势群体,一切都是生活所迫,一文钱能逼死英雄,柴米油盐也不容易,更何况她这辈子是来还债的,早就下定决心要狼心狗肺,在修罗道上潇洒走一回。

最后引用文中在劫说的话:阿姐的善良是有条件的,当你的性命和所关心之人的性命没有受到威胁时。

可怜的悦容,知她者为她心忧,不知她者继续鄙视她吧。

此文狗血,自带小雨伞;

此文巨雷,自备避雷针;

此文奸情累累,不喜慎入慎入。。。

PS:今日三更完成。明天暂时一更吧,我心情一郁闷,就卡文了。。。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过匆匆一瞥,我见到萧晚月,他却未见到我。那时我被萧晚风安置在屏风后,告之:“如若你还想离开这军营,最好别让晚月见你。”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见到萧晚月之后,我默然了。

每次见他风采如旧,白衣胜雪颜胜玉,风姿绰约似仙来,唯有那张本如明月般清明祥和的面容,此刻覆上寒霜。若说他的笑是浊世公子独有的纯粹,那么他不笑而带怒的容颜,便显得过于杀意,如一把镰刀,刀刀见血。

他是谁,我竟觉得不曾相识,却又似曾相识。

自那身白衣飞雪般卷着疾风飘进,营帐里的气氛便变得滞冷,或许这是他们兄弟间第一次如此鲜明的剑拔弩张。萧晚月说:“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大哥何至于为了一己私欲,陷我于万难?”萧晚风一贯冷漠,反问:“为一己私欲的人是谁,你真分得清楚?”

拳头反复松紧,萧晚月像在竭力忍住什么,微微笑起,更似冷笑:“我从不掩饰自己的私欲,倒是大哥总是这样捉弄众生,将所有人视作棋子,最后都要受控于你。”萧晚风睨了他一眼,淡问:“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情,这就是不甘身为棋子而作出的反抗?”萧晚月自嘲:“长兄如父,我从小敬重你,何曾有过反抗?或许唯一那次的反抗只为追逐梦寐以求的人生,最后依然被你逼得不得超生,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逼我,大哥!”丢下一句:“这次决不再放弃,无论你再怎么逼迫,我也要将失去的都拿回来!”拂袖去了。

我走出屏风,萧晚风仰面往椅背靠去,神态略带疲惫,手指挤压着作痛的额头。我走过去替他揉按太阳穴,他道了声谢谢,随口问我:“是不是觉得晚月变了,跟你记忆中的模样不再重叠?”我应了声是,暗想他将我藏身屏风后,或许想让我看清什么。他说,其实晚月一直都没有变,你从没有看懂过他。

肉眼,有时候总会欺骗我们的心,而我们的心,又将眼睛蒙上美丽的色彩,只看得见内心渴望看到的美丽。

美丽的背后,总是丑陋不堪。

这是个残忍的心灵剖析,让我觉得曾经坚持的感觉是虚无缥缈的存在,甚至,一文不值。

逃避地转了话题:“你逼他做什么了,以至于他这么生气?”他沉默,回道:“逼他放弃虚假的人生,苍白的谎言,虚妄的爱情,以及,一个千疮百孔的情人。”我不明所以,一时接不上话,乍闻营长外马啸嘶嘶,在萧晚月一声令下后,马蹄声雷震般远去。我问:“他现在要去哪里?”萧晚风漫不经心道:“不出所料,是去沧浪山伏击司空长卿。”我一阵惊慌,他安抚:“别担心,你嫁的那个男人比你想象中要厉害的多,晚月要是能杀他,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我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杀司空长卿不可。”为萧家?

“为你,悦容。”他看我,静道:“除了最初的梦想,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令他放不下,那就是你了。”

我摇头:“那我就更加不懂,与他并无轰轰烈烈深爱一场,从来只有缘浅,又哪来如此情深?”

萧晚风闭眼:“便作缘浅吧,其余的也别知道了。”又告诉我,之所以不置司空长卿于死地,是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死,比起晚月,他更能保护我。我反问:“为什么不是你来保护?”他微笑着,一抹深藏的痛:“如果我还能活着。”

我一晃神,被他拉出了营帐:“是时候了,但愿那份贺礼能让你永远忘不了我。”

※※※

萧晚风问:“国中有大鸟止于庭,三年不蜚又不鸣,悦容知此鸟何也?”我回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萧晚风大笑,战车一驷,携我同坐,十二黑甲狼骑在侧,直奔常州城外。

那时天色已晚,暮色皑皑,远处青山层峦叠嶂,青烟缭绕,黑影重重显露,远远观之,近似几分野兽张牙舞爪之态。日已落,月未升,唯有火把熊熊燃烧,放眼看去,滚烫的点点人世星火,照亮一张张肃杀的面容。

“晚月计谋,让简单之事变得复杂,他破常州城,需五日,我破常州城,仅需一夕。”

手扶战车,迎风而立,如鹏宇翔于天际,扶摇直上九万里,一鸣惊世。

城高池深的常州城,城楼上刀枪如林,无数金陵军站在城上神情肃穆。

萧晚风微微策马,站在大军之前,冷冷的望着城墙。

在城上众多军士之中站着一个身穿漆黑铁甲的将军,正是曲慕白,大声喝道:“萧家与我司空家素有盟约,以太阴河卢元山为界,各分万盛之地,为何无故撕毁盟约,前来偷袭。”

萧晚风淡淡一笑,扬声道:“侧卧之塌岂容他人酣睡,一山何容二虎?金陵司空氏既已割据天下,今我萧氏龙兴中原,若缴械投降俯首称臣,可免生灵涂炭。”身后甲士呐喊响应。曲慕白怒喝痴想妄想,斥萧氏狼子野心,自居龙兴,视天子为无物。又几番对骂,皆是两家常年宿怨,交战情绪愈发高昂。

萧晚风见时机成熟,长剑前指,长川军齐声大喝,军鼓雷鸣,一个千人队开始呼喝前进,人人手持盾牌和环首刀,保护着着多驾云梯向城墙冲去,趁着城墙上箭手不能伸出头来向下射箭,长川军将那些云梯靠在城墙上,开始向上攀登,另有二三十人推着冲车来到了城门下,巨大的撞击声压过了战鼓和号角的声音。

还没有撞上几下,城上战鼓响起,滚木落石如雨而下,那些云梯也被拒杆推倒,长川军士的身体从半空中坠落,血肉模糊,那冲车也被巨石砸得七零八落。我看得心里忐忑,却见萧晚风和其他的将军幕僚都用淡然的神色看着战场,丝毫没有紧张的神情。接着鸣金声响,那些军士渐渐退回,我仔细看去,大多数军士还没有向上攀登。过了片刻,长川军第二波攻城开始了,城上也开始还击。

“司空家不愧为‘战族’一氏,金陵军果然骁勇善战,曲慕白被誉为金陵第一神将,也当之无愧,真如三年前一战,从未有人像他那样让我费尽心思。”城门久攻不下,萧晚风居然还能不动声色地谈笑,对敌手赞赏有加。

三刻下来,长川军队一共进攻了十余次,都是浅尝辄止,而城上的守兵也十分谨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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