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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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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天子连夜召集群臣,商议达旦,权衡利弊,亦为显天朝泱泱大国之气度,择和为贵。和议条件,其一:史家须择日昭告天下《罪己书》,痛改前非,有生之年不得再生叛逆之心;其二:每年上贡银两翻倍,牛羊牲畜加三成,割路北季川等十二座城池。

常昊王与各家使者会约于奎邱山下,史家兵败成寇,唯有忍辱割地赔款。岂料合约未签,中途再生枝节,萧、司空二家扬言助天子平乱有功,纷纷要求从中各得四座城池以为犒赏。

消息传回皇城,满朝震怒。

大司马广成昕勃然怒斥:“郑鲁二公实在欺人太甚!此番平乱都是我朝出的兵马,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不过在最后关头耍耍嘴皮,何以妄图坐享其成前来分羹!皇上,此等无耻索求,万万不能答应!”

朝中大臣不乏两家暗线,当下便有人站出来冷嘲热讽,若无大司马行事极端,惹得天怒人怨,何至于今日这般生灵涂炭。

附和者不下少数,气得广成昕浑身发抖,却又无能反驳。

又有人道:“而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不可再妄动干戈。大司马所颁推恩令虽是削减王公封地,集权中央,但过于急进,反成其乱。说来也是我朝理亏在先,若逼得其余两家也造反,恐怕天将大乱,必会动摇我大经国之根本。臣奏请皇上,忍一时之怨,换万世太平,此乃上策!”

满朝群臣无不叩拜:“忍一时之怨,换万世太平,请皇上三思!”

经天子想之又想,又观大司马默不作声,便摆袖道:“允!”

战后最终约,银两牲口以二二六分摊,萧家司空家各二,天家为六,城池平摊,每家各得四座——此事载入史册,史称“奎邱之盟”,又称“三家分史”。

自此,望原史家一蹶不振,有生之年唯有依附萧家和司空家而苟延残喘。

四日后,常昊王扣押罪臣燕山王重返皇都。

入城之日,全城百姓倾巢而出,迎接护国英雄回归,整座皇城上空欢呼一片,爆竹连天,百姓簇拥道旁两侧,从城门直至宫门,一路洒满鲜花。

常昊王一身银甲戎装,策马遥遥走在前侧,脸上犹且带着战场未消的杀气,那雄赳气昂的体态,便是将军凯旋而归的骄傲。两个年轻的少将驱策在他的身旁,一人内敛,一人张扬,英姿勃发恰是风华正茂少年郎。

有一美貌姑娘,也不知是被拥挤的人群绊了脚,摔了出来,尖叫着朝常昊王的马蹄下跌倒而去。

马嘶声人立,便见常昊王纵身一跃,脚踩马背凌空而起,将美丽的姑娘从马蹄下救出,揽着她细柳般的腰身儿从半空盘旋落地。

男的俊女的俏,好一幕唯美浪漫的英雄救美!在场众人无不鼓掌称羡。

那女子羞红了脸,深情望着这年轻王爷一张邪魅英俊的脸庞,嘤嘤说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妾身无以回报……”

话尚未说完,常昊王双手一摊,任由那女子跌倒在地,素来風流多情的人,此刻竟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转身便朝人群走去,众人纷纷为他让出道来。

人群的那一头,我靠着泥墙,与他面对面站着,脸上不由苦笑:他啊,果然是看到我了……

常昊王深深与我凝视,千言万语,全都化作一句沙哑的问候:“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好久了吗?也不过十来日罢了。是怎样的相思,让一日如秋?

我盈盈欠身,“托王爷洪福,悦容一切安好,恭贺王爷凯旋……唔——”

被他豁然展袖抱进怀里,反复喊着我的名字:“悦容,悦容,悦容……”似千年万年沉淀后蜿蜒出的柔情,诉说着忧伤而幸福的衷肠:“悦容,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惊愕地张嘴茫然,淹没在他浓稠的情感中。他的这份爱,太直接,太炽热了,几欲将我融化。

抬眼间,却见在劫和天赐策马立在三丈外,一人冷颜寒霜,一人怒目似火,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唯恐他们闹腾起来当众得罪常昊王,我赶紧对他们使了使眼色,随后附上常昊王的背,弱声道:“王……王爷,请您先将悦容放开吧。”

那人却成多情的痴儿,铿锵一声:“不,本王这辈子都不放了!”随手一揽将我打横抱起,翻身跃上马背,嗒嗒地往前走去,就这么走在千军万马的最前沿,走在目光、鲜花、掌声的最中间,一路走向宫门,走向我们茫茫难测的未来。

灵魂错投的世界里,已经送出过眷恋,我那不再完整的心,本以为不会再爱上谁,又岂料,最是那俯首的温柔一笑,瞬间感动了我敏感多疑的心,竟是希望他就这么抱着,更加用力,更加长久,最好到天也老了,地也荒了,沧海也桑田了。

然而,这天荒地老,这沧海桑田,终究抵不过一场人世变迁。也不知是他带给我的,还是我带给他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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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羽盈猜的是对的,常昊王是为悦容造的反。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在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看下去就会明白了^_^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四十九章 木秀于林风催之,行高于人众非之

常昊王带着在劫和天赐进宫论功受封,我在宫门口暂等,远处洪钟敲响,惊起空中雀鸟,那一声声朝贺,恍若天庭梵音。

不过半刻,有个人影从金銮大殿走出,是大司马广成昕。这个时候文武大臣们应该还在朝贺,他却孤身一人早早退了朝,往日华丽夺目的紫乌纱杏色官袍,被这日倦怠的阳光照得些许黯淡

我躬身退至一旁,汉白玉铸成三尺高的狮子投射出大片的阴影,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广成昕的脸上覆着一层寒冰,怒容未消,显然是在大殿上受了什么气拂袖离开的。经过我的身旁,他突然停住脚步,偏头看我,端详半晌,问:“你是魏国公家的十姑娘。”

我暗自苦笑,这名声还真是响亮,都传到大经国第一奸臣的耳中了,欠身行礼:“正是小女,悦容见过大司马大人。”

他淡淡地点头算是回应,说:“你的舞跳得不错。”

我一怔,又想起萧夫人寿宴那日邀了文武大臣,他自然也在场,垂眉道了声大司马谬赞了。

下颔忽被冰凉的指尖抬起,广成昕冠玉的脸直逼眼前,“模样更是不错。”

“大……大人?”我惊愕地看着他。

漆黑的眼睛幽闪过一道光,广成昕冷冷一笑:“不用这么害怕,你是赵子都的女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正在我暗舒一口气的时候,又闻他说:“知道赵子都刚才在殿上向皇上提了什么请求吗?”

我摇了摇头,想从他的手中退出,却被他更为用力地捏疼了下巴。

广成昕欺身靠在我的耳畔,一股幽冷的梅香从他的衣襟泛出钻进我的鼻尖,恍恍惚惚听到他压低的声音:“赵子都他啊,居然奏请皇上允他以九匹白马驱策的华盖车撵来迎娶你为王妃,还要打朝凤门经过,行千人仪仗,万民齐贺。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我冷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这是天子迎娶正宫皇后的仪式啊,常昊王他是疯了吗!

狭长的双目浮上痛苦神色,广成昕阴恻道:“更为可笑的是,皇上居然欣然答应了,满朝文武都齐声道好。你说全天下的人是不是都跟着他赵子都荒唐了!”下巴的痛楚越来越难以忍受,像是被捏碎了骨头,那人将满腔的恨意全都转载到我的身上。

我闭目道:“悦容惶恐,何德何能受王爷如此宠爱。大司马请放心,悦容虽为一介愚妇,也尚知周礼,回去后自会规劝王爷按礼行事。”

广成昕深深看了我一眼,似有讶异和困惑,又见我脸色惨白额头汗涔,衣袖一卷将我放开了,冷哼了一声,忽又莫名地问:“我记得你未满十八。”

我收整面容,点头应是,“悦容今年方才十六。”

“十六是吗?”广成昕冷笑,念了声很好,大笑去了。

我看着他离去时削瘦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总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

常昊王平乱有功,封邑千户,赏黄金万两,免去殿前跪拜,百官尊称其为“九千岁”,声势直逼天子,一时权焰鼎盛,万民敬仰。

左右郎将随常昊王出征,屡立战功,殿前听封,擢楚在劫为兵部侍郎,楚天赐为虎门都尉,皆官拜正一品,成为大经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一品大臣。

不及数日,又下圣旨,封魏国公楚幕北兼翰林院大学士、北凉刺史之职,大公子楚沐晨就任工部尚书,二公子楚沐晓执掌大理院刑罚总司……其余封赏恩赐,皆不在少数。

楚家因常昊王更为显赫,京城中有歌谣唱道:生男无喜,生女无怨,独不见悦容霸天下。意思是说楚氏一门的显贵全靠了楚家十姑娘楚悦容。

虽是言过其实,但这歌谣传入我的耳中,心中不免凄然,我终在世人眼中成了一个以色侍人的女人。

那日常昊王封赏后下朝,我对他说:“悦容不想王爷因我惹来非议,那九马车撵、千人仪仗便省了吧。”

常昊王当时笑呵着将我抱在膝盖上,轻拍着我的背宠溺道:“本王想要对你好,就要给你最好的,别说惹来非议,就算是千古骂名,本王也愿为悦容担下。”

我沉默了,不知再说些什么,他现在正意气风发时,听不进我的任何劝告。心中也在纳闷,像他这种宦海沉浮惯于弄权的男人,怎么会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道理?究竟是胜利的喜悦和权力的熏心蒙蔽了他睿智的双眼,还是在他诡谲难测的内心世界里,又在打着不知名的思量?

九天的天气,时晴时雨,犹如女人的脾气,没准下一秒突来一场改变。我推开房门走出去,在劫正在院子里练剑,见了我收剑站正身子,恭敬地喊了声姐姐,不再多言便请退了,少了以往的亲昵和依赖,一下子长大了似的,也似生疏很多。我知道,其实不是姐弟的关系生分了,而是他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犹记得昨日他和天赐二人战捷归家,楚幕北在万荣堂为他们设宴庆贺,楚府上下百来口人,无论直系还是旁长辈子孙,悉数出席恭贺,楚幕北趁着酒酣大笑道:“这俩小子不错,有先祖当年的风范,老夫后继有人了!”言下之意大有将他们其中一人扶为继承人的打算。

二/奶奶淑夫人和三奶奶司空夫人当场变了脸色,淑夫人默不作声,司空夫人按不住性子开了口:“老爷,自古长幼有序啊!”

楚幕北本来只是兴头上顺口说着,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冷水不免心中恼怒,道:“长幼有序也该是沐晨接我的班,还轮不到你儿子!”司空夫人脸色瞬间惨白,二哥楚沐晓发狠地瞪了大哥一眼,又对在劫和天赐冷嘲热讽:“真是羡慕啊,有个好姐姐。”明眼人一听就知是在嗤笑他们靠的裙带关系,完全抹杀了他们在战场上浴血所建的功勋。

向来人前沉默寡言的在劫,那天破天荒地当着众人的面反讽回去:“弟弟也羡慕二哥有个好妹妹,五姐自从进宫封了贵妃,也没少为二哥操劳。当然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次托了我阿姐的福,二哥也升了官,皆大欢喜的事,别吃了葡萄又说葡萄酸,倒叫人笑话了。”

将二哥的脸当场冷在场面上,从此结下梁子。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五十章 宦海浮沉人渐远,人生在世一场笑

宴席上,那些惯于见风使舵的叔伯兄弟们,无不开始巴结讨好在劫和天赐。他们两人全都笑着应承下来,酒喝得很凶,一杯杯像是喝水似的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灌,半巡下来,两人都醉趴在桌子上。

我命家奴将他们扶回我的房间,又怕丫鬟们照顾不好,端来水盆亲自为他们擦脸,却见天赐喃喃呓语喊着“悦容姐”,眼角竟挂着泪。我跌坐在床榻上,抚着他们犹且稚嫩的脸,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姐姐只想让你们过得更好,活得更有出息,错了吗?而今你们位极人臣,受人尊敬和羡慕,为什么还要哭,为什么都不快乐?”

“如果我们的地位和荣华富贵,是阿姐牺牲了下半辈子的幸福换来的,我们又怎么会快乐。”

昏黄的烛火照亮他的精致的面廓,在劫缓缓睁开眼睛,那看着我的琉璃瞳孔,不带一丝酒后的浑浊,幽深如壑,悲若深秋,那么清晰地写着痛苦,嘴角明明还习惯性地对着我微笑,眼泪却像断了闸的关口,源源地往下流,是那么的不开心,那么的让人心酸。

我伏在他的胸口,不住地说着对不起。尽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或许我唯一的错误,就是太爱他们了,太希望他们都获得幸福。

夜风吹进,熄灭了最后一盏奄奄一息的烛火,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镂空窗架在月光投射下落照在光洁的地板上,幽幽恍若水影,没有尽头。

任由我无声啜泣,在劫并没有安慰,也第一次没有回手拥抱我,只是在黑暗里静静地说着:“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再为任何人牺牲。”

从那以后,在劫比以往更沉默,天赐比过去更张狂,我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远的背影,开始觉得寂寞。

一片树叶从枝头飘下,打转地落在我的窗台。秋天,来了吧。

两人今天又没有回来吃饭,一人去了礼部尚书王大人府上赴宴,一人去了鸿儒侍卿张大人府上议事。做了官应酬也多了,忙得整天不见人影。忙吧,忙着也好,多见见世面,以后才会更有出息。

我一个人吃着一桌子的晚膳,吃了几口,犹如嚼蜡,便摆手让嬷嬷们撤下了。

刚漱了口,看了半会的书,丫鬟来报,二/奶奶淑夫人和大公子来拜访。

我心中纳闷,这么晚了,他们找我会有什么事?

刚让丫鬟将他们请进来,淑夫人便哭倒在我的怀里,口中直喊着:“悦容丫头救命啊!”

这才想起,造反的燕山王,不正是淑夫人的父亲,大哥的外公?

我让他们先坐下慢慢谈,又让丫鬟给他们上好茶,略带为难道:“二娘,大哥,不是悦容不帮你们,只是这事悦容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帮,如今燕山王关在大理院审讯,二哥前几日刚受命掌管大理院刑罚,或许他会有办法。”

淑夫人才刚止住的眼泪,又被我说得嚎嚎大哭起来:“悦容啊悦容,你又不是不知你二哥和三娘的性子,他们这对母子睚眦必报薄情寡性的,求他们,不正好落了他们的下怀,还不伺机把你大哥和我往死里整!”

我沉默着,心知二房和三房斗了那么多年,关系的确僵硬,楚沐晓也真的是少了点容人的度量,不似大哥胸襟开朗。

见我久不说话,淑夫人朝大哥暗使眼色。

楚沐晨叹了一声,道:“十妹,为兄知道这事会让你为难,若不是万不得已,是断然不会这般求你的。我外公他……他也只是为了诸位王公的一口气才造的反。你知道的,大司马那推恩令实在歹毒的很,长久下去哪还有我们公侯一族立足之地?外公带头起了义,却成了可笑螳螂,殊不知其他几位公侯欲行黄雀之事,如今倒好,好处都让郑鲁两公拿走了,外公便树倒猢狲散,打入死牢至今无人问津。今日我打点了关系进去看过他,过得很不好,二弟也实在过分,对他用了严酷的刑罚,他都六十好几的人了,哪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再这样下去,怕挨不到秋后问斩,人就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我听着心中戚戚然,淑夫人乘势道:“悦容,现在只有你能救得了我父亲,只要你跟常昊王说说,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这……”我略带迟疑,淑夫人抹泪道:“而今大经国除了你未来的夫婿,谁还有这通天的本事救得了人?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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