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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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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侧过脸来,“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我……”她笑笑,双手不自在地握了握车把,“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他侧过脸去,没有再说话。
对不起她?也许在苏如意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不过她如此有歉疚感倒是让他微感讶异,他开始正视苏如意先前对她的评价了。
红灯转绿,两人都开始往前行,一人在过了十字路口后继续驱车向前,另一个则踩着脚踏车往右。
路灯依然橙黄,在微凉的夜风里温柔明亮。
新年快乐啊
第二天,方子棋就接到了苏如意的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她一回来小文就忙问道,“苏如意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她找你去骂你吗?”
“哪有特意邀人去咖啡厅骂的啊?!”子棋好笑地瞪她,一边走进库房整理木箱,“没有啦,如意姐只是找我说点事。”
“那有什么事?”小文不甘心地继续追问,“你们两个现在一个在公司企划部当普通员工,一个在下属卖场当苦力,还能有什么交集?!”
子棋笑了笑,为难道:“其实是……如意姐想在外面租房子住,又觉得一个人太冷清,就问我那里还有没有空房间。”
“什么?她要和你合租?她家有那么大的房子干嘛还要出来合租?!”小文不可置信地提高嗓门。
“小文你小声点,”子棋放下木箱冲她嘘声,“经理听到会以为我们偷懒的!”她从旁边拿了工具撬木箱的铁钉,“其实是因为她被降职了嘛,她妈妈整天在她耳边追问着,她又不想说太多,就希望可以出来住一阵子清静一下,又不会太久……”
“那……”小文不甘心地瘪瘪嘴,“干嘛要和你合租,你就那么喜欢和她一起么?”
“她都问起我了,我自然是说实话的,”她撬起铁钉放到旁边的盒子里,老老实实说道,“再说房东一直说两室一厅的只让我一人住着划不来,正要再找个租客,与其找个不认识的人来,如意姐不是很好吗?”
小文还是不理解:“换作我我可是不甘愿的,和原先的上司一起住,多别扭!”
子棋笑,小文的想法她不是不理解,换个说法,如果让她和自己以前的老师一起住也是听起来就别扭,不过,她总觉得如意姐不一样,也许是因为看过她醉酒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曾在那个晚上一同吃过锦记的消夜,总觉得在她看似平静开朗的外表下有很痛很深的伤,忍不住想要亲近她,安慰她。
想得走神了些,她一不留心被撬起的铁钉子扎破了手,低头一看,指腹上涌出一大滴血来。
“看看看看,有预兆了吧?”小文讥诮她,却也是放下手里的工具来看她的伤口,“去医院看一下吧,被铁钉子扎破了的好像容易破伤风,听我妈说要打破伤风针的。”
“哦,我知道了的,小文妈妈。”她微笑答应了,身子已经敏捷地往外边闪去,刚好让小文横空打来的手落了个空!
“小文妈妈?”小文笑着捋起袖子追来,“那我就让你看看小文妈妈的厉害!”
“救命!”她赶紧跑着躲开,一边的库房门却毫无预兆地开了,于是小文妈妈的蒲掌正好落到进门的刘经理身上。
“马小文!方子棋!你们闲得无聊了是吧?!想一辈子整理库房是吧?!”
陆勉则把车停在福山公寓六幢三单元门口,下车从车尾取出苏如意的大箱子来。
“勉则你这么熟门熟路啊?”苏如意下了车来深吸一口气,微笑道,“福山公寓原来在这里,如果是我自己开车来肯定找不到。”
他只是微笑注视着这个稍为偏僻的小公寓楼,处在一片繁华喧闹的背面,砖红的墙面因为岁月的长久而斑驳脱落,许多细密的黄绿相间的小枝蔓缠绕其上,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映得整面墙温暖古朴,又隐隐迷离璀璨。
如果不是因为房子陈旧,这里倒是难得的闹中取静的佳处。
上一次送方子棋回来还是清晨,辰光暗淡,也不曾细看过这里的风景,今天一看,觉得还是可以的。
“你就这么一点行李?”他帮苏如意提箱子上楼,楼梯有些窄仄,墙壁上横七竖八地贴了许多小广告,他微微皱一皱眉。
“你不要以为我们女人就东西很多好不好?”苏如意笑他,“我也只是暂住,又不真的来个大搬家,要那么多行李做什么?”
他笑:“真的准备就住这里?”
“对!”苏如意取出中午从子棋那里拿来的钥匙开门,“换个环境也好,我妈现在不是唠叨我的工作就是唠叨我的感情,我不说的话她觉得我不理她,我说的话又怕她伤心,还是这样清静一阵子吧。”
他点头,在一个环境里待久了,的确很有必要暂时性地换换环境,说不定身心都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有些陈旧的防盗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客厅,正对面一排明亮的窗户,窗明几净,光源相当充足。
阳台的门虚掩着,夕阳洋洋洒洒地透过窗玻璃流泻进来,客厅棕黄的木地板仿佛被镀了一层金红的光,微微有光影翕动。
“好温暖的房子!”苏如意脱了鞋子跑过去,赤脚在阳台边的木地板上踩来踩去,“勉则你看这里真不错,我喜欢!”
他在玄关处放下箱子,淡淡笑着环视房间内的一切。
很简单,也……很温暖。
大概是因为房间不大,而且有充足的阳光映照,还有就是,房内没有太多杂称的色调对比强烈的装饰物,所以显得简单朴实。
“如意姐你来了吗?”身后的门被小心推开,方子棋的笑脸就探了进来,“我知道你要搬来,下了班就赶来了,要不要我帮忙……”她看到陆勉则,呆了一呆后欠身道,“呃……总经理?”
陆勉则离开后,两个人一起整理房间和行李。
“如意姐,喝杯茶吧,我只会泡最简单的菊花茶。”子棋从厨房端了两杯茶出来,透明的玻璃杯子里浮浮沉沉了数朵淡黄的干菊花,香气淡淡地四溢开,闻来清新怡人。
“谢谢。”苏如意接过杯子来,轻轻啜了一口,“其实菊花茶就很好,太复杂了的没几个人会喜欢。”
子棋笑笑:“如意姐,明天晚上房东会把新的钥匙拿来,我反正一整天都不在的,你就先用我的钥匙吧。”
苏如意点头,想想又问道:“子棋,在卖场辛苦吗?”
“恩?卖场啊?”她笑,“就跟以前差不多,还好。”
苏如意在床边坐下:“你是有潜力的,不要因为在卖场就懈怠下去,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回到企划部来,必要的话可以让勉则帮你。”
“总经理吗?”子棋顿了一下,微微用力握紧手中的玻璃杯子,“我自己会努力的。”杯壁因为茶水的热气而有些烫手。
让陆勉则帮她,怎么听起来好像在讲天方夜谭?不可否认,他帮过她几次了,可在公事上的话,她相信看到更多的还是他冷冰冰的严酷的脸。
哦,想想就有些发怵。
“你怕勉则?”苏如意饶有兴致地看她的脸,“还是因为他降了你的职……恨他?”
“我怎么会恨他?”子棋笑了,“我做错了事的确是要受罚的,怕嘛……好像也没有吧。”
“其实他这个人很不错的,因为是上司了吧,所以有时候可能严肃了些。”苏如意想到刚才来时的事,又补充道,“勉则很厉害呢,也没走什么偏路就找到了这里,好像熟门熟路的。”
“哦,那是因为上次他送我回来过啊。”子棋见苏如意一脸的不明白,又忙把上次的事解释给她听。
苏如意听完后有点诡异地笑:“原来是这样……不过,他都没跟我们说过呢。”
“所以,我有时候觉得挺抱歉的,老是麻烦总经理,而且我跟他也不熟。”
“方子棋,你没听过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么?”苏如意起身拍拍她的肩,“我妈肯定老要勉则过来看我照顾我的,你和他多见见就熟了!”
子棋不解:“总经理和你家很近吗?你们这么熟啊?”
“很简单,我妈和勉则的妈妈是手帕交,所以我们也从小玩到大,”苏如意转过身来整理床铺,“哎,说不定以后我和你的孩子也就是这样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如意姐!”子棋听得红了脸,孩子?在她眼里那还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
苏如意用力抖开床单,脑海里却倏然闪过许多年少时的画面。
她和陆勉则和连启扬都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她和勉则可以是要好的朋友,却偏偏和连启扬……就多出了那么一点不一样了呢?
她看向放在床边的半杯菊花茶,简简单单,清清淡淡。
如果她和连启扬也像这菊花茶一样该多好?
她摇摇头,再用力抖了抖被子。
不一样了,纵然以前是菊花茶,可现在……也已经是被搅乱了的菊花茶。
既然是过年,就要勤奋一些
再道一声新年快乐
祝各位身体安康;快快乐乐;过年都拿大红包
福山公寓楼下的法国梧桐落了一地金黄叶片后,秋天真正过去了。
天气慢慢转冷,清晨醒来,很难再像往常一般听到悦耳清脆的鸟鸣,大概是寒气渐重,鸟雀也是瑟缩着躲在了自家的小巢里。
于是每当看到一个浅灰色的小身影极快地掠过阳台外的天空时,方子棋总是忍不住回头唤道:“如意姐快来看,小鸟!”
和苏如意一同居住后,子棋才知道她很喜欢鸟,喜欢看鸟飞过的影子。
初冬虽然冷,可晴天多,太阳也很好,周末空暇的下午,子棋就和苏如意一同在阳台上喝茶聊天。
“我们家还没搬到小区时,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苏如意双手拢在玻璃杯上,低头轻闻杯里淡淡的菊花香气。
她说的小区子棋听小文她们说过,是城市里有名的住宅区,环境很好,而且寸土寸金。
“跟北京的四合院一样吗?”子棋好奇地问,“我从电视上看过这种院子,好几户人家一起住着,做饭时锅碗瓢盆一块儿响,特别热闹。”
苏如意轻轻笑:“是跟四合院差不多,不过,大院里每个院子独门独户的,没那种大伙儿一起生活的热闹。”
“哦,那也比较好,应该很安静。”
苏如意点头:“对,很安静,所以我一个人的时候,常常能听到小鸟从院子上空飞过的声音,等我匆忙抬起头来看,它们已经像流星一样掠过去了,快得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浅灰色或浅褐色的小影子。”她微微仰起头来看天,天空蔚蓝,澄澈明净,好似一湖倒映的水,而水面上,轻柔荡漾了她童年的身影。
“勉则和启扬就分别住在了我们隔壁的院子里,当时其他人家的小孩比我们要大得多,所以只有我们三个玩到了一起。”她浅啜了一口菊花茶,连眉眼仿佛都微笑起来,“勉则其实和我们玩得不多,他爸爸很严厉,对他要求严格,除了放假和过年过节,其余时间他都是在家里看书。所以玩得更多的,还是我和启扬。”
“启扬从小就调皮,大院里谁家的脚踏车莫名其妙没气了,谁家花圃里刚结的花骨朵儿被摘了,谁家的鸡被惊得掉了满地的鸡毛……几乎都和他扯得上边,当然,他也不是太皮的人,只是小捣蛋了点,所以大家都只是嘴上说说他,也没怎么怪他。”苏如意微笑道。
“连副总……小时侯这么调皮捣蛋的吗?”子棋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他在公司里可是彬彬有礼得很,就是不太严肃,有点……”
“有点不太像上司,是吗?”苏如意接下了子棋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笑道,“他和勉则一个是副总,一个是正总,不过人人看到勉则总有些心畏,看到他就轻松许多。”
“你呢?”子棋好奇地问,“如意姐你和他们都是朋友吧,你怎么想的?”
“我啊?”苏如意起身走到阳台的栏杆边,轻轻倚靠上去,微微凝神一想,笑道,“倒还没人问过我这问题,你是第一个,我就告诉你吧!”
“我第一次看到启扬的时候,是很讨厌他的,不仅是因为他调皮的名声在外,更主要的是我喜欢鸟,他却用弹弓打破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一个纸鸟窝。我当即就抓了我家的大笤帚要去打他,他大概是调皮惯了却没人教训过他的缘故,一时愣在了那里没跑开,于是被我的笤帚打了好几下,后来总算回过神来,呀呀叫着跳着躲开了。”
“这么有意思的呀?”子棋睁大眼笑,“连副总好狼狈哦!”
苏如意点点头:“后来他就抓了我的笤帚不让打,还问我干嘛要打他,他帮我处理了那么难看的一个鸟窝应该感谢他才对!我力气没他大,又被他说得生气,一急之下就哭了,他倒是慌了,见我越哭越大声,竟然扔下弹弓灰溜溜地就跑。”
“哈哈……”子棋大笑,“真有意思,后来呢?”
“我爸我妈都忙,也顾不上我,没人哭诉,我只好重新做我的鸟窝,可却是怎么也做不好了。正当丧气的时候,那个闯祸的家伙偷偷趴在我家院门边往里看,我生气得跑过去踢门,不知道是他躲不及还是就没躲,放在门缝里的手就被门夹了一下,疼得一个劲地甩手。我有点解气,又有些担心,当时也小,没辙之下又想哭,他倒是一句话吼过来,说被夹的人是他我哭什么?!”苏如意想到当时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微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真的就不哭了,只是很气地看他,他甩了好一阵子的手,才别扭地从身后拿出个木头做的鸟窝给我,说是刚做好赔给我的。他做的鸟窝不但牢固,而且比我先前的要好看许多,我也乐得接受他的道歉,不再跟他计较了。”
“就这样吗?然后呢?”子棋听得入迷,意犹未尽地追问。
“后来就成了朋友了,我跟着他也调皮捣蛋起来,小坏事做了不少,可是却很快乐,他那人脑子特别厉害,很多奇奇怪怪的事都想得出来,有一段时间我还特别崇拜他。”苏如意道,“勉则的妈妈和我妈是手帕交,我们才熟起来;而我爸妈和启扬的爸妈则是因为我和他老是一块闯祸才认识的,或者说,先前有一点认识,后来才变得很熟。”
子棋有些羡慕:“真有意思,真好。”
“其实……勉则和启扬都是很好的朋友。勉则比启扬内敛些,有些不苟言笑,可真当你是朋友了就会待你很好,换个说法就是……外冷内热!对,外冷内热!”苏如意笑了起来,“启扬嘛……就要狡猾得多,总是一副笑眯眯的和善可亲的模样,不管他喜不喜欢你,当不当你是朋友,可实质上他是只狐狸,喜欢暗地里整人!”
“噢,连副总这么恐怖的呀?”子棋忍不住忧心,“我还一直以为他很亲切呢,如果他暗地里整我怎么办?”
苏如意安慰她:“这你就放心,我和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们看谁顺眼看谁不顺眼我会不清楚?!我们三个的趣味还是差不多的。”
子棋咋舌:“趣味?如意姐说得好像我们都是你们的猎物一样!”
“对哦,你们是猎物哦,”苏如意干脆放下杯子做张牙舞爪相,“方子棋其实我是狼人你怕不怕”
“哦,我好怕好怕好怕啊”子棋赶紧做畏惧状,却还是大笑了起来,“如意姐你好有意思!如果小文看到你这样子一定会吃惊得掉下巴的!”
“所以……嘘,要保密哦?”苏如意微笑着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好的,保密。”子棋笑着,也回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子棋端茶杯回房里时,苏如意转过身去看阳台外的天,那么蔚蓝明净,当有鸟儿飞过时,身影就格外的矫健清晰。
这正如她记忆里的那个木头鸟窝,后来真的住进了一窝小鸟,她和他一起把鸟窝挂在屋檐下,仰起头,看那些机灵的小生命每天热闹地叽喳,愉快地飞翔。
那记忆,也是蔚蓝明净,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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