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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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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看管人员赶紧拉住他,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突然伏下身,大声嚎哭起来。

子棋走得很快,身后的叫嚷声一直在她耳边回荡,直到出了拘留所,又拐了好几个弯,这声音才慢慢在耳边消失掉。

她走得急了,脚下一个趔趄,突然就摔到了地上,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也被抛了出去,刚好砸到道旁的梧桐树,电池壳也摔落了。

拘留所旁边很安静,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慢慢爬起来,却是站不起来,手掌上被擦破的地方渗出了血痕,火辣辣地发痛发烫。她顾不上看手掌,只是埋头在两膝间,很轻很轻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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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书郑重承诺,会是亲妈的!
天气暖和,晨练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天光也亮得早,晨曦柔和澹然,淡纱般笼罩在天边。

子棋慢慢跑到中山公园,施叔的门卫室开着窗,可以看到施叔正在里面烧开水。

“施叔?施叔?”子棋敲敲窗子。

“喔,来了啊。”施叔放下手里的暖水瓶,从窗口递出点勤簿来,“今天来得早啊。”

子棋签了名字笑:“事情忙完了,晚上睡得早,早上就起得来。”她又将随身带来的一个袋子推到窗里,“施叔,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不过一直都忙,我都忘了带过来。”

“进来吧,”施叔把公园的小铁门打开,“好久没跟施叔聊了,坐一会儿有时间吧?施叔刚烧了开水,可以泡壶好茶。”

子棋进去坐下,施叔的门卫室不大,只有两个小间,里间是卧室,外间就是半开放的门卫室,有一张小办公桌和一条藤椅,旁边的地上有个小小的煤炉。煤炉上的水壶正噗噗冒白气,施叔提起水壶,将里面的沸水徐徐注入一旁的两个暖水瓶内。煤炉里面的蜂窝煤烧得通红,有微微的透亮,子棋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家里也用过这样的煤炉,爸爸常用它来烧开水和煮一大锅的茶叶蛋,她就帮着爸爸挑蜂窝煤,那些圆柱形的蜂窝煤常常粘连在一块,她就用长长的钳子从缝隙处将它们分开,再一个个放到底下烧红。那时镇上办喜事都分红鸡蛋,她吃得腻了,爸爸就教她把红鸡蛋洗干净后埋到茶叶水里,然后也煮成一个个褐色的茶叶蛋,她带到学校里分,很多同学都抢着要,大家争着剥滚烫的蛋壳,把它们从一只手抛掂到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边吹气边剥壳,每个人都非常快乐……

可是,她叹息,这样快乐的日子,这些快乐的人,都已经成为曾经了。

“北北呢?”她忽然想起施叔的孙子北北,于是接过施叔递过来的茶杯问道。

施叔冲内室努努嘴:“还在睡呢,这两天迷上了什么泥塑,都玩到很晚,早上就起不来了。”

“北北还小,泥塑对他有吸引力,”她善意地笑道,“小孩子一般都是这样。”

“我们北北是听话,可是……”施叔叹一口气,“这个泥塑好像也挺有难度的,北北昨晚上捏了一整晚也捏不好,非要我捏,我年纪大了,连眼睛也看不准,哪里能捏好呢!”

“我知道很多地方是专门教这个的,”子棋想了想,笑道,“这样吧施叔,今天我有空,下午我来带北北去学泥塑。”

下午的阳光很好,她带着北北到了明珠商厦的儿童区,里面有许多跟北北年纪相仿的孩子学泥塑和砂画,北北在学的时候,她好奇地在一旁看,忍不住也捏了一个,完了却发现什么都不像,勉勉强强才能看出一点小狗的样子来。她有点丧气,可再转头看其他小孩捏的也都是一个个四不像,心里又得意了起来,向旁边的服务员要了个纸盒子,把小狗装进去,准备拿到某个人面前去现一现。

从明珠商厦出来,她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他很快接起,可却是有事在忙,说是现在腾不出时间出来。

她不免有些失望,可也明白他是常常没空的人,于是索性牵了北北的小手继续在马路上逛。

将近傍晚,淮西路上华灯初上,无数盏橙黄的街灯汇成了河,无数盏明亮的车灯也汇成了河,上面的河水是静止而宁静的,下面的河水是蜿蜒流动的,这一静一动之间,暮春的晚风扑面而来,又从颈后发间舒然而过,来时很暖,去时很轻,只觉得惬意。

北北一直安静地跟在她旁边走,走过几个街口后停下来小声说肚子饿了,她这才觉得自己实在粗心,都没想到北北还是个小孩子,奇…'书'…网肚子饿得比成人要快,于是俯下身问北北想要吃什么。

北北想了想,指指前面说:“方姐姐,我想去那里。”

她顺着北北指了的手看过去,是一家墨绿色的咖啡屋,不过门口立了一个滑稽有趣的小矮人像,怪不得北北想要去。

她微笑道:“北北啊,那里是喝咖啡的,要不姐姐带你去麦当劳好不好?”

“可是……”北北拧了拧眉,“那个哥哥也在里面。”

那个哥哥?她疑惑地转过脸去看,蓦然看到勉则正坐在靠窗的藤沙发上,和一个女子面对面,两个人有说有笑。

她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只是呆呆地望着那面阔朗的扇形窗子,以及窗子后坐着的那两个人,呆呆地看了好久。

他们在喝咖啡吧?她看到他端起白色的骨瓷杯浅啜,台面上有一只小小的红烛浮在水杯里,烛光幽幽映在水面上,暗色的台面一片明明暗暗的光影摇曳。对面的那个女子很年轻,笑容明亮灿烂,说到高兴的时候,她靠在藤面沙发背上笑得两肩微微颤动,眼眸弯成月牙形,十分动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隔了一段距离,隔了一块玻璃她竟然还能看得如此清晰,她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袖子被轻轻拉动,她垂下眼来看到是北北,睁着大眼睛迷惑地看她:“方姐姐,那个哥哥不是认识你吗?我们进去找他好不好?”

“不可以的,”她蹲下身来扶住北北,“哥哥……在跟别人说话,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那个哥哥为什么要和别的姐姐说话啊?”北北还是疑惑,“他们在说什么呢?好像笑得很开心。”

是啊,他们笑得那么开心,连北北都看出来了……

她默默叹一口气,努力微笑起来:“北北,他们高兴的话,我们也应该为他们高兴,难道……难道你愿意看那个哥哥难过吗?”

北北摇头。

“好了,”她站起身来,牵了北北的手,“北北,姐姐带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只是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路中间的车都在缓缓前行,红色的尾灯几乎连成了一线,一直蜿蜒到远处的天桥。

再望得远一些,城市里已经是一片灯海,每一团灯光都是朦胧,明明灭灭间,映照出一个迷离的夜世界。

风中隐约传来歌声,一点一点的,并不连贯,可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她站在路边很久,后来,才轻轻说了一句话。

“勉则,我不应该相信师兄的话,对吗?”

送北北回去后再回家的,如意姐这几天回家去住,子棋到楼下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五楼的那个窗口并没有光亮,只是朦胧的黑。

她沿着扶梯往上走,走了两层后,觉得很累,微微喘口气,挽了扶手再往上,却在快到五楼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模糊的黑影。

她心里紧张,用力跺脚,楼道的感应灯这才亮起,而门口的黑影也正好抬起头来看她。

她微微一愣:“勉则?”

进屋后,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面对面坐着,一瞬间只是无语。

他先打破沉寂:“乔羽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你都知道了……没事吧?”

“没事,”她装作不经意地笑,“我……还去拘留所里看过他。”

他点点头:“因为发现得及时,公司损失不大,第二次又是我们计划好的,所以他判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三年就能出来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三年后,很多都不一样了。

她默默地看自己的手,十指交叉,分开,又交叉,又分开。

他也只是沉默,半晌没有言语。

“你……你要喝茶吗?我去给你倒茶吧。”她忍受不住这样的静寂,惶惶地起身要去倒茶。

他看着她起身,再也忍不住,突然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你怎么了?”他抱着她,只觉得不忍,“还因为你师兄的事难受吗?”

他的怀抱温暖如昔,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好似被什么重重锤击,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勉则,我……是不是很傻?”她哽咽着,眼泪一颗接一颗地落下,“快一个星期了,我每天早上都告诉自己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着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能总放在心里的……在我以为我能忘记的时候,我又发现还是不能,我总是要想起他的话,我还是原谅不了我自己……”

他默默叹气,只是轻拍她的后背,仿若安慰一个伤心的孩子。她埋头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双肩抑制不住地剧烈颤动,只是想好好哭一场。

好久之后,他轻声道:“好了吗?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我的衣服就全湿了。”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看到他衬衫的衣襟处真是湿了一大片,这才抽噎着抹去眼泪坐到一边,只是依然垂着头。

“我说过你很傻的,”他微笑道,“你还记不记得?”

她想了想,点点头:“然后我说,总经理你要多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不是了?”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你也是一样,虽然做的事有点傻,可你笑起来就一点也不傻了,还很可爱,所以,不要哭了,多笑笑。”

她握住他的手,轻轻叹气:“勉则……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就因为你被乔羽骗过?”他反问。

“一次还说得过去,可是……”她笑笑,“有两次了呢,而且又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很内疚,如果仔细算起来,我也是泄露机密的人,我好像……也应该被关起来。”

“第一次的确是大意了,可你已经受到处罚。”他静静分析给她听,“第二次是我故意安排的,所以不是你的错,而且……”他顿了顿,低声道,“你会怪我先前没把计划告诉你吗?”

她轻轻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其实……我后来想过的,你先前没告诉我,一定是担心我会流露出来,我这个人太不设防,很不小心的。”

“而且……”她有些落寞地说道,“虽然是你安排好的,可我还是不小心,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他没有应声,半晌后突然问她:“方子棋,你现在几岁?”

她没想到他突然这样发问,怔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二、二十三岁,怎么了?”

“你才二十三岁,乔羽已经二十七了,你怎么能斗得过他?”他柔声道,“每个人都有曾经幼稚的时候,可没有经历如何成长,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万无一失的,你这样是因为你还太单纯,对你的师兄太好心,其实我倒更喜欢你这样。”他笑笑,继续道,“你想啊,如果要我每天面对一个心机深沉的女朋友,我岂不是很累?”

她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轻轻枕脸在他的手掌上,只是安静听着。

“那,你说我是就这样好呢……还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变得成熟一点好?”

他想了一想:“呃,这个问题有难度,有待商榷。”

她笑:“我是说真的。”

“就现在这样好了,”他很轻很轻地捧住她的双颊,目光温柔地注视她,“可是,有事的话要跟我说,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哦,”她听话地点点头,“遵命,师父。”

“现在认真交待,还有什么话放在心里没有告诉我?”他语气严肃地问道。

“就这事,没有别的了。”

“没有?”他不相信地捏住她的鼻子,“老实交待,不然我就捏塌你的鼻子!比如说……下午在淮西路的时候。”

她果然没有撒谎骗人的本事,马上红了脸,小声道:“你都看到啦?”

“对啊对啊,我看得一清二楚!”他好笑地又捏她的鼻子,“和小帅哥在咖啡屋外面牵手牵得那么紧,也不进来跟我打个招呼!”

“你还说我?!”她立马就不服气了,反驳道,“你还跟美女笑得那么开心呢!”

“她是美女,不过是大学同学,来跟我联系开同学会的事。”他有些得意地扬起眉来,眸子灿灿发光,“我就知道你会吃醋。”

她心里安定下来,可鼻尖却微微酸涩:“勉则……我好像真的吃醋了,如果真要离开你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犯傻了……”他无力地叹气,“方子棋,怎么跟你越熟越觉得你不像我当初见到的那个小泼妇呢?那次你在酒吧门口叉着腰指着我大骂,那些锐气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有那么凶么?”她失笑,“还叉腰指着你大骂?”

“对,”他笃定地点头,“后来在公司看见我也是一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神气,连顶头上司也是不放在眼里。”

“这样啊……”她尴尬地笑,“可能……可能是觉得你是坏人,所以……所以抱了要和你斗争到底的决心吧……”

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我是阶级敌人么?”

“不是啦不是啦!”她赶紧拍拍他的手安慰,想到下午捏的那个貌似小狗的泥塑,又赶紧取出来给他看,“你看你看,这是我在明珠商厦做的,是你呢!”

他半信半疑地接过这只貌似小狗的丑陋的泥巴块,翻来覆去地看,好久之后才不确信地问:“你说……这块泥巴……是我?”

“你不是属狗吗?”她笑眯眯地看他,“我捏的就是小狗,挺可爱的吧!很像你呢!”

他再狐疑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收起来:“有待确认,我要带回去好好研究。”

他的脸有一点点的红,她偷偷看着,忍不住微笑。

那个……也许他说的对,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想太多了,自己虽然错过,可以后……以后总会变得小心一些的。

一到周五,只要公司没有加班计划,每个办公室都是快乐的,大家都快速地完成着手头上的工作,准备在下午能按时下班,真正融入到周末的夜生活中。

温哥华的展销会正在加速准备,执行主管和另一名执行助理已经去了温哥华,子棋先前以为自己也要去,正高兴可以趁机出国一游,可勉则却告诉她执行人员已经够了,再过去的话就是去当布置会场的小工。她明白他是开玩笑,不过既然名额已经满了,她也不强求,出国……以后会有机会的吧。

跟着勉则久了,她觉得这个总经理助理真是够忙的,许多工作超出了她以往的知识范畴,她只好现学现做,也庆幸自己还年轻,学东西快,不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而勉则也不是很难为她,基本事务都交待给王秘书,给她的工作大多还是和她的专业有关。

勉则说,如果总在企划部当一名小小的企划人员,跟着那么多人分配几乎雷同的任务,眼界总是开阔不了的,要想做好一个企划人,首先一定要看得多知道得多,阅历最重要,很多企划灵感其实都是从中而来。他这样跟她说的时候,她觉得有道理,于是也认真去做了,反正有他这个师父在,不懂的都可以问,最方便不过。只是有时候也为难些,这个师父喜欢刁难她,明明可以清楚告诉她的偏不说,一定要她自己去琢磨。

吁……好吧,自己琢磨就自己琢磨,多动脑筋人不容易老不是么?她安慰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又投入到眼前一堆的文件资料里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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