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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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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儿……”何宛如也有些尴尬,两个儿子,一个从小不在身边,一个却是自小就粘着她长大的,哪可能真一碗水端得平,可平时再怎么说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今儿却是被大儿子堵了个正着,让她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皇兄平时不都不愿意来看母妃吗?今儿怎么来了?”
“齐儿!”何宛如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看长子的脸色便知道要不好,她和昊儿本就有嫌隙,要是再生裂痕,怕是……
齐儿只得七岁,他上面还有两个兄长,再宠爱幼子,她也深知未来能依靠的是长子。
手高高抬起拍在齐儿背上,何宛如起身歉意的走向长子,正待说什么就听得昊儿道:“您那一下,怕是连蚊子都拍不死吧,何用在我面前作势,您是我母妃,您就是把心偏到阴沟里去了我又能如何。”
何宛如忙要解释几句,夏元昊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您把那话留着哄您的齐儿吧,我来只为问您一句,桑夏是皇后的女儿。我的长姐,是不是?”
“昊儿,你从哪听说的……”
“您只需说是还是不是!”
何宛如本就满心的不甘愤恨被儿子这态度一激全给发作了出来,尖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以为另僻路径就能压我一头?做梦,她要是能生出个儿子还有和我斗的机会,不过是个女儿,再厉害又能如何。皇上当年连她都容不下。现在还能容下和她一样的女儿不成。”
夏元昊福至心灵,话冲口而出,“是您派人去刺杀她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你还要为了一个她来向你的母妃兴师问罪吗?”
竟然真是如此!姐姐是知道的吧,姐姐她……
夏元昊闭眼片刻,转身就走。
“昊儿,你要做什么去!来人。拦住他。”
几道矫健的身影纵身进来,是几个女侍卫。看是要拦大皇子殿下,动作都有几分迟疑。
夏元昊回头冷笑,“母妃是想和儿子撕破脸吗?”
何宛如暗恼自己今天没有忍住,声音也柔了下来。“怎么会,我们是母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不。”夏元昊打断她。“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自己,真该让父皇看看您此时的模样。”
最后再看了一眼咧着嘴笑的亲生弟弟。夏元昊满心厌恶,他宁愿有个桑夏那样的姐姐,也不想有这样满心阴暗算计的弟弟。
“谁敢拦本宫!”
夏元昊在夏榛明跟前长大,一旦横眉怒目自有一股威严,谁也不敢再靠近,何宛如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子离开锦绣宫。
“母妃,不要为不孝的皇兄伤神了,您还有我,儿子一定会孝顺您的。”
何宛如在宫中多年,又岂会看不出小儿子这点心思,平时还会指点他一番,此时却是连话都不愿说了,挥了挥手道:“母妃累了,齐儿先回吧。”
夏元齐不甘的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施了一礼退了出去,哼,总有一天大哥的一切都是他的!
皇宫的事自然瞒不过夏榛明,“何宛如早就知道了?且还派人动了手?”
“老奴刚刚查过,一个半月前宫中禁卫魏金以病为由请了长假,至今未销假。”
“真是好大的胆子。”夏榛明冷哂,宜容身边无一庸手,就是他派人去也未必能伤夏儿一根寒儿,凭一个禁卫就想成事?
不过,“范冬,去查清楚何宛如是最近才知道夏儿存在还是十七年前便知道,尽快,还有昊儿,朕要知道昊儿和夏儿怎会相识。”
“遵旨。”
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夏榛明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嘴角那抹笑意更让他看起来年轻不少,昊儿向来不表露真性情,对他母妃也历来是能忍则忍,没想到这回因着夏儿倒是露了一回真面目。
夏儿……是知道他这个父亲存在的吧,恨他吗?他给了其他子女荣华富贵,真正想疼的人却至今不得见,宜容,这是你给我惩罚吗?
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夏榛明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他曾在作战部队好几年,每年有最全面的体检,他的身体素质一直是全优,可这些年身体却每况愈下,太医院一众御医查了多年也没查出来毛病出在哪里,就是一年比一年不行,一年比一年沉坷,谁都无计可施。
有人偷偷说是心病,或者,真是心病,所以无药可医。
那边桑夏也回了安家。
安大哥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她吃了半盘的西瓜还放在原处,就好像自她离开后安大哥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过一般。
这么想着桑夏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在她看来,骄傲的人就该行骄傲之事,不该为任何人折损了他的骄傲,就像娘那样。
为她也不行,她并不以此为傲。
“回来了?”安平之有些讶异她回得这般快,看她一头的汗,忙叫人拧了冷毛巾来给她擦脸。
“唔,本来就没说几句话。”把毛巾捂在脸上,身上的暑意瞬间退了些,“他在外化名季元昊,本名夏元昊。”
夏姓虽比不得李王陈刘,可也算是大姓,并非皇室用这个姓氏,可于名讳上却多少是规避了的,姓夏且是元字辈的,只有皇室。
安平之微微点头,“在三贤府相识?”
“也不是,半道上相识的。”桑夏也不知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还结拜了,和许家小姐一起。”
“那个许家?”
“对。”
安平之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本就是姐弟去结拜了,另外一个也是和桑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天南海北的三人却绕到了一起,这世界未免太小了。L
☆、069章 朝堂相见
桑夏继续吃那冰镇着的半盘西瓜,抬头看安大哥的模样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嘀咕,更狗血的我还没说呢,许家小姐爱上了大皇子殿下,而那个大皇子殿下却对结义姐姐表白了心意,结果结义姐姐却是亲姐,简直可笑。
“你表明身份了?”
“恩,本也瞒不住。”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桑夏叹气,“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这是他需要去面对的事,你现在能这般坦然是因为你已经面对过,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安平之一针见血的指出,“你现在要想的是明日的事,我打听过了,明日正是大朝会,你打算奏事吗?”
桑夏想也不想的道:“当然,我入仕可不是为了那个名头。”
“打算奏何事?”
“洪灾。”
安平之皱眉,“这不在侍御史职责内。”
“如此大的灾难朝中却无人理会,这就是官员失职,怎么不在御史职责范围内?我也并非想要以一己之力去抗衡什么,只是……总要想想办法为百姓筹措一点银子,没有银子粮食也行,京城繁荣之地,他们用剩下的一切东西都是灾民需要的,总不能因地域之利自己过好了就不理其他人的死活,他们命好生活在富庶之地,当然也可以命不好受命南迁。”
“你这是威胁。”
“就是威胁。”桑夏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正好可以看看我那个便宜父亲对我的态度。”
安平之语气顿了一顿,“持恒,你……想和他相认吗?”
“不想,就是有点好奇。我不知道有父亲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可能有一点点期待。”桑夏想了想,“大概还是想被重视吧,不过血缘上的关系并不能改变什么,我对他没有感情,而娘是我的一切,知道他曾对不起娘逼娘远走。我更不可能和他亲近去伤害娘。”
这确实是想得很清楚才能说得出的话。安平之放心了,要是持恒对夏榛明有相认之心就不太好办,感情这东西对很多人没用。但是对重情的人却是杀伤力强大的武器。
苍云国和前朝不同,七日一大朝,一日一小朝,大朝会时京官有事皆可上朝。小朝则只有朝中重臣觐见议事。
桑夏领到的官服和同品阶的其他大臣并无不同,就算她是苍云国第一个女官。眼下也不会为她特意去做一身,可就算拿的最小的,穿在她身上还是有些大了,尤其是束带束紧后更明显。
珍珠紧张得不得了。一边给她拾掇一边在那碎碎念,“小姐,不能我也穿着男装进去侍候您吗?”
“你就别想了。我可不想去坏了规矩成众矢之的,好了。就这样吧,等新做好的官服送来就合身了。”
扶了扶官帽,桑夏匆匆往外走去,时辰已经不早了,入仕第一天就迟到就真要被人笑死了。
三两口吃了个包子,手里又拿了一个边走边吃,看到安平之都只来得及扬了扬手就疾步跑走。
等安平之追过来,人已经打马快出巷子了。
“她这副样子要是落在有心人眼里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安荣轻哼一声,“那也得他们敢说,皇帝的态度没有摆出来之前,想下绊子的也得悠着点。”
“未必,叫人看紧何家和季家。”
“那个季家?”
安平之摇头,“不是那个世家大族,他就算不站在我们这边也会保持中立,何宛如的娘家母亲姓季。”
安荣恍然,怪不得那位大皇子出宫后会用季姓。
今日的朝会人来得异常的齐。
陈方雷带着都察院的一众人到时,眼光刷刷的全看了过来,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路目不斜视的走到属于他的位置。
“桑大人,你的位置在这里。”桑夏看过去,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
早上时间赶,大家只在都察院初见时互相见了礼道了姓名,桑夏记得这个叫徐方,和她一样是侍御史。
“多谢。”
“不客气,咱们都是都察院的人,本该守望相助。”苍云国第一个女官落在了都察院,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官有几分本事有何特殊,就冲着这头一份他们也觉得颇有面子,更何况男人对女人,尤其是年轻男人对年轻女人本就要宽容许多。
越来越多的眼神看过来,都察院的人不管年纪大小,纷纷都将背挺得更直了。
“皇上驾到,众臣接驾。”
桑夏随着众人一起跪了下去,心跳猛的加快许多。
不止她,知晓内情的其他人也有意无意的掀起眼帘往上偷瞧,皇上的态度决定他们的态度,不多关心一些不行。
桑夏是七品,位置比较靠后,夏榛明从出现在大殿中那一刻开始眼神就在搜索,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在一众男人中看到了那道相对于男人来说要瘦小不少的身影。
那是他的女儿!这个念头一出现,夏榛明几乎就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走到她身边去,想叫她抬起头来看看,看看他的女儿是长得像自己多些还是宜容多些。
可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在宽大的龙椅上坐定,夏榛明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诸卿平身。”
“谢皇上。”
桑夏跟着一起站了起来,动作尽量和其他人保持了一致,她并不愿意刻意去吸引那人的注意,那会让她觉得对不起娘。
夏榛明扫了范冬一眼,范冬弯了弯腰,拂尘一扬,朗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瞬的沉默过后,有人率先出列,“臣有奏。”
“说来。”
“臣要弹劾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方雷。”
站在他身边的人恨不得离他远点,也不知道这秦明朗是受了谁的怂恿当了这出头鸟,没看到平日里活跃的人都夹起尾巴了吗?
夏榛明长长的哦了一声,“你要弹劾他什么?”
“臣要弹劾他滥用职权,将有心人保举入朝。”
桑夏抬头看去,这个有心人是指她?不过倒也没错,她还确实是那有心人。
夏榛明本就时时留意着她,待她一抬头立刻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只这一眼,就让他耳中再听不到其他人的话。L
☆、070章 当堂考验
那么像,和宜容竟然那么像,透过她,他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宜容,那时候的宜容刚进军队不久,虽然气质清冷不苟言笑,却远没有后来的冷冽。
他其实知道宜容不喜杀戮,和他野心勃勃想在乱世搏一个怎样的未来不同,宜容只是想用杀戮来换一个安稳,可也正因为那几年,才打磨出了后来的桑宜容。
大概也是因为宜容越来越冷,他才……
老话说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也不知道是哪个老祖宗的经验之谈,他是真的等失去后才明白,天下所有庸脂俗粉加起来也抵不得一个宜容,何宛如算什么,他后宫的那些女人,他有时候连名字都记不起,翻了谁的牌子来的人却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原来他连人和名字都对不上。
拥有的一切满足了他所有的野心,可他失去了最不能失去的,如同在心里生生挖去一块。
要是时间能重来,就好了。
闭了闭眼,将所有悔意都咽进肚里,夏榛明看向陈方雷,“陈卿有何话说。”
陈方雷出列,“臣无话可说。”
“哦?你的意思是治你一个滥用职权你也服气?”
“徐大人无端指责,臣无话可说,皇上是圣明天子,自能还臣一个清白。”
夏榛明勾唇轻笑,这朝中啊,真正顶事的也就这么几个人了,“朕给你自辩的机会。”
在场诸人皆不是傻子,哪会听不明白其中的回护之意,刘治和朱雁清相邻而站,对视一眼,又迅速撇开。当没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
“谢皇上。”陈方雷心中抵定,声音更清朗,“早年皇上便说过要不拘一格用人才,臣统领都察院,更当为皇上分忧,前些时日无意中认识了对律法极为熟识,对我苍云国也忠心耿耿的桑夏。她虽是一介女子。对苍云国律法的熟悉程度就连老臣都要自叹不如,臣思及皇上爱才重才,再者律法中也从不曾提及女子不得入仕。所以臣便做了这保举人保她入仕,此并非臣开先例,多年来皆是如此,臣不知何来滥用职权之说。请皇上明鉴。”
这话还真是圆得不错,夏榛明靠向扶手。仿佛力尽般右手托住下巴,紧紧盯着那道人影,用他自己都听得出的重音道:“桑夏可在朝中?”
桑夏轻吁出一口气,出列站在陈方雷身后半步。神情平静的下拜,“微臣桑夏,叩见皇上。”
大殿中针落可闻。
夏榛明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一停。胸口越加痛得厉害。
“皇上!”范冬看着皇上白得泛青的脸色轻唤,“老奴传御医……”
夏榛明抬手制止。脸上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范冬离得近,看得分明。
“熟读律法?”
“回皇上,是。”
“苍云律,绞罪。”
“绞罪,弃毁官文书事干军机钱粮者,强夺良家妇女奸占妻妾者配与子孙弟侄家人者,背夫逃走因而改嫁者,税粮违限一年以上不足提调部粮官吏,以私债强夺人妻妾子女因而奸占妇女者……”
“凌迟。”
“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谋杀祖父母父母及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巳杀者,奴婢及雇工人谋杀家长及家长之期亲外祖,父母巳杀者罪与子孙同,妻妾因奸同谋杀死亲夫者,妻妾谋杀故夫祖父母父母巳杀者……”
“斩罪。”
“谋反大逆知情故纵隐藏者,谋叛但共谋者不分首从……”
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大殿中只余桑夏清脆的声音,不管是看好戏幸灾乐祸又或者是担心的人吃惊的发现,这个黄毛小丫头竟然是真的熟知苍云律,熟到了全部能背诵的程度。
夏榛明原本只是想听她多说说话,可直到范冬隐讳的提醒他才记起这里是何地,要是夏儿一个答不上来怕是会被有些人咬着不放,自责之余夏榛明又无法不骄傲,这才是他的女儿,有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无人可比的基因,要是从小在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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