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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上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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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当,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要你们两人给我上上课,讲点A、B、C给我听听,我很有兴趣。”
家兴说:“我也只能说个大概,上海科学信息中心在举办房地产开发经营管理培训班,我们公司已经报名参加,一共报了五个人。我和爱国、钱大为、建芳、也给您报了个名。”
“培训怎么进行、多长时间?”丽绢问。
家兴答道:“学习两个月,过了‘五、一’劳动节开课,每周上两天课。学习结束发结业证书。”
“要考试吗?我这么大年记怎么记得住。”丽绢问。
“我问参加过培训的朋友,说题目不难,一般都可以过关。”家兴说。
“什么时间开始上课?有教材吗?”丽绢再问。
“有三本教材,爱国你去拿来给你姆妈看看。”家兴说。
爱国很快到自己办公室拿来了三本厚厚的书本,交到了丽绢手里,丽绢每本翻了翻,说:“怎么多的内容,这房地产看来还挺复杂的。还要考试,考不出来挺难为情的。爱国你年纪轻、记心好,听好课要好好辅导、辅导我。这样吧,你们两人已经在做了,先大体给我说说,有个概念,为听课做个预习。爱国你给我先上一课。”
“还是爸爸说说。”
“好吧,我就说个大概,具体内容到课堂上听老师讲。”
于是,家兴说,这房地产开发、经营管理,实际是分三大块。第一块是前期工作,包括取得土地,向政府有关部门申办各种手续,要敲136个图章,这要跑断腿。还要做市场调查,看看是否可以开发,投资回报情况。
第二块是先设计,然后进行施工,开始造房子。
第三块是销售、管理。
据说是这里面大有文章,说简单,就是这三大块,说复杂,还真复杂,做起来不容易。做好了赚大钱,做不好就倾家荡产、跳楼、出逃国外等等。尽管风险很大,但是诱惑力还是不小,不少人总想踏进这个圈子,包括他李家兴!
家兴说完,丽绢接着说:“我们东方公司的资金,大部分是投在房地产上,所以必须非常谨慎,不能有大的差错。现在房地产总的形势怎么样?”
家兴说:“可以说还是在上升阶段。政府领导提出,上海要‘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我在想这‘变样’可能是多方面的,城市‘变样’最直观、最明显的,要算是房屋。城市与乡村的不同,首先就是高楼大厦。拿香港与上海的比较,从外表来看还是这楼房的多少。解放后造房子是政府、单位、企业出钱、策划来组织建设。现在,特别是居民住房,已经开始由民间开发商来投资,成立房地产公司,建设商品房,直接卖给老百姓居住。上海的房产公司开始只有十家左右,后来发展到几十家,上百家,现在有上千家。因此,我们东方公司也要加入开发,赶上这个潮流!”
说到这里丽绢突然想起王有德最近也要搞房地产,就说:“家兴,我听说那个姓王的现在也在搞房地产生意。有这事吗?这个姓王的情况,我出国后就不知道了,听说后来给你家惹了不少麻烦。这一下,他也要做我们同一行当,会不会给我们公司弄出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丽绢像是很忧愁的样儿说。
“我看不大可能。这市场经济是各做各的,黄牛角、水牛角各管角,河水不犯井水,互不相干。”爱国说。
“我看不一定,因为我们君兰的儿子、女儿,同王家的孩子走得很近,要提高警惕!”丽绢提醒说。
“这我知道,思想上已经有了准备。”家兴以肯定的口气说道。
丽绢仍强调,必须处处小心,决不能掉以轻心!
事实上家兴对这王有德的情况最近还真的了解到不少。
这王有德好像最近翻了身,他的一个叔叔,去年从台湾来到了上海。这个人据说是1949年随国民党一起逃到台湾的,这次回来时已经发了大财,手里有多少、多少万美元,是准备到大陆上来投资、开发房地产。这人对大陆情况不够熟悉,于是找到了王有德。
**期间,王有德在家乡犯了不少错误,之后因认错态度比较好,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他后来又回到上海,学校还给安排了打扫卫生的工作。在学校做了一段时间他又不做了,个人到社会上去混。据说做了不少行当,从开门店卖面条、馒头、馄饨,做大排挡生意。后来又倒卖过钢材、煤炭、柴油。最近两年还做过造房子的包工头。
这个姓王的现在一再放话,要求王、李两家重修和好。说当年前还是孩子,青年时的事情忘了算了。过去毕竟同过学,还一起上过朝鲜战场等等。
家兴认为王有德传过来的信息,表面看来还是真心的。但骨子里究竟是不是真心?是不是别有用心还真琢磨不透。不过仍要小心行事,不能疏忽、粗心大意,当心上当受骗。
因此更要处理好爱国和建芳的夫妻关系,还有立业、庆生为了王有德的女儿美丽而发生的情感问题。
一天晚上,家兴下班回到家里,吃好晚饭,夫妻两人让小洁、小慧睡好后,就一起谈论起家事。
家兴先说:“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是公司生意上的事?”
“生意上的事情目前已基本上了轨道,当然不是说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我想谈的主要事情是我家孩子,同王家孩子的感情问题。”家兴先是说了最担忧的事。
锦绣看看家兴的神气,心里明白了,就说:“我们的立业,开始是与原来公司合资前并进来的大学生,一个叫郑快乐的姑娘谈恋爱。此人是搞机械设计的,性情温和,做事认真,人的长相也可以,比立业小二岁,到我家来过几次。两人相处得还挺不错,原来谈好过年时结婚,这事你是都知道的。”
“我知道。这个姑娘是工人家庭出身,很文雅、也很有教养的样子。我也在公司下面了解过,洗衣机公司里面的职工对她反映都蛮好。”家兴补充着说。
“是的,后来这美丽姑娘插了进来,弄得立业和庆生两人不团结,差一点闹翻掉。后来我和爱芬一再做两人的思想工作,这事算是解决了,立业退出,并和庆生两人重归于好。立业还是和快乐姑娘‘五、一节’结婚,你的意见怎样?”锦绣征求丈夫的想法。
“我看完全可以,这事你就操办好了。”
“家兴,庆生和美丽也要在‘五、一节’同立业一起举行结婚典礼。这事怎样办理?”
“看来只有一起办了。这叫什么事?真是命里注定要有这一遭!锦绣,还有爱国和建芳俩的事情,思英和好友两人也插在里面,把一潭清水搅成混水。这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呢?”
“只能是老孔说的顺其自然。”
“是这样,我们只有维持现状、保持警惕、静观其变!”家兴无奈地说道。
“君兰还传话说,姓王的要来我家握手言和,你说让不让来?”锦绣又问。
“最好谢绝,如果一定要来,那是却之不恭,上门总是客,就礼仪接待吧,你看着办。”说到这里,两人就休息了。
隔了几天,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本来天气就阴沉沉的,忽然间天更暗了下来,乌云在西面天空中很快飘到了一起,然后就黑压压地滚滚而来,随即狂风席地吹起,把地上的灰尘刮得乱转圈,跟着一阵大雨落了下来,大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叭、叭、叭”地直作响。
正在这时,有人在急速地敲着家兴家客厅的大门。锦绣急忙去开门,一看是君兰、爱芬两人,还有一男一女,年纪都已近六十岁,身上都已淋湿。锦绣让客人们进了门,随即到卫生间拿了几条毛巾来,给来人先擦了擦面孔和身上的雨水,然后请客人们坐下。这两个近六十岁的客人还带了不少水果、糖果、蛋糕、补品之类的礼品。
锦绣要君兰介绍一下来人,自己也定下神来仔细地看着。
君兰说:“没看出来?这就是我们的老同学、王有德和有德嫂。”
锦绣端详了出来,说:“果真是你们两位,多少年没见了,请坐下说话。”
君兰问:“家兴呢?”
“还在楼上睡午觉呢,我去喊他。”说着锦绣跑到三楼,家兴正要起床,锦绣说:“姓王的真来了,老婆也来了,是君兰夫妻俩带来的。”
“既然来了,就客客气气地接待人家,有气不放在脸上。你先下去,我洗把脸马上下来。”
锦绣下了楼,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给客人们倒茶。不一会儿,家兴从楼上下来,非常热情地同王有德握了握手,然后同君兰也握握手。大家就坐下聊了起来,气氛还比较轻松、随便。
王有德就先说:“李局长,我和你在朝鲜战场那次见面,已经有四十年了吧。那次你走后,我们医院一部分人走得快,跟着部队跑了出来,大部分被美国人俘虏了去。我是比较幸运的一个,没有当俘虏。你们部队也转移出来了吧!”
“是的,我们都迂回走出了美国人的阻拦。”
“我们今天在座的六个人,有德嫂没当过兵,我们五个人都是当年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都是最可爱的人。”君兰也回忆起当年的事,又继续说:“我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改革开放了,我们却老了,希望也能再交上好运道------”
说起朝鲜战场上的事,大家都是老战友,家兴似乎把其他恩怨都忘却了,心情还真挺好地说:“是呀,听说王兄现在也在搞房地产,我们又成同行了。”
王有德接着说:“老李的运道要比我好多了,还当上了团长、局长,君兰老兄当上学校校长,教授。而我呢,一直是个穷教师。后来的坎坷更不要说了,到了苏北家乡不久,又遇上了**,我又做了不少对不起李老兄的事情,要不是李老兄宽宏大量,不但不计较我犯的错误,反而救了我一把,否则我就彻底完蛋了,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报你这大恩大德!”
家兴说:“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提他干什么。”
有德一听家兴的话,马上转了话题:“我王有德现在总算有了转机,不过还是要靠两位兄台的提携!”
此时,君兰插话说:“家兴大哥,今天老王一来是拜望老同学、老战友,二来是邀请你全家喝喜酒,是我家庆生同老王的女儿美丽‘五一节’结婚------”
一提儿女婚事,家兴的脑子嗡的一下几乎要昏过去。但是他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笑嘻嘻地说:“你们现在是亲家了,我自然要去祝贺。”
锦绣也说:“我们家立业不是和庆生在同一天举行婚礼的吗。”
家兴嘴上说得很大度,但心里总是觉得疙里疙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而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因为他已经预感到,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同这姓王的一番新的争斗可能已经开始。
事实上,王有德的心中一直是耿耿于怀的。他一想到李家兴心里就来气,在恒大小学读书时,明明自己胜过姓李的,但结果都输给了李家兴。特别是在爱情方面,两人之间种下的仇恨,更加难以消除。他一直以为,要不是失去谷锦绣,自己就不会同现在的老婆结婚,也不会后来同一个女老师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不会被学校处分,更不会跑到苏北老家,也就没有**里造反犯错误那些事情。最后,一个正规的大学生落到去做小生意的地步。
一句话,王有德自认是才高八斗,最讲仁义道德的人。落此下场,是这个李家兴一手造成的!这仇自己报不成,儿子、女儿也要去报。总之,此仇是非报不可,只是迟早的事!
这些都暂且不说,现在专来表述1993年的“五、一”劳动节那天的事。
夜幕来临,南京西路上国际饭店的大门口好不热闹。在这里举行婚礼的新人们,穿着婚纱、礼服,耐心地等候、接待着宾客。
立业、快乐和庆生、美丽,都站在饭店大门口,见到属于自己一方的亲戚、朋友、同事、同学,热情迎接,有的还亲自送进婚礼大厅。
这李家、沈家、王家、郑家四家人,今晚是最最忙碌的。一个个忙里忙外、忙上、忙下,忙得不亦乐乎。这家兴、锦绣、君兰、爱芬、有德、有德嫂,郑家父母,脸上都喜气洋洋,流露出兴奋、喜悦的神情。特别是李、王两家,大家过去的恩怨,心中的烦恼,也都暂时搁置一边,好像过去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有也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真正忙碌的是爱国、海燕、张敏,思英、好友这五个人,还有八岁的小洁、六岁小慧和思南九岁的宝贝儿子大伟。
爱国是总指挥,海燕、思英负责新人的服装、化妆,张敏、好友张罗着结婚礼堂场所的布置、宾客接待、酒席座位的安排。这几人按分工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情。婚礼的准备进行得井井有条。
六点左右,前来贺喜吃酒的宾客已陆续到达,并一一入座,两对新郎、新娘的穿着、打扮也已完成。
家兴在检点来客名单,发现还缺少徐丽绢、张荣、陈慧,确实有些焦急,不断地到电梯门前张望着。有德也过来问家兴,客人到齐了没有。家兴说,徐董事长等还没到,王有德也帮着着急了起来。
正在说话时,电梯门开了,走出两人,正是张荣和陈慧。家兴连忙上前说:“欢迎两位恩师光临,快大厅里入座。”
张敏马上给两位老人引入大厅座位上坐好。
家兴仍在电梯门口焦急地等着丽绢。电梯门又开了,丽绢在建芳的陪同下,走出了电梯。
家兴说:“徐董,就等你了。”
“等我干什么------”
建芳在丽绢身后说:“路上有些堵车。”
今晚丽绢的穿着非常考究,仍是一副贵妇人的派头。丽绢一米六开外的个头,虽已六十多的岁数,看上去最多五十出点头,脸上几乎没有皱纹。她面色红润,目光善和,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高敖的气质。长长的头发仍然乌黑,发稍略微烫了烫,发间别着的,还是那一枚粉红色、珠光闪闪的蝴蝶形发夹。她身穿一套淡红色的高级丝绸面料夜礼服,脚上是一双精致的咖啡色半高跟皮鞋,手腕里挎着一只淡黄颜色、小巧玲珑的精致皮包。一眼望去,就令人觉得这妇人气度不凡,决非一般人物。
王有德与丽绢小时侯也是同学,但分别已五十足年。今日,看到这既显高贵、又风度翩翩的徐丽绢,他是别后首次相见怎敢相认。再说她那既和善、又似一眼能看透人心的目光,更使常心怀鬼胎的王有德不敢正视一眼。
这时,君兰也到了电梯门前,就主动给他介绍说:“徐董,这位就是我们小时的同班同学王有德。”丽绢微微一笑,一边主动伸手同王有德握手,一边说道:“你们俩现在成了亲家,我表示祝贺。”说着就在张敏的引导下,步入婚礼大厅。
而王有德这时心底里直发毛,已经预感到徐丽绢这个女人肯定不好对付,弄不好自己今后会彻底输在她的手里。
时已七点,婚礼开始。
两对新人在伴郎、伴娘的伴随下,跟随婚礼进行曲幽雅、愉悦的节拍,在红地毯上缓步进入婚礼殿堂。彩色纸花从空中纷纷飘落而下,洒在了新人的身上。新人走上了礼堂的小舞台上,转身面向宾客,脸上掩饰不住地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两位西装笔挺的新郎在向宾客们频频微笑:既是在对新娘的满意、肯定,也是对前来贺喜宾客的道谢;两位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更是含情脉脉地不时看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品味着从此开始这一生的幸福,感到难忘的良宵一刻是多么的美好无比!
宾客们确实是来一睹新娘的美丽容貌和新郎的洒脱风度;期望婚礼能热闹、欢快地进行;亲朋好友间多时不见,借机碰碰头,谈谈别离之情,聊聊家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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