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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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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法国红卫兵打断胳膊、打掉头的古典雕塑还藏身于人们的记忆,叙述着特别的故事;阶梯教室内既没有造型也没有装饰的模板凳子开阔了一批又一批学子的遐思,自由,没有枷锁。

巴黎美院见证了整个欧洲美术的发展,它的存在更多的是作为法国乃至整个欧洲的艺术文化遗产。

遗憾的是,第三年,贺昕出事,贺蓝天还未完成学业就被迫回国坐镇,稳住局势。

Matilda老师一直是很喜欢这个中国学生的,干净,纯粹,以及对艺术的执着追寻与热切渴求。

“关于天乙……”谭逸辰只露了四个字,搅拌了咖啡,送至嘴边,“我很有兴趣”

“不要妄想用一幅画收买我,嗯……或者整个天乙”贺蓝天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的样子,温温的,谭逸辰打量他的面部神情,其实,这种人也是不好对付的。

“我也想有这么简单的想法呢”谭逸辰回笑。

“不过,我也有兴趣听听您复杂的想法”

黄昏下,寂寞的琴键,笨拙的双手,固执地自己,不断弹奏,不停犯错。时间被遗忘在脑后,剩下的只是白天和黑夜的交替。整座城市被狠狠地泼了冷水,全城湿透。嘈杂的雨声,气势凶凶地漫过大街。琴声撕裂,变得沙哑,若有若无地渐渐衰弱。

兴致缺缺,食指重重按下一个C调的“1”,去厨房里看菜谱了。

她又逃了语言课。

算盘(四)

一个日出,又一个日落。学校和小公寓两点一线,偶尔到街上逛逛。有时被西蒙带去米其林店,叶骁就是为吃屈服了。

和谭逸辰好些日子没见了,每天都有通电话。谭大人想得厉害了,要视频,叶骁不让:

“我不上镜”

“我看看”

“要看自己过来看”

谭大人顿时语塞,知道她难受,他也不好受。李姐手里PDA里面日程满满,以前几日偷闲都成了过眼云烟。手里握了好几条线,他也不能总抽身。

“有人敲门”

窸窸窣窣,估计是在穿拖鞋,嘱咐他:“问问是谁再开”

“谁呀?”

“骁骁,我”是辛安安。很美,很率性的一个女孩子。

“来了”

“宝贝儿,谁?”

“美女,在华人聚会上认识的。”一边跟他汇报,一边开了门。

“挂了啊”叶骁和谭逸辰说的时候,辛安安蹿进来,屁股甩上门:“和谁煲粥呢?”

“我们家先生啊”这贴良药不远万里传到了谭逸辰耳朵里,虽然紧接而来的是“嘟嘟”声,他圆满了。

什么也不能阻止我去爱她,

告诉你吧,老兄,她是属于我的

我有了这样一宗珍宝

就像是二十个大海的主人

它的每一粒泥沙都是珠玉

每一滴海水都是天上的琼浆

每一块石子都是纯粹的黄金

不要以为我从来不曾梦到你而见怪

因为你已经看见我是怎样倾心于

我的恋人。

《维洛那二绅士》里的原文,谭逸辰清楚地记得这首诗的名字——《我有了这样一宗珍宝》。

“给你带饭啦”安安熟门熟道进了厨房。

“安安,爱死你了”叶骁紧紧搂了辛安安一把。

“打住,打住……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拿起冰凉的勺子抵着叶牛皮糖。

“安安,你搬过来和我住吧”叶骁含住勺子,从饭菜里抬了头,眼巴巴看她。

“那我要拖家带口的了”

“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我们聚的时候她去图卢兹了,没来参加”

“我这边可以住三个”

“房东太太会舍不得我的,反正离的近,你给我全吃了”

叶骁的晚餐有了着落,法语课的络腮胡子终于发飙了。

那日,谭逸辰与贺蓝天从花园咖啡屋出来,等电梯,巧遇了一起的容弈和叶明怀,看来是在楼上的茶室。

很诡异,电梯里只有他们四个。

容弈靠在按钮边上,眼睛盯着贺蓝天的侧脸。后面谭逸辰与叶明怀并列而立,他在看到的时候就问了好,叶司令僵硬地“嗯”应了声。

楼下,门口,贺蓝天遇到熟人,在里面聊着。容弈的车已经在等着了,他转身请老爷子上车,叶明怀摆了摆手:

“不了,该忙去忙,小李来了”

一辆车缓缓滑到跟前,谭逸辰上去,在小李下来之前拉了车门,叶明怀眼角睨他一眼,踏进去。

“下次等您得了空我去拜访”

门快要合上,他听得车里人的嘀咕:“什么下次啊?!”

他知道叶骁像谁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一个模子出来的脾气。

“那个……”纵横驰骋的谭大人极力组织语言,“我车跟您后面”

“整什么排场”

“得嘞,外公”谭逸辰赶紧地替他关上门,绕到另一边,坐了进来。

叶明怀一下子没缓过神,这声叫的相当震撼。

“咳咳,……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老头子目视前方。

“我是随着骁骁叫的”

一时车子里没了言语,谭逸辰也不敢冒然挑个什么话题,他寻思着叶明怀这是要干嘛。

从小绕在身边拉扯到大,如今突然冒出了个男朋友,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但他这外公还没做好准备,再者说了,就这么让他谭逸辰抱走?!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么?没门。

谭逸辰对D省不熟悉,眼下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林木环绕的一片湖,类似埠口,大概是哪个度假地儿,也有可能是钓鱼用的。

木头一节一节伸向前方,他们一直走到尽头。

叶明怀重重叹了声气,

“是怎么个情况?”叶骁都没跟他提起过,机场之后,那丫头打电话回来,他心里憋着,皆是冷淡地应对。

“就是那天您看到的,我们以结婚为最终目标……”

谭逸辰还未说完,叶明怀大喝道:

“胡闹!……这丫头才多大,懂个什么”

“她成年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见她的家长,谭逸辰无疑是紧张的,可也不卑不亢。

……

“好,好,这个容后再谈,你给我说说天乙怎么一回事”

他坦荡荡:“谭氏的科技公司有意并购天乙。”

……

初次交锋,叶明怀不敌谭逸辰。

容弈坐等上市,天乙与谭氏频繁接触,终敲定以1:3换股,还有现金4。72亿港币。对于贺蓝天来说,这绝对是超乎他的预期。

现金也让天乙的股东们分得一杯羹,几人自是没有闲话。不过,容百川那位堂姐岂是就此服帖的人?!

天乙有六大主要股东,除去贺蓝天与贺夫人,容千惠已暗中收购了其余几个股东的部分股份,加上筹集到的资金,她不介意放手一搏,破釜成舟,只要天乙在香港联交所还没停板,她就有希望。

至少,她还能利用容仁这张牌。

自容仁掌管法国这边的事务,便很少回国了,能在过年的时候聚到容家大宅都堪称鲜见。他表面上和和气气,可在关键时刻一点也不含糊,手段毒辣,竟胜于铁腕容百川。容千惠深谙这个侄子的秉性。

对他来说,父爱曾经是奢侈的,当他真的享尽父亲的宠爱,他对于权力,尊严这些容弈轻而易举,甚至不用勾勾手指就能坐拥的东西产生了近乎疯狂的偏执。这也是他到现在,即使被容百川隔了这么远,依旧与容弈暗暗较劲的根源。

他好像一下子从温顺善解人意的天使变成十恶不赦的恶魔了,或许,他本身就是,只不过带了伪善的面具安安分分生活了十五年,这会是他一生中最纯净的十五年吧。容仁有时会从这样的恶梦中醒来,却自嘲地:瞧,我可不就是恶魔。

因为是针对外国学生的课程,而且是基础的语言课程,学校管得比其他学科要紧些,旷课很严重,站在办公室里的叶骁这才意识到。

负责的老师告诉她,若是出具相关法语水平证书,再在学校进行听读写的测试,即可不修这门课。叶骁当时是一路绿灯,一免到底进来的,让她到哪儿变张证书来。

没辙。

外公好像打机场那天起就生气了,谭逸辰认定了这对她有益处,两人都指望不上。

没辙。

至此,叶骁唯有一天比一天怨念地去听络腮胡子的课。好在有安安的中国菜,还有西蒙的米其林。

西蒙给人很轻松地感觉,直来直往,没有让人头疼的弯弯道道。这个高大风趣的法国帅小伙,带她吃遍了几乎全法所有的三星级米其林,不得不提使西蒙不知该懊丧还是欢心的一点,叶骁大多是带着美女级别的辛安安和伊然的。

五月的一天,西蒙提出郊游,并说明定好了机票,食宿什么的都已安排妥当。伊然心里最近有些乱,为了让她散散心,也让刚译完人生第一个项目的自己放松放松,叶骁应了他。

出了机场,叶骁她们在后面不疾不徐,西蒙好像是前去联系车了。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开阔,叠起的山头,车子在半山停了下来,西蒙绅士地邀她们下车,一栋欧式古堡赫然矗立。中世纪的传统风格与意大利式的古典美妙结合,仿若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旷世杰作,卢瓦尔河谷大森林中部的尚博尔城堡。

主楼周围有四个角堡围着,对称分布。城堡上部突兀挺立的哥特式圆锥形塔尖以及周遭的墙饰华美绝伦。仆人装扮夹道恭迎,叶骁、辛安安还有伊然,仨儿傻帽赖在车里不下来。

“西蒙,你花多少钱租的?”辛安安愣愣地问他。

西蒙但笑不语,再度发出邀请。

不真实的感觉让人头脑犯晕,腿飘飘的如踩在棉花上。繁复的天花板图纹,取代了装饰性嵌板天花板。壁炉多是隐藏的,雕以意大利式图案,涡纹装饰或是徽章之类。

西蒙领着她们挑房间,到了二楼叶骁已然跑不动了,辛安安亢奋地拽了伊然继续向上。单单二楼就有五十六个房间,而且,更惊奇的是每个房间不带重样的,绝对独一无二。

奢华的未灭灯的烛光晚餐之后,西蒙很有礼貌地留了她们休息的空间。三个女生叽叽喳喳到很晚,导致第二日他派了女仆来叫起床。

她们接受了这座古堡在西蒙家族名下的事实,下楼,他正端坐在超大SIZE的长桌前翻阅报纸,见她们来了,起立欠身问候女士们,朝仆人们吩咐上早点。

广袤的森林,安安与伊然享用了早餐便由神奇的楼梯而上,在城堡的屋顶内俯瞰。叶骁随西蒙去了花园。

空气很好,远甚于巴黎的浑浊。叶骁不禁沉醉,眼睛盍上,深吸,长呼。触觉惊到了她,睁开眼,欧洲中世纪骑马而来的王子西蒙深情款款轻握她的手,

“叶骁,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见她不说话,西蒙着急忙慌蹦了法语:“哪怕一丁点的意愿?”

算盘(五)

“叶骁,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见她不说话,西蒙着急忙慌蹦了法语:“哪怕一丁点的意愿?”

原来所谓的郊游是为了这个。叶骁很喜欢这座古堡,哪个女孩子小时候没有做过王子公主的童话梦。不可否认,有一瞬她动心了。

一瞬间,沉默不语;一瞬间,茫然失措;一瞬间,回忆被倾泻而出。那一瞬间,既清晰又模糊。

可是,这是西蒙。

西蒙待她好,很好。她知道。

但是,爱情不是这样衡量的吧。能得到他的如斯庇佑她感到自己很幸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也许是他和容仁的亲密无间,先入为主的知觉定势,她好像一开始就把他放在一个与自己不同等的位置,他是容仁那一挂的。

叶骁知道自己这是在找理由,她一开始何尝不是把谭逸辰归为叶驰那一挂。

她也知道她爱谭逸辰,她喜欢西蒙,然而,喜欢终究是比爱来得宽泛。

二百多个房间,她方向感不强,必须用GPS定位导航。她无法想象在说到家时自己用这样的描述。

将手从他掌中抽离,他握得很紧,她一点一点退出,如抽丝剥茧。

嫣然:“我还是更倾向于做先生一辈子的公主。”她最近越来越常称呼谭逸辰为先生了。

“我很喜欢你,西蒙。跟你做朋友很舒服,我舍不得破坏这份感觉。”叶骁认真地直视进西蒙灰色的眼仁,字字句句中文。她想他应该听懂了。

西蒙以他的纯法兰西式礼节执手在手背印下一个吻,

“好吧,算我知道了”他的眉毛夸张地上下抖动,叶骁被逗笑了。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西蒙转身在前面引路。

叶骁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了谢:“谢谢”低到仿佛是对自己的心说的。

无论是叶骁还是西蒙,在那个早晨之后,似乎都将那件事定义为一个小插曲,虽然不如花园里的莺鸟歌声婉转动听。

回了巴黎,日子照旧。想念一如既往。

下午没课,难得的一个晴天,原来,哦,原来,巴黎也是有晴天的。叶骁在屋顶上观天,手机响了。

是花期,被他家男人连哄带骗拐带到欧洲来了。

欧洲八国游与中国省际游差不多。接了他的电话,黑手党内部出了个棘手的茬子,他家男人没时间陪他,故而这丫的说要来骚扰她,两个钟头之后到。

叶骁进到书房,抽屉里一沓冲洗好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天空。背面有即时心情。

文字里的那种单纯,那种美好,那种戾气,那种责无旁贷,让她无限感慨。稚嫩,而美好无所遁形,于字里行间显露出来。

仅仅几个月,她的心境好像就不同了。人的成长果真是要付出代价的。

原先说好跟着辛安安她们班一起去上面料课的。她们两都学的服装设计,在叶骁就读公立学校的隔壁,是一所私营贵族学院。

面料课就是去Dior ;Channel之类大牌的巴黎旗舰店学习面料知识。花期的到访打乱了她的安排,两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骁骁,咱找个地儿歇会”

“你这什么体力,比我还不如”

两人的这段对话值得铭记。巴黎chatelet,炸弹在他们身后十五米处爆炸了。警察圈出的区域,那只黑色的旅行双肩包就是拆弹专家在排查的炸弹,它还曾出现在相机里最后拍摄的那张照片的左下角,二人拍完照走出去不到五步就炸了。

叶骁与心慌慌的花期对视,好在威力不大,有惊无险。

下了课的安安和伊然闻讯赶来,那两人正搁爆炸现场对面的咖啡店里庆祝“劫后余生”。

“伊然?”花期在看到来人时疑惑地叫道。

“呃……”伊然险些一个趔趄,定睛一看:“花期”

“你以前都喊我花六六的”纯粹是伊然随意而作的称呼,喊着喊着就一直用着了。

“滑溜溜?”辛安安很不地道地喷了,与叶骁扭作一团。

伊然憋着笑,淡定地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们认识的?”她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指了倒霉催的二人组。

花期刚咽了一口点心,卡在嗓子眼儿还不忘应答:“嗯,这我二嫂,咳……”好在没噎住,花期捶了捶前胸,安安觉得这个妖孽咋那么像西子捧心呢。

“表要觊觎花六六,他家男人会唰唰唰……”叶骁边说边比划,杀无赦。

辛安安速速思量了一番,收回直勾勾的眼神,还是保命要紧,她有YY权。

花期手低到桌子底下,很邪恶地给二哥四哥谎报军情。完了不动声色地听三女士侃大山。

“喂”接起谭逸辰的电话,他还没有在这个时间段打过。

“呼”叶骁明显听到那端大松了口气,“宝贝儿,我是谁?”

“谭一撇啊”

“蹦跶两下子给我听一下”

“谭一撇!!”这两句的语气是截然不同的。

谭逸辰心宽下来,“哟,我们家宝贝儿真给炸傻了”会议室里全员等着拿了手机匆忙出去的老总。

“和花期在咖啡店呢”热巧克力凉了,叶骁将杯子稍稍移开一点,手肘支在桌上与他说着。

与此同时,花期的手机震响,跳动的名字,四哥来了,接听?无条件啊必须滴。

谭逸辰:“他怎么跑你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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