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也有冬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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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姐把自己的许多东西纷纷找出来，藏进百宝袋里，金银珠宝是全都没了，但是像微波炉等东西都还在，她一律带走。

还有一些女性饰品什么的，不过没有看见卫生棉，估计被小黑公子拿去擦嘴了。她想：小黑公子这土包子看到卫生棉，一定不了解是什么东西，掂量一下，觉得软软的，跟面巾纸很像，不是当作纸巾擦嘴，就是给孩子们当尿布了，真是够味。

最后，她还找到了自己的单肩包，里面的东西，美食劵，以及银行卡都还在。

挑足了东西，小白小姐开开心心地出了仓库，马上坐在红房子前的八角青石桌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嗯，不错，连电池都还可以用几个小时。小白小姐太久没上网，QQ、千千静听、暴风影音、电子书、ABCDEF盘，甚至连杀毒软件都全部打开。

不一会儿，引得不少公民纷纷围过来，对这个东西十分好奇。

“小白小姐，这个是做什么的啊？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用来捣大蒜的。”小白小姐说着，回头看小黑公子一眼，见他脸色阴沉，赶紧呵呵一笑，改口道：“开玩笑的，其实，这个有很多用处，看书、听音乐、看电影、聊天、查资料都可以。”

＇文＇“哇，这么神奇？小黑公子看的那些书，在这上面能查到吗？”

＇人＇“可以，什么都能查。”小白小姐说。

＇书＇“那能查一下我家的白菜是被谁偷走的吗？”

＇屋＇“这个……呃，我试试看，你家白菜什么时候丢的？”小白小姐说。

“去年3月份丢的，丢了几十棵。”

“哦，丢很久了啊，我想想看，那时我才跟刚到小黑岛不久。去年3月份，在南区的白菜地是吗？好，我查到了，小偷是一名身穿白色衬衫，和……嗯，对不起，这机器中病毒了，有点不准。”小白小姐说。

“小白小姐，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白菜啊。”

“那怎么可能。跟你说了，这机器中病毒了，你说，如果一个人生病了，是不是会乱说胡话？”

“也帮我查一下吧，我想知道，我家的葡萄今年长了几颗？”

“还有还有，查一下小黑公子的女朋友会是哪家的姑娘？”

“小白小姐，再帮我查查我女儿会几岁出嫁？”

“这个，这个，没有任何记录。对不起，各位，今天这机器出了点毛病。”

（二）

小白小姐在小黑岛已经两年了，她开始想念家乡的父母。于是，决心回家省亲。

她跟小黑公子说了，于是，小黑公子开着黑A2009，载她到与A市相邻的M市，然后，让她下船登陆，从那里乘车回家。

倦鸟思归，游子怀乡。小白小姐扛着行李包回到A市，内心的激动之情无法言喻。

A市英雌尽量低调，乘坐公交车到顺瑜别院，碧水边的垂柳依然，顺瑜别院安静无声。走进院子，里面河蟹依然。客厅的门开着，人却静悄悄的。

她听到厨房有声音，就先进厨房，看见白妈妈的身影，放下行李包，轻喊一声：“老妈。”

白妈妈正在洗碗，一听到这声音，惊住了，手中的一个碗立刻摔碎在地。她缓缓回头，看见女儿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面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走过来，拿一只手在小白小姐面前晃啊晃，瞠目结舌，以为是看到了幻觉。

然后，她并没有惊动“幻觉”，而是绕过小白小姐身边，走出厨房，来到楼梯口，叫道：“老公，你快来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公安局长此时正在二楼睡觉，听见叫声，就走了下来，说：“夫人，什么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白妈妈依然一脸吃惊，她把丈夫引到厨房。这时，小白小姐已经提着行李包，走到客厅里了。

白妈妈在厨房里没看见“鬼魅”，于是，擦擦眼睛，说：“哦，果然是我的幻觉。”

这时，小白小姐却又在他俩身后喊道：“老爸，老妈。”

公安局长夫妇一听，全部都傻了。

“夫人，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公安局长说。

“我看，我不禁眼睛出问题，连耳朵也坏掉了。”白妈妈说。

“是啊，老了。我竟然听见我们的女儿在说话呢。”公安局长说。

“唉，不过那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出国留学了吗，一直连个电话都没打来。”白妈妈说。

“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啊，手机打过去一直没信号。”公安局长说。

“老公，要不我们再领养一个吧？”白妈妈说。

“净说些傻话，我们的女儿会回来的。”公安局长说。

“那她要是不回来了呢？”白妈妈说。

“那，那——唉。夫人，你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再去庙里拜一拜吧。”公安局长说。

夫妇二人说着，叹着气走开了。这时，小白小姐又喊道：“老爸，老妈。”

公安局长一听，走不动了。白妈妈一听，也走不动了。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看着“幻觉”。

“老爸，老妈，我是白败，我真的回来了。”小白小姐说。

“完了，我这五官，真的快报废了。”白妈妈说着，又要转身。

“夫人，好像是真的。”公安局长说。

“你是说，是真的？”白妈妈说。

“要不，你去摸摸看。”公安局长说。

白妈妈于是走到小白小姐面前，伸出手去，在小白小姐脸上捏呀捏，捏得她差点变形。

“老公……原来现在幻觉都是可以触摸的。”白妈妈内牛满面地说。

“老妈！我是真的啦！”小白小姐大声叫道。

“白败！”公安局长马上一扑，将小白小姐抱在怀中。

夫妇二人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搂着小白小姐直哭。

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坐在客厅沙发上，问话个不停。

“白败，这两年你出国留学，怎么没给我们打电话。”

“我手机……被海盗抢了。”小白小姐说。

“那你到底去哪了，现在怎么回来的？”

“我……在一个很好的国家，这些年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学习，我现在是……那个（海盗）本科。”小白小姐说。

“本科什么的不要紧，最关键的是看到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哦，对了，老爸，老妈，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小白小姐说着，打开行李包，开始翻找起来。

公安局长夫妇一阵激动，泪水涟涟，互相安慰道：“女儿懂得牵挂我们了，真的长大了。”

小白小姐先翻出一个用桃花编织的小花圈，送给公安局长，道：

“爹，女儿知道，您比较喜欢白帝菊，但是我去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白帝菊，只好用桃花替代。女儿想告诉您，女儿长大了，不再让你们操心，感谢这么多年养育之恩。”

公安局长接过花圈，一看，上面还挂着一副小对联。上联：父女重逢同一国；下联：胖瘦相拥包两心。横批：怀念时节。怎么看怎么像挽联，不禁内牛满面。

“白败，你……怎么会想到要送这么特别的礼物呢？”公安局长说。

“爹，为了这回能够回家见您，我这头疼了个把月，想到是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不知道送你什么能够表达我的心意。后来我决定买几棵白帝菊，买的时候人家还问我，说这是要给什么人的。我说：送我父亲的。人家眼含热泪，望着我说：‘小小年纪就——’然后就哽咽了，没办法再说下去。可是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话，他们无非是见我这么懂事，过于感动，其实，他们也不想想啊，我这20多年的一个米罐子，从小到大得赖你们养活啊。我得尽我这应尽的孝道啊。后来我还把花给扎成一圈，多好看呀。喜欢吧？喜欢明年再送。”

“你就收下吧，只要是女儿送的东西都是为你好。”白妈妈说。

“不是，我很喜欢，我是太感动了。”公安局长于是将花圈摆到茶几上。

接着，小白小姐又翻出几捆白菜，递到白妈妈手里，说：“老妈，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给你的特产，味道不错。”

“白菜？”白妈妈接过白菜，说。

“老妈，你不喜欢吃白菜？”小白小姐看着她，说。

“哈，果然，女儿这次回来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公安局长赶紧打圆场说。

“对了，我还交了一个男朋友，有事，今天没法跟我一起过来，下次带过来给你们看看。长得很帅，人很有能力，在事业部门占头把交椅的。”小白小姐说。

公安局长夫妇一听她找到了一个条件听起来不错，都很开心。

小白小姐一边说话，一边收拾着行李，一不小心，她获过的一个海盗勋章滚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奖章？你还获奖了？”公安局长捡起勋章，心中一亮。谁知，刚拿起那勋章看了一眼，立刻惊得差点人仰马翻。

“你，你，你……”他吃惊得说不出话。

“这个，这是我们学校海盗社团给我颁发的。”小白小姐赶紧说。

“你进的是什么学校，还有这种社团？”公安局长有点难以置信，他趁小白小姐不注意，凑到白妈妈的耳旁，轻声问道：“夫人，这是我们的女儿吗？”

“我看应该不会错，从外表上看是一模一样的。”白妈妈说。

“可是这脑袋，你说是什么病啊？”公安局长说。

“不知道，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我们不要打击她。”

“完蛋了，当初我不该让她离开我们呀。”

于是公安局长夫妇不顾小白小姐在场，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小白小姐见状，赶紧安慰他们，说：“老爸，老妈，白败这两年来在国外一直是自立，也不整天无所事事。这不就是你们对我最大的期望吗？你们干吗还要哭呢？”

公安局长夫妇一听，于是止住了眼泪。

最终，大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总算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一家人又在一起吃了午饭。

小白小姐在顺瑜别院住了一个星期，又要离开了。这次，公安局长夫妇二人不乐意了，他们怎么也不肯放小白小姐走，说还是留在家里养安全些。

“老爸，老妈，我跟人约好了的，我那边的事情也没有个结果。”小白小姐说。

“可是，你——我们放心不下啊。”

“放心吧，我现在懂得照顾我自己了。等我事情做好了，还会再回来。”小白小姐说。

公安局长夫妇见拗不过女儿，只好让她走。临别前，白妈妈拉着小白小姐的手，语重心长道：“白败，回去后，按时吃药，啊？多听大夫话，花多少钱别不舍得。回头我让你爸再给你汇30万。”

“不要太冲动，保住小命就很幸运了。”公安局长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你们，一定多保重身体。”小白小姐说。

“完了，她说她还要更上一层楼呢。”公安局长悄声说。

“她这样现在是几层楼啊。”白妈妈说。

“应该有百八十层吧。瞧这严重的。唉。”公安局长说着，又叹气起来。

小白小姐离了父母，走回去搭车，路上经过银行，走进去把自己那张银行卡一插，意外发现里面有30万，于是，全部取出，逛了一趟商场，买了几大包的A市年货，什么糕点、烤鸭、果冻、蜜饯等，打算送给小黑岛民。还买了许多的积木、益智玩具、赛车模型等，打算送给红房子的孩子们。剩下的钱，装进百宝袋里，以待后用。

然后，她乘车回到了M地，从那里，按照约好的，依然由小黑公子开船过来接她回去。

（三）

回到小黑岛后，把什么果品蜜饯玩具等，散发给小黑岛民和孩子们，大家开心。

却说，小白小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睡在红房子顶的睡箱里。虽然空间有点小，但是也渐渐适应了。

这一天夜里，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一道闪电打下来，穿过睡箱的缝隙。小白小姐惊醒过来，发现水正一滴滴地往睡箱里渗。

接着又是雷声阵阵。吓得小白小姐魂魄五散。她一卷铺盖，打开箱门，冲出雨去，从红房子的室内楼梯逃了下去。

楼梯口正好连接小黑公子的卧室，此时，小黑公子正躺在床上熟睡。

小白小姐抱着铺盖来到客厅，见那里放着一张空的育婴床，心想，估计是给小的孩子用的，她身子一滚，翻了进去，躺下刚刚好，觉得个子矮有时候也是一种方便。

从此，她晚上就时常到这张育婴床上睡。

一开始她还趁小黑公子入睡以后再偷偷溜下来，后来，就直接堂而皇之了。

住了大概有一个月后，小白小姐再也不回睡箱，彻底地住进了红房子。

有时候一觉醒来，看到小黑公子在看书，她打招呼道：“早啊，小黑公子。”

小小一张育婴床上，摆满了她的物品，除了被子，连脸盆、热水壶、笔记本电脑、衣物、书本等，都搬进里面。

在这一大堆物品中间，只留一个空白区域，大小跟形状，跟她的身子刚好吻合，躺上去就如同拼图归位一样。

睡觉的时候，小白小姐淹没其中。有时候一翻身，“哗啦啦”马上引发一阵不小的声音。

不过，她依然睡得很安稳，一躺下就什么也不知道。

她有时候坐在育婴床上，盘着腿玩笔记本电脑，电池没电了，就把电源线拉到小黑公子房间里去插。

她也明白自己毕竟寄人篱下，为了不致小黑公子对自己太有意见，每次都踮着脚丫子，尽量不踩地板太多的面积，走到插座那边，插好插头后，马上掂着脚丫子走回去。

有时用热水壶烧水，也是如此，走几步到水龙头那边接一点水，随即又回来。

上厕所也是，1分钟迅速解决，旋即又颠回育婴床，马革裹尸。

除此以外，她在房间内一直不轻易下地走路，将自己的活动区域仅限于睡觉区域的。

看书、听音乐、吃东西……甚至饭后要运动一下帮助消化，她都是在育婴床上做俯卧撑。

小黑公子每次看到她在插电，都目不斜视，小白小姐紧张兮兮，总担心地看着他。

有一次他咳嗽了一声。小白小姐听见他咳嗽，手一抖，停住插电的动作，紧张地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没说什么，就继续插好插头，爬到育婴床，又是静静地躺着。

小黑公子看电视的时候，小白小姐如果想看，直接盘腿在育婴床上看，默不作声的。

夜里，小黑公子正要入睡的时候，小白小姐开始说起梦话来。

小黑公子听着那一连串的梦话，辗转无法入眠。直到下半夜，才坐在椅子上渐渐睡去。

夜里，小白小姐从育婴床上掉了出来，依然紧裹着被子，像一个春卷一样。

“春卷”掉在地上后，滚到小黑公子的书桌底下，碰到了桌腿，把桌上一瓶墨汁给碰倒了，墨汁沿着桌面淌进小白小姐的嘴巴里。小白小姐睡得正香，咂咂嘴，毫无察觉。

“春卷”又滚向小黑公子的卧室，随后，滚向厨房，碰倒了一个热水瓶……

小黑公子坐在椅子上睡着后，因为睡不安稳，开始梦游。他满屋子乱走，一会倒茶喝，一会开电视，一会开冰箱，原本寂静的房间里，茶水飘烟，电视嘈杂，冰箱散雾。

一个梦游，一个乱滚，就像两辆碰碰车，颠来颠去，时不时撞个满怀。

第二天早上，小白小姐醒来，只觉腰部充满了沉降力，而小黑公子正压在自己身上。

小白小姐在红房子里从冬天睡到春天，过得十分安逸，夏至以后，长期摊四只丫子，十分不雅观地躺着，就像一具陈尸，大白天的歪着头用口水作画。

小黑公子做饭，她张着嘴呼呼大睡；小黑公子看书，她睁一只眼瞄他一下，又合上眼进入深度睡眠；小黑公子看电视，她双手叠在头部下把头微微架高，眼神迷离地跟他一起看。

小黑公子急了，小白小姐该不会是病了吧。怎么这么爱睡，至少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啊。

“外面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