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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代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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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若琪铺天盖地的扔过来一堆问题，句句发狠，“你回来了？那小贱人怎么样？死没？”
“一切正常，就是流产了。”苏洋淡淡的回答，又批评韩若琪，“你积点儿口德，别那么损。”
“诶呦，你还挺怜香惜玉。”韩若琪筋筋鼻子白他一眼，就你心好。
苏洋没有再争论，他知道韩若琪就是长了张损人的嘴，更何况，她也是替许铭心骂的，现在除了嘴上出出气，她们也没别的发泄方式了。他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对屋里的人说，“别想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
“谢谢你。”许铭心对他表示感谢，要不是他帮忙不知道事情会不会乱套，她疲惫地挤出一抹微笑，落在了苏洋眼里。
苏洋走后，许铭心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对韩若琪说，“睡觉吧，累了。”
韩若琪点头，“嗯，我明天还真有个挺重要的会。”
许铭心走进卧室，看到床的时候根本就不想靠近，她盯着那床单，枕头和被子，身上是一阵颤栗，这样的情况下她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继续睡在那张沾满汪磊味道的床上了。
她到柜子里找出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扔到床上，“琪琪，帮我换一下。”
“好。”韩若琪当然理解，她三两下拆了包装，里面是一整套的新品，质量和样式都是很高档的，做工更是精巧无比，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包装上的介绍：鲁西南民间织锦，不仅惊叹到，“哇塞，这可。电子书下载是非物质遗产呢，你在哪弄的？”
许铭心告诉她，“年初到济宁出差的时候，客户送的，一直就舍不得用，本来想送给老妈来着。”
韩若琪羡慕坏了，“以后有这好东西你给我也留点儿。”
“行啊，没问题。”许铭心爽快的答应。
两人配合着把床单被罩枕套都换了新的，然后许铭心又拿了一条新毛毯，“你睡这儿吧，这都给你换的，我去书房凑合一宿得了。”
“别啊，你跟我睡，咱俩聊聊天。”韩若琪要求。
许铭心摇摇头，“你赶紧睡吧，别耽误上班。”
也就还能睡三四个小时，许铭心不想打扰韩若琪便拿了毛毯去了书房。关上门后她把沙发床上乱七八糟的书和杂志收拾到桌子上，靠着靠枕，用毛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对着外面的星光开始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泪终于从眼角流出来，憋到酸痛的眼睛也终于得到了丝丝缓解。
根本就不用去努力，许铭心知道自己肯定一夜无眠。
或许今晚注定失眠的人就多。至少还有苏洋和汪磊。
汪磊守着孙思，她清醒后身体还是很虚弱，心情也不是很好，一直在哭。
“别哭了。”汪磊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让她遵照医嘱，“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不好。”
“你还管我身体好不好啊！”孙思抽泣着说，“你，你怎么能这么狠，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把我推到楼梯下面，你就想杀了他是不是？”
汪磊非常烦躁，他只觉这世界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喧闹，孙思在一旁不停地对他进行控诉，而他只能忍受着却不能反驳，只有一句一句的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我也不是故意推你下楼。
“你除了说对不起还能不能说点别的？”孙思冲他大吼，“我不想听对不起。”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汪磊反问。
“我要在这住几天？”
“医生说暂时住一个星期观察情况，没有术后不良反应就可以出院了。”
孙思想了想，“我就一个人在北京，谁照顾我？绝对不能让家里知道，还有，单位那里怎么说？”
汪磊痛苦极了，声音已经变的无比嘶哑，“我照顾你，不让你家里知道，单位我帮你请假。”
“不能说我流产。”孙思又强调，“我实习期还没过，而且我一定要留下的，留在北京！”
汪磊逐一答应她的条件，可他也不是超人，“我帮你度过实习期，但是最后能不能留下我决定不了。”
孙思的嘴角微微上翘着，特别自信的讲，“我一定能留下的，我要一直在你身边呢。”
“孙思！”汪磊叫她的名字，打住了她的幻想，“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这次是我不对，我道歉，可你知道我不爱你。”
孙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眼泪又簌簌的往下掉，哀怨的问，“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的，你还忍心丢下我不管吗？”
“我会照顾你直到你身体完全康复，你放心，这次我会负责。”汪磊解释，“但这不代表我们要在一起，明白吗？”
“不明白。”孙思开始闹情绪，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继续哭，“你以为你女朋友还会继续和你好吗，再说，她哪里比我好？她怀过你的孩子么？”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汪磊受不了了，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这么难缠，之前一直觉得她单纯简单，在北京孤孤单单的他才会没有防备的对她过于关怀，却没料到是这么个不知收敛的主。
汪磊觉得自己已经够忍让了，可面对她的得寸进尺他真的没法再退让，他不仅发问，“你凭心而论，如果没有这次意外，这个孩子你想要么？你会要么？你都还没毕业，你会未婚先孕吗？你找我难道不是想要把孩子拿掉吗？”
句句说中孙思的心事，汪磊说的对，她就是想要把孩子拿掉，可惜不敢也没有足够的钱一个人来做手术，她找汪磊更因为想要用此逼汪磊离开自己女友和她在一起。
汪磊没有完全揭穿她的心思是因为还对她有愧疚感，可怜她刚经受了这样的伤痛，而始作俑者也确实是他。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傻子被人利用了还不明事理，他当时喝醉到连人都分不清楚，如果不是她主动，怎么可能酒后乱性导致今天的事情。
被人揭穿了心事的孙思羞愤难当，可她绝不能承认，她虽然并不在意这个孩子，但她没有忘了自己最中的目的，她喜欢汪磊，她要想办法留住他。孙思的情绪突然爆发，她顺手抓起病床上的枕头砸向汪磊，“你混蛋，你混蛋，要不是意外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就算你不要我也自己养大，你赔我孩子，你赔我孩子。”
“这个能赔的吗？”汪磊也快被气的要死，他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麻烦，他真的很想甩甩手走人不再管这个疯了一样的女人，可他也不能把一个刚做完手术的女孩子扔在这不管，他从地上捡起枕头放回到床上，极其疲惫的安慰她说，“你别闹了，先把身体养好再说，这样下去你会留后遗症。”
听到汪磊这样温柔的话语，孙思果然安静了很多，她的肚子开始隐隐的疼，也就不敢再继续吵闹，顺着汪磊的力气重新靠在了病床上。
天亮了，汪磊折腾了一夜已经狼狈不堪，他看看时间，该是回去面对的时候了。
“你睡一会儿吧，我得回家去换身衣服，还得拿钱，拿手机，手术和住院的钱都是朋友给垫的。”
穿上外套，汪磊胡乱抓了抓头发，刚准备走，孙思突然在一瞬间跳下了床，紧紧的在背后抱住他，她的手臂死死的围着汪磊在他身后幽幽的讲，“汪磊，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个穷学生，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孩子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你就当可怜我不要扔下我不管，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啊，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可是这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汪磊崩溃了，他分不清孙思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只是在想，如果身后的人是许铭心该有多好。
心一软，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汪磊转过身，抱起孙思放在床上，轻声的说，“好好休息吧，我会回来的。”
☆、第37章 心有不甘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韩若琪担心许铭心又想让她自己安静的呆着，翻来覆去的一整夜也没怎么合眼。今天公司早会她主持，还要赶回家换衣服那文件，所以她起的很早。
许铭心歪在书房的沙发上半睡半醒，偌大的黑眼圈已经快赶上熊猫了，韩若琪问她今天要不要去上班，她说去，汪磊肯定要回来拿东西的，她暂时还不想看见他。
韩若琪建议：“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我得先回家一趟。”
“好。”许铭心也开始洗漱打扮，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出了门。
时间赶的刚好，她们刚在小区门口打上车的时候，汪磊的车就拐进了小区。没看见彼此也算是避免了一场尴尬。
汪磊没带钥匙，只能敲苏洋的门，他们互相留过备用钥匙，苏洋也才知道许铭心和韩若琪竟然走的这么早。
“她怎么样？”苏洋跟他打听孙思的情况。
“没事，养养就好了。”汪磊解释，“也不影响以后。”
“那就好，”苏洋也不再担心，又问他下一步打算该怎么办。
汪磊告诉他，先等孙思出院了把她安顿好再说，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毕竟事情是他做的，起码的责任他应该要负。更何况，他要是置之不理，恐怕他在办事处也呆不下去了，看孙思那个性格完全有可能跟他鱼死网破的。
苏洋也赞成，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把人丢在医院不管，至于以后的问题不管怎么解决也得等人身体养好了再说。
汪磊洗了脸又换了一身衣服，他把钱包还给苏洋说谢了，“现在身上也没有太多现钱，等方便时取了再还你。”
“不着急。”苏洋收回自己的钱包，里面基本也空空如也了，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地方要用钱，而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他汪磊要怎么去面对许铭心，他又问，“许铭心那你打算怎么办？”
汪磊停下手上的动作颓败的坐在沙发上，他用手肘支着膝盖，一下下的揉着脑袋，“我不知道，除了后悔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
他多希望这件事没有发生，那样他会和许铭心继续无忧无虑的走下去，就按照之前的情形，两人的感情明显越开越好，越来越深，明明已经到了相亲相爱的时候，却节外生枝的出了这样的事。
汪磊很侥幸的想，许铭心会不会看在两人的情分上原谅他这一回，可是理智上又清清楚楚的知道不可能，以她眼睛里揉不下一点沙子的个性，没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垃圾站就已经是估计情面了。
或许，就这一件事，就足以抹杀他们的所有感情，情人，朋友，甚至同桌的你。
“你说，我要是诚心的道歉，她会原谅我吗？”汪磊不抱任何幻想，却也不得不问。
苏洋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仍旧说不知道，他很委婉的表达，“你比我多认识她十年，你应该知道。”
苏洋不想表现出他有多了解许铭心，或者与其说他了解许铭心不到如说他清楚像许铭心这样的女人。那么坚韧内敛的女人，有学识，有事业，有地位，更有绝对独立的经济条件，怎么可能去妥协一段被背叛了的感情。如果真的妥协了，那得是要爱到什么程度委屈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的，至少他从没见过。
换句话说，汪磊不是被人下了迷药不能自控，也不是有刀架在他脖子上用生命相逼，即使想原谅都没什么借口了。
汪磊苦笑着说，“太知道了，根本不可能。”
苏洋也着急去上班，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还是要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才好，毕竟散买卖不散交情，就算两人不能在一起也不是生死仇家。
苏洋离开后，汪磊又收拾了几样东西，拎着一个小旅行包出了门，这是他第二次打包离开许铭心的公寓，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晚上许铭心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空了一些，她知道汪磊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回来了，虽然早已料到可心中的郁结还是难以抒发，她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跟丁娜在网上聊天，把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丁娜气的在电脑那头又骂又喊，又心疼许铭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最后，也只能用最舒缓人情绪的一招了，丁娜告诉她，“别想太多，反正你也没爱到哪去，充其量就是个遗憾罢了，就当做了个梦。”
许铭心现在并不是因为背叛而产生了无法消化的痛苦，她难过的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亲爱的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认为男人背叛要么是因为面对的诱惑力太大，要么是因为背后的吸引力变弱了，可那个女孩子明显不是多大的诱惑力，是我审美有问题吗？她就是那种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孩啊，无非就是年轻很多，可我也不老啊！”
许铭心很糊涂，那个孙思长得一般，算不上美女，也不是有模特一般的身材，言行举止之间更是和外面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素质不高，谈不上休养，更没什么人格魅力，按理说不是汪磊的爱好啊。
“亲爱的，我知道你纠结什么了。”丁娜突然明了，很直白的告诉她，“我说了你别生气，你这是被一个不如你的对手打败了心有不甘啊。”
“或许是吧。”许铭心承认，若对方有一个地方让她望尘莫及，她都输的口服心服，可明明就不是，她不自恋，只是客观的讲，除了差那几岁她丝毫不输孙思。
丁娜问她真的爱汪磊吗？
许铭心一直都认为爱是一个太奢侈的字眼，用喜欢更准确一些，“我一个姐妹儿告诉我，喜欢是利己的，所以我当时选择和他在一起了，而爱是利他的，心甘情愿的为他不顾自己，我应该没达到那个程度。”
“真有道理，爱情就像鬼魂，听得多，见的少！”丁娜总结，“你啊，当时就是被那点对青春的怀念冲昏了头脑。”
“不提之前的事儿了，你说对了，秀恩爱死得快。”
丁娜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悄悄的打了一句话：也许那个女的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如你才赢的。
这倒是让许铭心很费解，难道她这么多年的辛苦积累，努力提升，反倒是拖了她在爱情面前的后腿？
丁娜说除了这个原因她也想不到别的了，许铭心又多了一层疑问，在爱情面前她居然败给了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可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又过了几天，孙思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没什么问题便出院了。汪磊这些天白天上班下班就跑到医院，晚上住在医院旁边的小宾馆，吃不好睡不着，整个瘦了一大圈，憔悴了不少。
从医院直接去了孙思住的地方，汪磊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地下室。
孙思在一个小区的地下室租了一间屋子，本来就潮湿没有阳光的地方又一个星期没有住人，门一打开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
这个地方与汪磊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隔壁住的大部分是年轻的北漂一族，还有发廊的技师，和烧烤麻辣烫的大叔大妈们。
“这地方还能住人？”汪磊随口一说，他这么一会都呆不下去，这些人是怎么长年累月在这儿呆着的？
孙思轻声的抱怨，“便宜啊，一个月600，我工资才两千不住这儿住哪儿啊，单位又不给宿舍。”
见她还轻微的捂着肚子，汪磊皱皱眉，“大夫说你现在不能受凉，眼看着冬天到了，换一个地方住吧。”
孙思眼睛一亮，听到他的关心更是感动的泪眼朦胧，频频点头说好。可又犯难，“我没钱。”
“我先帮你租一个吧。”汪磊叹气，他虽然也不赚什么钱，可租个正规的卧室也不成问题，他又重新拎起包告诉她，“今天就把这退了吧，先住酒店。”
孙思乐呵呵的开始收拾自己东西，没多大一会儿等汪磊退了钱回来她也差不多收好了，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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