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相依为病-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泻艹ひ欢问奔洌颐话旆ㄔ偃ジ究谱龌嵴铮呓抢铮降亩际呛⒆酉溉醯目奚嗔褂治拗�
凌励的叙述,没让简明好起来,她哭得更狠,毫无章法,歇斯底里,凌励抱紧怀里颤抖的身体,声泪俱下,“简明,不是只有你没用,没用的还有我。其实我明知道方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我没办法丢下她不管,徒劳无功地试图让脱轨的一切走回正轨。可我所有的努力如梦魇泡影,灰飞烟灭。我是那样的不会计划,没有算计,在这个一切都在计算成本的时代,我死攥着爱情不撒手,花费着最昂贵的时间和感情去挽救一段再也不能起死回生的婚姻。我没能让妻子满意,与她各有执念,每一次吵架的结果,都验证了我的家人对我婚姻的预言是如何的正确,我是如何的荒谬错误,而当初的我是那样的不服输不承认,让家人为我担心,直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我失去一切,为我唏嘘心痛。”一下下,凌励拍着简明的背,是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人生中那点甜味,就像刀刃上的蜜,蜜舔完了,就是刀,接着舔,就只剩下痛。简明啊,因尝过那一点点甜,便忘乎所以,不计结果与成本,舔着刀口的人,是我,是你。不要怕,简明,还有我在这里,即使我们不是夫妻,不是朋友,即使我们从没见过面,但在这个世界上,你执著的那个角落,我一定在那里……”
简明哭着想,有些事情,她不计较的,就像罗世哲认为她跟凌励一起,是看中凌康有钱,她不在乎。就像凌励到底知道不知道方楠与他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凌文的股份,或者,凌励也不在乎。
但有件事,简明现在非常在乎,非常计较,非常非常清楚,她不能把这个抱着他的男人给任何人,他在哪里,她都不会放心。简明心里模模糊糊地对自己说,我得守着他,一直,一直,一直……这一晚,简明哭得太厉害,无论凌励怎么哄,都挡不住这姑娘的眼泪来势凶猛,凌励即便踏过再广的山河见过再多的世面,也怕了起来,打电话找精神科值夜的医生,给简明一针镇定剂,她总算平静地昏睡过去。完了,凌励还被精神科值班医生数落:“女人脆弱,孩子这样,情绪崩溃情有可原,那你担着点别失控啊,你看这闹得……”凌励囧,确实,他不该失控,哭得这么难看,眼睛红肿,喉咙沙哑。可他推开盥洗室门的那一瞬,看着那样的简明,他只感到对这个世界,对人生,对所有一切的无能为力。
守着简明和冬冬,一夜过去,天光渐白,又渐渐晴朗,简明醒过来,站在窗前,说:“哇,阳光真漂亮。”
就是这样而已,没人提起昨夜的一场号啕。她不提,凌励心照不宣,和简明之间,有些事不需要讲那么明白,他感应得到。在盥洗室洗漱时候,凌励告诉简明冰箱里有包冰块,他跟护士 要来的。简明用冰块敷脸,也挤进浴室,并不避讳正刷牙中的凌励,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睛肿脸也肿的自己喟叹:“天啊,真丑。”
凌励故意点点头,“是啊,很丑。”
简明横他一眼,“我是说你。”
凌励噗嗤发笑,喷一镜子牙膏白沫。笑声中听到屋里有动静,一起探头去看,原来冬冬醒了,,自己坐了起来。
几日过去,冬冬似乎每天都有一点点进步,现在,他不需要再包纸尿裤,自己知道去厕所。虽然还是不说话,目光茫然,不过,当他很喜欢的一些东西出现的时候,他多少会有些反应。世华后来从罗世哲家里找来一只冬冬已经很久没玩过的泰迪熊,那还是与罗世哲离婚前,简明给冬冬买的。冬冬对这只玩具熊的反应最大,见着就抢到怀里,晚上睡觉也抱着不离身,倒与三四岁的小儿一般无异。简明看在眼里,既心疼又心酸。凌励很懂得怎么安慰简明:“如果说昨天的冬冬是一两岁的话,这几天已经长大到三四岁了,今天比昨天有进步,就是好事。”
简明考试前一日,世华接到通知需要出差一段时间,本打算不去的,简明没让,嘱她安心工作。世华要求,每天一定把冬冬的情况打电话告诉她,这才走。简明的考试进行得极为顺利。本来最后一科考完,同学和老师有聚聚的打算,吃顿饭,合影留念。凌励听简明电话里打算拒绝.知道她是惦记冬冬,在纸上写字示意:“我照顾冬冬,你去玩玩,放松一下,对你有好处。”瞅着凌励很坚持,简明就答应了。
答应归答应,终究难以心安,她这当妈的在外吃喝玩乐,却让凌励请假陪孩子,怎么都没办法理所当然。简明草草应酬完,提前退席往回赶,偏偏那个时间,交通拥堵最高峰时段,又下雨,公交车和地铁人满为患,简明路上呆半天,费老大力气才截辆车回医院,半身湿淋淋的,进屋还被凌励念:“你说你急什么?怕我虐待你儿子啊?”
简明跟儿子又甜又嗲地亲亲抱抱,对落伍励叔绝对没有待儿子那么甜那么嗲那么亲亲密密,就还好语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励给她杯热茶,“是,我知道,你总觉着过意不去嘛。”唉,说到底,人姑娘就是跟他见外,心理上没当他自己人,无奈,丢毛巾给简明,“瞧你淋的,赶紧洗个热水澡,别再感冒了。”说话间,照例把简明的包打开,先拿出胰岛素放冰箱里,“打过针没?”
简明这几天例假,就觉得不满,“又翻我包?”
凌励很有点主人翁的姿态,“嗯,怎么了?”打开注射器查简明的药。
简明更不满,“不但翻我包,还天天查我的药,你怕我做傻事啊?”
凌励真是无语问苍天,给简明的注射器换针头,“姑娘,咱阳光点行不行?这针头本来是抛弃型的,用一次扔一次,你舍不得,非得一支药搭一个针头。有些药剂用量大的病人,两三天耗一支药,人家一支药搭一个针头就算了,你这十来天才用一支药,等换药的时候再换针头.那针头早钝了,扎肉里不疼吗?我都给你多拿几盒针头回来了,你没看着啊?”收好针剂,还不依不饶上了,“你就说吧,你包里有没有糖?”
“有吗?”简明寻思自己戒糖已久,果断,“没有。”
“有,”凌励把简明的包抓过来翻给她看,拉链暗袋里有几粒太妃糖,凌励责备,~怕你哪天低血糖备用的,跟你讲过,你回头就忘。”不甘心被忽视,拍简明脑瓜,“你跟我咋就这么不上心呢?”
本来凌励是两只手抓着简明的包包,那只手分出去教训简明了,剩下的一只手不够用,帆布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都掉了出来,什么水杯、阳伞、小小化妆包,以及考试资料,诸如此类,重点是卫生巾。简明脸红,闷头把东西往包里捡,又羞又恼,不理凌励,就算你很体贴,可总得顾着男女之别吧?
可简明忘了凌励是啥专业的,医生终于明白简明大发娇嗔是为什么,帮简明一起捡东西,解释:“你忘了我是医生,什么没见过?不用跟我不好意思。”
简明哭笑不得,捶他,“烦人不烦人啊……”抓起毛巾,逃去洗澡。洗澡也是能快就快,匆匆忙忙,总得换凌励去吃晚饭。从浴室出来,见凌励正陪着冬冬折纸,这次,落伍的凌励终于知道皮卡丘长什么样子了,跟简明说:“瞧,冬冬进步多大。”
对于现状,简明的接受度提高很多,站在窗前用大毛巾擦头发,不算多积极地假设,“我有时琢磨如果冬冬一直这样下去,我该怎么办。估计你哥公司的工作是非辞掉不可了。必须给冬冬找特殊学校,住处也得在学校旁边租,看我能在附近找点活干不。”她擦头发的手停了停,眼睛发亮,突发奇想,“啊,或者我在学校边上摆个摊什么的,做点小本生意,像卖个面条、水饺、小馄饨,也算自主创业呢。”她挺开心,“上帝真是给了我个好主意。”
“下次收到上帝给你的主意,能不能跟我打个商量?”凌励扯过简明手上的毛巾,帮她擦头发,特幽怨,“看起来你设想的这个未来里,没我什么事儿啊。”简明不吭声,总这样,每到关键时刻就卡给他看。凌励细心地把简明的湿发一绺绺,揉在干毛巾里,说:“要不,我们换个设想?如果冬冬好了,你就跟我结婚。”
跟他结婚?这算什么,求婚吗?他们到必须结婚的地步了吗?简明不敢动,鼻端绕的都是凌励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和剃须水的味道,头上留着他指间的力道,听凌励说:“给你十秒考虑时间。”十秒?简明紧张,随着时间过去,紧张叠加到致使呼吸不稳,手指紧紧抓住窗帘,看着玻璃窗外雨滴淅沥,心思跟乱雨敲窗般,一片混沌。
不知道十秒怎么过的,又或者根本不止十秒,反正有好一阵子,屋里只剩下浅浅的雨声和冬冬折纸的窸窸窣窣声。凌励总算又开口:“多好,刚才那一点点时间里,你想的只有冬冬和我。”他拎着毛巾,靠在窗旁,挨简明站着,“而我,心里想的也只有你和冬冬。满满的,全都是希望,是不是?”
是,都是希望,简明迎着凌励的目光,他是暖的,脸上隐约的笑意,眼里饱含的深情,都是暖的,或者是热的,简明错觉,在他的注视里,自己都要化了……不不,起码现在不行,最终,答非所问:“你先回去吧。”
“好。”平时总磨蹭着不走的医生这次很听话,听话到简明心里咯噔一下,哇,他生气了吗?
被她伤害了吗?忙拽人,软软求饶:“阿励,对不起,你别生我气。”
“嗯?生气?”本欲走的凌励又靠回到窗台,“我干吗要生气?”他大手掌拍拍简明的后脑,“我……”他是想说,这段时间一直混在医院里,家里乱七八糟,他得回去打扫卫生,可手掌触到简明温润发丝的一瞬,轻轻拍一下的姿态,不知被潜意识里的哪种意念支配,被篡改成了拉。他稍加半分力道,把简明拉向自己,抚着她的发,冲口而出:“我在想你是不是穿错了衣服。”简明局促无措,低头瞅瞅自己身上再平常不过的米白色棉布裤子,半旧蓝T恤,在被凌励操控的空间和他的目光里瑟缩,嗫嗫:“怎么了?”
凌励不说话,其实,真没怎么了,就是T恤有点收腰,大V领开得略显低了,她在那宝蓝的衬托下,剔透得像滴水珠。尤其现在,不知从何而起的羞涩,把她的肌肤染得绯红一片,凌励很想知道她肌肤的质地是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样敏感、娇嫩、细腻得入口即化,这必须用他的唇去印证,抚着简明的后脑,不让她逃避,对着她微微俯身下去。
简明没躲,似乎也躲不掉,就是紧张,紧张到狠狠地闭起眼睛,从心脏到大脑,自然而然地轰鸣起一阵嗡嗡声。阵阵混乱中感觉到凌励揽住她的后腰,感觉到他的唇在她唇边虚虚停留,简明微微晕眩,感觉到他的鼻息轻拂过她的脸颊。最后,他在她耳垂上留下轻轻一吻,“晚安。”
放开她,“不用送我。”等简明睁开眼睛,凌励走了,窗外还是哗啦啦的雨声,冬冬还在摆弄折纸,专心致志,只有她,像刚经历了一场过境的台风。真惨,明天,应该没办法见他了吧?
翌日,穿白袍的医生还是敲开门,洒洒脱脱地拎来午饭,依旧清俊无比,笑意明朗,“简明,冬冬今天食堂伙食特好,有竹笋鸭和小黄鱼……”于是,一切都仿佛正常继续下去。
让人遗憾的是冬冬好像停留在三四岁的阶段,再没长大。住院半个多月后,医生给冬冬做过一系列测试,还是说,康复机会很大,但不确定康复期要多久,让简明带着冬冬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来复诊。
好像只能这样了,这天简明收拾收拾准备出院,凌励照顾冬冬去洗手间嘘嘘,接到电话,工作上的事情,有些烦琐,他想到走廊上去说,喊简明,“我接个电话,你看一下冬冬。”他从盥洗室出来,不小心碰到盥洗室的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简明手里有事情忙,慢了一步赶到洗手间。
当冬冬一个人留在没有开灯,光线较为昏暗、封闭的盥洗室里,爆发了,惨嚎:“妈妈,救命啊。”
还没等出病房的凌励又冲回洗手间,抱起冬冬,“没事没事,叔叔在这儿,我们不怕。”
简明跟进来,“怎么了?怎么了?”都还没意识到冬冬会叫妈妈,只是被这孩子狠叨叨的哭声吓得六神无主。凌励把孩子交给简明抱着,按铃叫护士,大白天,他把房间里大灯小灯全打开,不管用,冬冬只是抱着简明狂叫:“妈妈救命啊,妈妈救命啊……”简明泪眼模糊,“阿励,冬冬会叫妈妈了。”应该是好事,但让人高兴不起来,凌励把这母子二人抱住,喃喃:“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医生护士跑进病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孩子惨嚎着妈妈救命,一对男女抱住孩子,泣不成声。
暂时不能出院,必须给冬冬做进一步测试,结论是冬冬有轻度抑郁和营养不良,胆子小、孤僻、敏感,好在心智正常。因为想知道冬冬的康复程度,曾把罗世哲和苏曼叫到医院来。冬冬一见苏曼.如老鼠见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简明身边,抱着妈妈,吓得连看都不敢看苏曼一眼。至于罗世哲,冬冬躲在简明身后,非常勉强,且虚弱地喊一声:“爸爸。”罗世哲再怎么哄他,也不与他多说话,更不让罗世哲碰他。对姑姑还是很好的,见到世华,知道叫姑姑,允许世华抱他亲他。
简明对罗世哲的要求很简单,“找律师重新签过冬冬的监护权吧。”罗世哲答应:“好!”苏曼在旁,静默无语,简明当她透明,护住孩子,说:“世哲,你们先回去吧,在这儿待着对冬冬没好处,他怕得厉害。”罗世哲无奈,携苏曼怏快而去。
事实上,冬冬最亲近和信任的人只有简明。对凌励,他是喜欢的,跟他一起玩折纸、拼模型、聊天、抢吃东西,笑得最开怀的时刻,一定是和凌励在一起,但这都必须是在有简明陪伴的前提下,简明离开一阵子,他就会显得恐惧不安。专家认为这没什么,不可能很快恢复到跟从前一样。凌励也说:“别急啊,冬冬这么快就走出来已经很争气了,才这么点大的小人儿,指望我们一口气吃成大胖子啊。”
可简明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没忘记凌励的话:“如果冬冬好了,你就跟我结婚。”现在,冬冬算好了吗?阿励忘记另外一个如果,万一冬冬好了,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呢?
越怕什么,越遇什么,简明担心的那个结果,竟如期而至。那天,早上阳光美丽,风很透明,简明陪冬冬在小花园长椅上坐着,凌励抽空从楼上下来,还穿着医生袍,一贯地宽厚稳健,“冬冬,干吗呢?”
冬冬说:“医生叔叔,我在拼模型。”
凌励亲冬冬脑门一下,“嗯,冬冬真灵。”瞅瞅在旁守着儿子巧笑嫣然的简明,很想也亲亲,人多眼杂,不太好意思,食指关节挑一下姑娘俏生生的下巴,逗她:“想我没?”
简明半真半假,“想了,想了九百亿年,大医生,满意没有?”
凌励很认真,“满意,非常的。”
简明脸上又烘烘发热,躲开去给冬冬削水果。凌励陪着冬冬,就是曾经在长椅边,蹲在简明面前的那个位置,“冬冬,刚才那一块拼错了吧?”耐心给他纠正。
冬冬用一种很小心、很探究的目光看着凌励,也不接纠正好了的模型,眼巴巴瞪了他好一会儿。凌励直觉这孩子有话想说,不催他,等他开口。末了,冬冬用一种掺杂了很多复杂情绪的声音问:“医生叔叔,你会和我妈妈结婚吗?”
简明也没想到,冬冬竟可以如此直白地问凌励这个问题,回头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男性,手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