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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对我撒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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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他的责任,因为当年余西死活不愿意离婚,是他们家给她许下了没法兑现的诺言,就是他不能再婚。所以,余西发现他和郝宝宝在一起,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才作出了过激反应。

马腾飞不忍心让余西去坐牢,郝乐意还是挺感动的,也突然明白了婚姻,不仅仅是爱情的产物,也不仅仅会缔造出一个甚至多个孩子。更重要的是,哪怕是婚姻破碎了,曾经的爱,在任何一个关键时刻,能启动人内心深处的神性。譬如现在的马腾飞,如果他没有启动内心深处柔软而温暖的神性,完全可以为讨好新欢,把余西送进监狱。可他没有。

可郝宝宝不会这么想,郝多钱也不会这么想,在他们眼里,余西就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郝多钱像红了眼的公鸡一样咄咄逼着马腾飞,郝乐意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搞不好会翻脸,遂悄悄把马腾飞拉到一边,让他先回家。至于余西,他也别去找,更别让余西来道歉。因为关系特殊,余西的脾气也不是一般人的脾气,搞不好,歉没道好,架又干上了。马腾飞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便告诉郝乐意,别在用药上省钱,只要对郝宝宝好,多贵的药都用,钱不是问题。郝乐意说知道,马腾飞呆呆地叹了口气,说下午的时候,余西妈来电话了,老人都崩溃得不行了。离婚的时候,**给了余西五百万,可因为离婚,余西很痛苦,整天以挥霍钱为乐,才两年的工夫,连挥霍加上被人骗,五百万就没了。所以,就算只追究她的民事责任,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怕是她也赔不起。届时,郝多钱说不准会以为她是故意不赔而恼火,要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郝乐意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了主意,希望她能帮忙从中斡旋一下,就让马腾飞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她不是那种以快意恩仇为乐的人。马腾飞这才说,现在郝宝宝用的医疗费,都是他垫付的,以后肯定还是由他来垫付,当然他也得回家跟父母要,但这钱不能经他手。因为就他和余西的关系,就余西对他的痴情劲,如果钱经他手,郝宝宝他们肯定会以为余西和他私下有联系,甚至还会觉得他站在余西那边帮着她想辙对付他们。所以,在这个关口,他既不想让郝宝宝生气也不想惹翻郝多钱。以后这边需要用什么钱,让郝乐意告诉他,他打到郝乐意卡里,郝乐意再转给郝多钱或是医院。到时候,拜托她一定多说好话,就说余西又主动给钱了……希望郝多钱能看在余西主动的份儿上,不那么恨她。

郝乐意觉得,暂时也只能如此了,就算如郝多钱他们所愿,报警拘留余西,对已发生的问题和以后,起不到任何弥补性的和促进性的帮助,只会增加马腾飞对余西的内疚,对郝宝宝来说,这不是件好事。

送走马腾飞,郝乐意在病房陪郝宝宝,假装轻描淡写地说余西刚才给她打电话了,好一顿忏悔,想来给郝宝宝赔礼道歉,不知郝宝宝能否接受。还没等郝宝宝说话,郝多钱就恼了,嚷着让她来,她要敢来,他也不用她赔偿也不会送她去坐牢,他给她砸断胳膊弄断肋骨再泼一壶滚水,就两清了。

郝乐意吸了一口冷气,劝他别这样,说余西也挺可怜的,马腾飞受不了她吃醋和她离了婚,她为什么爱吃醋?还不是因为太爱马腾飞怕失去他吗?最终还是失去了。所以,她见马腾飞和比自己年轻漂亮的郝宝宝在一起,就醋劲大发,也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要置郝宝宝于这步田地……这么说着,郝乐意自己也觉得心里虚得慌,因为这说法说不通,果然郝多钱更恼了,说话特难听,让郝乐意闭嘴,说她说话的动静特烦人……说着,就不耐烦地眼睛一闭手一挥,“滚滚滚……”

泪水一下子就充满了郝乐意眼睛。贾秋芬见状忙拉着郝乐意往外走,让她别和郝多钱一般见识。

不管多委屈,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郝乐意和贾秋芬商量,抽时间和余西坐下来谈谈,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还是别起诉了,毕竟她是马腾飞的前妻。马腾飞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真要把她送监狱去,马腾飞肯定会觉得亏欠余西,这对他和郝宝宝的婚姻不好。

贾秋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郝多钱上蹿下跳,是心疼郝宝宝心疼疯了。郝宝宝长到二十四岁,郝多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在他手里没吃过半指头的亏。这冷不丁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后背烫脱一层皮,他能不心疼吗?

03

郝宝宝受伤,田桂花也心疼得不行,说都怪马腾飞,婚都离了,还扯不干净抹不利落。瞧瞧周围那些离婚的,哪一对不是从两口子离成了仇人?他可倒好,非要装什么文明人,爱情没了友情在,在个屁!要不是他给余西弄出幻想来,能有今天这一出?

马腾飞一声不吭地任由田桂花数落,末了,马光远问郝家什么态度,马腾飞这才说郝多钱死活要把余西给送监狱去。

原本还愤愤不已的田桂花突然不吭声了。

马光远叹了口气,说可不,都骨折了就算重伤了。余西又是故意伤人,如果郝家追究,余西不仅要赔偿民事部分,刑事责任肯定也要负。

“真要坐牢啊?”田桂花错愕,“这要真把余西送去坐牢,腾飞,你这……你就是杀人不见血啊,她这辈子算是毁在你手里了,你还能睡得着吗你。”说着就眼泪一把一把地往下抹,余西和马腾飞离婚,她心里比谁都明白。有余西的性格问题,也有马家的自私,马腾飞已经把余西给毁差不多了,如余西再因为马腾飞坐了牢,不仅她这前婆婆、他们全家的良心都会不得安宁。人活这辈子,千好万好都没有良心不受煎熬能睡个安稳觉好。

“行了!当初非要他们俩离婚的,不是你啊?!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马光远烦躁得很,紧盯着马腾飞,“腾飞,虽然是余西做的,但事情因你而起,你是男人,你要负起因你而起的事的责任,你看着处理吧。需要多少钱,让你妈去取。”

马腾飞点头,非常惭愧,都三十二岁了,还要掏父母的腰包解决因自己而起的棘手事。

“不为别的,只为余西曾经是你的妻子。婚姻可以结束,但是有些事永远不可能随着婚姻结束而结束。”说完,马光远转身回卧室了。

田桂花抽着鼻子说:“真看不出来,你爸还挺有情义的。”

“是啊。”马腾飞搓了搓脸,说余西脾气躁,不能再让她掺和这事了。过几天,让余西妈去医院替她向郝宝宝道个歉。至于郝多钱家那边,他已经委托给郝乐意了,尽量不要起诉余西。

“不知乐意能不能说动他们。”田桂花愁肠满怀,“腾飞,要不……你这就跟郝宝宝把婚求了,和她说,等她出了院,咱就去领结婚证。”

马腾飞错愕地说:“妈——!我又不会因为这事和宝宝分手,您这干吗呢?让我拿婚姻赎罪?”

“不打算分手就要结婚,早结是结,晚结也是结,不如早点结了,也算给宝宝一个交代。让郝家明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诚意都在这儿摆着,他们的怨气也能少点。怨气少了,在余西的事上,他们的手也就抬上去了。”田桂花瞪着马腾飞,“你说呢?”

马腾飞抱着脑袋,没吭声。对郝宝宝,他确实是喜欢,但是他最惶惑不清的是,拿不准这是不是爱。这也是不管父母催着他订婚还是结婚,他都一概装聋作哑的原因所在。他也明白田桂花的这个建议,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讨好郝多钱一家,减少他们对余西的恨。

就在他发呆的空,田桂花回卧室拿了一个戒指盒子递给他,说现买来不及了,就拿这个吧。她早就和郝多钱他们吹下了,虽然买不起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可花生米钻戒还拿得出来,这是枚品纯净度非常高的三克拉钻戒,市价五十八万,是田桂花五十岁时,马光远送她的生日礼物。马腾飞还记得田桂花接过这戒指时,一脸的泪,淌得乱七八糟。

马腾飞突然觉得自己混,一个文质彬彬披着青年艺术家外衣的浑球,从小到大不停地给父母添麻烦,却从未回报父母点什么。想着想着眼睛就潮湿了,说妈对不起。

田桂花的鼻子也酸酸的,但却嘴硬着宽马腾飞的心,“再贵也不是送给外人,你给了郝宝宝,她还得戴回咱家来。”末了幽幽地说,“戒指贵点显诚意。”

马腾飞哽咽着说:“我不是因为钻戒贵,您总说生儿乐在养,可我都三十二岁了,还死皮赖脸地让您和我爸养着,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田桂花却朗朗地笑了,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腾飞啊腾飞,要是没你帮我们老两口花钱,我们还忙活着挣什么钱啊,活得没意思。”说着把钻戒盒子扣上,给他放手里,让他打听打听郝宝宝的医疗费和后期费用大约需要多少,她好给准备赔偿款。说完,叹气道,“你离婚这两年,妈一直不愿意想余西这个人,心里愧得慌……你别怪她,她也挺可怜的。”

04

每一个弄丢了婚姻的女人都可怜。

郝乐意也是这么想的,虽然现在她依然在婚姻内,但在她内心里,她已经和离婚没什么区别了。

郝宝宝总是喊疼,她一喊疼,就跟扎了郝多钱一针似的。郝多钱的眼睛瞪了又瞪,额头上的青筋也暴了又暴地跳跃着,一副随时都能摸把菜刀冲出去砍人的架势。把郝乐意给心焦的呀,恨不能把郝宝宝的嘴给堵上。

郝宝宝最担心后背上的烫伤会不会留下疤,郝乐意安慰她说不会的,她不信,郝乐意没辙,只好把医生叫来。医生也说,只要她不是疤痕性皮肤,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郝宝宝就尖着嗓子说,什么叫应该?应该就是不保证!她需要一个肯定答案。如果她后背留一脊梁的伤疤她就不活了……

她的每一声尖叫,都像刺猬往郝乐意怀里撞一下。她焦躁地在病房和医生办公室之间跑来跑去,一晚上的工夫,眼睛都陷进去了,不管贾秋芬怎么撵,她就是不走。郝多钱知道她是不放心,怕他出去闯祸,心里暗暗地哽了一下,“乐意你回去吧,你叔也五十多岁的人了,我要真想怎么着,你看不住也拉不住。”

见郝乐意还是不走,他就喃喃摆手说:“走吧,我发誓,除了撒尿,我不出病房一步。”

贾秋芬也应声附和说确实是这么回事,现在郝多钱老了,只剩了点咋呼的力气,这要放年轻那会儿,他早提着菜刀往外蹿了。他真往外蹿了,她和郝乐意两个绑起来也拦不住他。

郝乐意这才将信将疑地回了家。马跃还没回来,倒是马光明听见门响,上来了,问了问情况,说徐一格说了,既然家里出了事,就先休息两天吧,幼儿园由她打理着,让她放心。

听到徐一格这么体恤自己,郝乐意心里微微暖了一下,当下就给徐一格发了个短信,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请了一周假,并谢了她的照顾。

徐一格回得简单,让她尽管放心好了,关于幼儿园的归属问题,她已经想通了,请她原谅她上次的失态。

看着短信,郝乐意笑了一下。这就是郝乐意,对任何人从不使用阴谋论去揣度。

郝乐意和徐一格来回发短信,马光明站了一会儿,走到沙发边坐下,郝乐意便知道他有话要说,就匆匆放下手机说:“爸,您有事?”

马光明嗯了一声,让郝乐意也坐。郝乐意以为他想打听医院的事,就把医院的事简单一说,马光明却说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妈说去幼儿园找你了。”

郝乐意恍然大悟,马光明是想和她谈马跃的事。自从下午接到贾秋芬的电话,她就忙得心急火燎的,把马跃要和她离婚的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马光明说晚饭后去酒店找马跃了,扇了这小子两巴掌。对不起人的事是他做的,他倒先发制人起来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一巴掌下去,马跃说了,在和郝乐意办完离婚手续之前,他不会回家住了,住酒店值班室。

郝乐意有点蒙,看看家,再看看表,已凌晨一点。确实,马跃不会回来了。马光明期期艾艾地问:“乐意,到底是因为什么?”

郝乐意摇了摇头说:“爸,我真不知道,其实,我们已经和好了,可他突然要离,我想……他一定有要离的理由。”

除了小玫瑰,郝乐意想不到别的原因,她做梦也想不到是郝宝宝的那份病历闯了祸。虽然想到了是小玫瑰的原因,但郝乐意还是没吭声,毕竟是猜测,当成事实陈述有诬陷嫌疑,这不是她的风格。婚姻这东西,无论白头偕老还是中途离散,每个人都要愿赌服输,像余西似的不服输,除了让自己活得狼狈,又能怎么样呢?

05

接下来的几天,马光明没事就去一趟市北店,见了马跃没别的就一句话,“马跃,你还离不离?”马跃不吭声,但目光坚定。不管有人没人,马光明上去扇两巴掌就走。还有陈安娜,一早就去马跃的办公室坐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也哭、也骂、也劝、也教育,拦着不让他一意孤行,把家给拆了。

离婚的决定,仿佛是给马跃打了强心针,他目光坚定,除了安排酒店的工作,大多时候一声不吭。

每到傍晚,马光明就会从总店过来,扇马跃一个耳光,然后拉着陈安娜回家,给马跃撂下一句话,“你小子要一天不回家,一天不松口,我就扇你一天。”

马跃不反驳。

他的沉默让马光明夫妇崩溃到了绝望。

沉默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坚持己见。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马跃出轨,他怎么还能一副郝乐意欠了他一**饥荒的熊样?马光明抽他耳光,陈安娜训斥他,马跃从不解释,默默承担起了婚姻毁坏者的所有罪名。是的,他不想解释。

妻子出轨,对他这个做丈夫的来说,一点儿也不光荣,这是一个男人的耻辱。如果拿这等耻辱去换取同情和支持的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他宁愿让所有人都以为,犯浑的人是他,不仅不思悔改,居然还破罐子破摔到底了……虽然别人对他的道德评价上会蒙受一些损失,可至少,作为男人骄傲的部分不会因为别人的议论纷纷而被阉割。

所以,关于郝乐意曾怀孕堕胎的事,他没对任何人说。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让这件事烂掉,烂在他心里。或者,现在就让他得老年痴呆症,他宁肯过着猪一样的白痴日子,也不愿意记得这件让他心肺俱在焚烧的窝心事!

他不说话,不妥协,希望马光明能多扇他几巴掌,最好是把他的脑子扇坏了,扇不坏脑子这种火辣辣的疼感也很好,好像很是快意恩仇。

当火辣辣的疼从脸上消失,他又会茫然。他这是跟谁快意恩仇呢?跟郝乐意?跟自己?

对,是跟他自己,他痛恨过去的自己。

如果他能早一点像个男人一样肩承起整个家庭的责任,或许,郝乐意就不会外遇。因为他看书上说了,在婚姻中,最容易有外遇的是男人,因为男人天生具有狼性的侵略性人格,而女人,一旦进入了婚姻,再动荡的心都会安静下来,除非,丈夫给不了她安全感,也给不了温暖,她才会受外界的温暖诱惑而出轨。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么,几年前,他一定会不丧失任何让自己茁壮起来的机会,他一定会努力强大自己的羽翼,护着她暖着她……可他没有。

时光不能倒流,他无法回到过去,拦截住郝乐意的出轨。甚至,他怨恨陈安娜,是的,他承认,她给了他全世界最好的爱,可这爱就像糖,吃多了,会影响钙得到吸收,让身体长不强壮。他像贪吃的孩子一样,不停地吞食着陈安娜捧到眼前的糖,一口一口,把自己吃毁了。他知道怨恨陈安娜很没良心,也很不公平,这就像家里有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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