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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对我撒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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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安娜瞪了郝乐意一眼,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意思谁都明白,那就要不是你和马跃吵架不让他上床睡觉,他下巴能受伤?他下巴不受伤面试能黄了?只是,她这些精神上的谴责,郝乐意根本就没心情去领,也没心思留意她的一颦一笑。落寞的陈安娜气得直拍茶几,说现在的海归市场,让那些家里有俩臭钱出去混野鸡大学的假海归给毁了。

全家人没一个吭声的,只有她一个人,像慷慨激昂的堂吉诃德怒斥战不完的风车一样絮叨不休,最后终于慷慨激昂累了,她喝了一大口水,问马跃去银行了没有?马跃有点愣,说什么银行?

陈安娜勃然大怒,说就是她学生做行长的那家银行!她都豁上脸皮给人家打电话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只要马跃带着简历去就行了,他为什么不去?是不是想和她对着干?

这阵子,马跃把心思都用在郝乐意身上,陈安娜挺不高兴,隐忍着没发作,是知道马跃把祸闯大了,也应该在郝乐意最脆弱的时候好好表现表现。她心里的苦,郝乐意也明白的,见婆婆脸都气青了,忙替马跃应下来:“马跃,你明天就去。”

这时候马跃绝对不能说不,除非他想让陈安娜像只到了极限的气球一样炸掉,就应声附和说好。陈安娜这才恨恨起身。把陈安娜送出门,马跃愁上了,他宁肯去马光远的酒店也不愿意去银行。一旦去了,万一人家只是随口卖个干巴人情,没打算真卖陈安娜面子,陈安娜又得受一茬内伤。

陈安娜老了,他给不了她钱也给不了她欣慰和骄傲,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她保持姿态优雅,不受伤。

第二天,马跃把郝乐意母女放在幼儿园,蹑手蹑脚地上楼,刚打开电脑,门就开了,陈安娜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什么时候去?”

马跃像无路可逃的小贼,嘴里哼哈着一会儿一会儿,却不挪窝地伺机欲逃。

陈安娜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帮他拎起包,“走吧。”

马跃又磕磕巴巴地说要找简历。

陈安娜扬了扬手里的一个文件夹,表示已替他备好了。马跃像不得不上刑场的哀兵,被陈安娜押出了门,押上了车。

一路上陈安娜不说话,就是看着马跃,直到到了银行门口,停好了车,陈安娜才指了指二楼的一个窗子说:“你进去我就看见了。”

“我还当您和我一起进去呢。”

陈安娜哼了一声,说约了人去老年大学报名,等她看马跃进去了就走,意思是你别想跟我玩花样,我看着呢。

马跃遁地难逃,咬牙进去了,进了陈安娜学生的办公室,特意往靠窗口的位置站了一站,让陈安娜看见,就见陈安娜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在胸前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了。这是一家股份制银行的分行,陈安娜的学生不是一把手,也就坐第三或第四把交椅的主儿,对马跃倒很是热情,先是和马跃回忆了当年陈老师对他的关爱,才问他的情况以及对职位的要求。然后,拿着简历和领导商量去,没多久回来,说领导对他很满意,可以先从理财经理做起,马跃忙说了声谢谢,正琢磨着怎么说自己并不想来,可陈安娜的学生以为他是感谢自己给了他这个机会,话锋一转说理财经理是有任务的。必须带着大客户来上班,说白了相当于揽储蓄业务,按照内部规则,想坐上理财经理这把椅子必须揽足五百万储蓄。

虽然马跃正琢磨着道歉,说自己不想来的事,可听对方这么说,还是有些窝心,知道这是变相地拒绝。一个普通老百姓,别说揽五百万的储蓄,就是五十万都有难度。当然,他最窝心的不是完不成“揽储”任务得不到这份工作,而是本来他想主动告诉陈安娜的这个学生,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想来,可是陈安娜逼着,他必须得来走趟做做样子。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倒让别人占了这先机,垒起一道门槛就把他挡在外面了,而他说谢谢,本来纯粹是文明礼貌,或许在人家那儿成了对赏饭碗的感激,心里懊恼着,表情就僵硬了起来,也不想多客气了。马跃直白地说他误会了,他说谢谢其实是想感谢他给陈安娜面子,他自己并不想来,因为已有公司聘请他去做CEO了。

陈安娜的学生有点错愕,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被拒绝的人正努力撒谎维持自尊。

马跃索性把谎一撒到底:他来,是为了母亲陈安娜,她是个认真的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在家苦恼,说已和学生打好招呼了,冷不丁的就不来了,有忽悠人的嫌疑,太不符合她的身份了,所以,他决定亲自来解释一下,顺便道歉。

马跃几乎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说完这些,依然绅士般地谢了他的热情周到和给陈安娜面子,但他真的不好意思。他边说边往外走,至于陈安娜学生脸上是什么表情,他连看都不看。出了银行,他大口地吁了一口气,好像刚从一个空气污浊的地方逃出来,再不呼吸一大口就会昏倒似的。

马跃上了车,在街上兜兜转转,知道陈安娜的学生肯定会给母亲打电话,也肯定会说他已经尽力了,可贵公子对这份工作不感兴趣,但绝对不会提他们设的五百万门槛这件事。马跃这么一想,就觉得很龌龊,但他决定,不管这个人怎么对陈安娜说,他都不戳穿,他宁肯让陈安娜觉得她生了一个不识好歹的儿子也不能让陈安娜觉得面子掉地上了。

果然,大约一刻钟后,马跃的电话响了,是陈安娜的。

马跃默默地接起来,听陈安娜在电话里咆哮着。是的,一切果如他所料,但他没有辩解,只是心里酸楚地疼,“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就把电话挂断了,眼睛却疼疼的,一打方向,就去了马光远的酒店。

02

马光远正看合同,因为眼睛花了,看得很费劲,听见有人敲门,起身见是马跃,如释重负说来得正好,顺手把合同递了过去,让他帮着看看,把把关。

马跃大抵一看合同,就吃了一惊,马光远居然打算把市北分店盘出去。那家门店,马跃也是去过的,一栋五层楼,将近五千平方米,从开业到现在连五年都不到。马光远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苦笑着说老了,精力不跟趟儿了,不往外盘不行了。

马跃心里一阵难过,干酒店这行不容易,不仅竞争激烈,还什么人都能遇上,和砸场子的比起来,吃霸王餐的不过是不足为惧的小混混,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检查以及各种各样的蹭吃蹭喝。到了马光远这个年龄,两个店真有点招呼不过来了,遂没再说什么,继续看合同,给马光远指出了几处合同陷阱,让他警惕。

马光远点点头,拍拍马跃的肩膀说你小子,学没白上,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马跃决定过来帮他的话,市北店就不往外盘了,一手经营起一家店来不容易,如果不是实在顾不过来,他真不舍得往外盘。

马跃犹豫了一下说再等等吧,苏漫去世,郝乐意心情不大好,一旦他到酒店上班,忙起来就没早晨没晚上的,顾不了家。他不知道郝乐意要和他离婚的事马腾飞已经知道了,郝宝宝告诉他的,因为恋人之间是保不住密的。马腾飞也在饭桌上把这事告诉了马光远夫妻。田桂花说了,这事要假装不知道,谁也别问,因为两口子的事,知道的人越多越下不来台阶,说完,就看了马光远一眼,“人这辈子,谁没起过离婚的意?起了意没离了,就算不了啥,只要把日子过到底,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两口子,是吧?光远。”

马光远尴尬地啊啊两声,什么也没说,知道田桂花这是在暗示他呢。别以为他没说离婚这两个字,她就不知道他心思。男人的心,是年龄越大越往家这个方向收,没心思在外面作了,田桂花也感觉得出来,所以这两年她在他跟前,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压着嗓子细着气了。田桂花除了丑点和比较俗,人并不坏,可不坏不是优点,女人的丑和俗对男人来说却是罪恶。当年和他一起混出来的那批哥们,基本都换过老婆了,有的还换好几茬了,唯独他没有。不是没年轻漂亮的女人稀罕他也不是他不想,而是田桂花的眼睛,总是直扑扑地奔他而来,好像他就是她的信仰。他说太阳是方的她不会说是圆的,哪怕她明明看着它是圆的,要命的是她这么说的绝对不是为了迎奉他,而是出于对他的信任。马光远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他和田桂花说咱俩离婚吧,田桂花一定不会撒泼也不会哭闹,而是一本正经地问:马腾飞他爸,我哪儿不好?啊……我哪儿不好你得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改……

所以,离婚这俩字马光远说不出口,他曾和酒店大堂经理好过,还被田桂花发现过。有一次,田桂花来酒店找他,见他车在楼下,人却不在办公室,就到处找,最后在一间没开灯的包间里找到了马光远和年轻漂亮的大堂经理。那天因为来了几个比较特殊的客人,马光远进去陪了几杯,有点高了,就把大堂经理拉进了包间,田桂花找到他们的时候,马光远正把脸埋在大堂女经理的胸前乱啃乱叫着老婆。

当时,田桂花就愣了,呆呆地看着大堂女经理白花花的、涂满了马光远口水的胸脯,老半天才晃着脑袋扑上去,一把把还痴迷在大堂女经理**上的马光远摘下来,跟泼辣的娘斥责孩子似的呵斥马光远:“光远,瞧瞧你这点出息,才喝几杯啊就连老婆都认错了,我在这儿呢。”当时,马光远真的是傻了,大堂女经理也又羞又愧地两手抱着胸,一句话也不敢说。田桂花没事儿人一样和颜悦色地说:“姑娘,真难为你了。我知道,不是你不自重,他是领导,你得听他的,怕他,不敢不由着他胡来。你放心,以后他再也不敢了。”说着还替大堂女经理系上了扣子,那神态真的想当娘的发现自家浑小子闯祸了,好言好语地安抚着祸主,让人家千万别闹、别报官。大堂女经理尴尬地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了。也是因为这,她主动和马光远分手辞职了,说田桂花太淳朴了,她要再跟马光远好下去,就是欺负人。马光远叹气,也没说什么,只是事后想起来,觉得田桂花其实是很有智慧的。

见马跃没主动和他说实话的意思,马光远沉吟片刻,觉得自己身为伯父,有必要提醒提醒马跃,做人,要知道惜福,就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马跃,心意沉了一会儿才说:“乐意是个好孩子,要知道珍惜。”

马跃心里一惊,慌乱点着头啊了一声:“您知道了?”

马光远装了一下傻,以便给马跃一点心理上的缓冲,“什么啊?”

“乐意要和我离婚。”

“知道一点。”马跃能和自己说实话,马光远还是比较欣慰的,“因为什么?”

马跃心一横说:“我在伦敦期间有外遇,不小心让她给知道了。”

毕竟是两个男人,又是至亲至近的人,马跃就不想再憋着了,把和小玫瑰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马光远听得直摇头,“马跃,乐意多好的一孩子,你这么做,你好意思吗你?你对得起谁?”

马跃低着头不吭声。

“还有没有挽回余地?”

“正在努力,应该差不多。”马跃很自信。

叔侄俩又聊了一会儿,就聊到了马腾飞和郝宝宝身上。虽然田桂花看好郝宝宝了,可马光远还是有点担心,说记得以前陈安娜说过,郝多钱一身的二流子习气,有没有这回事?要真这样的话,郝宝宝是不是也有问题?听说她大学毕业后一直在考研,都考两年多了。

马跃就乐了一下,“听我妈的话,尤其是她评价她看不顺眼的人的话,尤其不能听。”

马光远点着马跃就乐了:“你这小子,亏你妈这么疼你。”

“我亲妈也不行啊,我得摸着良心说话。我妈这人,只要与她对立面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只要是她这战壕里的,是根屎撅子也得说成是金子。” 马跃对郝多钱了解不是很多,虽然他们是郝乐意唯一的娘家人,可毕竟不是岳父母,为了不惹陈安娜不高兴,他很少去,因为懒得看陈安娜的脸色,郝多钱也基本不到他家来。就算马跃偶尔陪郝乐意去,郝多钱也对他客客气气的,他呢也能拎着大茶缸子和郝多钱喝几个来回,郝多钱对他也还客气,他对郝多钱印象也还行。

马光远已经六十岁了,尚能玩味的人生乐趣已不多,只盼着马腾飞赶紧结婚生孩子,让他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当田桂花告诉他马腾飞和郝宝宝处对象的时候,他愣了一会儿,虽然盼着马腾飞有女朋友,可女朋友是郝宝宝……还是让他的心直打晃,郝宝宝他见过,也领教过她嘴上功夫的厉害,难免有些担心。田桂花解释说是因为当年马跃和郝乐意的婚事,陈安娜去她家闹过,两家结下了梁子,郝宝宝又年轻气盛的,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了。一开始,她和马光远一样心里直打鼓,所以呢,就约她陪逛街,很仔细地考察过了,小姑娘平时很懂道理很体恤人,嘴巴又甜,要厉害也是对那些招惹她的人厉害。这不挺好吗,是人就得有点脾气,时时刻刻好脾气,那是天生挨人捏的软柿子、窝囊废,她笨嘴笨舌了一辈子,早就窝囊够了,儿媳妇坚决不要这号的了。末了,田桂花自得地说,只要郝宝宝给她做了儿媳妇,她就再也不怕陈安娜了!马光远知道,田桂花穿着打扮上眼光或许不行,更没经济头脑,可在娶儿媳妇这方面,一定是本着最传统、最为儿子着想的标准来的。女孩子只要过了她这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遂也让她催着点马腾飞,既然喜欢郝宝宝,又是知根知底的亲戚,谈差不多了就赶紧把婚结了,别拖时间长了,要是让余西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来。田桂花觉得也是,奉命去催,可马腾飞不干,这才谈上呢,立马就结婚,太仓促了,猪八戒抢亲都不带这么干的。

马光远知道,自己和儿子是两代人,各自婚姻观不同,谈不到一块去,就想让马跃帮着劝劝马腾飞,尽快把婚结了。马跃听得心里直吐舌头,才谈一个月就要结婚,也真够闪的。但还是答应了,说等会儿就给马腾飞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但这婚不能催得太明显,他能做的也只能旁敲侧击。马光远说那是,田桂花就是直奔着主题去的,结果,让马腾飞就手一抹就出溜下来了,劝婚这活的技术含量,一点儿也不比公安系统的谈判专家低。

马光远从抽屉摸出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一万块钱,让他拿去花。马跃不要,怕烫一样地往回塞,马光远脸一沉说:“马跃你不打算让我这伯父疼你这侄子?”

马跃说:“不是这意思……”

马光远说什么不是这意思?就当我提前给你发奖金了。然后小声说,不是特意给他准备的,所以他也用不着过意不去,是弄了几张卡送礼,也送出去了,结果呢,有个良心未泯的给悄悄退回来了,在他抽屉里都放了好几个月了,才就手拿给马跃,就当他这做伯父的给侄子俩零花钱了,回家也不用告诉父母。然后又朗声笑着说,我能送给王八蛋们花为什么不能给我侄子花?

马光远说这话一部分是实情,一部分是怕马跃过意不去。刹那间,马跃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他有些不争气,可周围的人,都那么有爱。

马跃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把银行卡拿出来看了看,打了一下呼哨,想去给郝乐意和陈安娜她们买点礼物。

这就是马跃,有一块绝对不花九毛九。

可让他骂娘的一幕发生了。

他选了一款碧玺耳环给陈安娜,一套碧玺的手链和项坠给郝乐意,拿着开好的小票去划卡付款时,却被告知,卡里只有八块钱的余额了。登时,马跃就觉得脑子嗡嗡的,他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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