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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人情倾天下:妃舞帝殇 (舜华颜之妃舞帝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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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的人?他们全都因你而死!如今漓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正值多事之秋,皇上却为了一个女子而弄得宫无宁日,并且已到了找不到人誓不罢休的地步,一时间人怨沸腾,再这样下去,漓氏千秋祖业早晚断送在他手上,而您,刚是一切事实的罪魁祸首!”
他顿了顿,侧眸瞥一眼荆远,继续道,“不怕告诉娘娘,王爷在您之前已秘密见过我们二人,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眼下也就只有我们三个,只不过……”
话锋一转,陡然间杀气四溢,“王爷执意要带您离开,无论我们怎样劝阻,他都一意孤行,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当晚就下手了,完全不顾这样做的后果为何?你们……实在太糊涂了!唉……”
手脚僵硬,耳际嗡鸣,我怔怔望着叶翌的嘴一开一合,泪水模糊了视线。
爱到深处,情难自己。纵然是一时冲动,我与他依旧背负万千,我知道他心里有多么想要带我远走高飞,从此双宿双栖,可是我们没有,我们还是留下来了,说好了从此以往并肩战斗,前方的路再难再险,只要有彼此陪在身边,便再不会觉得苦,再不会觉得痛。只是短短三天放纵的幸福,下一次在一起,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这样都不让我们满足,何其残忍!
“丫头,回去吧,再拖下去,无辜惨死的人会更多,你这是在无端制造杀孽啊……”荆远语重心长,嗓音里满是难抑的无可奈何。“皇上的人很快便能找到这里,你必须尽快跟我们离开!”
“可是……”我哽咽,胸口窒闷,再也呼吸不得,“他怎么办?难道留他一人在这里?大哥的人若是找来……”
“娘娘放心,王爷身上的穴道半个时辰之内便能够自行冲破,以王爷自身的功力应该不到半个时辰恒能够行动如常了,在这之前,还请娘娘赶紧随我们离开这里!”
“好,我随你们回宫,只是……让我再看他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求求你们……师傅,求求您……”
生平第一次,这样放下身段苦苦哀求一个人。
心里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这样的分离,是要把我的一颗心硬生生血淋淋毫不留情地剜出胸膛。
荆远看我良久,重重叹一口气,转身走出房门,转身的刹那,口里轻轻吐出几个字,微不可闻,“孽缘啊……唉!”
眼睁睁看他离开,我只得将目光重新转向叶翌,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神色满带乞怜,“三爷,求你……”
肩上一松,一股劲力瞬时无遮无挡直透四肢百骸,我来不及道一声谢,拼命夺门而出。
再见他一面,再见不带面具的夜罹……最后一面……
胸口若绞,心在狂跳,俯身轻轻蹲在榻前,伸手抚上他宛若神祗的绝美睡颜,泪如泉涌。
就这样罢。
能够看这一眼,已是巨大满足,我再不能要求更多。
知道他一有我,看见他平安无事,就够了。
“丫头,真的该走了……若他醒来,怕便走不了了!”
荆远上前拉我,虽是百般不忍,然而事出紧急,容不得他心软,手上力量一时加重了许多。
我一把扣住夜罹的手,五指与他的死死交缠,直到被荆远拉出很远,才迫不得已松开。
厉门转角处,他的面容消失在视线里的一瞬,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荆远揽我入怀,花白胡须微颤,目中隐有悲色透出,“丫头,别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要走,百般不舍,想留,却又不能回头。一夜旖旎,转眼成空,咫尺之距,再成天涯。可悲,亦是可笑!
马车上,荆远带来的心腹侍婢为我绾发更衣,绯红广袖翟衣曜如红云,一头青丝以衔珠凤冠高高束起。更衣的时候,脖颈前胸大片怵目淤痕惊呆了两名侥是训练有素心机深沉的宫女,她们久居内延,深谙宫闱秘事,耳濡目染,自然知晓那些是什么。
我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任由她们摆弄,丝毫不加掩饰。
事到如今,有何可遮,又有何可掩?
“娘娘,这盒冰肌玉露膏对活血化瘀很有奇效,是荆大人特意拿来嘱咐奴婢们为您擦拭身体用的。”
闻言低眸看一眼那宫女手心捧着的雕花玉盒,怔了怔,蓦地扑哧冷笑出声,泪水一颗一颗滑落面颊。
“奴婢多嘴,奴婢该死,请娘娘赎罪!”两名宫女浑身一颤,骇然跪佚下去,以头重重点地。
马车兀自颠簸不休。
身体僵硬,掐在手心的尖利指甲缓缓松开来,我冷冷坐下去,看也不看她们一眼,“起来,为本宫上药。”
淤痕可以散尽,人已镌刻入心,便是用任何灵丹妙药都抹除不了的。
自此深知爱有多深,心有多痛。今生今世,有他一人,无论在哪里。只要能远远看上一眼,冲他点头冲他笑,满心满眼就只有他,那便是上天给与我们的恩赐。
想起他的深拥,胸膛那样温暖,怀抱那样坚实,若能一生一世躲于他的怀中,不问家国政事,不顾朝堂百姓,人便不会再累,心就不会再痛。
然而不能,我们谁都不能。
他是漓氏皇族血脉,我是雍和新朝皇后。
只此一夜……
俯身缓步下车,风雪扑湿脸庞,面色越发耀如凝冰。怀中手炉温暖,暖意透骨,然而指尖寒彻,冷意透心。
仰面,雪花翻飞飘扬,早起还是晴朗天气,此刻又再阴霾,恰如眼下心境,如雪压顶,累累不堪重负。冷风阵阵袭来,转瞬便将我的脸颊吹得淡红。
“娘娘……”
身后两名宫女亦步亦趋,见我站在冰天雪地里动也不动,惴惴开口唤我。
“走吧,回仁熙殿。”
远远的,便见仁熙殿前黑压压跪了一地宫女太监,我拢了拢身上狐裘风氅,,淡淡苦轰一声,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最先遭殃的便是他们。这一次,又再受我牵连了。
走近一看,王槐当先跪着,肩上两团厚雪,越积越多,眉睫俱白,冻得浑身僵硬,再也不能动弹。其余诸人皆是一样,可见他们像这样跪可有多么久。如此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王槐听见身后脚步声,僵直着脖子回头,一见是我,瞳孔聚焦,眼眶蓦地睁大,随即一红,泪水堪堪便已落下。
身为内侍总管,当着众人的面,哭得像个泪人,可见他们先前两日为了我曾受过多少的罪。
我走过去,解下身上狐裘风氅,轻轻罩在他身上,继而伸手为他拭去眉睫上凝聚的雪珠。
王槐大惊,忙扑在地上,头重重磕在雪地里,颤声急道,“娘娘折……折煞老奴了,老奴担当不……不起啊……”
冻得语不成句,面色青白,隐隐发紫。
我施力硬是将他扶起来,又躬身去拉其他人,口里淡淡地道,“有什么担当不起的,你们因为本宫才会被罚跪在这里,是本宫对不起你们!”
他们不肯起身,我便执拗去扶,直到个个都自雪地里哆嗦着站起来,阶前顿时呜呜哭成一片。
背心一凛,似霜,似刃,欲要把我生生劈开。
先前被我扶起的一众人扑通扑通再度跪地,个个将脸深埋雪中,浑身颤抖,再也不敢抬头。
不必回首,已知身后那人是谁。
我站直,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
高阶尽处,一人逆光冷然玉立。
一张脸苍白瘦削,一双眼黑雾笼罩。
天青织绣龙纹锦衫,发未束冠,随意挽在头顶,以龙首玉簪固定,些许颓废,些许不羁,更多的,是憔悴……
目不转晴盯着我看,一瞬不瞬,眸中幽深似海,阴沉……却又情意灼灼。这样复杂的感情纠缠凝聚在一起,会使人变得疯狂。
低眉曲膝缓缓跪进雪地,由始至终,一言不发。
失去风氅的遮蔽,雪落满颊,唇被冻透,鲜红犹如浸血,然,倨傲抿起。
周身一片静谧,我挺直了脊背一动不动地朝他跪着,耳畔只听见絮雪沙沙落在身上地上的声音。
寒意一点一点侵入骨髓,我盯着面前的雪地出神,嘴唇轻轻颤抖,呵出的白雾一瞬间凝冻成冰。胸口忽然一阵绞痛,指甲猛地嵌入掌心,我死死咬住唇,额际冷汗簌簌而出。
眼前忽然多出一双龙纹墨靴,心口一窒;仍不抬头。四周围脚步声渐渐离去,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我与他两个人。
“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你去哪儿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胸口还痛不痛……眼睛呢?”
猛地抬头,目光劈雪穿风而过,凛凛直望进他眼底,“为什么?为什么你一边对我这么好,一边却要为我施催眠咒,让我忘记我速一生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东西,你可知那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残忍,怎么可以……”
抿唇淡笑开来,笑容竟是精心动魄地凄美深凉,“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便是你离开我的原因?那你又为何要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我仰面定定看着他,“若我这一辈子都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杀光身边所有的人?你告诉我,是不是?”
凄美笑容凝在脸上,眸中雾气越发深浓,缭绕不散。
语声空洞飘渺,如从天外飘来。
“是,只要你一天不回来,我便一天这样杀下去,直到你再度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清儿,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俯身,冰凉手指轻轻勾起我下颚,拇指指腹淡淡扫过我唇瓣,指尖那抹凉意便直透入到我四肢百骸里去。
忽然觉得,好冷,冷得无法抵挡……
四目相对,忽然恍惚。这一生,谁念着谁谁又负了谁,是爱亦或者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彼此间这样的伤害,何时才能够终止?
“大哥,你疯了?你忘了自己是一国之君了么?你为了我,置天下苍生百姓于何顾?”
千言万语,终抵不过这一眼相望。与他一步之距,却似隔了千重山万层云,远不可触,遥不可及。
“我是疯了,从来……都只为你而疯……”
低头,啮住我的唇瓣,柔柔地,轻轻地,像是含住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蓦然伸手将他推离,像是用尽这一生的力气,“大哥,就算你清除了我的记忆,今生,我的心里,已再也容不下你,对不起……”
漓天澈直起身,双眸冷若冰霜,定定看我良久,而后,抿唇冷笑,转身步上高阶,一步一步,走得越发冷厉霸气,“来人,皇后任性妄为,举止乖张,行为不检,有失德行,着即打入冷宫,钦此!”
心底一空,寒风透胸而过,带得身子一软,向后坐倒,然而心中,却又无尽释然,像是一种解脱。我仰面望着他冷漠孤清的背影,泪水悄无声息滑落面颊。
虽被打入冷官,却未褫夺皇后封号。
如此也罢,两两相清,从此他不欠我,我亦……再不欠他。
可是夜罹……从这一刻起,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
冷宫只以简短的两个字命名,“宸苑”。
月光自镂空的窗格连进殿中,死水一般。殿内阴暗,灯烛尽灭,只留一盏高高挂在床头,我斜倚在榻上,淡淡看着端月低头认真飞针走线,良久,幽幽一叹,“端月,本宫牵累你了……”
端月猛地抬头,手中银针一不小心扎在指上,渗出血珠犹不自知,“娘娘这是说哪里的话?”
“过去,他们都尊称你一声端月姑姑,如今从宸苑走出去,满宫上下不知要遭多少的白眼,更何况,前些日子你还因为我而受到杖责,险些没命,我真的对不起你!”
端月眼眶一红,丢下手中针线放在一边,扑通一声跪倒在我床前,哽咽地道,“娘娘委实折煞奴婢了,从前李亭海李公公还在时私底下总爱在我们面前夸赞您,说您人长得美,更加宅心仁厚,端月服侍您的日子虽然尚浅,但也早已看出来您是一个好人,奴才们因为您而受罚,您是真心实意感到歉疚,更亲自为我们问诊看药,试问天底下能有几个主子能够做到这样的?能服侍您这样的主子实在是端月前世修来的福,端月又怎么会怪您呢?”
长长一段话听得我扑哧一笑,然却心中酸涩,起身将她搀扶起来,拿来白绢为她轻轻擦拭手指上的伤口,低低叹道,“冷官日子难熬,以后要你陪我一起吃苦了。”
端月咬唇摇头,“端月不怕吃苦,端月也不会让娘娘吃苦,只要一有机会端月便会去找王公公让他在皇上面前替您求情,皇上一心一意待您,我们这些奴才们都看在眼里,如今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气消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便会把您接回仁熙殿去。”
“不要!”
我一把扣住她手腕,眉峰邃然蹙起,眼中冷芒四溢,“不许去找王槐,相比仁熙殿,我宁愿一辈子呆在宸苑!”
端月骇然一惊,手腕被我捏得刺痛,却又不敢挣扎,只得咬牙忍耐,喏嚅地道,“娘娘息怒,端月听您的话,不去便是。”
我松开她手腕,拧眉低头轻抚双鬓,颓然开口,“你既与李亭海是旧识,自然早就知道我过去的身份,早就知道我是曾经的颀王妃了?”
端月脸色刷地惨白,“娘娘恕罪,端月当初并不是故意要隐瞒您,而是皇上他……皇上他……”
冲她摆了摆手,疲惫地道,“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你既知道我是颀王妃,便应该明白我与皇上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叔嫂之义,再不可能有其它,他娶我为后,中间用了种种手段,你们或许知道,或许不知,我无暇追探,我与他之间并没有……”
苦笑一声,嗓音渐低,“算了,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会明白的……”
端月咬了咬唇,不敢再开口说话,只低头拾过先前未做完的针线继续织补,时不时抬眼打量我。
“你白天去内延司领东西,可有曾听见朝中有何异常动静?”
端月一愣,随即摇头,“没有。”
我失望地“唔”了一声,“那突厥使节呢?关于他,内延司,御林军,包括那些太监宫女们,私下里就连一点说法都没有吗?”
端月仍是摇头,见我越发失落,只得起身,像是喃喃自语,“是不是有些冷了,奴婢去给熏笼里加点炭去。”
见我仍盯着烛火失神,摇头叹一口气,缓步走向外殿。
九天了,整整九天,那日刚一回宫便被漓天澈贬入宸苑,之后一直被幽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不知道朝堂上的消息,不知道战事的消息,不知道……他的消息……
只知想他,想得快要疯狂。思念渗入骨髓,这滋味,太苦,太难。被打入冷宫是先前未曾料想到的一个变数,待在漓天澈身边,或许还能时常见上他一面,然而现在,我究竟该怎么办……
外殿蓦地传来扑通倒地声响,声音虽小,因我自幼习武,听觉比普通人稍好,一听见这声音,猛地自榻上起身,几步并作一步地奔至内殿门边,压低了嗓音轻唤一声,“端月,你怎么了?端月……”
外殿漆黑一片,无人应声,朔风穿堂而过,飒飒作响,听得我越发觉得心惊。
咬一咬牙刚欲迈步出去,眼前黑影挟带金光一闪,我愣住,眼睁睁望着那个玄衣人影自黑暗中一步步缓缓现身逼近。
如火燎原般的气势,王者之风,无人能挡。
我捂住唇,再也顾不得害怕,眼泪夺眶凝睫,面上却又绽放绚烂笑容,咬唇猛地扑入来人的怀抱。
紧紧地,抱着他,再不肯松手。
那一张金芒粲然的妖冶面具,这世上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有……
“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就快要疯了!”
“嘘……我知道,傻丫头,我又何尝不是,每日每夜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低头不顾一切地吻我,唇齿力道凶猛,如挟风雷。微一曲膝猛地将我抱起来,大步便向床榻走去,四唇依旧服着,忘情拥吻,辗转交缠,一刻也不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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