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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是夜空的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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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决定。”闻慕阳拍了拍她的手。
宋春瑛面色略有些不愉,挥了挥手道:“既然你们已经谈妥了,那请律师草拟文件吧。”
她掉头看着始终不吭声的顾伯说道:“伯睿,你就算了吧,找个闻慕阳能用得上的律师过来吧。”
顾伯叹气说:“现在他穷成这样,我也只好替他省一点,反正文件是他们拟的,我看还是能看的。”
“简直乱七八糟!”宋春瑛有些不耐地起身说道,“那我先走了,我会送资产表分割表过来,既然分得这么清楚,倒省了我的麻烦。”
“文件其实已经拟好了,宋姨还是留在这里做个见证人吧。”闻慕庭笑着说道,他走过去按住电话说:“可以送文件进来了。”
宋春瑛露了个不显的嘲讽微笑:“你倒是准备充分。”
闻慕庭只是斯文地笑了笑:“我们都知道慕阳,他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顾伯睿花费了一些时间研究了一下文件,路星辰再也忍不住地说道:“慕阳,水墨天堂,水墨天堂是有问题的,它的北边有家美国公司要建化工厂。”
雨隆兰嘲笑地说:“要不然你以为一块值二十几亿的高档别墅区怎么会轻易给了闻慕阳,你不会认为闻思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可是这片别墅区是有银行贷款的,如果房子卖不出去怎么办?”
“只好申请破产了。”旁边戴着眼镜的顾伯接口说道,然后他居然还很认真地问闻慕阳:“你要立刻申请破产吗?”
路星辰快哭了,宋春瑛则长吐了口气,闻慕阳倒很平静地说:“还不用。”
“破产了的话……慕阳会,会坐,坐……”路星辰结结巴巴地问。
顾伯摇了摇头:“你是想问会不会坐牢?那倒不会,依照法律,合乎程序的破产是没有刑事责任的。”
路星辰松了口气:“那就好。”
顾伯转过头又对宋春瑛说:“请把财务理得清楚一点送过来,你也不想我们申请破产的时候给闻思带来麻烦吧。”
宋春瑛有点忍无可忍地说:“伯睿,你用的药品种该加了吧?!”
“我现在很清醒。”顾伯悠悠地说道。
闻慕庭微微笑道:“顾伯也是好心为慕阳,放心吧,闻思会送一本很干净的账本过去的。水墨天堂本身的债权人不多,情况也没有想象中糟糕,否则我是不会投资的。”
雨隆兰则冷冷地说:“没有问题那就签吧。”
顾伯将笔放到闻慕阳的手中,轻轻叹了一声:“闻哥临别前说他一生当中怕是看错了一个人,我觉得他至少看错了两个。”
第29章预先安排的计划
闻慕阳接过笔,靠着顾伯的手,在签名处很利落地签上了名字。
雨隆兰顿时脸色煞白,她虽然知道闻慕阳会签,可是心中总有一丝不肯相信,不肯相信有人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一切,可事实是闻慕阳真的放弃了。
“好,很好。”雨隆兰笑得有点失控。
雨应州再次轻斥:“隆兰!”
“早点回去收拾吧,三天后我会准时去收那套房子的。”雨隆兰扬起了下巴,红着眼圈道,“我希望到时你已经走了,这样我们就不用跟你说再见了。”
闻慕阳平淡地回道:“我尽量。”
他说完就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路星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部长,我要请假。”
雨隆兰微微皱了皱眉,只听路星辰又说:“我男朋友要搬家,房东催得很急,他的眼睛不太方便,所以我要请假去帮忙。”
她说得理直气壮,雨隆兰脸色铁青,放在沙发上的手几乎扣进了沙发的皮质里,宋春瑛则直直地看着路星辰,也不知道是对路星辰的幽默感还是她的厚脸皮叹为观止。
“你当然可以去帮忙,如果不方便的话,慕庭,找两个人也去帮忙。”雨应州开口说道。
“应该的。”闻慕庭也在看着路星辰,听到这句话便微微笑着回应道。
宋春瑛起身说道:“那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可以走了?”
闻慕庭微笑道:“我送你,宋姨。”
宋春瑛看了看他,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直到出了大门,她才说:“一个公司的上下楼,你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闻慕庭微笑着道:“我一直以为宋姨是想替沛然报仇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宋姨你已经没有像你表现的那样恨慕阳了。”
“如果我不恨他,会看着他跳火坑吗?”
“不知道宋姨解气了没有?”
宋春瑛转头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父亲手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古董,别人虽然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但是我想宋姨一定很清楚,所以跟慕阳交接闻家家产这件事,我就委托给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宋春瑛看着闻慕庭,良久才说:“闻慕阳可是你的亲哥哥。”
闻慕庭微笑着说:“作为一个闻家的守护者,我有义务收回散落出去的资产,我个人也喜欢完整……当然,真不完整我也不强求,我只是会对宋姨你……有些失望。”
他转身走进办公室,听见里面雨应州对小声哭泣的雨隆兰叹息着说:“隆兰,你现在应该明白,坚硬不代表坚强,你要学会的是坚强。”
闻慕庭嘴角轻弯,站在门口摸出烟夹,叼着一根烟靠在门口抽了起来。
也许是闻到了烟味,雨应州笑道:“慕庭在外面吗?”
“是啊。”闻慕庭走进去,很自然地坐到了雨应州对面的沙发上。
“今天要恭喜你了,慕庭,从今天开始,你可就是闻思名正言顺的主人了。”
闻慕庭吐出嘴里的烟雾,含笑说:“我不这么认为。”
雨应州好像没有看见烟雾,笑道:“怎么不是,你现在可是最大的股东。”
闻慕庭转过头去看着眼圈红红的雨隆兰,笑道:“我跟隆兰结了婚,这个闻思的主人不是应该有两个吗?”
雨应州闻言哈哈大笑,起身说:“好了,今后天下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了。”
闻慕庭将烟头掐灭,送雨应州到门口:“雨伯伯,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是很看好慕阳的,你说过慕阳当得起名字里的那个‘阳’字,聪明却不诡谲,阳谋而非阴谋。”
雨应州站在门口,手握着拐杖,微笑着转过头说:“可是成功的那个人总归是你,对吧。”
闻慕庭微微笑道:“我可是一直以能获得雨伯伯的青睐而努力的。”
雨应州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拄着拐杖走了。
“如果你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上班。”雨隆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闻慕庭回首浅淡地看了一眼雨隆兰:“怎么会?你知道我绝不会介意你的打搅。”他笑得很温柔。
雨隆兰避开了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知道,我先走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到闻慕阳穷困潦倒的一面。”闻慕庭在她的身后说道。
雨隆兰脚步顿了顿,慢慢远去了,闻慕庭看着她挺得很直的脊背微微一笑,只是笑不及眼底,而且太轻太浅,以至于有一丝轻蔑的味道。
路星辰一直认为雨隆兰给了闻慕阳三天的收拾时间还算有人情味,直到她真的开始帮助闻慕阳打包才知道雨隆兰有多苛刻,一天睡三四个小时,脚不沾地累得腰酸背疼,才总算在三天后打包完了。
她站在大厅里看着面前几十只打包好的衣服箱子,满头是汗地说:“闻慕阳,注意保持身材,你以后至少不用再买衣服了。”
闻慕阳“嗯”了一声,她随即又有些发愁地说:“可是光衣服就要放一间房,这得租多大的房子啊?”
她抬头又问:“闻慕阳,你的衣服值不值钱?”
“还可以。”
路星辰立刻不抱怨了,心满意足地说:“那到时卖掉几件好了。”
比起她的鼠目寸光,顾伯明显比她有眼光得多了,他拿着书柜里的那枚寿山石镇纸说:“这可是清代杨玉旋的名品。”
“我说了别放进去。”
“他们不会知道的,这是我跟闻哥两个人去英国的时候拍回来的。”
整理书籍的闻慕阳淡淡地说:“就算别人不知道,宋姨也会知道的。”
顾伯抚摸着手中的石雕镇纸,有些依依不舍地叹了口气:“当时婶子走的早,公司里外的财务都是春瑛处理的,不知道闻哥地下有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路星辰连忙跳过地上成堆的纸箱下楼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宋春瑛跟她的秘书戈琴,宋春瑛依旧戴着她的黑框眼镜,一副生冷的样子,戈琴含笑道:“我们是替闻总来帮忙的,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不必了,我们已经都打包好了,正等着你们检查过后封箱。”路星辰微笑着回答,她当然知道戈琴说的是客气话,她们来的目的是防止闻慕阳带走什么值钱的物件。她绝不肯,也绝不愿让闻慕阳在她们的面前显出一点点的狼狈来。
戈琴见路星辰面带微笑,言行自若,脸上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一些:“这样的话,我们帮着封箱也可以。”
宋春瑛始终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屋子,然后她与戈琴几乎是同时顿住了脚步,客厅里满满都是打包好的纸箱,每一个都敞开着。
闻慕阳站起身,微笑着说:“宋姨来了吧,这是我打包好的东西,除了我私人的衣物跟书籍,所有超过一百元的东西我都没有带走。顾伯,你把箱子的编号跟清单送给宋姨过目。”
顾伯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走到宋春瑛的面前,两眼满是复杂之色地看着她:“春瑛,你说二十年之前,我们会不会想到有今日?”
宋春瑛接过清单的手也有些颤抖,但她仍淡定地说:“人本来就连明天的事情都未必全然知道,又哪里会知道二十年后?”
“是啊,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动不动就把现在忘了也没什么不好。”顾伯叹气说。
“那我帮你们封箱吧。”戈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笑着打岔道。
“你是不是还要检查一下啊?”顾伯转头问宋春瑛。
宋春瑛抬起下巴,声音略有些沙哑,冷冷地说:“既然有清单了,那何必还多此一举,你倒是不嫌麻烦。”
“那就封吧。”闻慕阳点头道。
封箱很快,除了戈琴,还有搬家公司的人帮忙,很快箱子就被搬上了车。
路星辰搀着闻慕阳向外走去,经过宋春瑛的身边时,闻慕阳微顿住了脚步,对她略略弯了一下腰:“宋姨,谢谢您这么多年来曾经给过我的照顾,以后您要多多保重。”
宋春瑛始终没有说话,直到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响,才慢慢地扶着沙发坐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
戈琴轻声叫道:“部长!”
宋春瑛没有回答,隔了会儿,空荡荡的大厅里便传出了压抑的哽咽之声,戈琴悄悄地坐到一边,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她太多次看见自己的部长在无人处哭了,只是今天更多了一份茫然。
路星辰扶着闻慕阳上了车,她知道闻慕阳不会也不能回头再看一眼闻宅,于是她转头替他睁大眼睛多看了几眼,一直到车子转入弯道,完全看不见为止。
顾伯的住处不远,就在下面的古城区,一栋复式的小洋楼,可能是因为房子较老的缘故,闻慕阳的东西一挪进去,房间就拥堵得有点转不过身来的感觉。
路星辰略有些歉意地小声跟顾伯说:“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他接走的。”
顾伯掉过头来看着路星辰,他平日里经常看路星辰,神情随着他的记忆深浅变化多端,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路星辰。
他看了路星辰好一会儿,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闻哥,慕阳也找到了个想要保护他的女孩子,她不是隆兰也没什么要紧吧?”
看来雨隆兰曾经是闻慕阳长辈们心中最佳的媳妇人选,路星辰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候补只好在态度上弥补:“我会一定努力的。”
顾伯转头慈祥地看着路星辰:“狗跟豺狼其实有两个差别,开始跟结局,注定了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当中只有时间的长短不同。”
他说得那么深奥,路星辰完全想不出来她跟这个比喻有什么关联,但她面上却不得不挂上心中了然的微笑,好在顾伯只是满意地上下看了她几眼就不再追究这个话题了,路星辰才暗中松了口气。
安顿完闻慕阳,路星辰走出顾伯的房子,沿着小路没走几步就意外地看见闻慕庭靠在车边站在马路的对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闻慕庭微笑道:“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会从此视而不见呢。”
“怎么会视而不见?我还是闻思的员工,而你始终是闻思的老板。”
闻慕庭低头一笑,轻声说:“路星辰,你真是个奇妙的人,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现实的人,可是接触久了,又觉得你是个挺浪漫,也挺理想主义的人。现在,你好像又想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很现实的人。”
路星辰看着闻慕庭简单地道:“大概是因为一直生存艰难,所以我把活下去看得比别人重要吧,但活下去的方式我还是可以选择的。”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现实的意思,对吗?比如说即使我得罪了慕阳,你也还是会把公司的老板当一个朋友的对吗?”
“你也说了,你得罪的是慕阳,你有亏欠的也是他。”
闻慕庭微笑了一下,看着路星辰道:“你嘴里说没有怪我,但你的语调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闻总客气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闻思养了几百个职工,却不能容纳两个兄弟。”
“闻思可以养几百个职工,却不能有两个老板。”闻慕庭长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是我必须守护父亲一手创造的家业,在它被人弄得支离破碎之前提前出手,哪怕做一些我不太情愿的事情。”
他打开车门:“我来,只是想跟你说,以后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再会,桃乐丝。”
路星辰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车影,慢慢吐出一口气,对这位她一直都抱有好感的男人,心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之感。
闻慕庭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工作,他给过她赏识、鼓励,甚至是帮助,最重要的是,因为他,她才认识了闻慕阳,她这一生最不想错过的人。
假如没有后来的事情,闻慕庭会是她心中最感激,最值得交往的朋友之一,可惜人生总是不会在完美的地方戛然而止。
路星辰甩了甩头,将这些不愉快抛在了脑后,转身向着自己的路走去。
回到租屋,她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文娜不在了,而她要跟闻慕阳重新租房子,这里也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纸箱,先走进文娜的房间,打开衣柜,看着琳琅满目的情趣内衣,路星辰摸了摸,很小心地将它们折叠好放入纸箱。
衣服整理好之后,她又走到桌前,将文娜的笔记本电脑的插头拔下,意外地发现上次打开电脑之后,她并没有关机。
她坐了下来,无意识地点了一圈,手便顿在了岩洞事故那个视频上。
那只是一个开始,假如自己没有执着于这起事故,那么就没有这个开始,如果是那样,文娜会不会还坐在这里,用时而一本正经时而狡黠的表情跟自己说话?
路星辰点开了视频,一切又在视频里重新开始,给人的感觉如同一部无限循环的恐怖片,等待着解密,却永远只是误入歧途。
她的手突然按停了画面,然后往回拉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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