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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真爱-天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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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马上叫人斩断。”葛伟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刚才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发现尾 巴。”
“什么车?车距多少?”
“大概500米左右,一辆黑色的轿车。”葛伟重复着罗楠的目测结果。
“是我们。”对方挂了手机。
“妈的。”党爱民拍了一下车厢,“不早说,害得兄弟们担心,这帮狗娘养的官僚。”
葛伟一行四人很快到达了广厦集团的后马场仓库,破旧的两扇大门,闪着一条约莫刚好能过 一辆卡车的长缝,里面一片漆黑。葛伟打开车灯,开进黑洞洞的仓库,只见宽敞的仓库里, 6辆车整齐地在两边一字排开,一边三辆,已经调好了头,好像迎接他们似的,又好像是准 备随时一脚油门,冲出仓库的大门要逃跑的阵势。
葛伟也把车从两组车中间的空地开过去,然后绕到了尚心的法拉利旁边,这样既整齐也顺便 调好了头。葛伟熄灭了车灯,把头贴在靠背上,好像并没有下车的意思。罗楠看了一下时间 ,恰好11点20分。
不光是葛伟,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下车的冲动。此时的仓库一片死寂,仿佛都在这死一样的 寂静中进行着某种长久的蓄势,就像那些气功大师们发功之前的运气,单等11点28分这一时 刻的来临,便炸雷似的把力量爆发出来。不管是真是假,是凶是吉,这个结果无疑于审判席 上主审官宣判时的最后几个字,缓期执行或者立即枪毙,都是那么让人渴望,又让人拒绝。
11点26分,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呼吸,调试到最小的声音,甚至心脏的跳动声,都让它尽量微 弱,因为这一时刻,他们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有一丝微微的震动,接着便有笨重的车辆从远处 爬行而来的声音,伴随着呼吸跟心跳越来越粗重、急速起来。
11点28分,一辆军用货车打开了刺眼的车灯,轰隆隆驶进7辆轿车的中间,机器声和轿车里 人们的呼吸和心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振聋发聩的共鸣。那车并不停下,继续前行了几 米,猛然停在了7辆轿车的车尾,熄灭了车灯。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也跟随着熄灭,毫无声 息和生命的迹象可言,仓库又恢复死一般的宁静。
《四天爱》第五十九章(1)
紧接着,只听见嗖嗖嗖三声,从大门那条明亮的缝隙里,箭一般射进三辆黑色的轿车。随着 三声刺耳的刹车尖叫声,三辆车的车门翅膀一样张开,呼啦啦下来了10几个人,阵形整齐, 动作麻利地关上了仓库大门,仓库一下陷入一个黑暗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脚步轻 微而急促的移动声。
黑暗中的每一秒都是让人那么烦躁不安,每一秒都是那么扣人心弦。不知道谁胳膊上偏偏带 了一 只手表,那秒针的啪啪的跳动声,在这个死一样寂静的空间里,声如洪钟,一下一下地撞击 着人们的心脏,仿佛揪着大家往愈来愈黑、愈来愈深的地狱里拉,假如那秒针停止了跳动, 相信至少会有一半人的心脏也随之停止跳动。
突然,两声清脆的电源开关声,带着回音远远传来,黑暗的世界一下变得如同白昼一样的明 亮。罗楠的眼睛有一种刺痛的感觉,他眯着眼睛从车窗里四下观望,到处是成垛的水泥、涂 料和胶桶。
这时,军用货车的车头里跳下两个一身迷彩服、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走向车尾,后门吱呀 一声被打开,车上又跳下10几个迷彩服,手握钢枪,正气浩然地站在车门的两旁。再看门口 的三辆车旁,先前下来的那10几个迷彩服也同样荷枪实弹,八面威风,分列在轿车两边。
7辆轿车不约而同全部张开了翅膀,如同7只病变老母鸡的一样,噗哩噗嗉一口气生下了几十 个坏蛋来。这些坏蛋一个个生平也算是做尽了坏事,大小场面也见过不少,为争夺地盘料场 工地,坟头矿井,动不动也是几百号人。不过手下手中所持之物都是些砍刀钢管之类,最多 也是偷偷地弄几杆猎枪、几只手枪私下里玩玩,像这样一照头就一个加强排的兵力的场面, 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顿时有一种身陷牢笼、误入龙潭虎穴的恐惧,腿都是打着旋走的。 那些阴险狡诈的计谋、顽固的心理防线、平日的嚣张跋扈,一股脑全不见了踪影,只想赶快 逃出这个牢笼,心说赚钱赔钱是小事,只要别把小命撂在这里就行了。
五路人马几十号人,战战兢兢地围拢到敞开车门的货车后面,看了一眼车里包装精致的成件 的伪钞,又把目光转向门口那三辆车的方向。那些油绿绿的90版50元面值的纸币,向他们不 住地抛着极有诱惑力的媚眼。要是平时,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忙碌起来了,可是今天, 无论这些伪钞多么娇媚,他们都觉得是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快刀,谁也没有胆量上前送命。 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召唤,或者可以指挥他们意志和灵魂的一个神,下达一个仁慈宽厚 的旨意,阿门,把你们的真钱放下,什么都不要多想,什么都不要带走,赶快回家吧。然后 他们一个个匍匐在地,感动得痛哭流涕,感谢大慈大悲的佛,感谢仁爱仁慈的主,感谢您的 放生,然后屁滚尿流地逃出这个压抑、窒息的地狱。
这些坏蛋们就这样脑子一片空白,迷茫地站着。只见大门口中间的那辆车后排的车门一晃动 ,左列为首的那个迷彩服,把枪倒置枪口朝下神速地往肩上一挎,小跑过去,行了军礼,拉 开车门,闪在一旁,然后一只手放在车门框顶部,躬身请下了一位50多岁,慈眉善目,神采 奕奕,和蔼可亲,同样身着迷彩服的中老年男人。
尚心和葛伟上前几步,和这位长者耳语了一番,长者让给了他们各人一支烟,然后,尚心转 身向罗楠招了招手,罗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他们跟前。葛伟介绍道: “阿楠,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就是我们的老板,阜阳商业巨子地产大王陈总陈建军先生, 老板,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罗楠。”
“你好老板。”罗楠恭敬地说。
陈建军伸出肥胖的手,拍了拍罗楠的胳膊:“嗯,很好,很精明的孩子,来,抽支烟。”
“谢谢老板。”罗楠接过烟,尚心帮他点着了,又重新望着陈建军。陈建军慈爱地对尚心说 :“可以开始了,孩子。”
尚心向罗楠点了一下头,罗楠看看葛伟,葛伟点头道: “去吧,阿楠,维持好秩序。”
“好。那我去了老板。”罗楠转过身,走向那帮早已呆若木鸡的坏蛋,“各路英豪,开始验 货吧。”
一伙人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站着谁也没有动。罗楠独自发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 一张纸,折叠好撕成长短不一的五个小细条,握在手里说: “我看各位兄弟姐妹都是仗义之人,都互相谦让,谁也不愿意抢先。但是此时此地可不是谦 让 和恋战的时候,时间紧迫,多留无益。这样吧,咱们抽纸条决定先后,抽着最短的先来,最 长的最后,大家动作快点,速战速决。”
这时候葛伟也走了过来: “是,各位兄弟,咱们大家这才提走50件货,还不足这一车的十分之一,剩下的我们老板还 要入库,晚上还有别的客户要来提货呢,快点行动吧。”
照例是性格直爽,或者说比较弱智的先来。牛军过来随便抽了一个交给了他的兄弟,然后是 郑志,赵敏看着罗楠手里的三张纸条,手晃来晃去犹豫了半天,抽了一张递给伍杜,卢雪峰 和郭佳相让了几个手势,巴特尔在一旁烦了: “抽个签也要让,又不是生死签,佩服你们了,我来。”
卢雪峰一听,赶紧上前: “那我就先来吧。”
卢雪峰说着在罗楠手里抓了一张,用力一拽,罗楠捏紧了,不易觉察地往下一带手腕,卢雪 峰站到了一旁,罗楠把剩下的一张纸条递给了郭佳。
牛军、郑志、伍杜、卢雪峰、郭佳比纸条的长短,罗楠暗中把手里一张没有抽走的纸条揉做 豆子大小,趁着抽烟的手势放进了嘴里。结果是卢雪峰第一,郭佳第二,牛军第三,伍杜第 四,最后是郑志。
卢雪峰走到车前,对车旁的两个迷彩服说: “小兄弟,帮忙给我拉下来一件。”
两人也不答话,把枪背好,一个爬上去在最顶层顺手抄了一件,扔给下面的那个小伙子,小 伙子很熟练地接了,抱给卢雪峰。
葛伟递给了卢雪峰一个手术刀片,卢雪峰吱啦一声把货开了膛,虽然隔着小包装,一股隔不 住的油墨清香扑鼻而来,他不从中间,也不从边缘,专挑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拎起一捆,又来 了一个开膛破肚,又是一股清香卷来,大家全部围拢过来观看,卢雪峰用大拇指熟练地从钞 票的一端划过,更加浓烈的油墨香味飘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鼻孔。
卢雪峰把划拉钞票时用食指和中指挑出来的那几张钞票,对着房顶强烈的白炽灯照了照, 口中念道:“好成色!”
然后连续挑了三四捆,都连连夸赞不停,吩咐冯仁和王超跟随葛伟挑着抬下来9件,一件一 件验了,嘴里不停地连声叹服,对罗楠和葛伟说: “OK,我的好兄弟,兄弟是个土包子,过去太多心了,我这次才算是真正开了眼,什么是大 老板,什么叫做大生意的!我这就打电话让兄弟送钱过来。”
经过了卢雪峰这个行家这么认真地一检验,剩余的那些外行,本来就已经魂飞魄散,这下更 是放心,让各自的兄弟们抬下了10件货,稀里糊涂地抽查着,同时,给各自外面拿钱的人打 电话送钱过来,仓库里一片混乱和忙碌。
刚才车上下来的10几个迷彩服,也是忙中添乱,换掉了一件葛伟认为不好的货,跳上了车, 关了车门,启动了货车。
卢雪峰和罗楠客气了几句,也拿着电话,走到了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拨通了胡耀祖的电话 : “喂,小胡吗?OK啦,快点把钱给我送来,人家老板已经启动了车,急着走人呢。”
胡耀祖站在阜阳市公安局大楼的指挥中心,看着电视屏幕里后马场仓库的忙碌劲儿说:“你 等一分钟,别挂电话。”
胡耀祖转向阜阳方面公安部门的专案领导,痛心地说:“丁局,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只有 陈建军出现,何仁没有现身,现在行动太早;第二,我们通过卢雪峰身上的监视器看到的, 和卢雪峰自己看到的可能存在出入,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我建议把你们的人撤退放行,立即 封锁所有要道,在路上截查卢雪峰之外的四路人马。”
“好,胡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胡耀祖拿起电话对卢雪峰说:“放行。”
“什么?”
“执行命令。”
“钱呢?”
“钱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马上送到。”
“好好,那就好,一会儿见。”
军用货车已经轰隆隆地开出了仓库的大门,坏蛋们正忙着往后备厢和车厢内的后排装着货, 不一会儿,又有五辆轿车在迷彩服撕开大门后,风驰电掣般开进了仓库,在大门合上了嘴的 同 时,五辆车张开了嘴,吐出来五个司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号的手提箱,交到了各自 的头头手里。
牛军、郑志、伍杜、卢雪峰、郭佳五人拿着手提箱,来到陈建军面前,把箱子放在他的车头 上打开,里面全是红彤彤的百元新钞,葛伟和尚心各拿了一个验钞机,仔细验过,点了数目 ,朝陈建军点了点头。
陈建军一挥手,迷彩服们又把大门的那条缝隙撕开,陈建军侧身站好,非常绅士地伸出两臂 ,一只臂膀指向五路人马,一只臂膀在空中画了个圆弧,把手定位在大门的方向,朗声道: “感谢光临!欢迎再来!”
牛军、郑志、伍杜、卢雪峰、郭佳五路人马十辆车,犹如得到了上帝无比宽厚的恩赐,又像 那笼中囚困已久的小鸟,更像那被主审官宣布无罪释放的本该敲头的罪犯,飞也似的荡起一 路狼烟,逃命去了。还下次再来呢,下次白给他们一千万,也不会再来了。
陈建军伸出三个手指头,示意三个迷彩服过来,一个人拎了一只箱子,放进了陈建军的车里 。然后,陈建军向尚心和葛伟指了指另外两只箱子说:“喜欢吗?”
那是钱啊,真钱!红霞一般美丽的百元大钞,哪有不喜欢之理?罗楠心说,谁不喜欢 那就是他妈有病。
哎!还就是有人脸上看不出喜欢不喜欢。葛伟毫无表情地望着老板,装出一脸的迷茫样问道 :“老板——您这是——?”
“什么这是那是的?给弟兄们分了!”
尚心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不停地点头哈腰,一再感谢,故意在点头哈腰的工夫,把两个大 奶子在陈建军的视线里摇来摇去:“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好了好了,这是兄弟们应该得的。这次的费用全部算在我身上,我先撤一步,你们做一下 善后工作。”陈建军说着,钻进了林肯。
葛伟和尚心一人提着一箱钱,向罗楠几个人走来,葛伟把箱子凭空放平了,撒手朝罗楠传了 过来,罗楠让过劲头,揪住了箱子,顺势旋转了一下,又向党爱民传去,党爱民接在手里, 拎了拎,冷不防往合不拢嘴的何乐和申磊身上砸了过去,两个差点被砸倒,抱住了箱子,大 叫着,一起往空中抛了几个来回。
尚可抱起了罗楠,啵啵在他脸上亲了几个: “吼吼——楠哥哥,我们可以去草原上牧马放羊喽,吼吼——”
葛伟板了一个月的脸,终于冰雪消融:“上车,我们还有点事情没有办完呢。罗楠开你嫂子 的车,磊子把手机给我用用。”
申磊把手机递给葛伟,兴奋地坐在副司机的位置上,尚心、尚可在后排坐稳。罗楠一踩油门 ,法拉利悄无声息地射出了仓库。葛伟把车开出来等党爱民、何乐师徒二人锁好了仓库的大 门,也上了大路追赶罗楠。
突然,罗楠的电话震动起来,他放慢了速度,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我,你大哥。阿楠,你嫂子的两个手机怎么都打不通啊,把手机给她让她接电话。”
罗楠往后一扬手:“嫂子,你电话。”
“什么——?”尚心贴过身来,在风中大声叫道。
“大哥让你接电话!”罗楠大声地重复。
“哦。”尚心接过电话在后边和葛伟聊了起来,忽又贴上来大声叫道:“阿楠,让你大哥的 车走在前面!”
“好。”罗楠放慢了车速,葛伟的
宝马在前,他们的车在后,一伙人沿西湖路北行,直奔汤 庄工地。
葛伟把车停在料场拌合楼旁的一个石块粉碎机旁,喜笑颜开地拎着一个纸袋下了车,党爱民 打开了后备厢,拿出钳子和螺丝刀递给何乐,何乐在车头,党爱民在车尾,两个人神速地卸 下了车牌照,又如法炮制卸下了尚心的车牌照,交给葛伟。葛伟把牌照放在纸袋子里,尚心 伸手取了尚可的手机,连同自己原来用的那个手机和罗楠的手机,也丢在了葛伟的手提袋里 。葛伟走上操作台,往罐子里输送进去了一些大石块,然后把手提袋往里一丢,按下了按钮 ,这些手机和车牌瞬间被粉碎,成了混凝土的材料,输送到了拌合楼里,然后被忙碌的水泥 罐车拉走。
葛伟走下操作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11月28日,农历10月27,八卦为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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