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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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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疾驰,迷迷糊糊中林乐儿感觉钟礼信正在轻踩刹车,“礼信,怎么停下了啊?””

“我这可不是船。”他打趣道。

睁开眼林乐儿才发觉面前是一片辽阔的海域,他们已来到城市的最西北面。

“下来吹吹风,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饿了吗?”他已下车来到她这边,牵着他的手一踏上地面林乐儿就觉精神一振,疲乏一扫而光的她摇摇头。

“那我们就不急着返回。”

不着急返程的结果就是回城后两人是把晚饭合并成夜宵入腹,“先送你回去,回头我还要去公司拿个东西。”

“今晚非去不可吗?”林乐儿看看时间。

钟礼信点头,“那在前面放下我打车回去,免得不顺路你来来回回折腾。”

“这样也好,我取个东西就回头,也能早点到家陪你。”

***

一个人回到家后,林乐儿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茶几边,拿起遥控打开电视制造出声响,然后才开始做其他事。

打扫卫生时拖把伸入书房沙发下,她察觉触到某物在地面滑动一下,遂低头查看,“原来你在这里。”竟是那把前些日子让她好找的手枪。

哼这人必是笃定有保洁在,我万年不会碰到这些隐蔽角落,所以才放心大胆把它放于此,却忘了本姑娘偶尔也会勤劳一番,腹诽钟礼信几句后林乐儿不动声色偷笑着把东西放回原处。

个把钟头早已过去,她给钟礼信电话,好一会儿都是正在通话中,这大忙人估计又被其他事务缠住,暂且不去管他,她倚到沙发舒服抱起靠枕。

***

再睁开眼时林乐儿发现自己仍身处客厅沙发,看看墙上挂钟的瞬间她立刻清醒,以往晚归回来的他必定会先抱睡着的她回房,可现在环视空空的屋子林乐儿心头无端涌起不安的感觉。

拿起手机,里面无电话无短讯无钟礼信的任何留言,于是林乐儿当即拨打给他,连续几次都无人接听。

伴随着一次次号码打通后“嘟——嘟——”但却无人应答的声音,她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因深知他不是无故毫不交待之人。

终于在林乐儿又一次试着拨打电话时,“喂。”这次对面有了应答。

“礼信,你在……”说出几个字后焦急中的林乐儿才猛然醒悟,刚才那个声音并不是出自自己的男友,“你是哪位?”她冷静下来警惕地问道。

“这里是仁爱医院,请问你是钟礼信先生的家属吗,伤者中枪正在急救室……”

“他现在情况怎样?”林乐儿急急打断对方。

“具体伤势目前还不清楚,如果您是钟先生亲友的话,请尽快来医院。”

林乐儿一路只觉心慌气短太阳穴突突乱跳,天空中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而她也无比害怕自己的天空以后会永远停留在这样的黑暗中。

但愿如上次那样虚惊一场后能平安度过,坐在的士上她一路祈祷,可无论怎样祈祷,刚刚电话中护士说的“中枪”二字都一直如阴影般盘旋在她脑海。

“伤者正在手术中,请耐心等待。”

面对林乐儿心急如焚的询问,护士留下这样一句官方的回答。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这几个小时的等待于林乐儿而言如一生那样漫长,与钟礼信相识后的一幕幕画面像电影快进般在眼前飞速掠过,“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他能在黑夜,给我太阳。”她哼起这首歌,不知不觉间早已流泪满面。

盯住手术室外的红灯,鲜红得艳丽,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境下看到,林乐儿定会觉得这颜色美丽,就跟爱情一样,要多美丽有多美丽,如果你没有尝到心碎的滋味。

“嘉莉,还记得中学时一次我们玩塔罗牌,我抽中一张,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否则易酿成悲剧。可是爱情,怎会不美丽?” 林乐儿用手机发出一条短讯,并非想要有人立刻回应,只是再不找个出口她怕自己会窒息在这空无一人的走廊。

没想到手机才收进口袋中就响起,“林乐儿同学,都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还如此迷信。”

“嘉莉,还没睡啊。”林乐儿没料何嘉莉此刻也是清醒。

“哈刚刚欢乐时光回来。而且美丽的定义是什么,见仁见智,就没有绝对美丽的事物,试问这个世界谁可一直洁白无比。如果有也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像小向,在我眼里也是美丽的,但我也深知他的另一面。所以,别自己乱想了!”通话间何嘉莉听出好友说话时浓浓的鼻音,再联想到刚刚的短讯内容,以为她是跟男友吵架,“大半夜还不睡觉,说吧跟他怎么了,吵架?冷战?”

“没……”林乐儿犹豫一下,“我们在医院,他出了点事。”

“啊,严重吗?”何嘉莉的声音也变了,“要不我过去陪你?”

“我在这儿就行了,天快亮了你赶紧睡会吧。”林乐儿知道现在拖好友过来也根本无济于事。

“那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给我,钟礼信这人命大,别太担心。”何嘉莉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结束通话后林乐儿到洗手间用凉水冲脸,既希望时间走快点他早点平安脱线,又希望时间能慢点因害怕等来的是坏消息。

但不管她如何矛盾纠结,外面的天色还是渐明,阳光洒进走廊的那一刻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

☆、承诺

“我是钟礼信女友,他、他,他怎样?”颤栗着声音,林乐儿多怕推门而出的医生第一个动作是摇头。

“病人多处受流弹擦伤,最严重是躯干处一击,现在留在身体里的子1弹已经取出,万幸没伤及心肺等重要脏器,但是失血过多,虽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仍需留院观察治疗。”彻夜手术后疲惫的主刀医生面对度过难熬时光的病人家属时,仍耐心解说。

“那我现在能去看他了吗?”不迭点头谢谢医生的林乐儿此刻总算松一口气。

“病人还未苏醒,稍后你可以去病房。”留下这句话后医生先行离开,一位护士跟进,“伤者是中枪入院,作为院方我们必须报警。”

林乐儿点点头瘫坐到长椅,现在的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个问题。

握住钟礼信的手,守在仍未醒来的他床前,林乐儿以前在影视剧中看到这个姿势,总觉得情节烂俗。现在才明白,就是要握着这双手,给他力量也给自己力量。

突然身旁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声,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曲线,她慌了神,大声呼喊医生求救。正准备直接奔出病房求救时,却有人拽住她的手使她难以迈步。

“乐儿,醒醒,醒醒……”

林乐儿睁开眼,苍白着面孔的钟礼信正轻捏她的手唤醒她,“礼信,你醒了。”

“乐儿,吓到你了……”他的眼里满是歉意。

“那就赶快好起来加倍补偿我。”看着面前虚弱的人,林乐儿眼圈又红起来。

“一夜没睡,现在下去吃点东西。”他怜爱地揉揉她发端。

“不,再陪你一会。”

在钟礼信一再催促下林乐儿才离开;看着食物摆在桌上时她才觉饿极胃口大开,饱餐一顿后回来的路上连天都比方才更蓝。

***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林乐儿看见一个男人正在里面向钟礼信问话,她退回倚在墙壁耐心等待,心内对这件事也是疑窦丛生。

“黄警官,好走不送啊。”过一会儿门打开,林乐儿听见钟礼信的声音从里传来。

“礼信,好好养伤,真像你说的是背后袭击,这次算你命大。”男人走前留在这句话,冲林乐儿点点头后离开,而准备进房的她见这个警察直接称他礼信,不由稍感奇怪。

进房后一直在琢磨“背后袭击”这四个字的林乐儿还是过一会还是忍不住向钟礼信求证:“你真的没看清?”

“看清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袭击你的人,背后袭击。”林乐儿一字一顿。

这丫头,警察才问完,现在又轮到她,“是,没有看清正面。”不过看她认真的神色,他还是正色答道,这点他确是无甚隐瞒。

“哎要是看到他的脸,做个拼图说不定就能抓到人,这样才安心。”林乐儿细细思量知他往日仇家定不少,可是能抓得一个是一个。

“乐儿,这不是你操心的问题。”

“那不说这个了,我这两天请假,呵就当托你的福放个假。”见男友无奈中包含深深内疚,她适时转移话题。

“干脆别做了,我养你。”

“嘿谁要你养,你快点养好自己才是真。”林乐儿避重就轻。

“怕吗?”钟礼信言语间却认真起来。

她走过去,他握住她的手,“礼信,你信命吗?”没有回答问题却认真的反问。

“如果命中有你,我就信。”

“那我也不怕。”她温柔地回握住他,“好了,别说太多话,闭眼休息!”此刻林乐儿强硬中透出的是满满的关心爱护。

临近傍晚时钟声远独身一人来探望弟弟,林乐儿于是借机外出晚饭,留时间给他们兄弟二人好好相叙,下楼时心内总有点莫名的晴朗。

回来时房内一片寂静,以为钟声远已离开的林乐儿正准备推门而入,里面却传来他饱含激动的声音,“到今日,时至今日你还不想着及时脱身!”兄弟二人似略有争执。

她静静立在门外时再度传来只言片语入耳,虽不能完全理清来龙去脉,但林乐儿也隐约探寻到钟家两兄弟长久失联的大致原因。

当时还是少年的钟礼信,对父母婚姻破裂占主责的父亲内心多有怨恨,拒绝到国外,而钟声远也对加入不正当社团的弟弟抱有恨铁不成钢的一口气。

***

在医院几天后钟礼信坚持要出院,林乐儿咨询医生后才决定回家休养。

“乐儿,幸苦你了……”钟礼信目光追随着正收拾衣物的林乐儿,“现在我们倒有点似老夫老妻。”

“哼脸皮倒挺厚。”她停下手头动作朝那个大言不惭的人不客气瞪一眼,反更乐得他笑出声来。

一段时间后随着钟礼信的伤慢慢痊愈,林乐儿也越来越想就某个话题跟他谈谈,偏偏刚下定决心跟他开口,又遇上她自己出差一段时间。

从外地回来后林乐儿决定当晚定要找个机会开口,她再也不能回避这个隐约缠绕自己心头的问号。

“人才好就在这里吞云吐雾。”她从背后环抱住正在客厅阳台上吸烟的钟礼信,最近他也是藏有心事的模样,“就给你享受完,不过这是今晚最后一支喔。”她见他急欲熄灭手中半支烟。

烟身在快速燃烧,而林乐儿心头也在快速翻腾着如何开口的第一个字,再难也要有个开头。

“礼信,有个问题想问你。”他指尖最后一星火花消失的瞬间她也同时开口,走到他身前望住男友的眼睛,“你现在还是社团中人吗?”

钟礼信并不逃避她的眼神,轻轻摇头,林乐儿轻呼一口气,这算不算今晚一个好的开始。

“那你跟那些人还有联系吗?”她再度缓缓开口,但这次自己心里也没多少把握,果然钟礼信沉默着没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看着林乐儿原本就不闪亮的眼神更加黯淡,钟礼信深知有的矛盾就算互相隐藏,到最后也是不能完全避免失望的,他权衡后给出她可能接受的回答:“仍留有些残存的关系,事关多方利益,恐牵一发而动全身……”

“礼信,这段时间,出差不在你身边时,我都好害怕半夜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更多的是担心他的安全。

钟礼信欲前进一步揽住她,却被她往后退开,“礼信,可以的话,能彻底抽身吗……”

“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再慢慢说好吗?”这也是钟礼信自己近来郑重考虑的事情,但在没有完全稳定和有把握之前他不想给女友十足希望,唯恐带来更大失望。

但这句话听在林乐儿耳中却已然是变相的拒绝,男友始终不愿顾忌自己的感受,“那就以后都不要说了,我们分开,就没人用这个问题烦你了!”这是她一次就这个问题对他开口,没想到却是惨败,委屈中迸出的点点怒气使林乐儿口不择言。

“乐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礼信拉住林乐儿的手,却被她大力甩开。

“我才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现在我不想留在这儿。”林乐儿顺手拖起角落里出差回来还未及整理的行李箱,“我回姑母家,不,我去嘉莉那!”

“好好,明天我亲自送你。”知她正在气头上,钟礼信也就使个缓兵之计随着她回应。

“你现在就有空,最近地铁站就好。”没想到这丫头倒抓住他的话不放。

于是情况变成他拖着箱子在前,她气呼呼在后,而钟礼信则心中盘算着载这丫头就近兜一圈后原地绕回家。

快到地铁站时,林乐儿还是维持沉默不开口,他还只当她仍在气头上。

下个路口他不经意间一转头,才发现身旁的人眼泪正不断掉下来,这种情况下怎还可能继续前行。

缓缓在路旁停靠,他抱住哭个不停的她,“那不走了,别哭……”

“可是我再也不要大半夜去找你,找的还是生死未卜的你,我讨厌这种感觉。”林乐儿奔腾的眼泪仍停不下来。

“最快的速度,我用最快的速度断绝与社团的任何联系。”他始终需正视,只有温柔的战场,才能让自己心甘情愿投降。

“有多快?”

“我爱上你的速度,够不够快?”他抵头蹭蹭泪眼汪汪的她额头。

“我饿了……”林乐儿这才可怜巴巴低声道,飞机上吃的那点食物现在早已消化殆尽。

“我们回家!”

兜兜转转一圈后她还是跟他回到几十分钟前才离开的地方,打开大门后林乐儿拉住正欲按下开关的钟礼信,“不要开灯……”能否先跟我摸黑吻一吻,言语间她已摸索攀上他肩头。

被甜蜜偷袭的钟礼信只来得及用力合上身后的大门,黑暗中耳鬓厮磨间看不见的火花在迸发,有的事就算再克制但只需一点火种就会烈烈燃烧得无法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

☆、情难自控

被甜蜜偷袭的钟礼信只来得及用力合上身后的大门,黑暗中耳鬓厮磨间看不见的火花在迸发,有的事就算再克制但只需一点火种就会烈烈燃烧得无法停止。

低喘轻吟间欲望涌动已然达极致,身体交缠中林乐儿却刚好不偏不倚抵住背后墙壁开关,只听得轻轻“啪”的一声,瞬间室内已一片大亮。

两人一时都有点猝不及防,尤其是面色绯红的林乐儿,立刻拨拢散乱的长发,拉高不整的衣衫,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后就逃走。

桌上的饭菜从热气腾腾变为温度渐凉,早就进去的林乐儿还是不见出来,钟礼信不由担心,这丫头一路嚷着肚饿,别是体力不支缺氧在小小空间。

“乐儿,好了吗,出来吃点东西。”问话的同时他敲着门,里面却是一片安静,“乐儿!”他提高音量,还是没得到她的回应。

担心林乐儿不测的钟礼信这才直接推门进入,还好她并没有从里反锁。小小空间内氤氲的水汽早已散去,他径直快步到她身旁。

“乐儿,乐儿,醒醒!”大声唤她名字几遍,还好这次林乐儿很快睁开双眼,眨眼时还轻轻打个呵欠。

应该只是睡着,他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林乐儿长发全部拨高到耳后,长长的平铺着,黑发下是白皙的胴1体,黑白分明美得触目。

“礼信,干嘛呀……”她却犹在迷糊懵懂状态。

“你睡着了,快起来,水都快凉了。”他拨动一点水花。

“啊呀!”林乐儿条件反射蜷缩起身体,总算惊觉自己是在什么景况下跟他对话。

“快把自己整理好出来。”钟礼信好笑地看一眼面上满是大惊失色的人,转身留下这句话就欲离开。

谁知他转身才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哗啦水声,转瞬已被湿淋淋的人儿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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