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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变奏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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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热闹,想来想去,想起两个字‘喜庆’,这个词是在心里的,新郎抱新娘时笑声也朗朗,可让人觉得有‘做作’的成份,笑容背后掩盖不了的淡淡忧愁,我在这种氛围里总感觉难受,四喜因身体的原因不胜酒力而早早退席,和长生一块带世强回家去,我、甜心、辛曼坐在一起,迎着敬酒的新郎、新娘,觥筹交措,寒暄言笑。

“萍没来?”我问辛曼。

“在家看孩子。”辛曼的声音和眼光让我觉得不自在,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辛曼医生是开车来的吗?”甜心问。

“是,不用担心我,大经理,这点酒不影响我听驾驶。”他说完,暧昧地对我笑,我避开他的目光。

“亚可”大金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我差点不敢认她,枯瘦而且脸色腊黄,“嫂子,只顾说话,没注意到你,还好吗?”

“我就是那样了,多亏厂里照应,还能活命。”

“你是厂里的员工,照顾你是厂里的义务,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

“我的病现在不碍事,我和甜心讲要去厂里干活,甜心给你说没?”

“说了,等托儿所建好后,我们通知你。”

“这就好。”她很高兴,想起辛曼结婚时的情景,几年时光,坐席上缺了老黄和大金嫂完整的家与期望。

“嫂子,这段时间我太忙,对你少了关心,你有事尽管讲。”

“可别这样说!让我愧死,你家四喜遭了罪,嫂子没能力帮你,没有你和甜心,嫂子活不到今天,想到过去我对你做的事,真想一下变成你的牛马!”她说着,泪湿。

“今天是喜日子,不说这些了。”甜心见此情形,忙过来打岔,将大金嫂拉到桌边“吃点菜,嫂子,平时一人在家肯定不舍得做这么多好吃的。”

“能吃饱就行。”大金嫂擦一下泪,笑道。

我很想知道她儿子在狱中的情况,但怕问起,又勾起她的伤心,只好咽下话,端起桌上的酒对甜心“来!我们喝点酒!”,甜心应着端起,没想到辛曼冷不防夺过我的酒杯,“你心脏不好,少喝酒!”是嗔怪,是关怀,是让人心动的怜惜,我不是稻草人,在真爱面前无法不心动,甜心端着酒也愣在那里,看着辛曼和满脸通红的我,好在大金嫂正在低头吃饭,没注意到。

“对,对,嫂子喝得有点多,不能再喝。”甜心用语分散我的尴尬。

那边有人在嬉戏新娘,他们在挤一个大气球,球被挤成两个心的形状,我突然想到婚姻中两人不断的磨合,就如此时他们在用力地挤一个球吧!结果能不能如心如意,实难料到,因为人的一生,处处都有变数,萍的再婚与辛曼也正在挤一个这样的气球,辛曼于我的感情,我应该慎之又慎地处理。

甜心的两个女儿跑来叫走甜心,大金嫂也离去,席上只有辛曼和我,“我开车送你回家?”辛曼说,这些年厂里效益好,买了几部车,辛曼也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方便他在医院和厂子里来回。

“不了,我打的回去。”我潜意识地拒绝与他单独相处。

“我不会吃了你!”他几乎在吼,却极力压低了声音,然后,不容我回答,强拉起我离席就走。

“别人看见,要误会的!”我被他强推上车时,喘着气,责怪他,他一言不发,开起车就走,车在夜晚的城市飞快地跑,因为饭店在较偏避的市郊,辛曼车行顺利,行人稀少,由他疯跑,突然,他一个急刹车,我没防备,前额磕在车转盘上,疼得‘唉哟’声没叫出,嘴唇就被辛曼充满酒气、滚烫的唇封住,他用一支臂膀用力将我拥在他的怀里,我想挣扎却无力,那时,我的心在颤,才真的认清自己,原来我是爱他的,只是那情感,很混沌,很模糊,今天被他的行为弄清楚明白了,在他的怀里,不再反抗,任由他温柔地爱抚,他用牙齿细细地柔柔地咬我的腮,天啦!这动作我太熟习了,我推开他,“怎么了?”他喃喃地问。

“别这样!辛曼,我们不能只想自己!”

他不说话,黑夜中,我能感到他在颤抖,点燃一颗烟,使劲地抽着,“你认为这样我就是坏男人?”

“我也是坏女人。”

“不,你是高尚和伟大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在追求你,你在为一个英雄守家、守身,是我坏,在勾引你!”,熄灭烟头,他又点燃一颗,我夺过那烟,又被他夺过去,“我不是道学家,只是凡夫俗子,没法抵制内心爱的欲望和对爱人的怜惜,如果你是幸福的,我选择平庸的生活和无爱的婚姻,可现在那男人只能给你带来麻烦,从始至终,他都在伤害你!离开他!我们在一起!!”他在喊。

“萍和你的孩子你想到吗?”我极力保持平静语气。

“我会补偿她们,这些年的积蓄和房子都给她,我出来,再为你创一片天!”

“你这样说法,太不现实,问过萍吗?我知道她需要的只是家的完整,老公的感情,孩子的健康成长,没有什么能代替这些,因为女人都是这样。”我软软地说。

“可她知道我爱的是你。”

“辛曼,你敢说你没爱过萍吗?”听这话,辛曼沉默一会儿。

“是的,我曾爱过她,到娶她时,我还是爱她的。”他又开始猛抽烟。

“现在为什么不爱了?”

“原因太多!夫妻生活,合不合适只有自己明白。”

“就算没爱,也有责任和亲情,比如你的孩子,你为她想过吗?”

“你就是这样来苦自己,那个男的,他已是废人,你有必要为他付出一生吗?如果你是良心和道德的原因,那可以换个方式,我可以和你一起扶养他一生,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你丈夫的身份存在我们之间,还有你的孩子,我的孩子和你领养的孩子,我都能对他们负责!”他说到激动时,熄灭了烟。

“你是爱情的圣斗士,可我只是生活的坚强者,四喜他是我的丈夫,结婚膜拜时就确定了,是灵和肉的结合,灵魂更重要,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只有一个父亲。”

“你敢说你不爱我吗?”

沉默,我们都不再说话,辛曼发动了车子。

第四十三章

四十三

推开家门,四喜还没睡,在逗世强玩。

“回来了?”看见我问。

“恩。”我感觉那时自己脸红耳赤,四喜一定认为是我喝酒的原因。

“给我们的作业签字!”君君和亮女从书房出来。

“赶紧洗洗睡!”我把签好字的本子递给孩子。

“今天我帮爸爸洗,你累了妈妈。”君君说着去打水,每天都是我帮四喜擦洗,今天儿子自觉地去做,我很欣慰。

三个孩子都酣然入睡,我在思考辛曼的话,四喜在床上翻腾,“唉!真不知老天怎样按排的!埋了那么久,居然还活着!”他唉声叹气。

“怎么啦?”我为他掖掖被角。

“你这样吃苦、遭罪,我梦里的心思都不得个安稳。”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想起自己过去的浑球,只能是你的累赘,你有权利寻找你的幸福。”

“你不是说过婚姻不是儿戏吗?你又在戏言!”

“不,我是经过长久深思的。”

“你想表明你做英雄的高姿态?有没有考虑我和孩子的感受?要置我们于不仁不义吗?结婚时,对天地、父母都已承诺过的,血早就流在一起了,分得开吗?”

“不是有很多人都离婚了吗?象今天的岳亢再婚。”

“但也有很多生死患难的夫妻,古今中外,现代未来,不需要我给你举例吧?”

“可我不值得你那么做。”

“你不值谁值?你是为国为民勇于赴死的英雄,情操与品行都强于常人,我为有这样的丈夫而自豪!”

“亚可、、、、、、”他动情地用唯一的一支臂膊来拥我,我依从地靠在他的肩上。

在厂部意外地见甜心愁眉紧锁,泪眼红肿,“出什么事了?”我心急地问,甜心张开嘴,眼泪先流下,“嫂子、、、、、、”

“别哭!慢慢说!”我递过毛巾给她。

“长生昨天夜晚从岳亢的喜宴回去后又被部队领导叫去搞接待!”

“星期天,接待谁?”

“是上面来人搞财务审核。”

“财务审核也是正常的部队的业务呀?”我不明究竟。

“倒不是这个审核有什么,而是部队现在发生的许多事情都不正常。”

“什么?”

“听说过部队有位在汶川救灾中九死一生的那位后勤部长吗?”

“听说过,四喜讲N次,说他现在身上留有各种抢险救灾的伤口不下十处,汶川留的那一处现在还没长住。”

“对,就是他,今年不是遇到旱灾吗?前几天,一场大火使部队后山的山林被烧,那个新来的年轻首长说是后勤部营房建设方面的责任,其实发生火灾时,部长在外出差,那个年轻首长在部队喝酒,反而最后他成了指责别人的人,部长现在正接受上面调查,长生已有两个月没回来,昨晚去接待后回到家都零点,我说了他几句,他竟然开口骂娘,说我不理解他的难!”

“这一切和长生有关系吗?”我不解地问。

“怎没关系!那个人向上反映问题时,说这些年后勤财务混乱,需要整理,这不一次又一次审计,弄得长生疲惫不堪,他说,他们为之追求的荣誉与奉献成了某个人的牺牲品!”

“部队常委有十几个,不能让一人一手遮天!”

“可上面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防患于未然。”

“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嫂子,你我都知道,长生和四喜哥干得什么活!有多少钱!哪一次回来,不是还没顾得上抖落身上的尘土,又去干活!无功难道还有过?”

“也是,部队是绝对服从制,如果领导不对,错误会很大。”

“部长是个英雄,他的工作作风还应被怀疑吗?!长生说,部长在汶川地震的大难面前无一滴泪,可是,对着那片山林,淆然泪下,他的精神被摧残了。”

“你就为这伤心!”我问。

“还有呢,有几次,那个领导带长生在市里请客,长生都没捌回家看看女儿,小女儿快认不得他了,我见他们的军车,给他电话,他不接,我说他,他说首长不让接电话,也没给捌回家看看的时间。”

“有点不近人情。”

“可不是,在我的印象中,部队领导都是尽量照顾下属的家庭关系的,这个领导不一样,他还经常说他自己一年都见不着自己妻子一面,言外之意是长生他们要向他学习。”

“学习的目标错了,别人要全凭他的个人喜好,个人需要,个人猜疑来做事,这还得了!”我也感到事情的不对,“那你就多理解长生吧!”

“我没法理解,世间还有这样的领导,起先,我一直认为是长生找籍口不回家,是不是变了心?可是,昨儿听说老部长的事,才信,长生说部长对部队是梦碎情深,有可能会被免职。”

“天啦!就没人主持公道吗?”我为那个英雄担心。

“事情还在继续,不知道结果。”甜心长叹。

“不知你四喜哥知道这事后会怎样?”我拈量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四喜,我知道他对老部长的敬重和情义。

“现在部队士气大降,所有人都在为部长叫屈。”

“但愿一切早点回归正常!”

“快开大会了,要部长作自我检讨。”

“能检讨什么?”

“不知道。”甜心紧锁眉头。

听到这个英雄的事情,我不自觉地感叹政治莫测,有时黑白价值能在这里被颠倒,当事情被颠覆,被渗透,被复杂或捉弄到真假不变,是非难分时,我真的为它而悲怜,它的力量不再仅限于权力的更迭,帝国的瓦解,围墙的崩塌,而成为某人欲望的工具,真是丑陋了它的名字和由来。君子此时多以刚方见惮,不以媚悦取容,也多为此遭到不幸。老英雄生性耿直,不流欲,不追捧,守政治的情操如女人守贞操,做政客易,做政治家难!这便是司马昭与诸葛亮的区别,孙中山与袁世凯的不同。把历史拉长来看,政治都是在积蓄它自己的力量,不断前进,不是以某人意识为转移,政治能被政客利用,不能被政客主宰。

第四十四章

四十四

我未进门,就听到屋内大哭小叫的声音,四喜在吼,世强惊恐地哭,“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四喜冲我喊,我慌忙抱起世强哄拍着,又用一只手去拉在地上滚爬哭喊的四喜,“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四喜甩开我的手又哭又笑地说:“什么都错了,什么都不是,老领导!”,我一愣,疑怀地问:“你知道部长的事了?”

“你早知道,不告诉我是吗?”四喜突然地止住哭喊。

“唉!我也是刚听甜心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岳亢刚走。”

“噢!”我明白过来,“你要想开点,这个世界很复杂。”

“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原本只是一场空!”

“不能以偏概全!”

“哼!什么荣誉!什么事业!哈哈、、、、、、!我现在的残废,老部长身上伤全是对我们自己的嘲讽!是一场虚拟的梦!”四喜不停地冷笑,用仅有的一只拳头去砸地。

“别这样!四喜,最少你救的那些人是真实的!”我也禁不住泪流。

四喜的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亚可,这段时间,我不停地做梦,梦见了死去的哥哥浑身是血,老母亲在流泪,还有汶川学校那些孩子的胳膊和腿,我常常夜半惊醒,在想人的生命冥冥之中是掌控在天地手里的!”他嘴里喃喃地说道。

“四喜你病了。”我摸摸他的头,没有发烧。

“我一直以为,我的牺牲和付出是值得的,是为国家,为人民,党和部队给我们很高的荣誉,我怨无悔,可现在你看!我们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牺牲品!什么都不是!一个人在喝酒,一个人在工作,喝酒的没事,有功!工作、牺牲的有责任,有品德问题!天啦!”四喜又开始激动。

“你别吓着世强!”我忙分散他的注意力,其实他也吓着了我,我感觉四喜真的病了。

四喜安静下来,我递过毛巾给他,又将他扶到椅子上,他擦完自己的泪,又替我擦,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四喜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就让岳亢把他带到部队,为他的部长找部队首长,声泪俱下地讲述部长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的贡献,首长说:“四喜,这事我做不了主!”,他又找那个年轻首长破口大骂,在基地造成极坏的影响,部长得知这事后,阻止了四喜的荒唐举止,“我愿意接受党的批评和考验,为国为人民是我应尽的义务,王四喜你是个人主义思想在做怪!你的举止是在给我增加错误,因为你是我培养出来的,说明我没教育好你!”部长厉声呵斥四喜,四喜懵了,回到家里唉声叹气,食不甘味,身体眼见瘦下来,精神萎靡,我心里暗自焦急,试着慢慢和他沟通,“你的身体和心里出了问题,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我没病,除了四肢不全。”他断然拒绝。

“我已经给你联系了装假肢的医院,等托儿所建好,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带你去。”

“无所谓了!”他长叹,哀莫大于心死,此时的四喜对生活不再抱希望,他的心理疾病象毒虫一样在吞噬他的心智,一个人常常呆呆地一坐就是老半天,不愿搭理人,只有儿子面对他时,他的目光中才有亮色,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寻找着拯救他的路径。

|5|“爸爸,看我的奖状!”儿子欢快地把奖状递给四喜,“老师说我将来是数学家,因为我的解题方法连老师都叫好!”

|1|“儿子真棒!”四喜用手接过奖状,用脸去挨儿子的脸,儿子很快迎上去,亲了他父亲一下。

|7|“当然了!因为我有个英雄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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