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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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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她被浇了个透心凉,连已缓过神来的顾含烟、杜圆珍、孙淑伊和顾敏贞当即一脸惨白地呆怔当场。
司桐?
大长公主的傻儿子就叫黎司桐,太子让傻子向她们讨教,意思岂非她们就成了这个傻子娶妻的候选人?
怎么会成这样?
“真的可以向这些好看姐姐讨教吗?”黎司桐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了他的弱智,他咧着嘴,双眼竟是毫不掩饰地朝几女的胸部贼溜溜地扫过去,当看到发育良好的顾含烟的胸口时,他居然还咽了咽口水,顿时让顾含烟有一种被人摸了一把般,感觉又羞又气又恶心,却又不敢开罪,眼眶霎时就红了。
花若芸杏眼微沉,鲜红豆蔻的指甲几乎掐破手心,然而她仍是露出笑容竭力温柔道:“请问太子殿下,我二表兄可有来?”
楚霸扫了她一眼,笑容可掬,“你是指第一御医顾正凉?他自是来了,才刚和我们分开,正在与本宫皇姑母说话,若是有人想等他来,可能还要等一会。”
看到花若芸眼色越发深沉,花著雨暗笑,花若芸和顾氏两姐妹恐怕是想抬出顾正凉这个救兵,却不是时候得很。
她自动起身柔软道:“既然世子来了,我这个待嫁之身就给让位了,世子,几位小姐早就盼着与世子切磋各项技艺,请这边坐。”
她一把位子让出来,黎司桐立即拍手直笑,“好啊好啊,今天娘亲说我可以和好多女孩子玩儿,果然是真的……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听刚才这位姐姐弹琴……”
那傻小子笑得像个弥勒佛,一头就扎进女儿堆里,执了空酒杯,左右逢源地伸杯叫几女给他倒酒。
盯着晃悠到面前的杯子,花若芸脸上宽和的笑容再难保持。袖下的手攥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紧攥起来,怪不得母亲要杀花著雨,看到她站在那里看好戏的神情,她现在就想杀了她!
黎司桐并非一般的傻子可比,安静的时候像个正常人,可是一扎进女儿堆,就好比一个白痴,不懂看人脸色,随心所致,一时让这个给他倒酒,那个给他弹曲,眼睛还不安份,时而还直勾勾地看着女人的胸,分明就是一个长年包在女人堆里的色坯。
已坐到领桌的花著雨看着几女都沉着脸不太理会他,他也不知被拒绝的尴尬,转而又跑去另外一桌骚扰,是男子的还好,是女子的,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整个大厅顿时有种鸡飞狗跳的态势,实在叫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轰动效应。
“这位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人方篱笙,你们认识一下。”
花著雨正看得起劲,不知何时,楚霸已在她身边坐下,敲了敲桌沿,趁着厅里吵闹一脸正色道。
花著雨回头一看,之前那个月白长衫的男子已坐在了她对面,不知为何,她对他印象极差,自是与他第一次出现的场合太过敏感有关。
她皱了皱眉,要消化她那二十万担大米的就是这个人?
方篱笙看定她,像能透过她的眸子探入她内心深处,“七小姐,初次见面,如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包涵。”
他的嗓音清越如琴弦轻拨,那微微地一笑,直熨烫到人心底里。
花著雨的眉皱得更紧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提醒她不要说出曾在大街上见过的事吗?难道他知道楚霸的秘密,楚霸自己并不清楚他的秘密已泄在此人面前?
这种只是看着面善的人岂能与他进行交易?
楚霸见她一直不语,有些微急道:“因为有人跟踪,为不让人起疑心,好不容易才瞅了这么个机会让你们两人认识,七小姐可不能反悔。”
花著雨看着他,“难道长公主说要见我的人就是你们?”
“没错,这几天我可没少花功夫,那些米粮最多这两天就可以运出那边的仓库,只要你们的买卖合约签了,我马上就可以轻松一截。”
花著雨心里暗震,他竟然真的去劫顾家仓库?
他本可以杀了她的,本也可以劫了顾家仓库然后不必知会她的,可是他没有……
她望着他,他俊朗如玉石的容颜上一双眸子坦荡如砥,倒映着她的身影,更是清晰明澈。
她心里一紧,忽然间觉得药铺和报仇在这样的眸光里都不再那么重要,她不能莫名拖累一个如璞玉一般的人,更不想他已陷入危险而不自知。
她刚欲张口拒绝,一个女官已走到他旁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楚霸两眼一亮,立即转头对方篱笙低声道:“顾家那边已有眉目,现在要过去一趟,我把她就交给你了……”
第028章 完美杀局(1)
说完,他已起身而去,花著雨想叫住他都不及。
她不禁扭头看向方篱笙,神色不善道:“我不会和你签合约的,你想要那些米粮,就自己去抢,不要把他置身险境中。”
方篱笙不以为意,含笑道:“不是我让他置身险境,他如此乐意,好像是因为你。”
他轻描淡写就把症结所在给点了出来,一时间竟让花著雨无以应对,这个梗,也只是她才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此人却一语道出,其思维之敏捷,观察力之毒辣,绝对要比他的容颜犀利得多,心底里不禁对他更多了几分恼羞成怒的厌恶。
“太子绝不是鲁莽之人,他敢去做的事,自是有把握,你也不必过多担心。”见一个小厮过来斟茶,方篱笙说了一句又停下,等小厮离开,他才笑道:“不过这个地方看来也不适合谈生意,稍后我们再换个地方。”
“我说了不会和你签合约,地方就不用换了。”花著雨几乎带着一股恨恨然的情绪别开头,完全不想看到他温润如玉的面容下的笃定,他以为他是谁?
方篱笙低低笑了一声,“你会和我签和约的,相信我。”
此言更是让花著雨恼火,正要说出他欺瞒楚霸之事,一瞥眼竟看到楚明秋朝这边走来,忙闭了嘴。
“这位兄台好风采,实在让人折服不已,不知可否请教高姓大名?”楚明秋笑着过来打招呼道。
方篱笙从容起身道:“不敢。在下方篱笙,多蒙四皇子看得起。”
楚明秋分明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并没说什么久仰久仰之类的蠢话,而是又问道:“不知兄台何处高就?”
方篱笙先不回答他,只是看着花著雨含笑道:“七小姐刚才不是说想拜见长公主么?长公主正在里间相候。”
她什么时候说要拜见长公主了?分明是他不想她听到他的身份故意支走她,他以为她有多想了解他?正好对楚明秋也无任何好感,再加上周围除了应付黎司桐那傻小子之外空闲的公子小姐都巴巴望着她一桌,本就不想坐在这里被人行注目礼,干脆起身朝楚明秋行了一礼,看也不看方篱笙,便转身朝大厅里间行去。
直到身后门帘落下,一直未出声的芍药在身后小声道:“小姐,你生气了。”
花著雨踢了一脚地上微隆的地毯,“能不生气吗?”
“这不像小姐的性格。”芍药轻声提醒。
花著雨蓦然一惊,是啊,不过是一个看似具有危险性的人,就算他的行事让人生气恼恨,以她一直告诫自己对任何事都看轻看淡不动怒尽量行事低调的原则,她需要的不是生气,而是冷静,要思索如何才能让他不危害到她才对,哪有生气的余地?
这个认知顿时让她后背生出一身冷汗,不由叹了口气,回头拍着芍药的肩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没人提醒,恐怕我就要任自己的性子胡来了。”
芍药摇头,“小姐一直都很好,奴婢只是希望小姐在这里能头脑更清醒,不要被一些无关的事搅乱了情绪。”
花著雨点了点头,“我会的。”
这时一个穿着体面的少女走过来问道:“请问是否是花七小姐?”
芍药回道:“不知姑娘有什么事?”
少女忙欠身道:“大长公主有请七小姐过去一叙。”
想不到大长公主真是要见她,花著雨忙让少女带路。少女带着她们出了湖中央的大厅,直朝左翼的圆形尖顶的屋子走去,除了湖面的碧荷,路的两旁亦是绿意环饶,景致很是精致。
等打了帘子进入圆形屋子,才发现里面十分宽敞,迎面是一幅福寿图,屋内摆设着各类珍奇古玩,中间红木桌上已沏好一壶清香沁脾的好茶,正隐隐冒着热气。
在桌子旁,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一身紫金裙,不算美貌,但自有一股皇家端凝气质,静静坐在那里,目光一转,不怒自威。
花著雨上前恭敬见礼道:“花著雨叩见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长公主并未让她叩下去,伸手轻扶道:“不必多礼,虽是初次见面,已不知听人提起过多少次,也不算陌生了。”
花著雨一怔,听人提过她很多次,谁啊?
“过来让我瞧瞧,前两年你姐姐和亲西齐的时候因为某些缘故没能见上,听说你们是长得极为相像的孪生姐妹,也让我来瞧瞧和花珍珠一样命运的女孩子是什么模样。”长公主声音极为慈和,让花著雨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像长公主这样历尽沧桑的皇家人,不是应该更为厌恨世人吗?
她乖巧地坐到长公主身边,长公主端凝着她的脸,“果然与花珍珠有三分相像,不愧是姑侄……”
她一再提到的花珍珠,花著雨自然知道指的是继著月之前和亲到西齐的花家女子,去了没多久就埋骨他乡,如今一抷黄土,凄凉无比。如若当初真是眼前的长公主和亲,想必她的下场亦是一般,又何来坐在此处缅怀感慨?
似乎看到花著雨脸色不愉,长公主笑了笑,转了话题,“已经见过太子了吧?听说我这里办赏荷宴,前儿是死劲的央了我把你请来,本来你已是待嫁之身,不在我计划之内,他说有非常特殊的事情,不知道你们的事情解决没有?”
花著雨疏离道:“自然是见过了,不过那件事较麻烦,不能说解决就解决。”
长公主点了点头,“我知道,如今顾家权势颇大,太子想从虎口夺食,自是要用些手段的,不过相信他能做到最好。”
花著雨暗惊,本以为长公主不会知道这事,想不到楚霸却告诉她得一清二楚,看来楚霸是极为信任他这位皇姑母的。她不由抬起眼,长公主像看清她心里的想法,微微颔首,“太子知我这姑母孤苦,隔三差五就会跑我这地儿,他也极是疼爱我们司桐,如果司桐不是那样……”
说到这里,她竟是眼眶泛湿红了双目,一时间,花著雨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轻握她的手,默然而坐。
“前些日子想着给他说门亲,能找个知书识理的女子好好伴他一生,可是有些人却狗眼看人低……”长公主抽开手端起桌上茶杯,冷冷一笑,“你今天可有看到,我家司桐在大厅里玩得可开心了,那些眼高于顶的千金小姐如今也只能陪着他玩,一个都不敢走。”
花著雨也端杯喝茶,看来长公主因为给傻儿说媳妇受了羞辱,这才办了这个赏荷宴,又不知是哪家惹到了她。可是她给她说这些干什么?
第029章 完美杀局(2)
看来她之前还是看错了,这位长公主不是不厌恨世人,只是初初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不知道七小姐认为哪家小姐最适合我家司桐?”长公主见花著雨一直默不出声,不以为忤,反而笑着问。
她可不想趟这浑水,花著雨垂下眼,谨慎道:“我与外面那些小姐并不太熟,实在不敢妄语。”
“七小姐是不是认为我对你说这些话很唐突?”
花著雨一滞,不得不抬眼老实道:“是。”
“你倒是个实诚孩子,怪不得太子愿意帮你。”长公主赞赏地笑了,转而又叹了口气道:“请恕我一时心里气苦,又因你和花珍珠与太子的关系,所以才说了一些让你着惊的话。罢了,你也出去玩儿吧,只望你以后的命运要比你姑姑和姐姐好一些……”
她一脸落寞,岁月在眼角留下的痕迹映在斑驳的日光里,犹如谢在残阳里的杜鹃花,凋残而零落。
花著雨一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其实这位长公主在她面前说这些话,恐怕是因为实在需要找一个诉说之人喧泄心中悲怆,之所以选中她,无非是因为她也是一个世间身世最悲怜之人,同病相怜之人,总希望能找到共鸣……
“听说我二表兄今日还曾过来为世子用药压制病情,不知世子的病是与生俱来还是后来患上的?”
长公主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无际的湖面,一脸凄然,“与生俱来如何?后来患上又如何?今日顾正凉说,他的病情已经很难压制,随时会再次发作,等下次发作的时候……”
她没有说下去,眼泪却已模糊了她的双眼,似不想被花著雨瞧见,更是背转过身去,再也没了声息。
花著雨心情沉重地从左翼圆屋出来,但见大厅那边的人已然各自三五成群散开,有的推开窗子在观远景,有的在谈笑,有的在一起吟诗作赋,很是悠闲,却没看见楚明秋和方篱笙,连黎司桐也不曾看见。
“七妹刚才到哪里去了?三姐找了你好几圈呢。”这时花若芸和一个并不认识的小姐走了过来,笑盈盈道。
花著雨淡道:“只是随便逛了逛,三姐找我有事么?”
另一位小姐笑道:“芸姐姐说要找七小姐一起吟诗,这里景致不错,一定能出佳作。”
一看旁边凭栏处还站着五六个千娇百媚的小姐,花著雨就全然不感兴趣,不就继续玩那些捧高踩低的游戏么?
她摇头道:“你们吟吧,我想吹会风。”
花若芸一副体贴的样子,“既然七妹想吹风,这个地方果然不太理想,不过表妹她们在北边凉亭那边,那里南北相通,风也大,七妹可以去那边。”
花著雨并没有去北边,她总觉得花若芸笑得像开屏的孔雀一样,让她很是不安,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告辞,见着右翼那边人少,干脆登上了那边的长廊,不过也只是站在阴凉处凭栏而立。
“杜妹妹,你的琴弹得那般好,就再给我弹一曲嘛……好不好……”
“世子,求求你放过我……琴弹得好的人很多,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
“我没有缠着你啊,我只是想听你弹琴……哎呀,你为什么哭了……”
听到右侧两个越来越近的声音,花著雨侧目,果然是黎司桐像个小孩子一样扯着杜圆珍的衣袖央求,杜圆珍却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恼,脸面通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直落,与之前的尖刻判若两人。
黎司桐手足无措地拿袖子要为她擦泪,杜圆珍瞅着他松手的空子,立即朝花著雨这边奔来,黎司桐大急,追在后面大叫道:“杜妹妹等等我……”
可能是受到惊吓,杜圆珍竟是离花著雨四步开外时给摔倒了,黎司桐顿时弯腰去拉她。事情却就发生在那一刹那,只见一束白光如流星般从廊下的水面上直射杜圆珍胸口,只听一声惨呼后,白光急速回落水底。鲜血如浆般从杜圆珍胸口急射而出,喷了还躬着腰的黎司桐满身满脸。
命案瞬间发生,饶是花著雨反应快,也不禁惊得低呼出声,“世子快躲!”她怕那白光再次袭击他。
一瞬间的呆怔后听到她的提醒,黎司桐果然抬起了头,可是短短时间之内,他的双目竟变成了可怕的血红色,脸面上的鲜血更是让他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怕,他咬着牙,像个索命恶鬼般径直朝花著雨大步走来。
芍药吓得呆住。
三四步的距离并不是一个安全距离,此时就算花著雨转身逃跑,分明袖底藏刀的黎司桐也会追过来把她刺个透心凉。焰电寸闪间,她做了一个最大胆的决定。
在不知多少声的惊呼声中,她从腕上迅速取出一根牛毛细的金针,指尖一夹,不仅没躲避,反而迎身、侧让、针出、直刺他后颈!她的果断让尖刀在刺破她的衣裳后停顿!
下一瞬,脚底木板突破,两人瞬间掉落。
眼前一暗后,就见水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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