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姻 我的趣味爱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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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大问号，“这不是我点的呀。”

“那边那位先生吩咐我送过来的。”店员挂着职业式的微笑，“请慢用。”她转身离开。

我望着离我们几桌远的男生，深色的黑框眼镜，很潮的穿着，酷酷地向着我举杯，意思很明显，他看上我了。我味如嚼蜡，避开视线，肩膀一受力，身旁的靳子寒猛然将我拉过来。我始料不及地吸了口气，他的吻立即覆上来。

这是个小店，我们这样的举动无疑让店里所有人都行了注目礼，靳子寒依旧旁若无人地深吻我，我不停地推开他，却一点都没有凑效。他终于离开我的唇之后，我脑子一片空白，任凭他将我拉起来，我只恍惚记得，他扔了现金给店员，然后说了句，“把那位先生的账单也算进来，不用找了！”

我心虚着回去的路上都不敢吱声，身后的靳子寒紧贴着我的背，车速很慢，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鸭子，时刻给我记住，你是我靳子寒的！”

我寒意直冒，心里那点小小的虚荣之火，在冒起的最初，就被靳恶魔残忍地给掐灭了，悲惨的命运！

回到我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老妈建议我们留宿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在我哀求的目光下，靳子寒妥协了。

对于我家狭小的浴室，他很不习惯，却也没有多埋怨，只是冰着脸早早地睡了。我悄悄地溜出房门，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亲自问问老妈。

我溜出去的时候我妈差点又想动手，“你这野丫头，不好好睡觉溜出来干嘛？”

“妈，我有事要问您！”我闪躲。

“去去去，有什么事明天问不行，非得现在问，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怀上宝宝，不努力点怎么行！”她撵我回去，“回去，胡闹！”

我使劲顶住压力，“妈！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就不能不教训我吗？我真有事问您！”

我妈往我房里看了一眼，确定靳子寒已经熟睡，一把将我拉到她自己屋里，“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又给我闯祸了？”我妈尽量压低音量，但脸上依然凶神恶煞，但这次，我不能再惧怕她。

“妈！”我镇定地望着她，“您要教训我，就诚实地回答了问题再教训，否则我就再也不回来看您了！”

我妈被我严肃的表情吓住，我视死如归就像当年逆她意坚持填报了美术学院的志愿一样。

“什么事非得这么鬼祟，问吧！”我妈眼神开始闪躲。

“妈，我问您，您说把我嫁到靳家是为了还债是真的吗？”希望没有一开始就尖锐到吓坏她。

暗黄的灯光中，我妈脸色一沉，“当，当然是真的了。”结巴上了，我的怀疑度剧增。

“您不说真话是吧？”我作势要起身，“那我回去睡觉了，回头我不来看您，您可别怨我不孝顺。”

“哎哎哎！”我妈将我硬拽回来，“你给我坐着！”我妈这个姓跟我像极了，别人一个虚晃，轻松拿下。

“你怎么知道的？”

我正色，“妈，这事搁谁也不信啊，我爸去世那会儿真欠人那么多钱我也就认了，可我爸就不是那种人。再说了，靳家能看上我这样的？外面倒贴钱都踏破他们家门槛，何况我这还得花钱买！”我换了口气，“妈，我问您一句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小雅，我……”我妈简直是一副被打了耳光的样子，以往我们家多落魄我都没见过她这样，但这让我很担心，因为她这样的反应更加印证了我的推测。

我忐忑地等待她的回答，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我都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你等一下！”我妈表情凝重地转身，打开衣柜，翻出钥匙，开启衣柜中间的小抽屉，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一个老式的月饼盒，灯光和月光交映下，它散发出锈迹斑斑的岁月感，就像它盛装的那段老旧的回忆。

我妈打开盒子，开始讲述那些尘封的故事。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就很穷。我懂事以来，所有的记忆都跟穷有关。我还记得，中学没有毕业，我就被迫辍学了。父亲把我送到一个有钱人家，当佣人。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洋房，真是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我一个农村的孩子，既自卑，又经常被其他佣人欺负。”

我能从我妈望向窗外月光的眼神中，依稀嗅到她青葱岁月的苦涩味道。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花园里修剪花草，小雅，你知道的，就是本来不属于我的活，被硬指派去做的。但我觉得，一切就像注定的一样。我听到花园背后的小偏厅里，传来很动听的歌声，就像你们年轻人讲的，偶像一样。我从花花草草的间隙里，偷偷听着，偷偷看着。那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真的很漂亮。然后，我听到一些笑声，来自另外一个女孩子。我说出她的名字，你会惊掉下巴。她叫做，岳蓉！”

我瞪大了双眼，这位被称作当代中国服装之母的传奇女子，她领导的企业和品牌，曾经开创了中国服装业的新时代。但是，那只是一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甚至她的企业也和她一样，在20年前，神秘地，就那样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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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节　　传奇的女子

“是的，更加让你惊讶的是，她是我服务的这家的千金小姐。我进去工作了整整三个月才第一次见到她，来猜猜唱歌的是谁吧！唱歌那位，就是你婆婆，裴秀祯！”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妈，不，她此刻如此陌生。她的神情，她的讲述，对我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

“岳小姐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子，她既高贵，又平易近人。而且，她对我，总是微笑着。你知道吗？我是第一个发现她怀孕的人，她对于新生命，充满了期待。我还悄悄地教她一些我们家乡老一辈常说的保胎方法。但是你知道吗，老爷很生气，非常生气。差点都要打她了，我拼命护着小姐，才让她母子平安。从那以后啊，小姐就被关起来了。哦，忘了告诉你，姑爷的模样，连我都没见过。不过，我想小姐一定很爱他。而且，老爷一定是派人对付姑爷了。因为，小姐知道临盆那天，姑爷都没能陪着。我着急啊，于是，就叫我老公，去帮小姐签了手术单。”

我捂着嘴，揪着心往下听。

“我后来隐约知道，姑爷好像是失了踪了。你知道吗？也许，也许是老爷把他……”我妈没敢往下说，只叹了口气，“小姐那段时间真的憔悴极了。老爷都吓坏了，不敢再关着她。万幸，她还有孩子作为寄托，裴小姐经常来看望她，也介绍了很多的朋友给她认识，就像，”我妈费了不小的劲才想起来，“就像欧阳焕，哎哟，都是些家世显赫的人。欧阳先生那时候可是帅小伙子啊，人又很健谈，跟我们小姐很聊得来，还帮小姐画了像呢。他呀，妻子早逝，我就说要是能撮合他们俩多好啊。但是小姐对姑爷，就是无法忘情。你知道吗？无论后来多少朋友围绕在她身边，只有我知道，她是真正地，绝望了。”

“以前她总说，她和他喜欢一起到海边，可是那一次，小姐，再也没有回来。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夫人很，埋怨老爷，大家一下子都陷入崩溃之中。我们在整理她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她留下的绝笔信。信里说明了，她希望她的孩子，离开岳家，由我抚养。另外，她还和吧、裴小姐有另一份协议。协议的具体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要问的，你嫁到靳家的理由。我猜，就是那份协议的细节。”

“半年前，他们就是给了裴小姐和岳蓉小姐的合照我看，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岳老爷和岳太太对于你的存在也一直都抱着伤情的心态，于是，你就顺利的被我领走了。小雅，虽然我不清楚小姐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相信，她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是她离去前给你最后的礼物，”她说着，低头将月饼盒里的照片拿出来递给我，“来看看吧，这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岳蓉，好好地看看她！”

我五味杂陈地翻看这些老照片，有黑白的，有掉色的彩照。照片上那个温婉的女人，就像老妈所说的，总是带着微笑。我注视着她的眉宇，竟有种对镜自照的错觉。

这就是我的母亲，岳蓉。我手上这张照片，是她一个人站在海边，很开怀地笑着。长发被海风拂乱，杏目里，有巧笑倩兮的可爱，嘴角边，有自信的弧度，长裙被她轻轻提着，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线条，赤脚下，踏着她梦想的云端。湛蓝的天空，广袤的大海，在她身后无比美丽。

我不禁心中酸涩地滴下泪来，是的，这位传奇的女子，是我的亲生母亲。是的，她去世了，用最极端的，自杀，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去追随我的父亲。她不在了，却留给了我缔造我人生的遗愿，她走了，带着对我深深的爱和期盼。

我心痛不已地冲出房门外，一双手臂紧紧地把我抓住。我含泪抬头，是靳子寒深邃忧伤的眸子。我环抱住他的腰身，放声哭泣，黑暗中，他轻轻地拍打我微颤的后背，给我传来温柔的安慰。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妈如释重负的样子，她告诉我，这个秘密她在有生之年能够说出来，真的太好太好了。我抱着她，告诉她，她永远是我妈！然后她笑了笑，又给我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回去的路上，靳子寒一直紧紧地拥着我，仿佛害怕我会突然哭出来一样。我会给他坚强的笑容，然而，他还是固执地不肯放松。其实对于一切，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管我的亲生母亲是谁，对我来说，都无比遥远了。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么厉害的人物，我开始明白我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画画，喜欢创作，是因为，我有一个同样热爱艺术的母亲。现在的老妈对我凶是凶了点，却毕竟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对我来说，她更亲一些。而那个叫做岳蓉的女子，大概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符号，重要的符号。

我开始猜想她和婆婆的协议内容，是什么样的内容，让我必须嫁给靳子寒？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直接问当事人。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所有的事情，也许，我只是希望能够找到答案，而，免于唤醒记忆。

我越来越恐惧那天的到来，万一，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之间全都没有了，难道不可怕吗？

靳子寒对我已经算是百般呵护了，万一我还是不记得他了怎么办？压力空前地大，不能告诉任何人，在一切发生之前，只能自己憋着。

“鸭子，其实，我也想知道答案。”靳子寒抱着我，轻声说。

我抬头，“连你也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想亲口跟我讨论这件事。

他点头，“其实宁嫣离开之后，我很灰心，对于家里的安排，我都顺从了。”他轻叹，“一切，都顺从，包括娶你。”

我望着他灰色的眸子，竟然，是这样！

“那么，你就没考虑过，我或许，是个神经病什么的？”

他浅笑，摇头。我眯眼，看来是伤得够深了，连娶个神经病也不介意。失落，真失落。

第一百二十节　　母亲的挚友

“你怎么了？”他看出来我心情不好。

“靳子寒，说你更喜欢我是假的吧。为了方小姐，你什么傻事都做过了，可是我这儿，简直就是敷衍过来的。”酸溜溜啊，“我看万一哪天我也离开你了，你睡一觉就啥都忘了吧。”

沉默……

我一得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忘了，糟糕，他不会生气了吧。我心虚着抬头，正好迎向他闪烁的眸子，我紧张地一吸气，心跳加速。

“鸭子，”他深深地望着我，“你要是离开我，我就去找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马上到你身边去。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只要有你在，我就会，追过去。”

他深情的眼眸里，深灰色明亮如玉。

“那么，如果，我不再爱你呢，如果，我把你推开呢？”

他再度凑近，轻柔的鼻息在我脸颊边萦绕，坚定的眼牢牢地锁定我，“钟小雅，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地记住。我，是你的诅咒，就像烙在你的命运上一样，不管你想要擦掉，或者毁掉，都没有用。我会永远都跟着你，”他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清楚了吗？”

又是那种半威胁的神情，我除了乖乖点头，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恶魔诅咒，从现在开始，慢慢应验……

亲自问婆婆的感觉，十分极其地尴尬，我既不想装得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也不想勉强她说她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所以，第一次觉得和她在一起，那么拘束。

“婆婆，我……”很难启齿啊，“其实如果您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的，我只是，想知道，我母亲，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海浪声慵懒，婆婆精心挽起的发髻在海风的吹拂下些微有些飘飞的发丝，很有一番风情，难怪老妈说这是她当年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

她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饮了一小口，美眸望向我，“我知道你迟早会问的，以前瞒着你，只是因为你和子寒的感情还不稳定。”

我很兴奋婆婆愿意开诚布公地告诉我真相，又近了一步了，太好了。

“小雅，我希望你没有怪我和你母亲，你母亲，是那么敏感的一个人。”她深深地换了口气，进入那段回忆当中，“我和小蓉认识了好多年了，从中学的时候开始，我们就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也许你不知道，我开始演艺事业的初期，是她不辞辛苦地帮我铺路搭桥。我跟子寒的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小蓉曾经很担心，说富家公子，对感情不认真。可是，我就是那么固执。因为这件事，我们第一次吵架了，现在想起来，真后悔啊。”

她的眼里，渐渐地，开始铺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我安静着，不敢打扰她的思绪。

“也许是我只顾着恋爱，没有体会到她那一段时间的变化，她和那个人相爱的时候，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个不称职的朋友，就连她怀孕，我都没有陪在她身边。我发现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然而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我从来没有从她眼里看到过那样的喜悦。那该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幸福的时候了。”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子让我的小蓉变成这样，于是我打听，再打听。可是他，让我很惊讶，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在不起眼的单位里工作，长相，也并不十分好看。我真的很不理解，小蓉怎么可以为那样一个不起眼的男人生儿育女，我有多失望你知道吗？可是小蓉的那种快乐，说服了我，是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她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应该义无反顾地支持她。”

“可是，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恋爱，在那一个时期，怎么可能呢？岳伯伯疯了似的打骂小蓉，所有的朋友都在议论他们，可是就是那样巨大的压力，都没有让小蓉退却。我渐渐从她坚定的笑容里明白，那是真正的爱情，不华丽，不起眼，却很深很真挚。我决定，帮助她。这是我做过的，唯一让我觉得报答了她的事情。她在怀孕的时候没有办法兼顾她的公司，于是，我请求雄杰帮忙，她的设计，她所有的意愿，我们几乎都帮她承继下来。就连她去世之后，希望维持的她在欧洲的市场，我们都做到了。”

她这才表情轻松一些，我微笑着，等待她将故事讲完。

“她生下你之后，越来越思念那个男人，我知道的，我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到。即便她白天对着所有的人微笑，可是到了深夜，她依然会偷偷地哭。她曾经跟我说过，也许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