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高枝:黑道大哥的穷酸女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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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尽力而为，没说能痊愈，也没说不会好！

悬在半空的感觉，让人成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当然，国内的齐天灏更不好受。

几乎天天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幻觉，日日夜夜的情绪失控，近乎失常，状态萎靡的他，常常忘东忘西，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做过的事情重复的做，说过的话重复的说。

手下们看在眼里，又帮不上忙，余孝只有多多的为他分担工作。

像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着，家里的老人担心不已。

不过这时候艾若伶的母亲已经通过陆峻知道了艾若伶的消息。

尽管得知女儿的伤情痛苦不已，表面却得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若伶在电话里强调不能把她的消息告诉孝顺的女婿，她自己十分不好受，但还是听话的保守住了秘密。

直到那一天，直到齐天灏以为艾若伶过世三个月的那一天，陆峻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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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齐天灏像往常一样在公司签写文件，从那次接风宴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联络过的陆峻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公司。

他有丝错愕，却没有表现出半丝的欣喜。

因为艾若伶的离开，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感到喜悦。

他放下手头的事情，面无表情，僵持数秒之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

紧绷了三个月的皮肤，难得露出这丝笑意，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面容憔悴，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嘴唇有些干，这么微微一场，唇上的皮肤像要裂开一样的难受。

“陆总！”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么哑。

最近的话比从前更少了，太久没跟人说话，以至于音调自控不了，他自己都险些认不得原来这是他的声音。

陆峻带着四个人进的办公室，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走进齐天灏办公室里面，他把手里的包放在了齐天灏的办公桌上。

狐疑的看着陆峻，齐天灏微皱着眉。

“我们签约吧！”陆峻说。

目光无神的看着桌上的公文包，齐天灏表情现着苦涩。

要是从前，要是艾若伶在身边的时候，陆峻把这些放在他面前并说一句签约，他一定会高兴疯头，可如今，看着曾经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端放在面前，竟一点不为之所动。

他像失去灵魂一样，对一切都没有所谓。

之所以还继续到公司来，只是因为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艾若伶的身影更是挥之不去，让他痛苦很痛苦罢了。

他看着陆峻，轻挑了挑眉，就当是问了为什么想起要和他签约！

“如果你希望公司继续亏损，甚至解散，如果可以看着你的父亲、你未婚妻的母亲都不再有好日子过而无动于衷的话，你可以选择不跟我签约！”陆峻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了一把黑色水笔扔在了桌上。

把决定权也丢给了齐天灏。

可以看出，齐天灏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在人前露出懦弱的一面。

他盯着陆峻扔在桌上的水笔出神，好像有被他这番话说动一样，扶着桌面的手也在轻轻颤抖，内心苦苦做着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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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以你现在的状态管理不好水湘区，成不了大器，怕自己坚持不了、承受不住！你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相信你未婚妻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如今懦弱的样子，一定会为你感到羞愧，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懦弱的人！一个懦夫！”骂着齐天灏的时候，陆峻的语气在情不自禁的加重，这袭话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一样。

“陆总，谢谢你的好意！”齐天灏顿了顿，还是痛苦的说出他的决定：“我不会跟你合作！”

失去了艾若伶，就算拥有了全世界又能怎样呢？

陆峻有些焦急，他向跟着他来的四个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暂时退出去。

最后出门的人也十分识相的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他拍了拍齐天灏的肩。

这当是陆峻第一次求人签约！

所有人都巴不得跟陆峻公司有关系，这样的好机会放在面前，齐天灏却犹豫了。

“我也、我也想，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做这些事情，只怕签了约也会让你失望！”齐天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揉了揉因为长期睡不好而剧痛的头，他闭着眼睛小憩。

“既然抛不开还活着的身边的人，就要负责到底，既然要做黑道老大，更要彻底一些，只有你出色的占领瀚城，让你的公司有了谁人都不可撼动的实力时，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了！也就是，通过努力，让你的责任提早完成，那么，就算你要死！大家也可以体谅你！”

陆峻此番话一出，齐天灏无神的目光显然的激灵了一下。

陆峻的提点已经足够明显。

他好像能洞穿他一样，他好像知道他想跟着艾若伶去，却又因为种种的原因，而做不到自私的洒脱离开。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过可以提前完成责任和使命，让活着的人可以安享生活的时候，也就是他可以解脱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的时候了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依然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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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陆峻自主的倒了水，坐在办公椅上喝了起来，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甚是惬意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齐天灏已经有决定了。

果然，他看着齐天灏缓缓的捡起了他先前扔在桌面上的水笔，下了最后的决定。

“我签！”目光凝聚。

陆峻在齐天灏眼里看到了特别的光芒。

就像从前的他在决定了要咸鱼翻身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把律师见证人叫进办公室，拖了两年的合约总算签约完成！

那一天之后，齐天灏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开始步入陆峻这几年来的生活，每天早出晚归，不停的工作、不断的工作，像忘记艾若伶的死一样，他拼命的用工作来麻醉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老大已经回来了，以为老大终于摆脱了伤痛。

熟不知，正是因为他想早一天离开这个世界，利用极端的想法在做着极端的事情。

跟陆峻公司签约之后，两个工作狂老板的合作十分愉快。

事业蒸蒸日上，很快的横扫了整个行业。

半年之后，齐天灏就统一了瀚城黑道，获封瀚城老大。

在瀚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见了他，都要避让三分。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黑道老大为什么一直单身，从不接近女色。

在不得不去的盛宴上，不管有多么漂亮多么出色的女子搭讪，他皆敬而远之。

他和陆峻的合作越来越深，两个人一黑一白，开始从事房地产事业。

房地产大亨李旨祥以为稳坐瀚城首富，早就开始隐居享乐，又怎么知道会有曾经的仇人在悄悄往上爬，甚至买通他公司重要内部员工，把他的资料盗窃、计划破坏，也因此，大单被陆峻公司抢去不少。

直到有一天，瀚城富豪榜单再次公布，众人才吃惊发现，如今的陆峻公司老总已经占领榜单第一名，而瀚城老大齐天灏居第三名，尹氏集团也在尹晨昀的精心经营下，进入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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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瀚城首富直降首富榜单末端，整整滑了十三位。

一夜之间，成为全国爆炸性新闻，公司股票大跌，亏损巨大，公司表面还是大集团，实则已经成了一个不断亏钱的空壳。

这时候的他，并不知道是有人在幕后不断的争对他，连着十年的精心策划、操纵，才倒置的他的今天。

两年之后，一切大局完定。

陆峻十二年来第一次举办盛宴，所有受到邀请的人都来参宴。

谁敢不来？他可是如今的瀚城首富！

已经面临破产，李旨祥竟也受了邀请，一直都知道陆峻这个人物，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他以为这一次的宴会，巴结上陆峻，说不定会让公司起死回生，于是带着儿子李文斯也来参宴。

陆峻和齐天灏端着红酒，坐在一起，两个人的面色表情是那么的一致。

因为经历了同样的伤痛，他们完全成了同类人，也成了商界难得一见的挚友。

远远的，陆峻一眼就认出了十二年没见的李旨祥！

其实陆峻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陆泳。

这几年来一直在有在报纸上看到李旨祥的面孔，每次都让他恨得撕破报纸。

还以为如今的他再见到李旨祥，可以淡然面对，却没想到见到那又老又猥琐的面孔的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同样的，李旨祥在看到陆峻时，也惊呆了。

他奉承的表情冻结在那里，不可思议的连连后退数步。

因为十二年过去了，陆峻还保持着年轻时候的面容，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即使这么久过去，李旨祥还是一眼认出了陆峻。

原来，陆峻就是陆泳！

一下，他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回想起十二年前自己干下的事情，李旨祥的身体都在颤抖。

因为他当时有多恶劣，如今的陆峻就有多恨他。

强奸了陆峻的女友，苏依依自杀之后，陆峻曾无数次找上门，当然，每次都被他的言语凌辱和刺激，在暴打之下，被保镖们扔出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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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十二年后，从前落魄的穷小子竟一跃成了瀚城首富，取代了他的地位。

“陆总、灏哥！”李文斯一脸的谄笑。

他向那二人走去。

手臂却被李旨祥拉住了。

“斯，斯儿！别过去！”他想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陆峻已经向他们走来。

什么也不知道，李文斯以为自己还像从前一样，受万人奉承巴结，好像和陆峻很要好一样迎过去。

却没想到，一阵风拂过耳际，他和陆峻擦肩而过。

等他转过身时，陆峻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到了他父亲李旨祥的跟前。

眼睛几乎要突到地上，陆峻都还没开口，李旨祥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从陆峻身后闪出四名保镖，一个个摩拳擦掌，早就在等着李旨祥的到来了。

“陆、陆总，您大人有大量，您饶了我吧，以前，是我无知，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该死！”李旨祥边骂自己边掌嘴。

“爸，您这是干嘛，丢人不丢人！”李文斯说着，回头去拉跪地的父亲。

却直接被陆峻的保镖抓起来，扔到了一边。

重重摔在地上，摸摸屁股爬起来的他，连一声也不敢再吭。

即使父亲正受着多么巨大的凌辱，他也不敢说话了。

“陆总，我真是有眼无珠，我真是不得好死！”李旨祥还在抽自己的嘴巴。

面对陆峻的一步步更加逼近，他吓得眼瞳都在放大。

十二年来，十二年以来，他没有一天不在幻想着这一刻。

没有一天不在幻想着李旨祥跪在面前求饶的一刻。

可当这个人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竟比从前的痛还要千万倍的剧痛起来。

温柔美丽的苏依依的身影在脑海越加清晰的浮现。

这才发现，他一直一直都是心痛的，忍了十二年的眼泪，竟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直滴落地面，发出‘啪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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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蹲下身，陆峻的脸部显然在抽搐，他犀利的目光正视着瑟瑟发抖的李旨祥，轻轻道了一声：“不用这么害怕，我会让他们轻一点！”

说着，他重新站了起来，合了合衣领，退出数步之外。

身后的四名打手，早就已经等不及，像饿狼一样扑向李旨祥。

已经是一把老骨头，被推倒在地上，四个青年围住他狠狠的拳打脚踢。

“啊，不要打了，陆总，我知道错了，不要再打啦！”惨叫连连，伴着绝望的哀嚎。

“不要打？十二年前依依求饶的时候，你想过不继续兽性了吗？十二年前，你的打手们如雷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的时候，你说过不要打的话了吗？”陆峻冷笑。

大声的冷笑。

还以为等到有机会报仇的一天，他一定会一下子释然。

却未料到，想念苏依依的情绪反而越来越强烈。

忍耐了十二年，他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想念、没资格掉眼泪，如今以为有了资格，却没想到带给他的依然是锥心的疼痛。

他屏着愤怒，呼吸粗重极了。

“儿子，儿子救救我！”李旨祥被打得在地上翻滚。

想爬到李文斯身边，却见亲身儿子立即转过身，想要拔腿逃跑。

这一幕终是没逃过陆峻的眼睛。

“连他也一起打！”

“陆、陆总，得罪您的是我爸，我可没得罪过您呀、、、啊、、、！”李文斯尖叫着，屁股被踹了一脚，扑倒在了地面上。

晚宴上的宾客们通通围成一圈，站在不远处观看。

一些受过李旨祥气的，双手抱着胸，真是恨不得也参与到打手行列，可惜，没有陆峻的允许，谁敢乱来？

“陆总啊，你要打就打得罪过您的人，我一介小辈，几时惹怒过您呀？”李文斯哇哇大叫。

陆峻微翘单边嘴角，一字一句道：“听过父债子还这句话吗？老家伙欠了我十二年的巨债，他一个老骨头已经还不起，你做儿子当然得替他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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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斯平时占着父亲的地位，到处欺人，料他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一天。

陆峻话音落下，又围了两个保镖过来，两父子被打得叫苦不迭。

拳脚相加整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眼见着那两个人连叫救命的力气也没有了，陆峻才伸出手叫停。

“在场的各位都听着，今后要是谁在生意上跟李家有往来，就等于是公然跟我陆峻集团过不去！”陆峻如今成了瀚城首富。

他说一，靠他吃饭的小公司岂还敢说二。

这无疑是断了李旨祥的财路，真正替他宣布了公司破产！

可就算是如此，陆峻依然没有解气。

这能怪他狠毒！

当年，这老家伙对他心爱的女人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的龌龊呢？

他对着身边的打手耳语了两句。

只见几个打手面露出淫秽的笑脸，拖起地上快要奄奄一息的李旨祥，往宴会的幕后一步步拖去。

宾客们全都自动退开两边，让开了一条过人的小路。

等李旨祥到达幕后休息台后，众人以为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却没想到，一分钟之后，休息间传来了李旨祥惊天动地的尖叫。

“啊！”的叫声划破整个晚宴，甚至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惨绝人寰的叫声让无数人毛骨悚然。

“陆峻，你这个变态！我的老二、我的老二没了！”

众人这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些女宾客不禁皱紧了眉头，男宾客们则偷偷坏笑，还有小部份男宾客，倒抽着一口凉气。

对男人而言，摘去老二无疑是世界上最严厉的处罚，甚至比死还要让男人们惧怕。

齐天灏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期间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举着红酒杯，默默的喝着酒。

熬了两年，总算熬出了头。

如今，齐家的产业已经全部稳定，跟着他的人早已不愁吃穿。

已经提早完成了对身边人的责任，他，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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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转交给余孝，他想去那个世界跟艾若伶会合！

想到这里，齐天灏竟扬起了唇。

两年来，凭着这个意念，他一直熬着，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他的生活被工作占领，可以说，用两年的时间，他完成了一个人十年才干得完的工作。

小口抿了抿这两年来一直陪伴着他的酒。

陆峻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他拍了拍齐天灏的肩，眼里充满了感激。

如果没有齐天灏这小子这么拼命努力，跟他一起携手打拼，他想整垮李旨祥可以说至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