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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女人的人生解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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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去天边了,我盼你有时也吹回来帮着我做些未了的事情,只要你有耐心的话,最好是等着我将人世的事办完了同着你一同化风飞去,让朋友们永远只听见我们的风声而不见我们的人影,在黑暗里我们好永远逍遥自在的飞舞。 
  我真不明白你我在佛经上是怎样一种因果,既有缘相聚又因何中途分散,难道说这也有一定的定数么?记得我在北平的时候,那时还没有认识你,我是成天的过着那忍泪假笑的生活。我对人老含着一片至诚纯白的心而结果反遭不少人的讥诮,竟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明白我,能看透我的。一个人遭着不可言语的痛苦,当然地不由生出厌世之心,所以我一天天地只是藏起了我的真实的心而拿一个虚伪的心来对付这混浊的社会,也不再希望有人来能真真的认识我明白我。甘心愿意从此自相摧残的快快了此残生,谁知道就在那时候会遇见了你,真如同在黑暗里见着了一线光明,遂死的人又兑了一口气,生命从此转了一个方面。摩摩,你的明白我,真算是透彻极了,你好像是成天钻在我的心房里似的,直到现在还只是你一个人是真还懂得我的。我记得我每遭人辱骂的时候你老是百般的安慰我,使我不得不对你生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我老说,有你,我还怕谁骂,你也常说,只要我明白你,你的人是我一个人的,你又为什么要去顾虑别人的批评呢?所以我哪怕成天受着病魔的缠绕也再不敢有所怨恨的了。我只是对你满心的歉意,因为我们理想中的生活全被我的病魔来打破,连累着你成天也过那愁闷的日子。 
  可是二年来我从来未见你有一些怨恨,也不见你因此对我稍有冷淡之意。也难怪文伯要说,你对我的爱是plete and true的了,我只怨我真是无以对你,这,我只好报之于将来了。 
  我现在不顾一切往着这满是荆棘的道路上走去,去寻一点真实的发展,你不是常怨我跟你几年没有受着一些你的诗意的陶熔么?我也实在惭愧,真也辜负你一片至诚的心了,我本来一百个放心,以为有你永久在我身边,还怕将来没有一个成功么?谁知现在我只得独自奋斗,再不能得你一些相助了,可是我若能单独撞出一条光明的大路也不负你爱我的心了,愿你的灵魂在冥冥中给我一点勇气,让我在这生命的道上不感受到孤立的恐慌。我现在很决心的答应你从此再不张着眼睛做梦躺在床上乱讲,病魔也得最后与它决斗一下,不是它生便是我倒,我一定做一个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的一种人,我决心做人,我决心做一点认真的事业,虽然我头顶只见乌云,地下满是黑影,可是我还记得你常说“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一个人决不能让悲观的慢性病侵蚀人的精神,同厌世的恶质染黑人的血液。我此后决不再病(你非暗中保护不可)我只叫我的心从此麻木,不再问世界有恋情,人们有欢娱,我早打发我的心,我的灵魂去追随你的左右像一朵水莲花拥扶着你往白云深处去缭绕,决不回头偷看尘间的作为,留下我的躯壳同生命来奋斗到战胜的那一天,我盼你带着悠悠的乐声从一团彩云里脚踏莲花瓣来接我同去永久的相守,过吾们理想中的岁月。 
  一转眼,你已经离开了我一个月了,在这短时间我也不知道是怎样过来的,朋友们跑来安慰我,我也不知道是说什么好,虽然决心不生病,谁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开过我一天,摩摩,我虽然下了天大的决心,想与你争一口气,可是叫我怎生受得了每天每时的悲念你时的一阵阵心肺的绞痛,到现在有时想哭眼泪干得流不出一点,要叫,喉中疼得发不出声,虽然他们成天的逼我喝一碗碗的苦水,也难以补得了我心头的悲痛,怕的是我恹恹的病体再受不了那岁月的摧残,我的爱,你叫我怎样忍受没有你在我身边的孤单。你那 
  幽默的灵魂为什么这些日子也不给我一些声响?我晚间有时也叫了他们走走开,房间不让有一点声音,盼你在人静时给我一些声响,叫我知道你的灵魂是常常环绕着我,也好叫我在茫茫前途感觉到一点生趣,不然怕死也难以支持下去了。摩!大大!求你显一显灵吧,你难道忍心真的从此不再同我说一句话了么?不要这样的苛酷了吧!你看,我这孤单一人影从此怎样的去撞这艰难的世界?难道你看了不心痛么?你爱我的心还存在么?你为什么不响?大!你真的不响了么?     
  萧红   
  在苦难中与世界彼此相知(1)   
  在现实的世界中,她全力生活着,所有深怀着的憧憬和追求,只是一个女子对简单的快乐的期求。一份可以安居的老百姓式的生活。 
  “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这是萧红对新婚姻的向往 
  立春之后的日子就是春天了。连续的、固执的、包裹着暖意的风渐渐繁密起来。 
  就像是幻觉,又似乎触手可及,我在这个春天的繁华和寥落里,千回百转地追寻着民国时期的才女萧红。 
  然而在我,这种触及几近绝地,让我裂纹丛生。 
  这是睡着时突然醒来的红尘忧伤。生怕惊动了别人,自己却刻骨伤痛。 
  如此而言,因为面对萧红其实是一次强化对痛苦的感受和理解的心灵旅行。萧红在她不长的人生中,一直试图用自己的社会生存能力和真诚去换取女性社会生存的尊严,她知道这一切其实无解,所以并不强化自己的痛苦,不追寻答案,不分辩遭受的一切委屈,她把一切的遭遇置于对人生的理性理解中,刚强、大气、开朗而乐观地拿了自己的性命去作努力的本钱,却仍然冲突不出物质的和精神的多重生存艰难。 
  而这一切不是因为她不懂得要去迎合社会的世俗标准。她知道社会和他人接纳和容忍一个女人的规则或者潜规则。但她不肯放弃自己的生存理想。她能够承受委屈却不肯委曲求全。 
  后来她退无可退,只求有一隅平和的生存空间休憩再来。然而不得。仅仅活了 31岁,她就在无奈和不甘的哀叹中离开了人世。 
  临死之前,萧红说:“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如此浓缩了一个群体和一个时代的生存苦难,这一切从几十年前像河一样流过来,流到我的心里,轻轻重重地,不同于春天的另一番景象:萧红无遮无拦地让我彻夜难眠,又像繁华都市的霓虹,亮丽地诱惑着我。现实世界不灭的醉生梦死,男男女女的活泼和迷茫,一切的无奈、痛苦、悲伤像在梦中颠簸,迤逦慵懒地剩余一种味道,只隐隐地浮在春日之中,却有人语与鸡犬的喧嚣。 
  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文坛,萧红是不可忽略的一位作家。在男权社会的短短长长里,萧红是特立独行的小女子。她生于1911年,卒于1942年。原是黑龙江省呼兰县一个地主的女儿。幼年丧母,在父亲的专横严厉和继母的冷落中长大,性格叛逆而倔强。在哈尔滨读中学时,“五四”以来的新思想和西方文学把萧红带到一个崭新的精神世界。1931 年,父亲逼着她嫁给一个旧军官的儿子,她决然出走,后来在哈尔滨遇到萧军,开始文学创作,写作了《生死场》、《马伯乐》、《呼兰河传》三部 
  长篇小说以及大量 
  短篇小说和散文。鲁迅评价萧红: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强了不少明丽和新鲜。 
  坚强豪放和脆弱敏感一起组成了萧红浩瀚而短促的一生。她一生大多的日子如严冬封锁了的北方大地,满地都是裂口,不断被伤害、不断遭受遗弃和误解。 
  从童年开始,寂寞就像烙印一样在她心里难以索解。在具体的生活形式上,她又总是处在居无定所的漂泊状态,从家乡的呼兰河到哈尔滨、北京、青岛、上海、日本东京、武汉、临汾、西安、重庆、香港等等,她长期处于一种颠沛流离的状态中,面对战乱、孤独、受伤、各种陷阱、无法识别的危险以及风风雨雨,她一直在迁徙,一直没有自己切身的、确凿的、真实可靠的家和生活。大部分的日子,她缺吃少穿,生活贫困。频繁的迁移使她的身体也受到侵蚀,她“面色苍白,一望而知是贫血的样子”,才二十几岁就有“花白头发”了,据资料记载说她时常头痛,还有一种宿疾:“每个月经常有一次肚子痛,痛起来好几天不能起床,好像生大病一样。” 
  她先后与三个男人一起生活,却一直没有稳定的女性归属。第一个男人是父亲给她包办的旧军官的儿子。她逃婚出走后很快就没有了生活费,这个男人在路上找到了她,他们在哈尔滨 
  同居生活。后来因为欠了旅店一大笔食宿费用,这个男人回家取钱,一去不返。而这时候萧红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旅店的老板要把她卖到妓院抵债。 
  萧红与《生死场》 
  清醒而又无路可走。这是萧红以及所有守着生存尊严的人们的悲哀。她唯一能做主的,也就是以平静的语调写出女人无力按自己的意愿决定命运的辛酸。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是1932 年夏天,萧红在不久前挑战了父权的权威,怀着天真、幻梦和飞翔的激情寻找自己的独立的快乐,却在怀孕即将临产时被抛弃。同居的男人离开,债主要把她卖到妓院,这无疑是“娜拉”出走的失败结局。她想要飞翔的天空是如此暗晦,她不知道下面的大地上是不是有美丽富饶的大陆。 
  怀着复杂的心情,被困在哈尔滨东兴顺旅馆里走投无路的萧红于是给当时哈尔滨《国际协报》副刊写信求救。 
  这时就像传说中前方突然闪现出亮光,接着旭日升腾。她发现脚下真的横亘着一块新的大陆。 
  这封信给她带来了亮光。 
  这就是萧军的出现。萧军这个时候以三郎为笔名发表诗歌和小说,受《国际协报》副刊委派前来探望萧红。怀孕临产、穿着一双变了形的鞋子的女子的遭遇和才情震撼了这个东北大汉。在一个暴风雨的黑夜,趁着洪水泛滥,萧军救出了被当作人质的萧红。 
  半个世纪后,萧军回忆起当时的心情,还是那样刻骨铭心。他说: “这时候,我似乎感到世界在变了,季节在变了,人在变了,当时我认为我的思想和感情也在变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认识过的女性中最美丽的人!也可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初步给我的那一切形象和印象全不见了,全消泯了……在我面前的只剩有一颗晶明的、美丽的、可爱的、闪光的灵魂!……我马上暗暗决定和向自己宣了誓:我必须不惜一切牺牲和代价——拯救她!拯救这颗美丽的灵魂!” 
  应该说,遇到萧军,是萧红生命中的大幸。他救怀孕的她于水火,并在接下来的日子为他们的生计四处奔波为她遮风挡雨,教她开始创作,携她去上海,来到鲁迅身边。并从此走上文学的道路,开始两人一生的大转折。 
  然而这同时却又是一场凄美的爱情。直到后来看到结局了,看到生命无可挽回地流逝,萧红才感到,他们曾经深切地爱过和被爱过。爱情让她曾经风清月朗,让她相信过 
  神话,让她真切地哭和快乐地笑。据在萧红临终时守候过她的作家骆宾基回忆说,萧红在死前曾经说:如果萧军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救我吧…… 
  与萧军相爱的时光是萧红一生的奢华。奢华是雨后的彩虹,是最美,却要无可挽回地飘散。也如同春天的一树花,经历了长冬后开得惊心动魄,凋谢后的零落也是触目惊心。 
  “三郎,我们分手吧。”这是他们一起生活了五年后萧红对萧军说的一句爱情结束语。 
  这个时候,她的爱情早已经是一种奢侈,或者一种沉重了。 
  由于性格的差异和文学理念的不同等等原因,他们在生活中的争吵日益激烈,性格暴躁的萧军甚至动手殴打萧红。 
  萧红说:“做他的妻子太痛苦了!我不知道你们男子为什么那样大的脾气,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妻子做出气包,为什么要对妻子不忠实!” 
  萧军则告诉友人:“她在处世方面,简直什么也不懂,很容易吃亏上当。她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 
  后来的人们对比萧红和萧军之间的差别时说:一个多愁善感,另一个坦荡豪爽;一个是长不大的女孩,另一个是血性汉子。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是很难有萧红渴望的平常夫妻生活的。 
  为了缓解两人的紧张关系,萧红于1936年去了日本。但那段“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的异国生活,萧红却有些不惯,无法忍受萧军不在身边。 
  不到一年萧红就回来了,她“神采飞扬,兴致甚高”,梦想再和萧军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但萧军这阶段政治活动非常活跃,行踪不定,对萧红日渐疏远,“根本没时间与萧红在一块,即使在家中的有限时间也有了问题”。萧红再次离家出走,在坐火车去北京的途中,萧红看到 “窗外平地上尽是些坟墓,远处并且飞着乌鸦和别的大鸟”。 
  从童年开始,寂寞就像烙印一样在她心里难以索解 
  呼兰河畔的家,度过萧红寂寞的童年,是她唯一可以把握的,尽管并不一定是快乐的。 
  我读到过一份资料,说萧红和萧军总是“一前一后地走着,萧军在前大踏步地走,萧红在后边跟着,很少见到他们并排走”。这种空间距离,我以为却是性别的不平等和不公在夫妻间不经意的流露,这对内心敏感的萧红肯定是难以承受的。 
  或许只是惯性的某些事,在有些人是常态,在有些人或许就会因此而隔膜,这也是为什么人与人总是难以沟通或者难以维持沟通,为什么我们应该更加珍视既有的理解和共识。很多人也许没有想过:其实多从别人的角度考虑自己的言行并约束自己的个性,才是夫妻感情日久却能弥新的重要通途。 
  当然,人的行为在大多时候是无意识的。正因为无意识,才反映出一个人的固有内心或者说思维惯性。 
  亦有人说:这一前一后的形态说明了萧军的男权:萧军为主,萧红为附;萧军决定,萧红跟从。萧军也爱萧红,但这爱里有降格相从、居高临下。葛浩文先生指出,在“二萧”的关系中,萧红是个“被保护的孩子、管家以及什么都做的杂工”,她做了多年萧军的“佣人、姘妇、密友以及出气包”。这虽是愤激之言,却也说明了他们一起生活的一些状态。这种状态使萧红失去稳定生活的可能性,却也不是萧红或者萧军能够完全改变的。战乱和一直没有实质性改善的物质生活的贫困,没有提供给他们平和地理解和修正彼此的条件。 
  所以,在萧军看来,萧红的迷茫和哀愁是不可思议的。萧军记得有这样一件小事。有一次,他们终于又借到了一张床,可以不必挤在一起睡了;熄了灯,分别躺下后,萧军听到萧红在抽泣,一问,萧红说:“我睡不着!不习惯!电灯一闭,觉得我们离得太遥远了!” 
  跟萧军在一起后,一旦白天萧军出去了,萧红立刻就会觉得家变得可怕起来:“家,没有阳光,没有暖,没有声,没有色,寂寞的家,不生毛草荒凉的广场。” 
  萧红在 
  散文中如此述说自己的感受。而等萧军回到家中,再清苦再贫寒,家也是萧红的天堂。对此,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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