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圈叉时代-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哼。”
“呵呵。”
“骗子。”
“是吗!”
“现在,你可以死了。”
当钟擎冷冷静静的试镜完毕,编剧便拍着大腿喝彩,声称钟擎简直就是该角色的最佳代言,即能符合本剧跌宕起伏的节奏,又能体现“戏如人生”的大意,画龙点睛,实至名归。
但是,一位新人,仅靠艺术气息与精简的台词,就妄想出人头地,实在是天方夜谭。
为此,卿卿也曾为了钟擎,试图向编剧争取加戏份、加台词。
但编剧颇有原则,只习惯性的搔着鬓角,轻蔑的狞笑道:“《西游记》里的沙悟净也只有五句台词,红了!神了!名气了!范儿了!台词多少难道就会影响艺术的体现跟肢体的张扬么!实力!技巧!气势!这才是我要的。”
听了这话,卿卿半信半疑,特意租了《西游记》,死啃。
“大师兄!不好了!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二师兄!不好了!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大师兄!不好了!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大师兄!不好了!师父跟二师兄都被妖怪抓走了!”
“师父!您放心!大师兄会来救我们的!”
卿卿目瞪口呆的望着荧幕里的沙悟净,皱着眉仔细分辨他时髦的清朝脑门,又望了望月牙朝天的头箍,疑惑不解的用手比着那串黑珠子的直径,希望能分析出这副扮相是如何展现自我的。
结论是,沙悟净的外形最具艺术气息,台词最为精简。
——卿卿并没有因此而妥协。
就在卿卿与钟擎不欢而散的第二天清晨,她按耐住一切怨气,准备好了陈词滥调,于六点钟准时到达《迷途羔羊》的拍摄现场,准备找编剧挖心挖肺的倾谈。
化妆室里,钟擎正一边上妆,一边培养情绪。
在旁边殷勤念叨的编剧,一见到卿卿就立刻热络的上前,声称灵感乍泄,特意为钟擎饰演的“杀人犯”加了一场临死前的自白,绝对可以将“杀人犯”的悲情与十恶不赦的冲突感,史无前例的展现。
台词是这样的。
女主角:“如果你不能放下屠刀,你将会终身徘徊在自责痛苦的苦海!”
杀人犯:“哼!小时候,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活着,难道就没人想死么?长大后,我企图找出原因,可惜一无所获。直到我杀死了第一个情人,她在临死前告诉我,她早就不想活了,却缺乏自杀的勇气,所以请我仁慈的赐她归宿。”
女主角:“于是,你就杀了她。”
杀人犯:“我轻抚着她的脸,对她说:‘呵呵。是吗?小骗子……现在,你可以死了。’——后来我整日抱着她干涸的头颅,终于彻彻底底的完全拥有了她”
女主角:“你……还可以回头是岸,只要你肯相信我。”
杀人犯:“你们女人都是骗子……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说完,杀人犯扒就光了自己,轮圆了胳膊,挥舞大刀,砍向自己。
临死前,杀人犯说:“我早就不想活了,但此刻我不再缺乏自杀的勇气,所以,我赐予我自己一个归宿,也赐予你自由。”
急转直下的,杀人犯的精神一路升华。
卿卿听的怔住了,不得不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编剧讨好的嘴脸,暗忖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某些变故,致使前一日还眼高于顶的编剧,改头换面的如此之快。
卿卿的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台词交代完毕,编剧将卿卿拉到化妆室外的角落里,单刀直入:“我说甄老师,您也太会保守秘密了!我要是知道钟老师是CAB那位娄总的亲戚,我能这么含蓄么!哎!都怪我有眼无珠,怎么就没瞧出来呢!不瞒您说,其实啊,这部戏还差了点资金……娄总那边,还要请您多多引荐呐。”
再次感受到CAB的影响力与娄澈的魅力,卿卿不置可否,很快的打发了编剧,一脸费解的返回化妆室。
钟擎正穿着戏服,独自一人沉淀情绪,面对化妆镜,半合着眼,低垂着头,周身都充满了哀伤的色彩。
卿卿愣了一瞬,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但是钟擎却开口挽留:“等等,我需要有人陪我预演。”
卿卿深吸了口气,撇了撇嘴,透过化妆镜望着他,脱口而出:“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暂时不要把你跟娄总的关系透露出去。我尊重你的决定,也守口如瓶,毕竟你现在在‘南创娱乐’,对外界宣称你的背景,南创跟你都容易遭人非议。”
钟擎反问:“你以为是我告诉编剧的?”
卿卿回以冷笑:“难道是我说的?钟擎,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如果你觉得不靠炒作,不靠绯闻,不靠关系,也一样能出人头地,那昨天晚上跟今天的行为,又代表什么?如果你决定公开背景,‘南创娱乐’绝对会大张旗鼓为你造势,别说是爆料给媒体,就是趁机开个招待会也是必要的——你现在这样自作主张,让我很为难。”
钟擎静默的望着卿卿,久到卿卿以为他默认的时候,他才低低说道:“很好,你现在的情绪很好,非常适合规劝杀人犯回头是岸的那个女人……不如,你先帮我试演这场戏,其它的以后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被钟擎无辜、哀伤的神态攻陷了,卿卿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妥协了。
赌气一般的抄起剧本,卿卿机械的念道:“如果你不能放下屠刀,你将会终身徘徊在自责痛苦的苦海!”
说完,她就以带有浓重谴责意味的眼神,凌迟着眼前人。
变戏法似得,顷刻间,钟擎的眼里就蓄满了柔情的水雾,痛惜而又倔强的喃喃念着台词……直至演到挥舞大刀砍向脖子的关键时刻,他死死捂住好似已经鲜血四溅的大动脉处,踉跄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傻住的卿卿眼前,顺带健臂一拉,将她扯到在地。
钟擎的双眼惊恐的突起,嘴里粗喘不止,上气不接下气的试图说些什么,却力不从心,只能紧搂着卿卿的脖子,痛苦的喷气。
在这种容易引起旁人误会的时候,若是不引起点误会,实在对不起如戏的人生。所以,那扇没有扣紧的门,就抢戏般的发挥了重要作用。
它被无情的推开了。
“钟擎啊,卿卿啊,你们看谁来了。”
正文 Chapter 17
□是段过程,绯闻是条纽带。
□,可以把事情暧昧化,理想化,就像半透明的黑色内衣,款式张扬,颜色内敛,脱下艺术,穿上含蓄,包裹住女人最真实、最隐密的自我,或许不常想起,但女人都渴望拥有一次。
绯闻,可以把事情明朗化,悬疑化,就像穿在黑色内衣外的纯白丝质吊带睡裙,式样大胆,颜色纯洁,脱下实在,穿上朦胧,勾勒出女人最浪漫、最复杂的灵魂,或许不易打理,但女人都期望得瑟一回。
卿卿何其有幸,能拥有一次、得瑟一回,在门口那三、五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含蓄的上演艺术,既朦胧,又实在。
卿卿不知该从容还是反抗,脑子里瞬间浮现两种念头。
第一,这事解释不清了!
第二,这钟擎太不是东西了!
贺老的打趣听上去就像是放屁:“呃……哈哈,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卿卿“蹭”一下甩开钟擎的手,推开钟擎的人,一跃而起,红彤彤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或者两者都有。
“钟擎,咱们得谈谈。”
凉凉的声音,从贺老身后发出,充满一种恍如隔世的调调,似远似近。
卿卿的后脊梁骨,瞬间就窜起了亢奋的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矗立,精神抖擞。
他是娄澈,年龄介乎三十至三十五之间,CAB娱乐公司老板,身长、体壮、貌雅、财雄、势大。另外加:冷淡、陌生。
冷漠的眼神透着漫不经心的态度,他,就那么瞅着钟擎,就像有人把一桶冰块儿倒进了热乎乎的被窝,任你如何抗拒,最终都会被冰冻刺骨的触感围剿。
这就是现在的娄澈,冷的不近人情,冷的理所应当,冷的就像是《迷途羔羊》里的杀人犯,正面对着一头祥和的死猪,他只需要扮演灭世的屠夫,不动声色的捅下一刀,眯着眼欣赏着“刷刷”的割肉声,再将割下的猪耳朵随手一抛,准确无误的扔进不锈钢盆里,透着半透明的盆壁,嘲笑血淋淋的三角形肉片。
下意识的,卿卿低了头,碰了碰耳朵,好似要确定那片温度滚烫的玩意还挂在上面。但这个动作看在娄澈眼里,未免像极了心虚之人的下意识反应,欲盖弥彰
钟擎的表情自然、放松,理了理衣襟,对着娄澈旁边的导演问道:“导演,还有多久开演。”
导演看看表,又看看娄澈。
没等导演衡量个得体的答案出来,娄澈已经扯着嘴角说道:“先拍完这场戏。”
紧接着,贺老又开始放屁了:“钟擎啊,这位是探班记者小张,他想跟你做个访问,不过,看来今天是没时间了,哈哈。”
这时候,卿卿才注意到在场的几位除了娄澈、贺老、编剧、导演,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人。
巧的是,这位小张正是前几日听卿卿爆料的,以及昨晚在巷子口大张旗鼓偷拍的那位,人称“八卦张”。
“八卦张”人生有四恨:一恨,祖国太强,狗仔太弱;二恨,炒票太薄,剧情太臭;三恨,情人太吵,八卦太少;四恨,绯闻太假,炒作太傻。
所以,总结以上,卿卿先前所爆料的“钟擎处男之身”就额外有新意,毕竟在这个“富豪标价上千万购买原装□”的时代,处男的出土,实在弥足珍贵,堪比凤毛麟角。
“没事没事,专访可以改期。”
“八卦张”摩拳擦掌,一脸的跃跃欲试。
相信刚才那精彩的一幕,绝对比专访来的更有价值,甚至还有可能已经记录在“八卦张”的相机里。
直到此刻,卿卿才稍有片刻功夫关注“八卦张”,确切的说是他手中已打开镜头盖的相机。她觉得很烦、很慌,就像是跟人家视频交友之后忘了关镜头,又若无其事的脱光光进被窝,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这段表演已被公之于网络的大众眼皮下,被一群看热闹的人品头论足,揶揄讽刺,说不出来的郁闷、尴尬、气愤。
或许,贺老还嫌这段乌龙插曲的戏剧性不够,最终又以神来一屁做了结束语。
“好!好!好!谈事的谈事!采访的采访!哦!对了!卿卿啊,有个事我还要问问你,你也跟我来一下。”
今天的贺老,总喜欢用讨人嫌的语气念叨些冗赘的词儿,嘴一开,伴随着一股抽了杂牌烟后,唇齿留臭的独特气息,还掺杂了韭菜饺子搭配葱油饼的玄妙余味,将卿卿的嗅觉彻底轰炸,支离破碎。
卿卿应了一声,举步向前,庆幸着闹剧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尾,尽管有点烂。
但似乎,钟擎不这么想。
“领子歪了。”
忽然而来的声音不紧不慢,在卿卿听来,简直十恶不赦。
顺其自然的,钟擎走到卿卿正面,用宽厚的背脊挡去了所有探索的目光。
近距离的打量,钟擎的手,散发着蜜色的光泽,兴许是为了多抢几个镜头而抹了点油,迥劲的骨节,与手背上几条横跨彼岸的几条青筋,懒洋洋的遥相呼应,修剪的平整的指甲有些缺铁的泛白。
要命的是,这样一双手,正前进缓慢的,颇具试探性的往她领口伸来。
面对这种发展,卿卿皱起了眉,极其扭曲的张大鼻孔,人中拉长……
“啊~~~咻!”
对着钟擎的手背青筋,一小块儿形状秀气的乳白色液体,优雅的扑了上去,分毫不差。
不敢置信的张大眼,卿卿不好意思的笑了,随手从裤兜掏出纸巾塞进钟擎的手里,一边步履轻松的绕过他,一边念叨着:“指甲发白,不会是肚子里有虫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夺去了所有人的语言,没有人注意到背对着看客的钟擎,嘴角微乎其微的抽动,也没有人注意到一直阴气森森的娄澈,唇角情不自禁的漾开朵花儿。
稍后,卿卿跟着贺老进了隔壁的化妆间,进行了一次非正式的谈话。
贺老说:“钟擎你可得看紧点,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很高兴贺老跟她达成共识,卿卿从善如流的接话:“他这个灯泡特别费油,可惜,我的废话对他不管用。”
说完,卿卿煞有其事的耸耸肩,也许这样能推卸责任。
“小张跟我提了提昨晚的事,这事你太不小心了,绯闻炒作,怎么能把自己牵扯进去?还有刚才,那姿势多不雅,到时候杂志一出,你就摘不清了。”
贺老念叨着,卿卿“呵呵”敷衍:“没拍着脸,应该没事。”
“脸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张怎么写。”贺老抱怨着。
卿卿一笑:“也对,登出来,我也是没脸,这种绯闻根本‘不要脸’。”
“不过,也不算全没好处。有点绯闻才好做文章,以后啊……等事情淡了,再对外说你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或者直接说纯属拍摄角度问题,就是最坏的结果,也可以宣布你们因性格不合‘分手’了,不过就是一场‘绯闻男女’……怕就怕小张添油加醋,其他媒体越传越邪乎,这事后工作也不好收拾。”贺老念念叨叨,自言自语。
卿卿暗笑至内伤。
原来,“绯闻”不过是烫衣板上的纯白色衬衫,皱皱巴巴的等待熨斗的爱抚,直到滚烫的温度一路巡礼,激起衬衫的亢奋,发出“嘶嘶”的响声,所到之处无不热腾腾的犹如刚出炉的烙饼。
这时,外界的打扰层出不穷,可能是电话声,可能是门铃声,也可能是手机声,或者是沸水冲击水壶的鸣笛声,熨斗被迫忘了身下的雪白色,紧密结合。等到发现的那一刹那,焦糊的窟窿正恶意的嘲笑着这种“炒作”的过火,象征焦头烂额的失败,才发现何谓“距离产生美”。
试拍的时候,卿卿在一旁观摩,不经意的注意到角落里,娄澈正跟编剧低声讨论。
编剧右手比划着,时不时指向钟擎,看得出来他俩在背后说人。
拍摄意料之外的顺利,钟擎表演的张力犹如舞台剧演员一般的热情,冷酷的叙述台词,豪不留情自惩生命,紧紧将女主角扣在怀里,用宛如哭腔的语调,断断续续的道出赎罪之言。
“我赐予我自己一个归宿,也赐予你自由。”
女主角默默流着泪,强烈感受着他怀抱余下的温暖,从紧扣,到僵硬,再到松弛。
最终,她嚎啕大哭,指着天花板上的聚光灯,嘶声力竭的呐喊。
“苍天啊,你能饶过谁!”
看到这里,此起彼伏的鸡皮疙瘩已经遍布卿卿的背脊,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出闹剧,被某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戏剧冲突感,深深震撼了。
直到正式拍摄完毕,钟擎接过卿卿手里的水瓶,转身跟娄澈往后台走去。
卿卿独自整理着剧本,跟钟擎的随身物品。
“八卦张”跟一位特邀女性临时演员走了过来,两人态度热络,笑的讨好。
往旁边一坐,“八卦张”就开始套词了:“甄老师,看你愁眉不展的,有难事了?”
“没有,我单身。”
“我是说难事!就是难题!您还挺幽默的!哈哈!”
“八卦张”一脸尴尬。
“哎!”卿卿大叹一声,煞有其事,吓了“八卦张”一激灵。
“其实啊!也没什么。就是前两天不小心走错厕所了。这不,对方要跟我谈判,除了精神损失费,**曝光费,还索要什么‘脸皮要不要费’!你说说!你说说!要脸不要脸的还要付费!他上个厕所,跟脸有什么关系,除非天赋异禀长错位置了!反正……我跟他说了,从那天以后我眼睛就痛,医生说我有点沙眼,看相的说我左眼见鬼了,牧师说我该蒙主召唤了,总归一句话,我是惊吓过度了!你说该谁给谁费!”
表情丰富的演完,卿卿舒了一口气。
正文 Chapter 18
表情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