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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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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专用的氧气帮浦,氧气的流失很快,他们撑不了多久。

他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找到一条出路,或者,等警方前来。

后面一条,并不是一条理想的出路。

水位已经渐渐升至船坞的顶棚,三个人已经没有浮出水面的空间。

杀手因为四肢被绑缚,整个人像一个秤砣般,沉了下去。

只有鼻孔里不时冒出的旗袍,证明他一息尚存。

流浪摸了摸顶棚的玻璃格窗,尝试用手肘猛击,却不能使之破裂。

流浪苦笑,这该死的有钱人,船坞的玻璃竟然用的防弹钢化玻璃。

氧气瓶里的氧气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流浪借着已经渐渐暗了下去的天光,望着歌舒亚。

这个男人,其实大可不必陪她走这一遭,却——因她而身陷险境。

对不起,歌舒亚。

歌舒亚伸手搂住这个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女孩子。

一开始,只是不甘心罢?

不甘心伊淡然地说,我不认识歌舒亚同学,也谈不上有什么看法。

然后,便是远远近近地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淡然……

渐渐伊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已经无法满足于,只是看着她。

现在——可以拥抱她,于他,已经是一种幸福了罢?

轻笑,拿开口中的氧气瓶口,轻轻吻住流浪的额头。

活下去,流浪,要勇敢地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

将手里的氧气瓶塞到流浪手里,歌舒亚向水底沉去,

氧气已经不够两个人撑到最后了。

他所要做的,就是将生的希望,留给他所爱的女子。

歌舒亚!流浪想向他游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歌舒亚用皮带绑在了天窗的铁格栏上。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歌舒亚!

(请亲们在看完后,为偶投上宝贵一票。

汗,宝宝不去托儿所后,作息时间有点被打乱,所以这几天没有更新,让大家久等了。

又,写这一章的时候,偶自己也精神很紧张,死与不死,这是个问题啊。)

正文 第三十章 再见,初恋

“……”脑海里有许多杂乱无章的影像与声音,她却没有办法清晰地分辨他们。

她的大脑仿佛自动罢工,一切都纷乱纠结,她试图从那一片紊乱如麻的混沌中,找到一条出路。

似乎神经系统自动检测到她的意识,那纠结的影像同声音,倏忽便潮水般退去,不留一丝痕迹。

她想张嘴叫喊挽留,然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竟如同一条将干涸而死的鱼,徒劳地翕动*。

她平生第一次觉得焦灼同无助。

忽然,一个男孩子鼻青脸肿的面孔闯进她的视线。

男孩子看起来惨不忍睹,全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左眉骨上方有一条深深的斜切刀口,血水在大量流失后,已经开始凝结;右眼眶乌青,下眼睑肿得老高;鼻梁骨似乎在剧烈的打斗中被打断,有些怪异地隆起一个包。少年的整个脸上遍布刮擦伤痕,看上去象一幅抽象派失败的画作。

男孩子皱着一双浓密挺直飞扬不羁的眉,用舌头在口腔内滚了一圈,然后“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带着血水的唾沫,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肿得只余一条缝的眼睛里,满是羁傲与不以为然,瞥了她一眼,男孩子迈步,向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别走,别留我在这混沌不明之地。她想叫,然而仍只是无声。她急忙跟上男孩子的脚步。

男孩子转了一个身,便已经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模样。高大,穿着合身的校服,修剪得十分好看的发脚,只是眼神中仍保有几分桀骜不羁。见她仿佛迷路般迷茫的表情,男孩子抿了抿*,似不耐烦,又似催促。

男孩子在前头走,她无声地跟在他身后,无端地觉得安全。

伊不会害她,伊来带她走出这团混乱与空茫。

前方渐渐便有了微光,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男孩子又一次转身,已经是英俊的男人。伊有一张刀削斧凿般线条刚毅的脸,浓密挺直得近乎飞扬不羁的眉,略高的眉骨下是一双浓绿得近乎墨色的眼睛,嵌在微微凹陷眼眶里,仿佛两眼幽寒潭,望不到底。挺直的鼻梁衬着线条饱满的*,即使微微抿着,看上去也似在向女孩子邀吻般性感。

男人向着亮光处伸出手指,眼底有些微笑意。

她好奇地向那亮光走去,是不是,走进那里,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当她走近亮光的边缘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男人并没有同她一起走过来。

她回头,只看见男人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朝她微笑。

那微笑,有眷恋,有安心,还有,一缕她不懂的哀伤。

为什么要哀伤?她想问他,可是,却再不能向他靠去,光明逐渐笼罩了她。

而男人,却渐渐要被黑暗所吞没。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歌舒亚!

她无声地大喊,猛地,睁开眼睛。

柔和的光线仍然刺痛她的眼睛,使她流泪。

“没事了,流浪,没事了。”有男子的声音在她的耳旁温柔地安抚她。

流浪闭上了眼睛,最后的记忆如暴风雨般席卷她的身与心。

她——获救了。

歌舒亚呢?!

流浪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一点点适应室内柔和的光线,然后,看清了坐在床边,仔细凝望着她的男人。

“……金……银……”声音竟沙哑如同沙砾。

曾经如银般优雅的少年,经过岁月的洗礼,已成长为成熟淡雅的男子,只是眼底偶尔流过的黠光,令他并不如看起来那么温雅无害。

“你别说话,我先叫医生过来检查。”金银温和的冲流浪微笑,然后按下病床旁的唤人铃。

医生同护士很快便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许久不见的任海唏。

任五与金银并肩站在一处,被医生护士隔绝在浅绿色的无菌帷幕之外,只看得到帷幕之内人影幢幢。

隔了一会儿,医生拉开帷幕走了出来,护士则留在里头,为流浪做*。

“医生,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这是任五最为关心的。

这个妹妹,从小便不是一个喜欢肆意表达自己感情的人,这些年总算开朗很多,他们一家子男人,其实都很高兴。

虽然做国际刑警,十分危险,然则见她并不喊苦,还乐在其中的样子,便由得她去了。

想不到,竟然会教她遇见这样的危险。

小六的随身长侍,究竟干什么去了?

他们任家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素日并不随意现身的侍卫,紧要关头,却能救主人一命。

这个侍卫呢?

医生看了一眼英俊却面色不善的任五一眼,能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

“任先生,令妹溺水后海水灌满呼吸道和肺泡引起窒息,初步估计她比平常人坚持了略久的时间,大约六七分钟后,完全停止呼吸与心跳。令妹溺水后心脏骤停呼吸停止,由心脏停搏和窒息引起的缺氧性脑损害,脑细胞受损和脑水肿,这是影响远期预后的重要因素,我们现在还不确定究竟会对令妹造成多么深远的影响,这需要长期的观察。其次,由于肺泡中进水,导致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的发生,并且海水含有大约百分之三点五左右的氯化钠和大量钙盐、镁盐,属于高渗液体,从肺泡*血液后引起高渗状态,导致电解质紊乱,继而心力衰竭和急性肾功能衰竭。不过令妹也是幸运的,焊接用便携式氧气瓶为她提供了一部分氧气,所以她才能坚持得比别人久一些。获救后的现场院前急救措施也及时有效,所以她才能有幸醒过来。现在我们只要观察她是否会继发肺部感染,基本上,她已经脱离危险。”

任五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明白医生所说的高渗状态远期预后,只是在听医生说流浪基本已经脱离危险后,吁出一口气来。

“家人有时间的话,要多陪陪病人,唤起她的远期记忆,这样才能确定脑部缺氧究竟对她的大脑造成了多么重的损害。我们现在也不确定她的神经系统有没有因此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总之,有些伤害很可能在很久以后,才会显现出来。”

医生说完,朝任五与金银略一点头,便离开了。

任五看了金银一眼,这么多年过去,单从金银接手白家偌大的情报生意,任家其他的孩子自然已经隐约知道流浪当年与金银的一笔糊涂帐。

“谢谢你第一时间赶来,救了小六。”

金银摇了摇头。

“不,救了流浪的人,并不是我。是那个人——”

任五沉默。

想不到会是他。

世界原来说小不小,说大,也并不大。

兜兜转转,已经走出生命的人,竟然又碰到了一起。

这是不是天意?

“麻烦你替我看顾一下小六,我有事待办。”任五狞眉说。他们任家的孩子,只有自家人可以欺负,外人怎么可以将任家捧在手心里的孩子伤害至此?如果不替小六出一口气,他就不是任海唏。

“这里是西西里。”金银不得不出声提醒任五,别太*。

任五只是朝金银摆了摆手,便大步扬长而去。

金银只得无力地摇头,任家的孩子,是否都是这样,义无返顾?

走回病房,护士已经替流浪*完毕,替她擦过身,仔细穿好病号服,正在一点一点喂她喝软烂的婴儿米粉。

看见金银走进来,护士起身,让出位置。

金银顺手接过护士手里的小碗,坐在床边。

流浪看着这个男人,永远的温润如银,却疏离若风。

金银舀起一勺米粉,喂到流浪唇边,流浪轻轻张开嘴,喝下去。

然后,流浪慢慢地,艰难地抬起自己没有静脉滴注的右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个男人,离自己这样的近,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为什么,自己竟不觉得欣喜呢?

所有那些曾经对他的爱恋与渴慕,仿佛,都溺死在西西里的海水里了般,不复往日。

流浪忽然淡淡微笑。

“谢谢你,金银,不远万里,赶来救我。”

金银也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终于流露出女孩子的荏弱的女子。

这么多年,哪怕是许多年之前,被人围堵在暗巷里的时候,这个女孩儿也未曾有过这样楚楚的表情。现在,伊终于像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寻常女子。

可是,伊眼睛里,对他的恋慕颜色,却已经彻底褪去,再无踪迹。

任流浪——心底深处的白心悔,已经真正告别了他罢?

从此以后,那些她从未对他说过,也将永远不会对他说的爱慕,永远地,被埋葬在西西里的海底。

金银有些惆怅,却真心替流浪欢喜。

“救你的人,其实不是我,是歌舒亚。”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金银小心地观察流浪脸上颜色,“他越洋请我调查一些消息,并说如果十二个小时内他没有再次联系我,希望我能借助麦克格雷家的力量,前来帮助你。”

而我,只来得及救出已经失去脉搏呼吸的你。

歌舒亚——

流浪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失去意识前的景像猛地冲击她的脑海。

流浪揪紧胸口的衣服,低低地问:“他呢?歌舒亚呢?”

金银放下手里的小碗,按住流浪的肩膀。

“如果我说,我没有能来得及救他,你会不会恨我?”

流浪望着金银的眼睛,眼泪终于簌簌落下。

恨金银?不,若要恨,她恨的也只会是她自己。

暗暗喜欢了金银那么久的她,怎么会不懂歌舒亚眼底的光芒?

她只是装做不懂罢了。

她利用了那个男人对她的爱。

所以命运惩罚她,当她终于懂得放下对过去的执着,懂得拥抱未来的时候,命运夺走了他。

金银叹息,轻轻拥抱流浪片刻,然后放开。

“他现在还处在昏迷当中……”

流浪倏忽扬起迷蒙泪眼。

他在说什么?金银在说什么?

“歌舒亚现在还处在昏迷当中。”金银微笑着重复了一次。“你如果想去看他,就尽快好起来罢。”

流浪想起醒来之前如梦似幻的经历,含泪点头。

她要尽快好起来,然后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醒来。

他醒来的第一眼,她要他看见她。

金银也微笑,复又拿起碗来。

“来,先把东西吃光。”

等流浪吃完那一小碗婴儿米粉,金银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流浪点点头。

金银起身,走出病房。

在他走出门的一刹那,流浪在他身后,对他说:

“再见,金银。”

再见,我无果的初恋。

=

终于,让流浪放下了金银。

也没有让歌舒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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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血的冲击

当流浪以惊人的毅力同速度恢复健康的同时,汇聚到西西里的男人们,也没有闲着。

各色各样的消息源源不绝地汇总到一处。

警方表示出高度的注意,并愿意配合,但是遭到了金银与任海唏的一致拒绝。

倘使巴勒莫警方真切地要投入警力破案,那么当他们赶到警察局,要求看现场那具男性死者的尸体时,便不会遭到百般阻挠。

当金银与任海唏走出巴勒莫警察局,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下,分析一下手边的资料时,金银留意到,街对面的一辆玛莎拉蒂车里有人在监视他们。

看到金银发现了,那辆车也不着急,只是不紧不慢地发动引擎,用比老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驶开。

金银示意任海唏看那辆玛莎拉蒂车,这两人是何等人物?

电光火石间已经明白,那辆车里的人,分明是要他们跟上去。

两人交换视线,然后慢条斯理地,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玛莎拉蒂车领着两人在城里绕了边天,终于拐进一条小巷,停了下来。

金银与任海唏保持一步的距离,跟进了小巷。

玛莎拉蒂车的主人已经下来车,倚在车头前。

看见他们走进小巷,朝两人扬了扬手。

“阁下引我们来此,不知有何见教?”金银淡淡地问,知觉地知道这个人对他们没有恶意。

英俊的西西里男子看看保持戒备状态的任海唏,又看看淡定自若的金银,随即微笑。

“我能相信你们么?”

“相信我们什么?”任五这时走到金银身旁站定。

“相信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对你们很重要,重要到接下来的事不会使你们却步?”

金银挑眉,“你可以相信我们,维阿家的二公子——康斯坦帝诺。”

任五则动了动脖子,“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子,是我们家的公主,我的妹妹,这才是最重要的。”

康斯坦帝诺微微一笑,原来,流浪的活泼开朗与淡定从容,是这样来的么?

“请跟我来。”康斯坦帝诺迈步横越小巷,来到一扇挂着字迹已经模糊的小招牌的门前,伸手敲门。

门后有人拉开铁栅栏门上的小窗向外查看,看见康斯坦帝诺以及他身后的两个陌生男人,却并没有多做询问,即刻打开门,让三人进门。

小酒馆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维阿家大家长的阴沉殃及。

鲁西亚诺坐在沙发里,眼睛盯着酒馆里的小电视,夹在手指间的雪茄烟已经燃得几乎要烧到手了,也毫无所觉。

看到康斯坦帝诺领着两个陌生人进来,鲁西亚诺仿佛并不意外,只是阴沉着英俊的脸,挥了挥手。

小酒馆里的人,顿时作鸟兽散,走了个干净,只留下吧台里无法离开工作岗位的酒保,恨不能自己此时有隐身之术。

鲁西亚诺按灭已经烧到手指的雪茄烟,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康斯坦帝诺和金银任五坐。

“喝点什么?”鲁西亚诺问。

康斯坦帝诺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鲁西亚诺也不介意,朝酒保捻手指,“拿一瓶布尼路…蒙达仙奴(Brunello Di Montalcino)来和四个酒杯来。”

酒保立刻取了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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