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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精神病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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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贪狼星



☆、第1章 法院

狂躁症:

以情绪高涨或易激惹为主,并至少有下列3项(若仅为易激惹,至少需4项):

(1)注意力不集中或随境转移;

(2)语量增多;

(3)思维奔逸(语速增快、言语迫促等)、联想加快或意念飘忽的体验;

(4)自我评价过高或夸大;

(5)精力充沛、不感疲乏、活动增多、难以安静,或不断改变计划和活动;

(6)鲁莽行为(如挥霍、不负责任,或不计后果的行为等);

(7)睡眠需要减少;

(8)□□亢进。

正文

“七月十日,T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关于陈庆民被杀一案,正式开庭。”随着小锤轻轻砸下,似乎也奠定了陈宗缦之后的命运。

她站在被告席上,没有律师,选择了自己给自己辩护。

原告席上,站着她的继母,江婉之。控方第一证人,是她继母的女儿,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陈娉婷。

婉之,娉婷,呵呵。这么温柔的名字,老天究竟是开了多大的玩笑,才会把它们送给对面这两个蛇蝎一般的女人。

陈宗缦穿着橘黄色的肥大背心,站在被告席上,旁边两个看守的警察表情肃穆。

她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站在对面的,正在声泪俱下的陈述着陈宗缦禽兽罪行的,她的妹妹。

她的罪名是故意杀人罪。

被害人名叫陈庆民,是陈宗缦的父亲。

随着陈聘婷的陈述,陈宗缦的思维又飘到了十天前,她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转变的那个早晨。

倒在血泊中的父亲,插在父亲胸口上的尖刀,还有睡在父亲身边的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自己的继母和妹妹的尖叫声搞得头晕目眩。三分钟后,警察到来。

房间反锁,有打斗痕迹,尖刀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典型的密室杀人案。

继母和妹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孤儿寡母哭的昏天黑地,她只是呆呆站在一旁,双眼无神。

相比之下,一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母,一边是看上去就不太正常的披头散发的女子,警察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审判。

这件事□□先在网络上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报纸,当地电视台,微博上到处都转载了,少女杀害自己亲生父亲。

连捅七刀,胸口致命的拿刀是最后一刀。

真残忍。

坐在下面的一干观众看着被告席上那个眼睛大大面色苍白的小姑娘,怎么都不相信,那双素净的双手能够握起满是鲜血的刀刃,捅入自己父亲的胸腹。

陈宗缦静静的听着控方律师的陈述,听着他是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恶毒的刀子一般的语言,把陈宗缦一点一点的推入地狱。

陈宗缦这边没有律师,她身上没有一分钱,在那个冰冷的家,自从自己的继母嫁过来之后,就没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了。

除了父亲。

现在父亲也没了。

更何况,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父亲究竟是不是自己杀的。

陈宗缦不想辩解,她甚至觉得,可能呆在监狱里,她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那种平静的生活。

从前同继母,和妹妹明争暗斗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就这样吧。

“被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坐的最高的法官大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缓缓地问道。

于是整个会场内所有人,也都看向陈宗缦。

陈宗缦抬起眼,看着对面脸上隐隐课间得意之色的继母和妹妹,暗哑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江婉之,陈聘婷,你们不得好死。”

陪着陈宗缦此时苍白的脸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让对面的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宗缦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什么方向:“法官大人,我认罪。”她垂下眼眸,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很清楚,一旦罪名成立,她的下半生,将会在冰冷的监狱中度过,她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她还没交过男朋友,还没品尝过来自爱人的幸福,她甚至来不及告诉自己从前的朋友——不过估计她们现在一定避她不及吧,杀人犯的朋友,还有谁会愿意站在她身旁呢?

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她自己而已。

法官点点头,当即抬起自己手下的小锤子:“本席宣判……”

“请等一下,法官大人!”

大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男人,包括陈宗缦。

她发誓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男人举起手中的文件,走到陈宗缦的旁边,对着所有人高声道:“我这里有一份文件,可以证明,被告陈宗缦的精神情况,完全不必负刑事责任。”

他将手中的文件呈上,并诉说着文件中的内容:“这是被告陈宗缦的精神报告,报告中明确说明了,被告陈宗缦有着非常严重的躁狂症,这种病症会使她易受刺激,并且累计这种刺激,一次性的爆发出来。”

“根据专业的精神医生判断,被告陈宗缦完全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害被害人陈庆民,而她本人却并不知道。”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法官仔细看过报告,将它递给陪审团,开口说道:“本席提义,休庭三十分钟。”

所有人起立,陈宗缦也被两位武警一边一个跟着,走向关押室。

十分钟后,陈宗缦和那个男人卖弄对面坐着,相对无言。

终于,男人先耐不住性子,将手中的备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打开。“你看看吧。”男人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被转送到T市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

陈宗缦看也不看那份文件,轻轻地说:“我没有精神病。”

男人耸耸肩膀:“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更何况,你确实是记不住你是怎样杀害你父亲的不是吗?”

陈宗缦冷冷的看着他:“我没有杀我父亲。”

“好吧好吧。”男人被少女冷冷的眼神弄得浑身发麻,“呆在精神病院总比呆在监狱里好吧,生活还有个盼头,治好了还能放出去。”

陈宗缦的目光移向房间内唯一的窗户,上面嵌着铁条,割裂了窗户外碧蓝色的天空。

末了,她将实现移到眼前的文件上。

一页一页,她看的十分仔细。

看到最后,陈宗缦接受了自己有狂躁症这个事实。

尽管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她——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认为他确实是在帮她。

她的生活本来堕入黑暗,既然有人自愿要给她一束光芒,她为什么不抓住呢?

陈宗缦的目光移向文件的末尾,上面龙飞凤舞的签了一个名字,她只能依稀认出个“江”字。

江,和她的继母竟然是同一个姓氏。

这样无聊的巧合现在无法让陈宗缦的心情产生丝毫的变化,她也只是扫了一眼,就缓缓合上了文件,推了回去。

“谢谢。”

少女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晕。

对面的男人立刻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一会儿庭审的时候,我会尽量缩短时间。”

陈宗缦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五分钟后,陈宗缦依旧是站在被告席上,长发覆面,没什么表情。

控方律师先行传召了一号证人,她的妹妹陈娉婷。

陈娉婷向法官和各位媒体观众有条理的陈述着自己平日里是怎么同陈宗缦相处,以及陈宗缦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最后肯定的说,根据她和陈宗缦生活了十几年的经验来看,陈宗缦根本不可能患有躁狂症。

接下来,江婉之也说了一些自己对陈宗缦的看法:“……被告平日里虽然经常处处刁难我们母女俩,但她做事条理清晰,绝对不是患有精神病的样子。”

母女俩铁了心要将陈宗缦送进监狱。

“你放屁。”被告席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宗缦突然冷冷的说了这么三个字,然后她的整个人仿佛被点燃了一样,突然发疯似的冲向原告席。

左右两名武警急忙上前拦住她的时候,陈宗缦还在试图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撑着眼前铁栏杆,企图翻过去。

陈宗缦双手成爪形,披头散发,表情狰狞,活脱脱的是地狱里索命来的恶鬼一般。“江婉之!你这个□□!我他妈怎么就没捅死你呢!”

陈宗缦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你和你养出来的这个小□□你们俩在家怎么虐待我的你们心里自己清楚!”

两只手臂都被架着的陈宗缦此刻表情有多恐怖,她自己也想象不出来。“你们放心,只要有我陈宗缦一天,你们就别想睡得安稳!”

“我会把你们的皮一片,一片的撕下来,让你们看着自己痛苦地死去,哈哈哈哈。”陈宗缦仰天长笑。

整个法庭瞬间一片混乱。

在座的媒体大多都吓傻了,忘记举起眼前的相机,记录下这关键的一刻。

“肃静肃静!”法官不停敲着小锤头,一旁维持秩序的武警也上前来协助,狂躁状态的陈宗缦才暂且被压制了下来,只是那凶狠的目光好像绞肉机一样,死死的盯着江婉之和陈娉婷。

江婉之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真的看到自己的皮被这丫头一片一片割下来的血淋淋的场景。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同样的脸色苍白,双手不自觉的发抖。

平静下来的陈宗缦被强行按在椅子上,双手被铐住。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此时她的严重一片茫然,坐在椅子上,仿佛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戏演的很棒。

因为她刚刚看到,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男人,想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这不在两人的安排之内,完全是陈宗缦的临场发挥。

就在她发疯的那一刹那,陈宗缦就知道,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又回来了。

陈宗缦这么一闹,逼真的不能再逼真,明眼人几乎立刻就判定了,这个少女是真的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病。

法官和陪审团对视一眼,点点头。

陪审团率先起身,说道:“我们陪审团一致裁定,被告陈宗缦,由于患有严重的躁狂症,并且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因此我们认为,被告陈宗缦不必负刑事责任。”

法官举起小锤子:“本席现在宣判,被告陈宗缦的故意杀人罪成立。但由于其患有躁狂症,根据被告医生提供的精神证明,被告不适合入狱服刑,改为强制治疗,地点是T市精神病院。”

“休庭。”

“嘭!”

☆、第2章 体检室

出了法院,陈宗缦就被押上了去往T市精神病院的车。

由于是法院强制执行,武警负责押运,那位给陈宗缦地报告的男人并没有跟着上车。只是在从法院后门出来的时候,陈宗缦看到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

陈宗缦懂得那种眼神,意思是说,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她缓缓的抬头,看向头顶完整的蓝天,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几天几夜没吃饭的陈宗缦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陈宗缦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腕和脚腕都被人绑在病床旁边的立柱上,手背吊着葡萄糖。

一旁的护士看到她醒来,忙凑上前给她量体温,检查各项指标。

陈宗缦一直安静的任由那位护士摆弄。

“噗嗤。”

医用口罩后面传来一丝轻笑。

陈宗缦开口问道:“你笑什么?”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陈宗缦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是如此的沙哑,仿佛一个快要油尽灯枯的老人。

护士一边收拾着手下的东西,一边用露在外面的大眼睛看着她,说:“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是第一个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还这么安静的躁狂病病人。”

陈宗缦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大概是我很久没睡觉了,身上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吧。”

“你可别小看躁狂症病人。”护士耐心的说道,“我当了几年的护士,什么病人没见过?那年院里有个躁狂病病人,整整五天不吃不喝,最后还打伤了一个想要靠近他的男医生。”

陈宗缦想了想,说道:“那大概是我刚刚在法庭上已经犯过病了,所以已经过了那个临界点了吧。”

护士抽掉她手背上的针头,帮她按着手背。

陈宗缦最近瘦了很多,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明显。“你说话还挺有调理的,大学生?”护士问道。

陈宗缦点点头:“刚毕业。”

“真是可惜。”护士摇摇头,“不过我看你挺有前途的,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听医生的话,乖乖吃药,没多久就能出院了。”

陈宗缦本来就没病,要是想出院随时都能,只是她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就算到时候她出去了,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钱没经验,还有精神病史,在哪能混下去呢?

过了一会儿,护士轻轻撕开陈宗缦受伤的胶布,看针孔已经不出血了,便一边解着她手脚上的布条,一边说道:“一会儿我要带你去体检,这是入我们院的必要程序,我解开你的手和脚,你自己走。”

陈宗缦在床上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就连衣服都换成了精神病院同意的蓝色条纹服,胸前还用棕红色的线绣了一个数字,1204。

护士顺着陈宗缦的眼神看过去,跟她解释道:“这个序号以后就是你的代号了,代表着你是我们院入院的第1204位病人。”

她俏皮的说:“这是只有住在这里的病人才会享有的殊荣哟!”

陈宗缦被她的语气逗得轻轻一笑。

陈宗缦这一笑,把对面的护士小姐弄得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陈宗缦四处看看,“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不。”护士小姐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看向陈宗缦的眼神有点羡慕,“陈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好看?陈宗缦想想自己自从事发以来从没吃好睡好的身体,这张脸,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呢?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们走吧。”

护士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她走在去体检室的路上。

像是一般的医院一样,护士病人很多,走过的时候也会互相打招呼,只是很明显的,那些病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僵硬,而且更多的是迷茫。

陈宗缦深吸一口气,脚下的步伐轻轻加快。

你们好。

陈宗缦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从今后起,我们就要住在一起了,还请多多关照。

体检室在走廊的尽头,对面就是医生的值班室。

护士小姐把陈宗缦安顿在体检室的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布条,捆住她的双手,嘱咐道:“你在这乖乖的不要动,我去把医生叫过来。”

陈宗缦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熟悉的仪器,她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她刚踏入大学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一次全面的体检,只是当时,体检室满满的都是刚入学的新生,大家的脸上都是各种丰富多彩的表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体检室,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大概是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入院吧。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高个子男人走过陈宗缦的面前,然后走到桌子那,坐下。

干练的短发,清秀的五官,白大褂里面扣子之松开一颗的暗红色衬衫,仿佛贵公子坐在了他的王座上一般。

陈宗缦皱皱眉头,这样的人,在精神病院当医生?

医生翻了翻陈宗缦的档案,抬起头的瞬间,正好捕捉到陈宗缦的蹙眉。

“怎么,对我这个医生有什么意见?”

声音也很好听,有磁性,适合去当午夜DJ。

陈宗缦摇摇头:“医生你有想过换个职业吗?”

医生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背上,长腿伸直,交叠:“怎么,你有好的推荐?”

陈宗缦:“我有个同学大学没毕业救自己出去创业……”说道这里,她顿了一下。医生抬抬手,示意她继续。

陈宗缦咽了口口水:“他在滨海北路开了一家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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