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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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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当着我的面没必要再装糊涂。你这么做无非也是想让我上门来求你,现在我人来了,你还不把底牌亮出来,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是啊,你人是来了,可你求我了吗?”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扣着夏小乔不给交给我,是因为我没这个做儿子的没有跪下来求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曾致权的心竟有些隐隐作痛。亲生儿子对他这么说,而他却无力反驳。他并不希望儿子向自己下跪,但他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肯屈服的倔强又令他十分之难受。
这个孩子性格像他,太像他了,这样反而不好,两个人一对上就是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曾致权想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可看儿子一脸肃然的表情,心里的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他重重把茶杯往茶盘上一搁,沉声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您为我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能分得清楚。更何况你绑架夏小乔软禁她藏匿她,这是犯罪。”
“犯罪?那你让叶司绑架那个姓吴的又算什么?”
“同样也是犯罪。所以我们两个注定会是父子,连行事方法都一样。只不过我这么做是为了揭露真相,而您这么做是为了掩盖真相。我绑架吴楚套出真相是要还幼微清白,那么您呢,悄悄在船上派人绑走一个女乘客,还故意洗掉所有的监控,又为了什么?”
“我也是为了严幼微。”曾致权眼睛一亮,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笑意,“夏小乔是这桩案子的重要证人,她一天不出现严幼微一天就不得安生,我说得对不对?”
“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想到绑架夏小乔的?”
“因为我关心你啊,儿子。”这回轮到曾致权给曾子牧倒茶了,“我不放心你和那个女人上船,所以就派人盯着你们。其实赫拉号上我的眼线很多,他们只为我办事,出了事情也只向我交待。那个姓吴的从一开始就被我的人盯上了,本来他们把夏小乔救出来是准备放人的,但消息报到我这里,我就有了另外的想法。”
“什么想法?”
“那个吴楚实在太过愚蠢,绑架杀人这种事情他做不了。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时候露出马甲反而不好。所以我准备送他一个人情,替他布置一个完美的杀人现场。如果夏小乔落在吴楚手里,你大概也不相信他能嫁祸得了严幼微。可现在夏小乔在我手里,要办到这件事情就太容易了。子牧,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妹子一开始就都猜到曾爸在幕后搞鬼了。想想也是,除了他也没别人有这么大的能量了。
第63章 对抗
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骇人听闻,但曾子牧心里清楚;他这个父亲还真干得出来。
饶是曾子牧心理素质极佳;听到这番话后也是神情一凛;周身瞬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怒气。他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父亲的脸;复杂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悲哀。
他不是为严幼微感到悲哀,而是为自己。他们的父子之情果然薄弱到了这个地步,一个他叫做“爸爸”的男人;居然要去杀人;只为了陷害一个儿子深爱的女人?
曾致权说出这个想法之后倒是松了口气;转而又被儿子的眼神刺激了一下;他不屑地笑道:“怎么,很生气?你现在有多生气;当初你要娶严幼微的时候我就有多生气。一个女人比父亲还重要吗?”
“和你比起来,我从小到大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比较多。她陪我掏鸟窝挖树洞,一起捉水蛇采野花,夏天去河里钓虾,冬天去沟里凿冰。你为我做过些什么?我当年高考的时候,她让她妈天天给我炖汤喝。你当时在干什么?你搂着别的女人忙着周游世界,让她们怀孕生子,给一大笔抚养费。你的儿子女儿遍布全世界,你以此为荣,我却以此为耻。你对我没有尽过养育之情,对他们也同样没有。你甚至都不承认他们,要不是阿司天资过人聪颖非凡,你根本不会去找他回来。他那么恨你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让他变成了一个私生子。而我也同样恨你,因为你妈妈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所以你就要娶一个出身平凡一无是处的女人来气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希望娶个大财团家的小姐或是高官的女儿,你却故意找一个一点背景和根基都没有的女人来。你把我们曾家当什么了,致美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将来难道要让你和那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继承我的产业?”
“往上数三代,谁家祖宗不是泥腿子出身。”曾子牧也是一脸的不屑,“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也不过就是个爆发户。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有屋又有田吗?你不就是一个国营企业的普通员工吗?你才发财几年,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还真以贵族自居了?你除了比严家有钱一点之外,你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哦对了,你养女人的速度比严幼微她爸来得快,产量也比人家多得多,这应该也是你值得骄傲的地方吧。”
“曾子牧!”曾致权突然爆怒,“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他又眼圆睁青筋暴露,整个人就像是着了火一般。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儿子,好半天才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妈是什么好货色?她跟严幼微她爸严成东的那些事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跟她,五十步笑一百步,谁也别说谁。她给我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你难道还指望我会心甘情愿接受严成东的女儿当我的儿媳妇?不可能!”
“我一直相信一句话,”相比于父亲的爆怒,曾子牧显得很淡定。他喝完杯里的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倒边说,“先撩者贱!”
曾致权一开始没听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后眼睛里瞬间布满血丝,看上去脑血管都有爆裂的可能。
曾子牧完全不理会父亲的震怒,依旧淡定地说:“如果你不去外面胡搞,我妈根本不会出轨。你多厉害,把一个一心想过平淡日子的女人给逼得去外头找男人,我真心佩服你的本事。不管严幼微他爸和我妈有什么关系,决定娶她的人是我,和别人无关。你的绿帽子你自己解决,我不会替你收拾。更何况你以为你这么多年就戴过一顶绿帽子?我妈给你的那顶你心里清楚,至于你那些三奶四奶给你戴的绿帽子,估计你也数不过来。她们拿着你给的钱养小白脸包情人,你的头顶早就绿油油的了,又有什么可介意的。”
曾子牧说话的语气淡淡的,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一句锋利过一句,简直不把人扎死不罢休的地步。曾致权听着儿子如此无情的话,刚开始还怒不可遏,但慢慢的他却冷静下来,止不住地冷笑起来。
这笑声听着有些渗人,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仰天大笑。曾致权边笑边拍手:“不错,真不错。我的儿子就该像我,对待敌人从不手软,抓住软肋一击到底。哪怕我是你亲爹,你也没有手软。将来你在商场上要是有这样的魄力,致美的前途必然是无量的。”
曾子牧终于抬头,眼里流露出些许的为难:“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对您。我只希望你把夏小乔交给我,还幼微一个清白。我小的时候你基本没怎么管我,但我还记得我上小学的第一天,您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说人生在世要无愧于心,做什么事情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当时我太小,并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但长大之后我明白了它的意思,一直以来我也尽力拿这句话当作行为准则。有时候如果做不到或是偏离了这个原则的话,我甚至会觉得难过。可现在我看到的是什么,我的父亲,一个教会我做人道理的男人,却在做着违法的勾当,甚至还越陷越深,自以为聪明。就为了不让我娶严幼微,你就要牺牲一条无辜的生命,人命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那得看是谁的命了。”曾致权深吸几口冷气,又重新坐了下来。他架起一条腿,收起爆怒的情绪,又变得冷静自持起来,“夏小乔这个女人,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早死了。愚蠢地想要报复别人,却把自己给搭上了。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是不可信的吗,她一心帮吴楚出谋划策,却不料自己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女人大概都这么蠢,夏小乔是这样,严幼微也是这样。不过我没想到,我的儿子在感情问题上一样不聪明。撇开严成东和你妈的关系不谈,就是严幼微自己,难道没有令人诟病的地方?你忘了当年她在酒店里给你下药,又让记者去房里拍照的事情了?那个记者你亲眼见过,也听他说了事情的全过程。严成东和他的女儿都不是好东西,两父女算计你算计得这么狠,你居然记吃不记打,还想去淌这趟浑水。”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不用我操心是吗?呵,你一面指责我不关心你的成长,一面又不许我操心你的事情。子牧,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就因为和严幼微有那么一点儿时的情分上,你就可以大度地忽略她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骗你结婚在先,婚后又不守规矩,和前男友搞在一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你也见过吧,你做何感想?想到那些照片你晚上守着她还能睡得着,就不怕恶心地做恶梦吗?你说你妈出轨是情有可原,因为我犯错在先。那严幼微出轨你又怎么解释,难道你也在外面拈花惹草?据我所知,你从小到大除了她之外没碰过别的女人。所以你看,她的本性就是如此,和她那个爸一模一样,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了,还想着再往火坑里跳?”
“爸爸,我今年三十二岁了。”曾子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曾致权一愣,又听儿子继续往下说:“从前小的时候您不管我,现在再想管我,我觉得太迟了。我的性格已经养成,你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了。你说的那些都没错,严幼微从前是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我还是爱她。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没那么多道理可讲。或许这就是您这一生风流不羁的报应吧。你从年轻到现在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天生守不住一个情字,无法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而我则恰恰相反,无论有多少资产有多高的名望,我的心只为一个女人心动。我大概天生就是来为你还债的吧。你欠的债实在太多,也只能由我这个唯一的儿子来还了。”
“子牧,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娶严幼微的话,那我也只能继续实施我的计划。夏小乔本来可以活命的,因为你的固执她现在非死不可。而严幼微也会因此而锒铛入狱。我甚至有办法让她被判死刑,你要不要试试?”
“随你吧。”曾子牧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与从容,丝毫不带任何怒意。他慢慢从椅子里站起来,这次换他居高临下望着父亲,“我来找你,本来是念着最后的一点父子之情的。既然你不想要,那我也就不给了。”
曾子牧说话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又有些磨旧的瑞士军刀:“这是我印象中你唯一给我买过的生日礼物。”
曾致权一看儿子掏出刀来,吓了一跳,两只眼皮拼命地跳。他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赶紧起身阻止:“子牧,你要干什么。”
曾子牧后退一步,亮出刀刃:“我觉得有必要结束这一切了。”
说完他面无表情,对着自己的手腕重重地割了下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染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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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致权活到现在近六十岁,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震惊”。
当他亲眼看着儿子拿着他送的军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下深深的伤口时,他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儿子吗?为了一个女人不惜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对抗自己,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他本来以为自己扣着夏小乔,就能逼儿子就犯。就算不能逼他离开严幼微,至少要让他向自己低头。可现在情势急转直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步步进逼非但达不到目的,还有可能令他永远失去心爱的儿子。
相对于曾致权内心的汹涌,曾子牧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冷静。手腕上的伤口正不停地向外涌出鲜血,但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伤口处的血顺着手掌慢慢往下淌,一滴滴地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大摊深红色的印记。
“子牧!”曾致权想要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曾子牧轻轻一闪身避开了。
他的表情冷若冰霜,开口的时候甚至让人觉得连话里都带着深深的冷意:“致美我不会再管,你的生意你的财团都由你自己继续承担吧。阿司不会要致美,你可以找其他那些儿子女儿去管,相信他们一定会很乐意。”
“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先别说这么多,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
“给我夏小乔我就处理。”
“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不,我在拿命跟你赌。”曾子牧说话的声音明显弱了一截。鲜血流逝的同时,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在同时消散。就好比人活着需要一团气在身体里维持,而现在这团气正从手腕的伤口处快速地消逝。
慢慢的他就觉得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先是意识没办法像一开始那么集中了。耳朵里开始出现“嗡嗡”的声音,父亲的说话声听起来有点遥远,很不真实的感觉。再然后视觉也发生了变化,东西出现重影,家具都交叠在了一起,整个书房成了一个旋转而混乱的世界。
他的身体迅速地冷了下来,特别是受伤的那半边身体,从手臂到手指都处在冰窖中一般。他尝试着想要动动手指,却发现平时特别简单的事情现在却变得极其困难。
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和唇色,但从父亲的脸上可以想像得出,它们一定变成了青紫色,嘴唇应该已经发白。他试着想要说话,开口的时候喉咙疼得厉害,舌头也变得僵硬了。
原来人要死之前是这样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像得出来。就算他没死,以后让他再描述这种感觉,他也不能保证用精准的词语来表述。
生死交织的那短短几分钟里,他想到了很多人。母亲、弟弟、严幼微还有阳阳,唯独站在他面前咫尺之遥的父亲他却没有想到。在他看来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恶魔。
曾致权一直隐忍的脸上终于露出紧张的神色。虽然他生性风流,情人私生子无数,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曾子牧这个孩子。不说他自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感情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就算只拿致美来谈,他所有的孩子中也只有曾子牧有资格接手这家企业。
致美是他的心血,甚至在他心里就和亲生孩子一样。他花费了一生的心血和时间亲手铸造起来的航运王国,怎么能交给那些败家子?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致美一步步倒下,从辉煌堕落到分崩离析。
如果曾子牧死了,致美的前景几乎可以立马预料到。无论他指派谁做接班人,在他死后争产大戏是免不了的。那简直就是一场笑话,全国人民都会凑过来看的笑话。
更何况他根本挑不出更合适的人选来。除了曾子牧和叶司,他其他的孩子全是一无是处,继承了他好色的本性,却没有一个像他这么具有商业头脑,也根本不知道拼搏为何物。致美到了他们任何一个手里,都不过是一大笔可供挥霍的财产。
不出十年,致美必定被收购,冠以别人的名字。曾致权一想到这个结果,浑身的血液就往头上涌。他不能让儿子死,也不能让致美破产倒闭。
想到这里他上前几步,伸手就抓住了曾子牧流血的手腕:“子牧,你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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