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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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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了,陈树也真是的,都不晓得给你补一补,你看你脸色多不好呀。”
末了她说:“阿植,回去罢。”
阿植淡淡同她说了一句:“不了,我懒,不想四处跑。”
金枝若不是念在她还病着的份上,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阿植说:“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再过些时候罢,再等一等,我就回去了。”
金枝抓了抓她有些发凉的手,说:“那可一定得回来啊,津州才是家呢。”
阿植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然转瞬又黯了下去,她对金枝点了点头。
——*——*——*——*——
今年的春天尤其短暂,阿植总觉得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快,她觉得自己都快赶不上了。先生的婚期就要到了,她揣了些碎银子兀自出了门。
也不晓得自己走了多久,最后寻了家酒馆,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温了一壶酒,摆了两三碟子小食,阿植吃了一会儿便懒懒趴在桌上望着外头。她这是越过越没生机,越过越没意思了。
她又支起身子来,继续埋头喝着酒。
过了许久,看看外头,仿佛全是模糊的布景,一片迷茫。她趴在桌子上,刚提起酒壶,就看得一只手搭了上来。
阿植颇有些无动于衷的意思,她注意力压根不在面前的酒壶上。
那只手的主人也不说话,默不作声地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喝罢。”
阿植耷拉着眼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趴回去了。
此时她安静得像一只小猫,喝醉了就窝在角落里不出声,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来人拿起一只杯子,将酒壶里的酒悉数倒尽了,淡淡瞥了她一眼:“酒量不好还总是喝酒,怎么每回喝醉都被我遇上?”
阿植想抬头看看,却闷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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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迟早被吃干抹净 。。。
阿植半夜渴醒,迷迷糊糊爬起来找水喝,然四下却一片漆黑。她步子刚迈出去便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栽下去,然一双手却稳稳托住了她。
“渴了?”
阿植猛地一抬头,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她在这黑暗中努力辨别着对方的声音,心里忽地咯噔一下。
——梅聿之?!
阿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察觉他探过身去桌上拿了什么东西,转瞬之间,唇上便触到一丝温润的凉意。
梅聿之握过她的手,让她自己拿着杯子,说:“慢慢喝,别呛着。”
说罢又从床边拖了毯子过来,将她严严实实裹了一圈。他不去点灯,屋子里当真什么都看不清楚。前些日子听闻她晚上总是磕磕碰碰,有些夜盲,看样子倒是真的。他眯了眼,看着黑暗中那一圈小小的轮廓,一句话也没有说。
阿植咕嘟咕嘟将杯子里的水喝尽了,才发觉自己被他圈在怀中,不好动弹。
耳廓旁是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混着一点点醇冽酒香,阿植抽出手来揉了揉鼻子。
梅聿之捉住她的手,重新将其裹好,语气淡淡的:“听闻你前阵子又病了,这还没大好又偷偷溜出来喝酒?”
“不用你管。”阿植的回答闷闷的,颇有些怨念。
“是,我管不着。”梅聿之慢慢说着,却又忽地松开她,方想说让她继续睡,哪料阿植猛地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梅聿之偏过头,答得轻描淡写:“自然是客栈。”
阿植眉尖一蹙,她从出来喝酒到后来醉倒,全部重新回忆了一遍,猛地醒悟过来,财神爷爷啊,她怎么又遇到这个倒霉催的人了呢?!
“你又来京城做什么?”阿植板着脸。
梅聿之伸手压了压她眉间,抿了唇慢慢道:“每回见到我总是这样苦大仇深,我又欺负你了不成?”他停了停,很是随意地说道:“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流氓!阿植猛地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本以为会踩到某人的脚,哪料却踩了个空。阿植自叹流年不利,趁着某人的手还没搭上来,立刻裹着毯子想往外跑。狗急了会跳墙,但事实证明,不是每一只被逼急了的狗都能顺利跳出墙去。
阿植什么都看不清,狠狠摔在了地上。这回就连梅聿之想出手相救都没来得及……
阿植未跳出墙却摔了个狗啃泥,她咧开嘴痛得吸了口冷气,颇有些暴躁地蹙眉说道:“点灯!”
然某人并未遂她的意,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不由分说地抱到了床上,拿被子给她盖好。
欺负人晚上看不清东西啊!阿植恶狠狠地看着那一团黑影,咬了咬牙。
梅聿之掖好她的被角,忽地俯了身轻笑道:“你上一回喝醉是什么时候,还记得么?”
阿植一扭头,偏向床里侧。
“应当是在随国的时候,在丞相府的走廊里,你直愣愣地就撞到在下怀里了。”梅聿之停了停,“所以呢……”
阿植方要说话,却蓦地被灭了口。她从被窝里抽出手,用力去挪开捂住她嘴的那只手。
某人丝毫不为所动,声音依旧清浅:“去随国那一路,在马车上,你压着在下的胳膊睡了一晚上。”
阿植十分暴躁。
“还有山上那一夜……在下也是吃亏的罢?”
呸!真说得出口!
阿植正预备出其不意狠狠咬他一口,某人却又笑道:“哦,对了,在下手上这牙印也拜曹小姐所赐。”
阿植觉得他的脸似乎贴得更近了,连忙往床里侧挪。
“曹小姐,你占了在下不少便宜……怎么办呢?”某人慢悠悠皱了眉。
死开!不要脸!没下限!
她刚支吾了一声,某人便道:“罢了,我吃些亏无所谓的。”阿植还未来得及阻止,某人就已经很顺理成章地在她旁侧躺下了。
失——策——啊!她方才为何不好好坚守住自己的阵地,偏要往床里侧滚呢?!阿植气得直捶床板。
某人将脚边的毯子拖过来盖好,又将她的被子掖掖好:“睡罢,天都快亮了。”
阿植想挪动一下,无奈被子上头却被某人的手给死死压住了,她皱着眉,就这么平躺了会儿,忽地问道:“说正经的,你到京城来做什么?”
某人懒懒应她:“方才不是说了么。”
“怎么卡在这个时候来?”阿植想想就知道根本没这么简单。
“什么时候?你喝醉的时候?”某人的回答明显文不对题。
阿植动了动埋在被子里的腿,刚想一脚踹过去,却被人给捉住了。
就不能让她舒心一回么!
阿植咬咬牙:“真无耻!”
某人漫不经心扳过她的脸:“在下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怙恶不悛瞒心昧己外加卑鄙下流无耻……曹小姐看够不够?”
阿植叹服了。
夜忽地安静下来,阿植吸了吸鼻子:“我家先生要同你阿姊成亲了,是过两天罢?”
“别想了,睡罢。”某人又压了压她的被角。
阿植叹出一口气来:“我没想,我就——”
梅聿之示意她不要再说,良久才道:“裴雁来成亲那天我带你回去一趟,我们看一看就走,不久留。”
阿植挪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方想说“同你有何关系”,梅聿之便摸了摸她的头,缓声道:“不许再说话了,睡觉。”
阿植晓得若是再折腾下去,吃亏的铁定是自己,便老老实实往里再缩了缩,作刺猬状。
后半夜长得很,阿植没睡好,加上之前喝了许多酒,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头也是昏昏沉沉的。梅聿之已不在房中了,她四下瞄了瞄,将外套理理齐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她方走到拐角处,忽见得一个小二探出脑袋来,眼珠子盯着她转了一圈,一脸忧心地小声问道:“姑娘醒啦?你还好罢?”
这语气颇是意味不明,阿植压下了唇角。
小二脸上慢慢攒起一丝谄媚的笑来:“嘿嘿嘿,我马上给姑娘送早食来哈。”
“不必了,我这就走。”
“诶,果然。”那小二歪了歪脑袋,又挪了挪肩上的白手巾,“梅少爷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了,定金都付到下个月了。姑娘若是要找梅少爷,到我们客栈来就好。”
阿植蹙了蹙眉:“你是说——常住?”
梅聿之此人不会无聊到在京城待上十天半个月,且瞧这架势似乎也不像是要立即回去的样子。阿植正疑惑,小二慢悠悠道:“是呐,从咱这客栈里头可走出不少状……”
然小二还没来得及说完,梅聿之却忽地出现在他身后,轻拍了拍他的肩。小二一扭头,见是梅聿之,只讪笑一下,赶紧溜走了。
阿植暗暗吐了口气,若是方才不是小二搭讪,她早就回去了。
“醒了?下楼吃些东西,好送你回去。”梅聿之轻挑了挑眉。
阿植一脸的不可置信,瞬时又浮起几丝狐疑:梅贼这是怎么了?竟这样好心?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阿植压根儿没看着他。
梅聿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却又道:“唔,本担心你与路痴混久了也容易迷路什么……”
阿植嘴角猛地抽了抽,斜了他一眼,就要下楼梯。然这窄小的楼梯猛然间促狭了起来,阿植皱了皱眉,说了一声:“让开。”
梅聿之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丝笑来,本来抬起的手忽地放下了。他敛起笑,倏地凑近了轻声道:“后天清早在下会去湘堂接你回津州,今天就不去了。”说罢便让开路来,让她走。
阿植紧紧抿着唇角,瞥了他一眼。他却已经侧身立在靠墙的一侧,空出半个楼梯让她通过。梅聿之微微垂首,也没有再看她,故而阿植也瞧不出他脸上的神情,便闷着头匆匆下了楼。
——*——*——*——*——
阿植回到湘堂时,恰好碰上要出门的陈树。陈树眯眼看了看她:“喝酒去了?彻夜未归,以为你回津州了。”
阿植没有回答。
陈树看了她半晌,忽地低下头,轻叹了一声:“我好像没怎么见你笑过。”他停了停,慢慢道:“笑一笑罢,总这么苦着脸也不是个事。”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她脸颊,却被阿植嫌恶般地挡了回去。
陈树识趣地挺直了脊背,将手收到背后,说道:“有什么人惹着你了?这么些天总是见你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差点都以为你看破红尘了。这样倒好了,至少还会生气发脾气。”
她过了年之后一直都是这般木然,很少有事能够让她开心或是火冒三丈,情绪太平静也不是个好事,渐渐地就对生活麻木了。陈树前些日子还担心这个,如今她倒自己先活过来了。
然阿植却不同他说话,正打算闷着往府里去。
“跟自个儿生闷气算什么英雄?老闷在府里不憋坏才怪。走罢——”他不由分说拉了阿植的手就往外走,“今天这事带你去正好。”
“哎——”阿植蹙着眉低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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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死结总得有人解 。。。
“我自己会走!”阿植挣开陈树的手,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跟着你走铁定是要走丢的,要去哪儿?”
“你这孩子怎么尽走极端呢?”陈树皱起眉,拎着她的后衣领,脸瞬时黑了黑,“闷起来一声不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这怒起来怎么见着个人就吼啊?”
也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大火气,陈树刚刚皱起的眉越拧越紧了。
阿植正暴躁着,这天气也跟着凑热闹,愈发热起来。她伸手扇了扇风,忍下不耐烦:“我问你去哪里?”
陈树暗自叹了一声,松了她的后衣领,拍拍她脑袋:“你铁定不认得,还是跟我走罢。反正丢了也没什么事——”他淡淡扫她一眼:“你又不是啥宝贝。”
阿植回了一张面瘫脸过去。
懒得动气,同这种渣人真没什么好说的。
“走啦,带你去通济街先吃早饭。”
——*——*——*——*——
这条街总是天蒙蒙亮便热闹起来了,这会儿已过了卯时,阿植坐在里头一张长凳上喝粥啃点心。她透过窗子瞥瞥外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特别忙碌的样子,委实很好。
她又埋头吃了些粥,忽察觉对面的陈树站了起来,便猛地一抬头,却看得一个清俊的公子走了过来。陈树与他寒暄几句,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植道:“可吃饱了?”
阿植咽下一口粥,点点头。
陈树好玩一般拍了拍她脑袋,与那小公子道:“容姑娘,这便是我家府里那个整日游手好闲却又不可爱的倒霉孩子。你看看她可到你府里去做点什么事的?”
姑娘?!阿植委实没看出来这是个姑娘,只当是眉清目秀的书生了……果真是眼力不够么?阿植继续闷下头喝粥。
慢着!容姑娘?!阿植心里又一惊,猛地抬头,容姓不多见,难不成她是容丞相家最得宠的三小姐?以前听金叔说容三小姐同陈树走得颇近,如此看来容三小姐是喜欢扮作男子四处晃荡咯?
方才陈树说什么来着?让她去容府做事?阿植差点就呛着了。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容三小姐,哪料容三脸色攒起一丝笑来,将折扇收进广袖中,敷衍般看了她一眼,又对陈树道:“这小姑娘想自力更生?”
没、她什么都没说吧……阿植心中怨念,蹙眉望向陈树。然陈树却轻挑挑眉,好似在说:“是你自己当初要找事做的,呐,现在帮你找啦,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哦。”
容三笑了笑,瞥了她一眼:“真心想去?”
阿植敛回神,细想了想,窝在湘堂也不是个事,去容府……
这边她还在纠结着,那边陈树却替她做了决定:“若是账房什么的还可以添个人手,便收她过去罢。”
“也成。”容三姑娘爽朗应下,转瞬就将此事搁到一旁,同陈树商量起其他的事来。
阿植见他们俩有事相商,便往靠窗的角落里挪了挪,自讨了清净,默默吃着盘子最后一块红豆酥。
说实话她还真有些担心,去哪儿不好,非得去容府做事,那不是脖子往刀口上贴么?她一想起小时候被容府绑走的事情就不寒而栗,可话又说回来,这些年容府的人都没再动过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
她要能高兴起来那是假的。先生的婚期就要到了,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路,亦是一片迷茫。她想着,回去见一面老夫人再走也是好的,便在这天起了个大早,听着外面的鸟鸣声,披了外衣一头扎进厨房,做了一碟子酥饼。
虽然卖相不大好看,入口的味道却还不错。她拿油纸包好,揣进包袱里,就此出了门。
也不知道今天先生成亲,老夫人会不会去……她呼出一口气,往前走着。然她刚走到街拐角,就听得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阿植拔腿就跑,怎么就忘了梅聿之说今天要来接她回津州的呢?!然她还未来得及跑几步,就被无情地给追上了。
梅聿之也不出声,微微俯□将手伸过去。阿植斜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晓得你家先生的新府邸在哪里?”
不知道。阿植低头看了看足下。
“既然不晓得,逞什么能?”梅聿之看她低着头的小小背影,“上来罢,我带你回去。”
阿植心里头十分矛盾,然她终究还是走回去,将手伸了过去。梅聿之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拉她上了马背,低声念了一句:“真是傻孩子。”
然这声音却并听不真切,阿植脑子里一片空,这没见过世面的倒霉姑娘因为未曾骑过马而被吓到了。
他们很快便出了城,阿植适应了之后稍稍镇定了些,却又觉得身上哪儿都不对劲。耳畔除了风声便只剩下温热的气息,她莫名地打了个寒战,耳廓有些痒,便伸手去抓了抓。津州城内十分热闹,梅家嫁女儿,委实风光。曹府在津州城南,而梅聿之现下带着她去的方向,却是北边。
先生连新府都故意选在了离曹府最远的地方……阿植的神色颇有些空茫。
后面的人似是察觉到她神思游离,便轻轻咳了咳:“想什么了?”
阿植恍恍惚惚答道:“我这么去是不是唐突了些?”
“你在怕什么呢?”身后的人幽幽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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